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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苏拂玉】空本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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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虽然它改了个名字并且重写了……
但它还是《风雨》……


1楼2013-08-16 20:45回复

    她抬头的时候,沙土正泼天而下。亘古的天河的沙子流落人间,亲吻她,埋葬她。她终于想起了多年前的慵懒夏日,有一只吃饱后闲闲散步的猫和一簇盛开的细碎黄花。
    ——序


    2楼2013-08-16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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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访梨苑里,那扮作花旦的刺客,她的剑被控在承寂指间。
      她根本没有想到她要刺杀的云中君此刻并不在此,重重帘幕后,是匆匆赶来的浮亘首领,东皇太一。
      而今江湖上,日成三足鼎立之势。白道的九蒲轩与黑道的浮亘组织堪称宿敌,另一组织凝烟阁,亦正亦邪,不可捉摸,却更是举足轻重。
      其中浮亘组织的称谓最是奇怪,组织内有权位之人皆是按古楚神灵命名,统领东皇太一,敬称一声“上皇大人”,其下东君湘君等,不一而足。
      花旦在叫出来人身份的一刹,便已然知晓此次行动失败。她咬着下唇,微眯了眯眼睛,冷笑道:“此番落败,他日必定连本讨回!”
      手腕一转,剑尖搅动。承寂放了手指,正要上前锁住她的喉咙,却见刺客连晃三剑,向后疾退。
      “杀。”承寂做了立斩的手势,立时有隐在访梨苑里的浮亘下属如豹般迅速亮出利爪,连同那些未被斩杀的、实则是浮亘护卫的票友,飞快地截住了刺客逃生的所有去路,他们抬起刀剑,冷眼打量苑内垂死挣扎的刺客。
      随承寂而来的陶逖名从二楼一跃而下,缠上企图逃走的花旦,两人刀来剑往,不久陶逖名渐居上风。
      场内一片混乱,血肉横飞,刀剑纵横。
      刺客一个接一个地被砍断喉咙后,承寂望向戏台。
      戏台之上,青衣俏立的小鬟轻轻笑着,眼角微微上翘,似乎有波光潋滟流转,是一丝狡黠的神气和入骨的妩媚。她一扬袖,远远地朝承寂躬身俯首,而后抬头,字字清晰:“云中君恭迎上皇大人。”


      6楼2013-08-16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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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
        美人靠里蜷着的美人睡眼惺忪,枕着柔荑懒懒地打着呵欠。展开云袖遮去小半边脸。末了,才徐徐翻了个身,蒙眬地掀了掀眼睑,长而密的睫似经风的蝶翼,微微颤动。
        承寂更衣停当,步入云中君郁瓷的息纭殿,却见息纭殿内,重重暗红的罗帐隔挡着光线。罗帐没有一处刺绣,在风吹进来时旋转飘摇,染得整个殿内都成了红色。一缕若有若无的暗香从美人靠前的紫金小鼎里飘出,兀自浮沉流转。
        这样诡秘而暧昧的气氛。
        承寂看着美人靠里的郁瓷皱眉。
        “怎么回事?”
        郁瓷右手支颐,眼角上挑:“嗯?”
        “访梨苑有刺客。”
        “我怎么知道。”郁瓷一哂,“蜀中不太平,我想想这是第几拨了?”眼波流转,眼神轻飘飘地飞向承寂:“……上皇大人,你当真不该来的。”
        承寂眉皱更甚,殿内流动的暗香一时滞涩。在他目光注视下,郁瓷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
        “我是问,明知道访梨苑有刺客。”
        郁瓷怔忪片刻,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眉眼一弯,从美人靠里直起身来:“你怕我被杀了?”
        她的笑声清脆,宛如金钟对玉磬,承寂听着,微微笑起来:“你虽然捡着个闲职,这么多年在蜀中倒有几分名声,忽然要换一个云中君,也是件麻烦的事。”
        郁瓷笑靥如花:“对你上皇大人来说,郁瓷沾着云中君的光。凭这话,我自然好好活着。”
        “甚好。”承寂坐到一侧的湘妃竹榻上,取了个最舒适的姿势,转眼看见那紫金小鼎,嫌弃道,“这香不好,撤了。”
        闻言,郁瓷巧笑嫣然的脸上登时一抹恼意,瞪着悠闲靠在竹榻上的承寂,叫道:“少挑三拣四!最近我手里紧得很,有香熏着就不错了!”
        承寂慢悠悠看她一眼,一脸不信:“你很缺钱吗?”
        “财神如意楼的荷官们总是出老千……”郁瓷有些理亏地收了收脾气,但一句话说到最后竟又开始理直气壮,“他们讹我,我有钱才怪!”
        “……”承寂似乎被梗了一下,据他所知,财神如意楼是从来不出老千的,噎了半晌才道,“你是云中君。”连语气都有些微弱。
        他明明记得财神如意楼是浮亘开的……虽然由远在滇南的湘夫人掌管,但好歹因为有同僚之谊,去把钱要回来难道他们还会不给?
        “赌场无亲疏嘛。”郁瓷倒是很有理,还施施然摊开手,眉眼弯弯地笑道,“我不好意思开口把钱要回来,大人你帮我去要吧。不然,你直接给我点钱也行。”
        ……承寂在心里盘算到底要多少钱才能喂饱这个赌技奇烂偏还兴致高昂的饕餮。
        “大人?”郁瓷偏着头轻声唤道,眼角眉梢掩饰不住雀跃。
        承寂认输了:“明天我差人给你送笔钱来——放心,不会告诉别人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郁瓷欢乐地收回她欲喜还忧的目光,重又懒懒蜷到美人靠里。合目休憩一会儿,睁眼却见承寂闲在湘妃竹榻上,面容沉静,似乎遥遥望向息纭殿外。
        “大人在看什么?”仿佛是得了钱高兴,郁瓷一扫睡意,殷勤相问。
        承寂并未回转头,沉默片刻,有些奇怪地一笑:“只是想起,我方才走过的地方,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唔?”
        “垂花门上攀长的女萝薜荔,屋脊上伫立的镏金瑞兽,飞檐下垂落的铜制风铃,连当年踢蹬的石子都在原来的位置。”承寂忽然回头浅笑,“阿瓷,你住在这里,很好。”
        “阿瓷?”郁瓷眸色一暗,旋即出声笑起来,“大人以前叫我师父,后来叫我云卿,怎么,如今又给新的称呼了?”
        承寂微微笑着:“看来记得清楚的,不只我一个人。”
        “大人还是忘了,我记事一向鲜有出错。”
        承寂不置可否,只随口转了话锋:“外面的雨想是早停了。”
        郁瓷也不接他的话,自顾道:“大人这次来,是想住在哪里?”
        承寂脸上淡淡的:“你安排吧。不过小住几日。”
        “——如此,仍是风雨楼如何?”不待承寂作答,郁瓷轻笑道,“大人记性好。大人慢走,恕我不送。”
        等承寂步出息纭殿后,美人靠里的郁瓷缓缓起身,踱了几步,慢慢坐到那架湘妃竹榻上。眼波一转,美人靠后的暗处,隐隐有什么东西浮凸出来。
        一扇被推开的暗门。
        来人有着孩童般的身量,只是眉间一道极深的逆痕,让原本水灵可爱的脸平添了成年男子的刚毅。
        延昭。
        “谈妥了?”郁瓷剔着涂满蔻丹的指甲,头也未抬。
        “只需三天内银钱到账。”延昭面容肃穆,全无昊清血烟阵里的嬉笑神色。
        郁瓷轻哂:“钱,约摸明日就有。不过你要和湘夫人打个招呼,让她记着,我是输了她万贯家财的人,别说错了。”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湘夫人嘴紧,不会出什么娄子。”
        “那最好。”郁瓷抬头,“谅她也不敢乱说。当初提起这事的,是她。”
        延昭缄默片时,道:“还有一事。访梨苑里,上皇的近侍陶逖名和那个花旦交手,我看得清楚,陶逖名露了个破绽,放走花旦。”
        “陶逖名?!”郁瓷一惊,“他不是最忠于东皇太一的么?”
        延昭沉吟:“或许那花旦本就是上皇的人……又或许,陶逖名并不如我们所知的那样忠心,他和九蒲轩有染。”
        郁瓷合眼,屈起手指揉着眉心。
        偌大的息纭殿内,一时只有风来回穿梭、掀起暗红罗帐的声音。
        “延昭。”郁瓷蓦然出声,声音却低,“你今年多大了。”
        延昭一怔,唇边却浮起淡淡苦笑:“师父忘了么?延昭今年一十七岁了。”
        一十七岁。
        却还是孩童身量。
        没有看到延昭稍低下的头。郁瓷忽然合着眼缓缓地、温柔地笑起来。她一身素白衣裳,宛如微风吹开的梢头梨花。
        她记得初见承寂时,她也是十七岁。那时候她不涂蔻丹,不妩媚浅笑,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捉弄完别人后,独自大呼小叫。
        多好的时光。


        7楼2013-08-16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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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四合,风雨又起。
          夹道的木芙蓉在飒飒雨里渐渐模糊,连如云的香气都褪淡了,仿佛将一并沉睡在风雨如晦的夜里。
          “噗——”却有轻微的一响,突兀地打破雨声飒飒,宛如从幽曲偏僻的四野袭来一条吐信的毒蛇。
          一把带血的刀插入泥土。雨丝撞到刀刃,被倏忽剖开。
          “你什么意思!”有人压低声音,仍禁不住愤愤道。这声音低沉,却偏于中性,难以分清男女。
          入蜀的官道上,还有一人伫立。这人并未答话,只听到轻轻一声冷笑。他把手从刀柄上移开,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只羊皮风灯,摸出火折子,点燃了风灯里的蜡烛。
          风雨凄迷的黑夜,只有这一点灯朦胧地亮着,映照出两人各自的面庞和身形。
          执灯之人,面容平常,只一双眼出奇黝黑——这分明是浮亘东皇太一的近侍陶逖名。而与他相对之人,身段玲珑,面上脂粉浓厚,却是刺杀云中君不成的访梨苑花旦。
          “你点灯做什么,还嫌我麻烦不够多?”花旦皱眉,戏院里风情嫣然的人仿佛是别人。
          陶逖名的目光嫌恶地扫过她,亦皱眉道:“戏已经演砸了,还留着这张脸做什么。”
          花旦咬牙,举袖遮去脸庞。不消片时,她放下衣袖,一张粉墨尽去的脸,竟是男子的模样!
          “是你告诉我们,东皇太一若至蜀中,云中君必定派人迎候——但你,却没有告诉我们,东皇太一这样迅速地赶到访梨苑!”
          “沈愁恩,不是事事都会被人算计尽。”陶逖名冷笑,“况且,云中君扮作青衣小鬟在你身旁站了多久,你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未及对方回答,陶逖名忽然一个反手,袖中露出的剑向身后刺去!
          “噗!”负伤逃来的刺客万万想不到,自己本欲求救,却遭此杀手。
          沈愁恩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腰间一松,束在腰上的软剑直架到陶逖名的脖颈上。
          “才杀了我一个下属,而今又是一个。陶逖名,你到底是不是九蒲轩的人!”手腕微动,剑刃切入颈上的脉管,一线血顺着剑细细地流下来。
          陶逖名似是未觉着痛,提起灯笼柄格住沈愁恩的剑,口吻轻佻,语气散漫:“你若不信,大可去问九蒲轩主。只是这一道口子,我怕回浮亘不好交代。”
          他用灯笼柄格挡着,稍运力,将剑移开,看见沈愁恩一副欲食他肉寝他皮却又不得不容忍的神情,他嘴角上挑,手中剑突然在沈愁恩脸上划了一痕。
          “你!”
          “你我都挂点彩,回去才好交代。”陶逖名眄过他,“我会说出来追查被你识破,只诛杀了你两个下属。你可以说苦劳大过功劳,脸都差点毁了。”
          沈愁恩没时间顾及他的脸,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词:“追查?”
          “不然你以为我何以能这样放走你,并且再这么追出来。”
          “东皇太一不会怀疑?”
          陶逖名忽然笑了:“他从不会怀疑我。”
          “其他人呢?他们也是?”
          “他们?——我管他们作甚……”
          话音未竟,陶逖名面色陡然一寒,脚尖踢飞插入泥土的刀,断声喝道:“回剑!”
          沈愁恩一时并未明白陶逖名在说什么,然而身体早一步做出反应。他不自觉地回剑向后,软剑与刀一齐没入血肉之躯。
          沈愁恩疾退几丈,抬眼一看,方才在他身后意欲偷袭的,竟是那早被陶逖名割断喉咙、死在花间的下属!
          这是……诈尸?
          不等沈愁恩多想,耳畔风声凛烈,又是另一个才死去的下属,这会儿以平生未见的迅速拔刀砍了过来!
          沈愁恩不得不再次避让。
          “怎么回事?!”他一面退至一旁,一面疾声询问。
          陶逖名对这变故亦是震惊至极。心念急转,也寻不出半点缘由。格挡片刻,他沉声道:“杀了再说。”
          两道剑光在一帘风雨里惊鸿乍现,黑沉的天幕下,宛如划过的闪电。
          剑锋劈断雨丝与刀刃相撞,无论陶逖名还是沈愁恩都惊觉,死去的这两个下属,此刻的刀法功力皆是更甚生前。两人不敢马虎,举剑挥挑刺劈,缠斗不歇。
          “哧——”陶逖名的抱信剑斜斜地从对方脖颈上又剖一剑,这一剑拉得长极,从右颈切到左眉。对方一张脸覆满血污,仿佛再世修罗。但他的动作并未因这一剑而滞缓,仍迅捷无比地挥刀向上,直劈陶逖名的头颅。
          陶逖名躲闪之际,刀刃砍断他的头顶束发,顾不得散发披头,他手腕向前补了一剑,贯穿对方整个身体,最后只剩一截剑柄还曝露在眼底。
          对方只是具行尸走肉,陶逖名惊悟就算把对方钉死在地也无用。果然头上刃断风声,对方的刀泰山压顶般劈落下来。
          退避。退避。
          自从他与对方交上手,这就是他不断在做的事情。同时也不断地在寻找对方的死穴……但是,死穴呢?交手几乎有半盏茶工夫,他居然半点线索也没发现。
          沈愁恩的情况更糟。白日里才与东皇太一和陶逖名交过手,体力本已濒临下限,此时还要与杀不死的对手缠斗,风雨里能清清楚楚地听见他喘息的急促声音。
          “有死穴么?!”沈愁恩勉力分出力气问——没有死穴,他今日便要曝尸于此了。
          “……”陶逖名没有答他。一剑送出,无法收回。他不得不绕到对方身后,骈指探出,试图在对方的穴道上下手。
          只是……陶逖名觉得他的身体似乎被什么阻拦住了。仿若一只无形的手抵在他面前,他竟不能越过对方的身后。
          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对方的身后操纵着。
          这个念头一出,陶逖名大着胆子伸手在虚空摸弄一番。
          几根蛛丝一样的透明丝线,就捏在了陶逖名手里。
          陶逖名折向对手面前,虚晃几招,夺回抱信剑。而后腾空一跃,剑势如虹,剑光匹练般密匝铺开,切向对方身后的虚空。
          剑锋切断那些透明丝线时有梦一样迷蒙的声响,一蓬斩断的丝线忽然变得雪白,凌乱地在雨里当空飞着,像是夜伸出蜿蜒的触角。
          对方身形骤然凝固,陶逖名在心里轻数,不到三声,对方便轰然倒地,再也没有起来。
          沈愁恩依样画瓢,终究解决了缠人的对手。
          两人歇息一会儿,沈愁恩怒道:“还不滚出来吗?”
          就听见一阵细细的笑声,少女莺歌燕啭般的声音从四面轻轻泛了过来:“大哥哥,你好凶啊。你吓到我了,我才不出来。”
          “好,你不出来,我就一面计数一面找你。等我找到你,数了多少声,就在你脸上划多少刀。”陶逖名也轻声笑起来。
          沈愁恩低声道:“果然是和东皇太一相处久了,一脉的狠戾呢。”
          陶逖名瞥他一眼,开口:“一。”
          没有动静。
          “二。”
          四下俱寂。
          “三!”
          “好啦好啦,我出来。”不甘心似的,少女声调婉转地补了一句,“我是怕你数得累。”
          陶逖名右手的方向果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凝神听了一会儿,却脸色骤变,而后迅速地一把将沈愁恩摁倒在地。
          有什么东西,急速地剪掠而过,擦着两人的发丝,携了雷霆万钧之势?!
          雨夜里听得一声悠长的“呜”鸣,仿佛铁片在飓风中飞快地震动。这声音过后,便有禽鸟扑打翅膀之声,清晰无比,响彻云霄。
          陶逖名抬头,只见凌空盘旋起一只鹰隼,它的翅膀划过风雨时,便有铁片震动之音。鹰隼盘旋半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而下,尖喙要啄到陶逖名的眼珠。陶逖名狼狈避开,然而后颈的衣领仍是与鹰喙一擦而过。陶逖名心道幸好,谁想后颈竟开始火辣辣地痛成一片,反手一摸,那后背的外衫,自碰过鹰喙后给腐蚀了大半!
          陶逖名外衫尽除,只着一件撕了衣领的中衣,端着他的剑,冷眼与鹰隼相望。
          鹰隼不惧风雨,凌空盘旋,似乎是在寻找攻击的最佳角度。它扭头的时候,发出轻微的一声“咔”。
          陶逖名耳廓一跳,突然目光如炬,直逼鹰隼双眸。
          ——那里是一片死灰色,根本不分瞳仁和眼白。
          鹰隼长啸一声,挥翅向下。陶逖名一面躲闪,一面敏锐地发现,这只鹰无论盘旋还是俯冲,它的尾羽都是一直朝下。
          而寻常的雄鹰,俯冲时尾羽分明是向上。
          陶逖名谨慎地不让自己沾上鹰隼的任何一处地方,偶有还手时便试探着削向那鹰。无论鹰头还是鹰翅,剑削去时都有金属相击的铿锵声,甚至还削落过几片木屑——但这对鹰隼半点妨碍也没有——然而陶逖名始终未能触及鹰的尾羽。这只鹰宁肯用头身来格挡住陶逖名的剑,也不会把尾羽送到他剑下。
          陶逖名轻声一哂,一改避让之态,剑尖三挑,直抵鹰隼下颌,并高声喝道:“砍它尾羽!”
          退避已久的沈愁恩拿准机会,纵身而上,一剑劈落鹰隼下垂的尾羽。
          抱信剑从鹰隼的下颌贯穿了整个头颅,那劈风斩雨的翅膀软软挣几下,倏忽吊了下来。陶逖名一手握着飘落的尾羽,一手举剑穿着方才不可一世的鹰隼,面朝鹰隼扑出的方向笑:“这手艺好,堪比战国时墨翟老祖。若不是知道你是凝烟阁的人,我还真要以为你是销声匿迹多年的墨家子弟。”
          “这次你胜了,也少给我显摆。”深深雨夜,有少女不服气地哼哼,“凝烟阁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着,总能教你跪地求饶。”
          “我还是那句话,还不滚出来吗?”
          静默一会儿,却始终没有人走出来的动静。沈愁恩正暗想人会不会悄悄跑了,便又听见那少女细细的笑声,和她莺歌燕啭般的声音:“哎呦,这么厉害的大哥哥,那你有没有发觉我在鹰儿的喙上翅上都涂了毒啊?”顿了顿,又笑:“啊,你想说你脱了外衫撕了衣领啦。唔……但是我记得你也不是立刻就发觉的。那么,你是怎么发觉的呢?是不是后颈痛得厉害啊?”
          陶逖名面色不改,沉声断喝:“出来!”


          8楼2013-08-16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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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就这样没了 = = 我真是太懒了……


            9楼2013-08-1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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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没事,还能在断网前看到收起来QWQ


              IP属地:广东10楼2013-08-16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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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呢?其实我才不告诉你刚开始看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承寂的性别……


                IP属地:四川11楼2013-08-17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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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写文……我不会写了……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3-12-04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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