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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想，回忆是个讨厌的东西。
在夙夜宫处理政务，看着一件件琐碎的事，禁不住皱了眉头。忍不住想起那个温婉的女子，如果她在，一定会嘟起嘴，小小的埋怨「皱起眉就不是我的帅莫棋了」，然后轻轻地替我抚平眉头。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政务压得我烦躁，随手拿起旁边的茶杯，不经意抬眼扫过，却看到一张请帖。大红的请帖。
请贴上只有几个字。
「莫棋，明天是我和刘枫孩子满月的日子。希望，你能来。但我不求你。」
我的茶杯就这样顿在嘴边。
九公主，终于肯原谅我了么。
那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兰瑛，她在哪？
我抬头看看窗子外面，月色很凉。
我的心却有了些许温暖。一直被孤独感包围的心终于窥见一丝光明。
尽管这光明来的不易。可还是来了。
刘枫家里一片红色，就像那张请帖。
我递上礼物，一把长命锁，加注了些许法力，能在危急时刻护他周全。
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毕竟，那孩子是个凡人。
刘枫接过礼物，看了看我，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可是我懂。
刘枫和九公主早已不恨我，从刘枫的眼神中我看得出来。
那不是恨，更像是一种包容和温暖。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走进屋去。他也回我一笑。
一笑泯恩仇。
进了屋子，九公主和她婆婆在张罗酒席。本想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九公主却径直向我走来。
原来她早看见了我。
我只觉尴尬。
九公主走到我面前，定定的看了我好久。而后笑了，眼中泛着泪光。
她说，「谢谢你能来。妖界之中，我也只剩你一个朋友了。」
我不免觉得酸楚。
大公主二公主她们早已身亡，兰瑛，又不知所踪。
她早已没有亲人。
我也笑了笑，逗弄着她怀里的孩子。「小家伙取好名字了吗？」
九公主低头，「取好了，叫做念生。」
念生，思念生者。
我只觉一阵恍惚。
小家伙长得甚是讨喜，小小的口咬着手指，另一只小手抓着胸前的长命锁不放。
已经有人送了长命锁么？
我抬头看向九公主，暗暗自嘲，莫棋，你又送了没用的东西。
九公主顺着我的目光看见了小家伙抓着的东西，一瞬间，眸中晦暗不明。
良久，九公主抬头，只低低地吐出几个字，可在我听来却如炸雷一般，分外清明：
「是八姐送的。」
我想，回忆是个讨厌的东西。
在夙夜宫处理政务，看着一件件琐碎的事，禁不住皱了眉头。忍不住想起那个温婉的女子，如果她在，一定会嘟起嘴，小小的埋怨「皱起眉就不是我的帅莫棋了」，然后轻轻地替我抚平眉头。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政务压得我烦躁，随手拿起旁边的茶杯，不经意抬眼扫过，却看到一张请帖。大红的请帖。
请贴上只有几个字。
「莫棋，明天是我和刘枫孩子满月的日子。希望，你能来。但我不求你。」
我的茶杯就这样顿在嘴边。
九公主，终于肯原谅我了么。
那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兰瑛，她在哪？
我抬头看看窗子外面，月色很凉。
我的心却有了些许温暖。一直被孤独感包围的心终于窥见一丝光明。
尽管这光明来的不易。可还是来了。
刘枫家里一片红色，就像那张请帖。
我递上礼物，一把长命锁，加注了些许法力，能在危急时刻护他周全。
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毕竟，那孩子是个凡人。
刘枫接过礼物，看了看我，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可是我懂。
刘枫和九公主早已不恨我，从刘枫的眼神中我看得出来。
那不是恨，更像是一种包容和温暖。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走进屋去。他也回我一笑。
一笑泯恩仇。
进了屋子，九公主和她婆婆在张罗酒席。本想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九公主却径直向我走来。
原来她早看见了我。
我只觉尴尬。
九公主走到我面前，定定的看了我好久。而后笑了，眼中泛着泪光。
她说，「谢谢你能来。妖界之中，我也只剩你一个朋友了。」
我不免觉得酸楚。
大公主二公主她们早已身亡，兰瑛，又不知所踪。
她早已没有亲人。
我也笑了笑，逗弄着她怀里的孩子。「小家伙取好名字了吗？」
九公主低头，「取好了，叫做念生。」
念生，思念生者。
我只觉一阵恍惚。
小家伙长得甚是讨喜，小小的口咬着手指，另一只小手抓着胸前的长命锁不放。
已经有人送了长命锁么？
我抬头看向九公主，暗暗自嘲，莫棋，你又送了没用的东西。
九公主顺着我的目光看见了小家伙抓着的东西，一瞬间，眸中晦暗不明。
良久，九公主抬头，只低低地吐出几个字，可在我听来却如炸雷一般，分外清明：
「是八姐送的。」
三
我平静地等到宴席结束，客人散去。
面色无波。
可天知道我做了多少努力去克制住内心汹涌而至的翻滚。
九公主的婆婆抱了念生哄去睡觉，大堂里只剩我们三个人。
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刘枫打破了僵局。
「莫棋，八姐她，昨天来过。给念生送了一把长命锁。」
昨天。为什么是昨天。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许是我面色太过难看，九公主和刘枫都没有再说话。
我咽下喉中的那一抹腥甜，看着九公主，艰难地开口：
「她，还好吗。」
「她很好。」
那就好。
「九公主，她……在哪？」
闻言，九公主面上划过一丝不忍，半晌，终是开口：
「八姐她，就要嫁人了。婚期在下月初六。」
「噗」，我再也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就直直地吐了出来。
刘枫吓坏了，赶紧跑过来扶住我。
嫁人，吗？
兰瑛，你怎么忍心。
我摆摆手，直直地看向九公主：
「告诉我，她在哪。」
九公主看看刘枫，又看了看我。
「莫棋，八姐她，不让我说。」
是不让你说，还是不让你说给我。
我只觉喉中再次涌上一抹腥甜。
兰瑛，你当真如此狠心吗？
九公主看着我，又看了看刘枫，很久。
最后，像做了决定一般，从袖中掏出一张纸。
「但你自己知道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站起身，牵住刘枫的手，临走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读懂了她眼中的含义。
谢谢你，九公主。
待他们走出门，我上前一步，抓过那张纸。手指颤抖地厉害。
纸上只有三个字：
「碧灵山」
我平静地等到宴席结束，客人散去。
面色无波。
可天知道我做了多少努力去克制住内心汹涌而至的翻滚。
九公主的婆婆抱了念生哄去睡觉，大堂里只剩我们三个人。
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刘枫打破了僵局。
「莫棋，八姐她，昨天来过。给念生送了一把长命锁。」
昨天。为什么是昨天。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许是我面色太过难看，九公主和刘枫都没有再说话。
我咽下喉中的那一抹腥甜，看着九公主，艰难地开口：
「她，还好吗。」
「她很好。」
那就好。
「九公主，她……在哪？」
闻言，九公主面上划过一丝不忍，半晌，终是开口：
「八姐她，就要嫁人了。婚期在下月初六。」
「噗」，我再也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就直直地吐了出来。
刘枫吓坏了，赶紧跑过来扶住我。
嫁人，吗？
兰瑛，你怎么忍心。
我摆摆手，直直地看向九公主：
「告诉我，她在哪。」
九公主看看刘枫，又看了看我。
「莫棋，八姐她，不让我说。」
是不让你说，还是不让你说给我。
我只觉喉中再次涌上一抹腥甜。
兰瑛，你当真如此狠心吗？
九公主看着我，又看了看刘枫，很久。
最后，像做了决定一般，从袖中掏出一张纸。
「但你自己知道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站起身，牵住刘枫的手，临走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读懂了她眼中的含义。
谢谢你，九公主。
待他们走出门，我上前一步，抓过那张纸。手指颤抖地厉害。
纸上只有三个字：
「碧灵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