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魂魄穿越
蔺一山驾车欲往邵子力处,不幸路遇车祸,强大的撞击令其休克,当蔺一山醒来之时,记忆中却平添了许多东西,意识中好似与申御辰的大脑融合。但自己的控制力明显占据主导,而申御辰的大脑只是相当于一段记忆附着在蔺一山的脑中而已。这种感觉是奇妙的,是矛盾与冲突的,蔺一山仿佛进入了一个人的内心深处,完全与他融合,而自己强大的控制力却在操控着一个陌生人的躯体。
原来申御辰悲痛过度引发旧疾心痛病即将亡去,蔺一山的魂魄穿越至此恰好附着在了申御辰的身上。
众人扶起太子,司徒木贤忠道:“太子殿下,先王已然仙逝,请太子节哀。”蔺一山少许疑惑之后,掐了手臂一下,痛感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他惊讶的感到难道自己穿越了?他看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与奇特,这些古代装束的人们以及房屋、家具过去只是在电视剧中才可以见到的,如今却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确信自己的确穿越了。
公司正在和风投谈上市的细节,正是关键时刻,自己却来到了这里,躯体在车祸现场不知怎样?蔺一山太希望回到原来的世界里了,因为集团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置,他无法想象总裁不在,集团里乱成一锅粥的窘境。,他究竟还能回去吗?他该怎样回去呢,他不得而知。
“国不可一日无君,臣等参见大王。”木贤忠言罢,众人一起跪拜申御辰,齐声喊道“大王万岁”。蔺一山心中明白了,老大王去世后,众臣拥戴自己附身的这个躯体申御辰即位。可是先王贵为大王,为什么要自己小心风鹿森呢?风鹿森乃为司马统领全国军队?先王要报什么仇呢?
申御辰今年刚刚18岁,先王疑心较重不准太子结交大臣,故而太子只得生活在封闭的王宫中,对于时事政局所知甚少。
尽管满腹疑惑,蔺一山却逐渐的冷静下来,他决定先努力扮演好申御辰这个角色。
“众卿平身,着司徒木贤忠为先王治丧大臣,会同内务府、礼祀处全权办理先王后事。先王溘然长逝,孤王悲痛欲绝,心力交瘁,此刻无法理事,众卿暂且退下,容孤少许歇息。”申御辰悲痛的说道。
众人起身准备退下之际,但见一男子年纪大约十五六岁,斯文儒雅却是面带怒色道:“父王突然抱病,离奇仙逝;江国陈兵边境,时刻窥视我国欲行攻伐。王兄不思调查,亦不安排防御江国之策,却要歇息,这让众臣如何拥戴大王啊?”
话音刚刚落地,木贤忠出班单站,怒指那少年正色道:“大胆王子申坤,你是在跟王上说话吗?大王至孝,国人尽知,方才因悲至极,险有性命之虞,大王刚刚说过只是少许歇息,有何不妥,身为臣子,王子目无君父,出言不逊,你该当何罪?”
“木司徒,我王兄还没举行登基仪式呢?你就如此的效忠,莫不是怕丢了你的司徒官位?”申坤轻蔑的说道。
“你给我住口,先王尸骨未寒,你就如此造次,假以时日不知你该如何放肆,还不快快退下。”王太后陈怡娥道。
“姐姐不要生气,坤儿也是一片忧国之心啊,坤儿还不快跟娘回去,免得在这里碍了人家的眼。”王太妃雷莲道。
申坤愤愤怒视申御辰后离去。
众人退去,陈怡娥道:“王儿,不要过度悲伤,伤了身子今后你让娘怎么办?你父王仙逝,你要主持好先王的国丧大典。你先歇息下吧,早作计议,娘也先回了。”
“母后,您放心,儿会保重身体。各项事宜儿也会妥善处置。儿恭送母后。”
陈怡娥欣慰的看着申御辰点点头后转身离去。
宫女金彤、金灿,扶着申御辰回东殿歇息。金彤刚刚沏了一壶茶水端上,司徒木贤忠却来后殿觐见王上。
木贤忠见到申御辰欲行大礼,申御辰急忙上前扶住道:“司徒大人,此为内殿免礼说话吧。”
木贤忠眼带泪光,悲痛道:“臣下无能,没能保护好先王,左日先王往司马风鹿森府邸赴宴,今日却发急症仙逝。先王身体向来健壮,怎会无故发病,定是那风鹿森毒害了先王,大王一定要为先王报仇呀。”言罢用手拭去泪滴。
“司徒所言,孤王亦有想到,待孤慎重查证后再做计议。”
申御辰随即传太医孙继才前来,询问先王死因。孙继才无比悲痛道先王死于毒药。申御辰听后心中一惊。按照申御辰的记忆,凤鹿森在申御辰心中的印象还不错呀。他怎会去毒害先王呢?难道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风鹿森是伪装的王莽吗?若是如此,风鹿森谋逆之心岂不昭然若揭?那他下一个目标不正是刚刚即位的自己吗?自己的安全将何以保障?
“启禀王上,司马风鹿森领邑军至宫门前欲闯进宫,被吕将军领兵阻挡住了。”禁卫军一校尉忙来报。
“王城所在除京畿外,乃微臣的封邑,还轮不到他风鹿森造次,王上莫惊,臣这就飞鸽传书,调臣下的邑军前来护驾。”木贤忠说罢便走出殿门从怀中取出信鸽放飞。而后回到殿中,吩咐众卫兵警戒护驾。
申御辰心中思索,这王城所在的山内县是木贤忠的地盘,想他风鹿森也未必胆敢公然谋逆,再则风鹿森也没有领兵攻打王宫,风鹿森所来的目的究竟为何呢?与其在此困守,到不如上前一探究竟,随即对木贤忠道:“木爱卿随孤王往宫门一探究竟,看看风鹿森所来为何?”
“大王不可呀,风鹿森领兵前来,居心叵测,万一有不臣之心,大王万金之躯切不可冒险呀,微臣已飞鸽传书,臣的邑军片刻既至,而后王上再做打算方为稳妥呀。”木贤忠道。
木贤忠刚才未经自己同意便飞鸽传书调兵,究竟是谁忠谁奸,亦是未知。申御辰感到不可在殿内坐以待毙,他决定必须出去看看。便笑对木贤忠道:“这山内县乃是木爱卿的地盘,谅他凤鹿森也不敢公然谋逆,快随孤王去会会他,看他所来为何。”
木贤忠虽然不愿在自己的军队到来之前陪着申御辰去冒险,但看到王上那坚定的态度,也不好再推诿,只能硬着头皮跟在申御辰身后,往宫门走去。
申国王宫大门前,司马凤鹿森身着金色盔甲,胯下一匹枣红色千里马,甚是威武。凤鹿森长子风龙身着银色铠甲骑一白色战马,手持一柄长枪,位于凤鹿森左后部。身后风氏的所领军队黑压压一片,为首的一名旗手手擎一面红色战旗,上书斗大的一个风字。
申御辰从容走至宫门,吕厚方正领禁卫军组成道道人墙将宫门层层堵住。吕厚方见王上走来,急忙跑至申御辰面前单膝跪地奏曰:“司马凤鹿森领兵欲闯宫门,末将正率兵阻拦,请王上暂且回后殿······
申御辰向吕厚方摆手阻断了他的话,示意他退下。
申御辰站在禁卫军组成的人墙后,威严的向凤鹿森道:“风爱卿,提兵前来,意欲何为呀?”
凤鹿森下马行礼后道:“先王突然仙逝,朝野动荡,微臣身为司马担心王上安危,特领兵前来加强宫中护卫。”
不等申御辰开口,站在申御辰身后的木贤忠厉言道:“王宫安全自有吕将军所领之近卫军护卫,不劳司马大人费心。再则本司徒已飞鸽传书,号令木氏邑军前往王宫护驾,请风司马速速带兵退下吧。”
“木贤忠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擅自调兵入京,老夫身为司马统领全国兵马,未经本司马府的调兵均为谋逆,你可知罪?”凤鹿森厉言道。
木贤忠站在申御辰身后冷冷一笑道:“风鹿森你少来这一套,你领兵围攻王宫,难道让我坐视你以下犯上,威胁朝廷吗?勤王护驾乃是我们封邑重臣的职责所在,老夫调邑军往京师护驾正是被你谋逆行径所逼。”
申御辰如同木偶般站在宫门处,他的记忆告诉他,王室的权威已不复存在,国王已无法驾驭权臣,只不过国内3大家族中还没有一家的势力大的足以对抗王室和其他两家,否则内战必定爆发。所幸禁卫军5000余人为王室牢固掌握,王室才得以保障。如今禁卫军前军、中军、后军4500余人均在边境防御江国,王城仅有近卫军500余人,万一三大氏族作乱,后果将不堪设想。
如今边境的禁卫军不可调回京师,否则一旦江国入侵,申国将面临覆灭的危险,可内部又面临3大氏族威胁,申御辰可谓如履薄冰,形势岌岌可危。
“两位爱卿不必再言,两位均为朝廷社稷之安危着想,均无异心。如今吕爱卿领近卫军卫戍王宫,王宫安全无虞。风、木二位爱卿可领属下邑军归邑,认真操练,时刻准备会同王室禁卫军攻伐江国,夺回失地。”申御辰思索后说道。
风鹿森只带了风氏邑军的中军1500人进京,如果木氏邑军全军开来,一旦开战,自己必定胜算不大,便趁着申御辰的台阶下来,口称遵命,实则驻防城内,紧闭城门,防范木氏邑军入城。
木贤忠自己的邑军还未到达,自己身单力薄,暂时没有资本对抗王室和风鹿森,亦是口称遵命实则继续命令邑军开往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