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值得带走的东西也不比初到江户的时候复杂多少，十多年时间足够冲刷掉许多的旁枝末节，只有别在腰间握在手里的这把剑能让人生出几分心安。
从一群落魄的乡下武士到维护江户治安的组织，从简陋破旧的板屋到像模像样的屯所，轻蔑畏惧全数收下，个中冷暖自知便罢，如此就在江户落足了这么些年。原本以为，累积了这些年月，至少也算是扎根在了脚下的这方土地里，直到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或许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自从踏上了这条路开始，这世上就再没有一个地方能被称为根基所在。
倚着墙坐下来的土方深深叹了口气，默默地回想，最早冒出这样的念头究竟是在什么时候。
战争开始之后，流水一样的日子就在土方眼里渐渐消失了差别，神经绷得厉害，每一日都要为下一个无可也无从期待的黎明耗费心神，待到终于可以暂时抽身的现在，连沿着记忆的脉络回溯都格外艰难。土方一时弄不清那样的闪念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成型，只是莫名地想起冲田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冲田来，正如同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周围的人对自己和冲田的态度里就多出了某种默认。说不清道不明看起来也未必情愿，只是扯不断分不开已经成了无需论证的事实，相伴相生太肉麻，捆绑销售太冷情，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没有了深究的意愿。
你看，真选组的队士找不到他们摸鱼成性的一番队队长时总会跑去问他们的副长，近藤老大总是带着毫无城府的憨厚笑脸说着“总悟那边你去跟他说一声就好”，甚至万事屋的银卷毛也会一边挖着鼻孔一边拉长了声线念叨“银桑我啊有事找总一郎君哦多串君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小小年纪就学会放长辈鸽子都是监护人的错哦多串君”。与其说是巡逻不如说是偷懒的路线也好，脑子里转悠的鬼主意也好，菊一文字砍过来和火箭炮轰过来的时机也好，谁都认为他对那个小鬼的了解是理所当然，好像他在各种形式的暗杀之中毫发无伤是因为参透了那个小鬼的进攻路线。
而他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还是那个暴躁难驯的小鬼的时，冲田总会因为各种和他有关的原因赌气乱跑，天色渐暗仍不见人影，急得三叶几乎掉下泪来。那时的他跑断双腿跑出耐性跑没了脾气，在夜色降临之前堪堪寻得到那小鬼的行迹。忍着力道不足的蹬踹和不依不饶的怨怒把那小鬼送回家后，只想立刻找个地方倒下去睡到天明，比在道场比试一天还要累出许多倍。
然而自从到了江户，年龄和心智一天天成长起来的小鬼就再没有过这样凭着一时怨气离家出走的时候。起初为立足之地东奔西走焦头烂额的日子里，土方无暇注意这些，最多暗自庆幸终于可以省一把心；待到后来他才渐渐明白，如果说有谁总能料到冲田的想法，哪怕仅仅是平淡日常里的行踪，那不过是因为冲田早就不再刻意去躲。
那个小鬼也学会了隐藏，懂得了立场，明白了形式的意义，于是便有了瞒过所有人独自承担诅咒与怨恨的觉悟，也会拜托万事屋的银卷毛去完成种种不能直接插手的事情，张扬里面带着谨慎，随性的同时守着分寸，就连清亮如刀锋的锐气也并非仅仅源于保护之下残存的天真。
于是就连土方自己都不知道，对这个孩子早就下定决心的护佑究竟算不算得上周全。
一厢情愿的保护尚如此，所谓了解又有几分可信。

两年前那个与现在没有太大区别的傍晚，土方斜倚在冲田房间的门口，没有跨进去的打算，也没有避开来的意思。决定一早便做下了，形势容不得谁多一分踌躇不定，他也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把这样的安排直接摆在冲田面前而已。少年背对他坐着，脊背挺得笔直，没有起伏的情绪，也没有激烈的反应，抱着菊一文字的身形安稳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相沉默里，空气都要凝成块，最终还是由冲田打破了这样的寂静无声：“什么时候？”
“连东西都不收拾吗？”
冲田似是笑了一下，声音在凝滞的空气里很快消散殆尽，而后平静地开口：“有这把剑陪我就行了。”
土方一时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冲田的了解就再无法用全部来形容，就好比此时此刻，那个小鬼就在面前，平静到近乎于漠然，而他连一句应答都给不出，只能放任自己的视线在那把剑的剑鞘上徘徊不定。
他记得菊一文字是自己当年给冲田挑的，出鞘时隐隐散发着清凛凌冽的气息，与其说是在血河里浸洗得彻底，不如说是吸足了几百个冬天的雪光。冲田接过它的时候没忘了嘲笑土方莫名其妙的风雅气，神情却是欢喜的，自那以后便再没有放下过它。这样想来，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对这个孩子的袒护就已经成了本能，希望他能拥有自己没有办法养成的锐气，能走上远离血雨腥风的平坦道路，能像任何一个这样年纪的普通少年一样有着意气风发的样子，哪怕只是就着梦想高谈阔论时片刻的神采飞扬也好——这些都是自己不曾拥有过的、也永远不会拥有的东西，而自己不过是想把这些东西，分毫不差地都给他，哪怕自己也许根本就给不出什么。
然而就连梦想本身，都是近藤老大给他们这些人的，而自己在生存的夹缝里根本就没有把那个幻影一样的武士之国放在心上的力气。
然而剑这种东西生来就不是安稳的，只要存在便总有一天会沾血，就算是菊一文字。
所以就算是给了冲田这把剑的自己，连梦想的轮廓都描绘不完整的自己，也只能靠着一个不知何时便会落空的约定，予这个在自己眼里始终是小鬼、却在很早之前就长大的少年以活下去的期盼。
从那天起一直到现在，他再没见过冲田。
不知道那小子现在人在哪里，过得又怎么样。
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在现实的障壁面前，对武士之国的呼唤连回音都接收不到。他知道自己很久以前就没了做梦的资格，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才对冲田身上的这份光芒格外上心，即使只剩下烛火一样的摇曳不定，到底还是没有熄灭的不是么。
疲惫像潮水一样漫卷上来，土方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世界上多得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梦想没了生命就是荒诞，信念离了活气便是虚妄，感情与牵绊也未必能幸免于难。当初是送别亦或根本就是逼迫并没有什么探究的意义，毕竟只有活下去才能留存住那些所剩不多的坚持，无论是谁。所谓的荣耀都和活着的时候无关，而等在身后的尽是些没用的玩意，骗不得别人，也敷衍不了自己。
死生面前，爱恨本身都作不得数，所有遗憾乃至漠然的源头不过是还来不及拥有一个完整的故事。

离动身还有几个小时，土方从一片空白的梦境中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就着靠墙而坐的姿势便睡了过去，难怪浑身上下没一处舒坦地方。
屯所里没什么太大的动静，不过该在的人都是在的，毕竟要从待了十几年的地方离开，心底泛上来的情绪大抵一般无二。土方费了点劲才扶墙站了起来，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着，待到不自觉停下脚步时才发现自己面前正是真选组屯所的大门。木匾上的字经历了这些动乱和纷争之后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真选组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地记得上面写的是什么，无论到什么时候。
阴沉的冬夜里连最黯淡的星光都被遮掩得一干二净，只有屯所门前的路灯仍在时暗时灭的光线中坚守着自己的职责，而那片昏黄的灯光下，并非只有土方一个人。
“呦多串君，大半夜出来梦游个什么劲啊蛋黄酱库存终于清零了吗。便利店什么的早就被轰掉了啊银桑我都半年没摄入草莓牛奶了啊你们这些税金小偷就不打算做点什么吗可恶。”
“谁是出来梦游的啊这个时间在外面闲晃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吧。”
“真选组的人就这么跟救星说话吗给幕府干活就是不爽啊。”
“什么救星啊喂谁求你来救了啊混蛋。”
没什么营养的扯皮照旧，看起来就和战争开始之前一个样。土方知道自己从来都讨厌这个自说自话的卷毛混蛋，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讨厌本身或许就源于羡慕。
不受干涉的立场，不被局限的行动，就连边用清醒薄凉的眼神打量周围边在抬杠里带进拆穿的模样都让人避之不及又羡慕不已。
“说起来，前几天好像看见总一郎君了，好久不见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薄情啊。”
你看，就是因为这样，土方才始终讨厌他。
然而问话不等自己反应过来便出了口，内容也不是任何预想好的模样：“还活着？”
银卷毛看他的眼神里多出了些悲悯来：“银桑我还不至于大白天见鬼吧。监护人管得太多是会被嫌弃啦，不过再怎么说对自家小鬼心里也得有数吧。总一郎君还真是可怜啊。”
土方深吸了一口气：“那小子没那么容易死，操心也没用。”
谈话就此中断，不用抬头都知道坂田银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穷途末路药石罔顾的病患。喉咙堵得厉害，胸口闷得发苦，明明应当松一口气的，却似乎有更多更重的东西和这沉沉的黑夜一同压了下来，逃不掉躲不开，只能生生承受。
他一直相信冲田不会死正如相信冲田当初会乖乖地听从安排离开。而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原来在那之前，自己其实从未想过冲田会抗拒乃至愤恨，多少平静都被他视为理所当然——冲田一向聪明，聪明到应该明白这安排之下的苦心，应该对往后的形式有所思量，应该不会让近藤老大和自己费心，应该是这样的。
而撇开这些看起来天经地义的缘由，冲田那把情绪收拾得分毫不露的顺从，又何尝不是因为明白自己的这份理所当然。

沉默的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结束这一切的是沿着抛物线落到土方怀里的东西，一起飘过来的还有万事屋老板渐行渐远的懒散话音：“总一郎以前塞给我的，说什么‘我家老妈把自己折腾到连人形都没有就差等死的时候给他就行，旦那你到时候就知道了’，真是，麻烦的老妈带出来的小鬼也省事不到哪去。”
土方在原地怔愣许久才打开了那个粗糙简陋的包裹，双手都带上了细微的颤抖，在看清冲田留给他的东西时连呼吸都分外困难起来，浓稠冰冷的空气中只剩下喘息的声音，与其说是在平复心绪，不如说所有被压抑着的情绪都在惊愕之中决堤，几乎把整个人都压垮。
他终于想起来，两年前的那个傍晚接下来的事情。
“有这把剑陪我就行了。”
说出这句话的冲田在土方沉默的间隙里又低声笑起来，而后站起身走到柜子前，取出了早就收拾好的东西。就算整个成长的过程都在脚下这个屯所里度过，离开的时候除了回忆能带走的东西也少得可怜。而土方自己，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觉得，从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天开始，他们这些人就没有了所谓的根基。
土方看着眼前的小鬼从那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包袱的存在中拿出了什么东西，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站定，神情是不容拒绝的安静平和。
然后那物事就被眼前的小鬼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大概是他们还在武州的时候，近藤老大为了上京的事情带着自己去了一次江户。还是个小孩子的冲田吵着嚷着要跟过去，最终还是在近藤老大的安抚和自己的生冷拒绝之下不甘不愿地窝在自家姐姐的怀里。
事情办得差不多后土方去了一次海边。早些年东奔西顾的时候还是见过一些地方的，江户的海和别处的海也没什么不同。然而旁人不经意的一句“把贝壳放在耳边的话可以听到海的声音”到底还是让他一时犯了傻，十七八岁的年纪再怎么冷硬刺人都带着虚张声势的意味，一边分神应付近藤老大一边挑挑拣拣，藏着掖着还是带了一个模样平平的回去，形迹可疑心思笨拙，好在近藤神经足够粗。
那对姐弟从小就相依为命，想必是离不开那个小小村落的。
小鬼的反应土方已经不大记得，又是羡慕又是赌气的别扭小鬼收到预料之外的礼物时会有的模样稍微想一下便能勾画得七七八八，总之不是什么值得上心的事，相比之下土方脑海里更多的反倒是小孩子鼓着脸瞪圆了赭色的眼睛怒视自己的样子。土方没有想到的是，冲田会把这个不起眼的东西带到江户，更没想到会将它一直保留到现在。
然而真到了此刻，土方反而无法接下来，某个模糊念头一闪而过，来不及抓住更来不及看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拼命阻止自己伸出手去，好像只要接下来就是许下一个自己根本兑现不了的承诺。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这样的两个人之间，惟独不需要兑现不了的承诺。

冲田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结果，微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土方先生真是个天真的人啊。风声也好潮声也好，耳朵离得再近也是听不到的，就算听到了也根本不是真的，就算这样也要把它带回来给我的土方先生，就算这样也会相信毫无根据的说法的土方先生，现在反而没有勇气面对这样实现不了的事情了吗。”
而后历经多少年在他眼里始终是个小鬼的冲田露出了些微笑意，那样子是颇为无奈的，不等他做出反应就擦着他的肩走了出去。
时至今日，本就样貌普通的贝壳连最初的那点鲜亮气息都不复存在，而土方早已无力去追究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由自己送给冲田，再由冲田托人交付给自己，这之中究竟有些怎样的意味，他还不至于驽钝到全然不明白。
可他确实驽钝到无药可救，明知道那个孩子已经在他意识不到的时候长大成人，明知道他早就失去了所有天真的任性的空间，明知道他想要掩饰便能做到滴水不漏而自己已经被他彻底看透，仍旧想要一厢情愿地护他周全，然而到头来被安抚的正是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大人。
说到底是他习惯了冲田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习惯了很多年前只要低头便能看到冲田发顶的视线，习惯了自欺欺人地告诫自己，梦这种东西，早就和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正是因为没有关联，所以他才不希望这种东西在他一路护到大的孩子身上失了光芒；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初衷，才让他蒙蔽了自己的双眼，一遍又一遍地自我催眠——只要守护好身边的人就够了，自己原本也不是相信着这样的东西才走过来的。
然而若不是向往着武士之国这个永远不会有机会再现的幻境，所谓的信念又是从哪里来。
就好比潮声本身并不能借着贝壳来复活，可是假如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又何必妄想能够带一片海潮给那个无法出现在海边的孩子。

他原本以为，这样蜃景一般的梦想如果仍被坚信着，必然在那个孩子身上保留得最为完整，而一直以来的小心看护或许也有那么一部分原因在这里面——碰壁与折辱都不能让这样的潮声在绝望中覆灭，哪怕它永远不可能传达到困于内陆的耳边。
他原本是这样以为的。
可是现在想来，或许那些自认为早就抛弃得一干二净的东西，那些自认为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渴盼，那些自认为无需放在心上的幻梦，其实从始至终都存活在自己身上。
于是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他护住了冲田身上的这点坚信，还是冲田把这样的坚信从他身体里重新挖掘出来，用最曲折的也是唯一可能的方式告诉他，无论是谁，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不过是因着这样的相信。
也因着这样的相信，才不必担心有谁会在彼此不知道的地方随随便便死掉。
土方扶着屯所的大门慢慢蹲下身来，把脸深深埋进颤抖的双手里。
究竟是谁抛掉了谁，谁抛掉了自己，谁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谁又把谁拖回了从来不美好也从来都可以放心凭依的尘世空气里——追随着先者的踪迹，在那一条路上落下自己的脚印，并相信会有后来的人将他们的足迹覆盖在上面。
通往武士之国的道路若能如此，他们之间的联系若是这般，便也就足够了。
潮声在他的身体里来回轰响，魂魄几乎从这具躯壳里奔腾而出，江户十二月的冬夜笼罩下，迟到了两年的想念与安心正冲破层层阴云，长成最为盛大的模样。
土方十四郎从没有任何一刻如此想念那个早就不在眼前的小鬼。
也从没有任何一刻如现在这般盈满如此厚重的安心。
【FIN】

FT：
一整篇的不知所云毫无头绪，重点不明关键词跑偏，写到最后自己都乱套了OTZ对不起我还是去切腹吧……
报名的时候考虑过用剧场版预告篇人设来写，不过个人能力有限，于是就打算放弃这样美到心脏麻痹的设定，走一贯的小成本蠢甜路线。原本是想写治愈的，原本是这样的，直到，我的好太太们纷纷祭出了一把名为“补”的刀……大夏天的夜里对着屏幕摔键盘哭成狗基本上就是这两周的日常，在半途跳票和不跳票之间挣扎许久，最终的结果就是现在大家看到的这样……【泪流满面咬碎一嘴牙】
翻了一下，至今在硬盘里躺着没脸发出来的文，很多都是偏重土方视角去写的，不过说实话，我想自己大概从来就没弄懂过这个男人。“土方是怎么想的呢？”这个问题虽然始终都在考虑，但是得出的答案总是自相矛盾，这篇文字也不能幸免于难，真的是非常抱歉【跪
不管怎样，没有超过期限真的是太好了，最近整个人从各方面来说都不太好，写出来的东西也好不到哪里去……总之能一路忍受下来的大家，非常感谢你们。

看完了，是个老梗不过这里的冲田使之焕发了新的光彩。相比于土方的心思难懂，这里的冲田心思或许更模糊，更琢磨不透。正如这里所说，他们的感情或守护都不是单方面的，天涯相隔也会相牵绊，小总你够煽情啊，土方绝对被你吃的死死的
还有很多句子写的真心赞啊

被提醒了一下于是赶紧滚过来说一声……
@遗忘成森丶
必须要给阿森姑娘【这样称呼没问题吧？】跪一下……其实这篇词不达意的东西受阿森姑娘《温暖的剑》影响还是很大的，内容上也会有一些看起来很眼熟的地方，比如冲田的那句“有这把剑陪我就够了”，比如说土方对银时的态度。因为阿森姑娘的暖剑写得实在太戳心，很多一直蛰伏在心底但没有成型的感受都被姑娘的这篇文带动了起来，可以说，是暖剑这篇文让我意识到了很多以前没有自觉的东西，影响深到就算情节不是完全一样也多少撞了梗OTZ
总之这篇拙作很大程度上受到了《温暖的剑》的影响，在此向阿森姑娘致敬，虽然这篇不成器的东西就连算作致敬都还不够格。阿森姑娘的文字真的非常之动人，言语根本不能表达出这感动的十分之一。
撞梗不是件太美妙的事情，如果让阿森姑娘感到不舒服的话我真的非常抱歉，先在这里向阿森姑娘道一下歉。阿森姑娘对不起【土下座】

∑(っ °Д °;)我的智商已经无法让我淡定的理解这篇文了，太深了，无论是土方还是总悟，倒真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了。。。恕我词乏不会写文评ORZ

原谅我现在才看到艾特QAQ，持续抓鸡中的层主太捉急了（够
其实昨天在微博看到了剑灵桑的尖叫（。之后我就看了这篇文了，XD
土方送给总悟的贝壳，总悟经人之手再度归于土方手里。
或者是土方在真选组屯所门口疑似哭的举动，都觉得既心疼又心暖。
正如你微博所说的，这是一个温暖人心的故事XD。
至于致敬真的不用的，撞梗更不用。
千人千相，千种感觉，不同笔下也是不同的感情。
有一些话不方便说，我会微博私信给你哒-3-，不过真的很谢谢姑娘艾特我，也谢谢姑娘这么出彩的文-3-

又甜又虐的故事有种温柔又残忍的美感，意识流有《当时未知今夕以后》的味道。总之是非常美丽的文字！大赞啦！

文字很好啊，挺流畅的。有点和风啊？喜欢的句子不少：
“暮色四合，夕阳残存的余光从屋顶的缺口漏下来，在看不清原貌的走廊上铺开暗红的一片，带不进一丝一毫的暖意。”。”》》“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这样的两个人之间，惟独不需要兑现不了的承诺。“》》“潮声在他的身体里来回轰响，魂魄几乎从这具躯壳里奔腾而出，江户十二月的冬夜笼罩下，迟到了两年的想念与安心正冲破层层阴云，长成最为盛大的模样。”
这三句都很喜欢，请不要吐槽的我评论排版……顺便我是意识到发言重要性的标准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