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一字字的从头看到尾,又从尾往头看。这样的重复了几次。杨婵,忍不住了,叫出口到“二哥、二哥。”
杨戬抬起头,看了看杨婵,就颓然的倒在了罗汉床上。
“三妹,你先出去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面无表情的杨戬,杨婵张了张口,却也不知说些什么,冲门口走去,就在杨戬以为西厢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却听到杨婵说:“二哥,你原来在华山底下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我当年问你,你说那时自己万念俱灰,只是希望回到小时候一家人在月下的时光。我信了你。你说你经历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中才发现,只有寸心是真的了解你的。而你这么多年,只觉亏欠了她良多的,你想弥补她。我也信了你。看着西海龙王龙母为女儿伤神的表情,听着西海妯娌们对小姑的种种担忧,望着西海龙太子对小妹的无奈,我冲他们说,请各位放心,我二哥会好好照顾寸心公主的。二哥,你在凌霄宝殿上,当着漫天神佛的面说要重娶寸心的话言犹在耳,如今却是这般。嫂子都走了快一年了,你才,你才……”
说到这杨婵已是泣不成声的,如果说杨婵对当年的寸心有多少好感只有一的话,这些年来杨婵倒真的是把寸心当嫂子看的,这些年寸心为她二哥做的,受的,让已为人妻的杨婵有了别样的感触。私下里,杨婵也曾扪心自问。二哥是个好哥哥,却不能算是个好丈夫。每日里为三界、为众生、为她的兄弟、朋友、妹妹、侄子忙的没有一丝自己的时候,要是当年的寸心早就闹得不可开交了。
可是如今的寸心,却没有为这闹过一次,就算是新婚后没几天,二哥就几乎搬到书房住了,她也从没有埋怨过什么。反而是每日亲自为二哥铺床叠被,添茶倒水,磨墨添香。又怕二哥每日疲累,没有办法得到很好的缓解、休息,便向药王、医圣们学了各种按摩减压的方法,食疗药茶的方子,然后又想着法子给自己二哥调理。
对于寸心的所作所为,杨婵只觉得即便是自己、即便是母亲也不过如此吧。二哥得妻如此,该是幸福的吧。
可是,这难得的幸福与平静原来只是靠一个女人的卑微的支撑着,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这样坚持下去,杨婵无法想象如果不是因为被刘彦昌的爱所打动,她会不会那么义无反顾!
“二哥,这么多年,你真的爱过寸心吗?”
杨婵走了,却留下这句话,轻飘飘的在西厢浮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