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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内容。第一章。


1楼2013-08-02 21:46回复
    如果非要给龙桥焰周的变态下个定义,那么他是典型的“纳粹”分子,可想而知,遵其意志的“天音”,其实就是一个超能力纳粹集团。
      只要同是人类,就没有什么新鲜事情。纳粹和天音,根本是换汤不换药。
      灵桥组织分为HTG、灵桥、监察、记录、经济五部分,天音则是这样划分:收集部、应用部、实验部。收集部负责全世界地搜索潜在能力者,将他们纳入囊中后,两人一组地进行筛选式培养,美其名曰“天音双子”,实际?人注定你死我活;应用部负责接受各种高回报的任务,并派出超能力者予以执行;经收集部判定为“双子”中能力较低者,或者应用部执行任务时受到不可逆损伤的超能力者,都会作为实验材料放入实验部。实验部基于这些所谓的失败者进行人体试验,以辅助其他能力者进一步提高能力。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吧?
     因为,尚裳正是其洛从实验部救出的,曾经的“天音双子”里,被判为“淘汰”的那一个。
      “其洛没有和你一起去么?”我给尚裳拉过来一把椅子,然后坐在她对面。
      除了洛,尚裳和我最亲近。这里面的原因显而易见:她是前天音成员,而我是这里唯一的普通人。我们都是异类。即便组织里其他人并不这样想,她也会这样想。我知道。
      而且,我总觉得和尚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我确定原来并没有见过她。
      “去了,不过他刚才直接去领袖那里了。”她蜻蜓点水般看我一眼,指了指桌上的牛奶,“快喝吧,要凉了。”
      这时我已戴上了眼镜,仔细一看那罐牛奶的包装,我惊喜地转向她。
      “诶?!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牌子……”
      刚来组织的那个月,我经常熬夜,为了给自己加营养,在办公室囤了一箱这种牛奶。后来因为价格不便宜,我又很少再加班,就没怎么喝了。时隔一段时间再看到,莫名多了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但眼前的景象让我没能把这种感觉抒发完——


    7楼2013-08-02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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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太阳撕破灰暗,刺一道光芒进来,正好落在我对面的女孩身上。她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眯眼看向那片慢慢延展的暖红。身形单薄得像是远方投来的海市蜃楼,仿佛坐在椅子上的只是一个虚影。
        后来其洛有一个经典形容,他说:“尚裳就像枫叶弄影的湖面,出露水上的一枝青色菖蒲。”
        他说得没错,但我觉得那形容的是加入灵桥组织多年之后的她。一个月前,我第一眼见到尚裳时,耳边忽然响起的是一位名叫黄韵玲的歌手的声音,她缓缓静静地唱:“男孩看见野玫瑰。”
        尚裳就是辽广灰黄的荒原上,穿透时空的长风中,那朵沾露摇曳的野玫瑰。
        办公室的门开着,正要进来的其洛看见朝阳里的尚裳,停在门口。阳光伸展到他身上,仿佛抚摸着广场上静立的阿波罗神像。
        其洛注视尚裳的目光,我非常熟悉。
        高中时我曾爱过一个人。我事无巨细地记录她的所有:笑的时候眼睛像弯弯的河水;害羞时会不自觉触摸鬓角;喜欢海蓝色喜欢向日葵,喜欢下雨天喜欢端午节;有个关系和谐的哥哥,讨厌高三(2)班的那个?姓女生;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会先按一下桌子;每次大考小考的成绩,其中哪一次她哭过,哪一次她开心地跑到教学楼后面欢呼……因为她我学会《恋曲1990》,学会《忘情水》,学会所有伤情苍凉的歌曲,并且听什么唱什么,都像是为她而作的情歌。
       人的一生中,也许都会有一次这样的经历。
        你会遇到一个人。其他人在你的眼里是两手两腿、一嘴一鼻、两只眼睛拼凑起来的,而那个人是一片湖泊、一眼山泉、一汪群星。遇见了就是万劫不复,唯能献以奋不顾身。
        如果说我曾怎样与超能力沾亲带故,那一定是我为爱痴狂的那段时日。如果那时去照镜子,里面那个卑贱而一意孤行的傻瓜的目光,一定和现在的其洛一样。
        可是其洛,你明明是知道的。
        就在几天前,我们三个去附近的一个酒吧闲坐。说话的自然是我和其洛,尚裳只是在一旁静听,偶尔微笑着配合我们。时间就像流水一样轻缓而平静地滑过,直到吧台放出一首老歌。
      辛晓琪唱“我以为我会哭”的时候,尚裳开始无声流泪,到“我们的爱若是错误,愿你我没有百般受苦”时,她已泣不成声。
        那种哭泣像是在说,也许她之后还会遇见、欣赏、爱上、离别无数个人,而那里面,却无法、无从、不可、不能再与此刻扎根于心的那个人相比了。
        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
        她不止一次试图对我和其洛为自己的失态说对不起,眼泪却吞噬了她所有支离破碎的声息。最后她?能以双手掩面,身体贴在腿上,在与眼泪的对抗中,一次次溃不成军。
        其洛静静看着她,放在桌上的手却已紧紧地握住,指节在主人强烈的压抑中泛起白色,让人甚至觉得不多时指缝间就要流出血来。
        许久后,我听见他轻轻叹息一声。
        其洛是个有原则且拒绝妥协的人,能够在坚持己见的同时保持温柔,与人意见相左的同时润物无声。而那声叹息却像是唯一的妥协,甚至是认命。
        不管他爱她、她不爱他这种简单的不等式,是如何在世界上肆无忌惮地刷新悲伤。
        他爱上她了。


      8楼2013-08-02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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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三个月实习期满的时候,我去了辛老大办公室。看见戴维副首也在,我心下多少有些安稳。
          虽然觉得自己已尽了全力 ,得失不悔,但我还是难以压抑心中的忐忑。不知推了多少次眼镜架,我终于听到辛老大说:“你以后就在HTG了。”
          “啊?什么?什么意思?”我目瞪口呆。
          他懒得再对我解释,将椅子背对我。我于是只好看向站在他身边的戴维副首,用眼神祈求帮助。
          “及时雨”戴维副首白了椅子上的辛老大一眼,此动作不免让我心惊肉跳一番。后笑着对我说:“以后你在记录部任职的同时,也是HTG的一员了。”
         “啥?可是我没有超能力啊。”我更加迷惑。
          辛老大将椅子转回来,双手交叉搁在桌上,支住自己的下颌,居高临下地挑嘴一笑。
          “HTG的待遇是记录部的两倍。”
        “花朵的花,儿童的童。花童。是拼音。G是Garden的英文简称,花园。”
          “……这是哪门子的组合和语法啊?戴维副总不是美国人么?没有反对?”
          其洛笑,“父亲坚持要这么用,说花童的英文不是他所想要的意思。‘花园里玩耍的孩童,婚礼上持花的孩童,人群中卖花的孩童……花和童的双重美好只有中文表达得出来。’这是他的原话。”
          也许辛老大是个相当柔软的人,只不过穿了个无比坚硬的壳?我突然这样想。让我加入HTG恐怕也是他的主意吧,只是——
          “……HTG里不都是有超能力的人么?我没有超能力,在里面多奇怪啊。而且,我哪里是‘花童’,‘天山童老’还差不多。”
          “你有超能力啊——过目不忘。”其洛看着我说。
          我赶紧摇了摇头。
          “也许真的有过目不忘的人,但我肯定不是。我的记忆力是训练出来的,上学的时候背中英文字典、背报纸、背各种说明书……背能看到的所有有字的东西,见到就背。并且读所有和记忆有关的书籍,什么《十秒速记》《终身不忘》《三百字三分钟》,最后我发现里面很多理论都是扯淡,对普通人来说,记忆的最大技巧就是一直记,直到记住。”
          我不是聪明的人,能够从无到有地创造。所以我决定记忆所有能够获得的知识,思考它们的同时,慢慢发展出自己的判断力和综合能力。知识爆炸的时代,这兴许也能算作一种创新——那些日子绝对是辛苦的,一天只有四小时的睡眠,吃饭、上厕所都在不停地记记记、想想想,很多时候我几乎都要放弃。但腿脚不便给我带来的自卑感如同附骨之蛆,我必须为自己力争一些能够赢得尊严的东西。就这样坚持到现在,蓦然回首,竟也十多年了。
          我满心感慨,没有意识到自己嘴角荡起了一丝微笑。
          “你是能力者!”其洛再次肯定。
          我有些无奈,都说了我不是过目不忘,我只是死记硬背。
          我最清楚自己只是个纯纯正正的普通人,见到组织里各型能力者以后,对这一点我更加确认无疑。我有什么能力?开玩笑。
        “那你说我有啥超能力吧。”我有些好笑地问他。
          “意志力。”其洛在微笑,但表情非常认真,他凝眸注视我,“绝对是最强悍的能力。所向无敌。”
          他深深的笑意和眼中满满的敬意让我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值了。就算每天起早贪黑,就算没钱继续上大学,就算曾被难以计数的单位拒绝……都值了。因为他的话让我觉得我做得很好。我很棒。我足以让父母、让自己骄傲。我还可以做得更好。
          “……其实,刚来灵桥组织的时候,我可忌妒你们了。”我的声音在发颤,“谢谢,其洛。”
          其洛转头不再看我,但用一只手轻缓地按住了我的肩。
          就在这时,我看见尚裳正从旁边的路上经过,却故意装作没看到我们。
          看她细弱的身形渐行渐远,我叹口气问其洛:
         “怎么办?她已经第二次拒绝你了吧?”
          是的。你能想象么?能够用白云写情诗、用清风唱情歌的“精忠报国”级男人,在爱情面前也会无能为力。可是怎么办呢?尚裳执著于她的领悟,根本无暇注意这个望着她的男人。
          其洛浅浅一笑,躺在草地上,合上眼睛。
          “向你学习啊。”
          “啊?”
          “一直在她身边,直到她肯接受我。”
          一直记,直到记住。
          我想起刚才自己对他说的话,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觉得,其洛和我是一样的。无论有没有超能力,或者有怎样的超能力,人们在面对自己最重要的需索时,唯一能做的,只是搏以全力。
          这时我不愿去想,爱情并不属于搏以全力就能如愿以偿的范畴。
          忽听其洛对我说:
         “施华,你最近有空的时候多和尚裳一起,好吧?”
          看出我的不解,其洛苦笑一下。
          “她躲着我,和组织里其他人又还不亲近。总是一个人。我担心她。”
          “……好。”


        9楼2013-08-02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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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那年春节我坐车回家。下了火车,换乘公车后,我闭着眼昏昏欲睡,脑子里却循环播放着出发前HTG里孩子们的声音。
            “施华给我们带特产!”“施华节日快乐啊!”“施华早点儿回来!”
            还有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代问你爸爸妈妈好!”
            想到这里,我喷笑。
            与此同时,那只挠着我心脏的猫爪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堪比虎撕。
            那年还没有实施节日禁放令,大年三十的晚上,爆竹和烟火争相盛放,含苞、绽开、凋零,仿若活着的窗花,把窗口变成一个个四季往复的花园。
            年初一的晚上,我开始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网站里连载我的部分工作日记,完全不用考虑保密之类的问题,因为我把这些日志的类型定为:奇幻小说。
            而我的笔名叫做,花童。


          11楼2013-08-02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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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内容选自蒲宫英《远歌》chapter.one 花童
            网页文字来源于当当网试读内容。
            有一些问号是辨析的错误我改过了但是还有一些可能忽略了。请见谅。


            12楼2013-08-02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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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签名版,有意企鹅2950665906~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4-26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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