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很长一段时间,阿尔弗雷德都没有再见过基尔伯特。而关于弗朗西斯他们自编自演的那场戏他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就这样把这个秘密埋藏在心里,任由它溃败、腐烂,就像他对基尔伯特的思念一样。
十八岁的时候,他交了更多的朋友,也淡了几场恋爱、可是对待这些女朋友,他的眉宇间总是带着三分笑意,却无丝毫认真。
圣诞节那天,他在商场挑礼物,透过橱窗看了一眼外面之后,他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出口处的长椅上,银发青年头外在一侧,似乎在熟睡。坐在他身边猥琐的男人,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正向他的胸口探去。
“在做什么?”
阿尔弗雷德站在他们面前。
“滚开,臭小鬼!”
男人的声音发着狠。
阿尔弗雷德站着没动,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基尔伯特,他的脸颊有些酡红,配着他苍白的皮肤是既好看的。他觉得他的心莫名的跳了一下。
“我说你给我滚开啊!”男人吼着扑过来揪住他的衣领。
阿尔弗雷德眉目凛然,猛地甩开男人,发狠的一拳一拳地砸在男人肚子上。“你个混蛋!”
男人被打的连连告饶,阿尔弗雷德放开他,男人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街角。
阿尔弗雷德喘着气在长椅上坐下,而基尔伯特竟然还睡得那么香。似乎不是醉酒,他身上没有酒气。阿尔弗雷德就那样静静地坐在他旁边,直到华灯初上,基尔伯特才终于醒过来。他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的,头一转,就看到了坐在边上的阿尔弗雷德。
“hero还以为你会睡上个三五年。”
“哈啊?”
“什么地方都敢睡,就没想过后果么?”
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脾气吓到,基尔伯特站起身,抬手摸摸他的头,笑着说:“傻瓜。”
那一刻,阿尔弗雷德觉得时间仿佛都停止了。就算是他欺骗他,也不重要了。
后来,阿尔弗雷德在基尔伯特常去的那家夜店找到了他。角落的沙发上,基尔伯特身边浅金色头发的男人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搭在他肩上,基尔伯特很巧妙的躲开他的手。
“我说啊,基尔你在害羞什么?”
男人一把揽过他,“我在你身上砸的钱不少!”
基尔伯特只是拉开他的手,叫服务生端来一杯咖啡,“你喝多了,喝点咖啡醒醒酒吧。”
“少来,基尔。砸在你身上的那些钱,不能就这么算了。”
基尔伯特一把揪住男人的衣服,倾身吻了上去,那是一个绵长的吻。
“这样就扯平了,伊万!”基尔伯特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
“你在耍我。”伊万将他扯回座位上,基尔伯特紧咬下唇,脸上却带着笑:“别让大家都难做。”
阿尔弗雷德一直目睹了全过程,他只觉得气血上涌,他大步的走过去,抄起桌上的酒杯,如数的液体全部泼在伊万的头上。就在伊万讲头转过来的同时,阿尔弗雷德又拿起酒桌上的酒瓶,“砰”地一声巨响,温热的液体就顺着伊万的脸颊滑落。与此同时,夜店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趁这机会,阿尔弗雷德拉着基尔伯特朝门外跑去。直到跑到距离很远的广场上他们才停下来,在原地大口喘着气。
“啪!”清脆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基尔伯特结结实实甩了阿尔弗雷德一巴掌,“跟你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就是喜欢这样!”阿尔弗雷德紧扣住他的肩膀,俯身,恶狠狠的咬住他的唇。基尔伯特不甘示弱的反咬回去,阿尔弗雷德再咬回去,直到口腔里都充满了腥甜的味道。
“你喜欢这样是不是!你就是喜欢这样吗?”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虽然暴躁,但是也隐隐带了些哭腔。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再见!”基尔伯特哼笑一声,他的声音很轻,不带任何感情。然后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