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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年华是无效信°
很多年以后我依旧能顺口念出他的号码想起他微笑事的眉眼。
我才知道心里有个地方一直都为那个人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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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仓库的时候意外地在一堆凌乱的书籍中发现一封只写了收信人的信件,那么久那么久的时日后我已经记不清第一次读到这封信的心情,大量的粉尘宛若轻纱扬了起来,阳光照射到角落里道道模糊的光华,浮尘飞掠,像一支唱着的缓缓的歌。
过来帮忙扫除的邻居小姐兴许是注意到我停滞的动作好奇地凑了过来随即惊喜地叫了起来。
“这种信纸很少见呐,记得是十年前刚发售不久就因为质量原因全销货下架了,当时我们好多人都忙着应付考试而没来得及集齐。”
素色的信纸印着淡淡的花的暗痕,上面只写了寥寥的四个字,字迹干净娟秀的不像那个人的风格。
“再见,再见。”
我曾尝试从那些大片大片的空白里去窥视去读懂你隐忍的或悲或喜的情绪,可指尖抚过那四个字的时候心里的哀伤还是满的要溢出来。
我以为风轻云淡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我已经可以放下,可再次拿到这封信时我才知道心里有一个地方一直都是空荡荡的,然而如今我想我终于完整地讲出这个故事。
有些人一眼万年。
-02-
回忆的时候感觉岁月是瞬间溜走的,足音缭绕且有些许回响。那一年风扇低哑着嗓音沙沙地转着,风翻走了墙上的倒计时一页又一页。
我抬头才发现少年在一片挥汗如雨奋笔疾书的人群中趴着打瞌睡,阳光披在他身上有毛茸茸的轮廓。
“不好意思啊土方桑,我想去看看草原,而不是从一栋建筑到另一栋建筑。”
前几天我问总悟志愿报哪里的时候他如此答道。那时天台上的风缓缓地吹着掀起他衬衫的一角,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侧过来的点素净美好。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群山隐在朦胧的远方,仿佛真的有绿海一样的草原沙沙地响以及风吹草低出现的牛羊群群。
他那双眼里的期待与渴望告诉我,那不是在开玩笑,而我此时和他交往未满一年。
也许那个年纪里爱情太过廉价太过普通,爱这个字被心口不一的人诉说得鸟啭莺啼千回百转肝肠寸断。可我还是要说,我爱他,即使他终会离开。
-03-
接下去的日子他没有来上学,所有人连同老师都默许着或者说无视着他的行为,可每次看到空荡荡的前桌我总是一阵失落。
走神的时候我总会看向窗外,流云依偎在碧蓝如洗的天如绵羊一般,飞鸟划过像拍毕业照那天大家放飞的纸飞机,六月初夏清清浅浅的光线游览在四周。大人们说远在云层更高更远之上有个地方,那里鲜花遍地溪流成群是个美丽富饶的地方,那个地方叫着天堂,我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他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