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成钢
文\阿九
简介：在新世纪的爱丽丝游戏当中，真红成为了蔷薇少女中唯一的生者，她一度得到了所有的蔷薇圣母——包括水银灯的。真红通过水银灯的蔷薇圣母而得到了水银灯的记忆。
★本文人物性格仅建立在动画一二季及序曲上，与漫画、新动画皆无关系。

01
上发条 不上发条
上发条 你是谁？

02
亲爱的浅见橘小姐：
你好。当你收到此信时，我已从沉睡中苏醒——当然要归功于你选择了上发条。请容许我介绍一下我自己，并且陈述我来信的意图，使你不会太过于惊慌失措。我是真红，曾经的蔷薇少女第五人偶，如果你对蔷薇少女有所耳闻的话。但我猜测你对此并非一无所知。我之所以写信给你，自然是出于某些特殊的原因——关乎你我、以及你我的亲人。
是的，亲人。尽管在过去的两个多世纪，我都没有真正理解过这个词语的含义。18世纪，人偶师罗真通过炼金术赋予了我们蔷薇少女真正的生命，说得更简单直白些，就是令我们活了过来。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千真万确，因为有了蔷薇圣母，我们得以区别于其他任何人偶，能够自由地走动、进食和思考。蔷薇少女共有七人，分别是：第一人偶水银灯，第二人偶金丝雀，第三人偶翠星石，第四人偶苍星石，第五人偶真红，第六人偶雏莓，以及从未在现实世界出现过的第七人偶雪华绮晶。
而我所说的，你我的亲人，将你我联系到一起的人，就是第一人偶水银灯与她的媒介柿崎惠小姐。我想，现在你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些头绪。然而仅仅告诉你这些是不够的，毕竟说来话长。但是，为了让你尽快掌握到最为关键的信息，从而同意与我继续书信往来，我决定先简单扼要地告诉你：我很遗憾，我一手促成了水银灯之死，（从前我只是认为那叫“落败”），而水银灯与令妹柿崎惠息息相关。
我知道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永远都不能使我释怀，也无法叫我不受折磨，但我仍要将它们对你全盘托出，否则你便不会收到这封信了。如果你愿意听我说更多，请回信给我，并将回信放在你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里，荷莉耶不日将把信件取走；一旦收到，我将立刻回复。
盼望你的回信。
你诚挚的 真红

03
真红：
我确实惊讶。老实说，震惊。柿崎惠已经去世六个月了，在这六个月里，我一直努力地减少想起她的次数，来避免总是和想念如影随形的心痛。你不但知道柿崎惠，而且知道她是我的妹妹，这很奇怪，我一直以为全世界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而已。你所说的蔷薇少女以及水银灯，我曾从柿崎惠那儿听到过一两次，但不足以让此刻的我回想起更多其它的信息，而且我从没想过我能真的看见。
我很想知道小惠和水银灯的关系。也许你有所了解，小惠病逝前的半年状态并不糟糕，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好，几乎算是容光焕发了。当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那种容光焕发。然而，就在最后的那一个月当中，她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了，没有体力也没有精神，我一直很疑惑是什么导致了她突然发生这样的转变。我先前一直以为那是病理方面的问题，我和她的父母甚至相信了她那半年是回光返照，但是你的来信使我意识到事情并非如此。一想到这个，我握着笔的手都开始颤抖了，希望这还不至于让你看不清我的字迹。
小惠是我所认识的最可爱的人。我爱她。如果她的死当中有什么隐情是我还不知道的，那么我衷心地希望你能告诉我。尽管我和小惠只相处了短暂的两年时间，但我对她的感情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时至今日，一想到她，我仍然会鼻尖发酸。如果你对你的亲人也怀有同等的感情，那么你一定能理解我迫切的心情。请告诉我你想要告诉我的一切，盼望回复。
浅见橘

04
亲爱的浅见橘小姐：
很高兴终于收到你的回信。
首先，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的情急，而我承诺我一定会将你有权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毫无保留、绝对诚实。但正如我在上封信件当中所提及的，蔷薇少女的故事早在18世纪就开始了，那时候欧洲的工业革命才刚刚开始，到了今天，世界早已面目全非。而一个不完整的故事总是让人听不明白的，所以请让我从头讲起。
两个世纪前，蔷薇少女的制造者罗真取得了一项神秘的炼金成果，他将其命名为“蔷薇圣母”。这种物质能令死物活转，活物永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生命之源。罗真将蔷薇圣母给予了我们，让我们不再是冷冰冰的物件——让我们真正地活着。我永远都没法形容，当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瞧见罗真暖融融的微笑时，我心里有多么快活。
毫不夸张地说，我从活着的第一秒开始就已经爱着罗真了。这种爱融合了感激、信任与渴慕，深切又热烈，我就像我的每一位姐妹那样地对罗真死心塌地。但罗真却利用了这种爱，他要求我们互相争斗，产生强者，来满足他对完美的畸形渴望。他知道我们都爱他，愿意为他做一切没有道理的事，所以他消失了，只留下唯一一条能通向他的道路：获取更多的蔷薇圣母，积蓄更多的力量，变得更强大、更完美。
他给这件事起名叫“爱丽丝游戏”。他罔顾我们的意愿，轻轻拉下了爱丽丝游戏的帷幕并藏匿其后，奏响了历史悲歌的第一个音符。自那以后，我们蔷薇少女为了再次见到他，不得不没完没了地争斗。因为他的要求很明确，只有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才有资格见他。我被爱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有意识到他是用了一种疯狂的方式让我们自我毁灭。如果我能早一点儿明白过来，哪怕只是早一点点……
但事已至此，我无力回天。而且，如你所见，我成为了那个人。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姐妹们，同时把自己推入了无尽的悔恨的深渊。在你将我唤醒之前，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做梦，有时候我梦见姐妹们复活了，有时候我梦见她们并没有死，有时候我梦见我和她们打斗，然后我赢了她们；但是我从来没有梦见过罗真，因为罗真永远、永远都不会再见我，即使是在梦里。
因为我并没有接受姐妹们的蔷薇圣母，也就没有变强，更没有成为他理想中的完美少女爱丽丝。是的，我的确令我的姐妹们失去了蔷薇圣母，但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把她们的蔷薇圣母据为己有。我不得不为此付出代价。现在的我是确确实实的孤家寡人了，我失去了一切，而唯一支持我振作的信念就是我必须得将这件事告诉你：
水银灯是最后一名被我打败的蔷薇少女。这真的非常“水银灯”，因为她很强，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在我和她的战斗中，我的胜利完全是一个意外，我甚至早已做好死在她手下的准备，而我能取胜的唯一理由就是她心软了。当然她不是为我心软——不是的，她恨我，绝不可能对我心软——让她心软的那个人是她的媒介柿崎惠。
我想，我有必要解释清楚什么是媒介。蔷薇圣母虽然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但在现实生活中，它能提供给我们的力量仍是有限的，不足以维持我们长时间的生命活动。所以我们必须与人类缔结契约，使其成为我们的媒介，供给我们生命活动所需的能量。一旦我们所需的能量超过了媒介所能供给的极限，媒介就会变得虚弱，同理，一旦媒介变得虚弱，我们就无法得到足够的能量补充。而在我与水银灯的最终较量中，水银灯就是因为顾忌到柿崎惠，才走向了自杀般的结局。
看到这里，你或许会以为令妹生前的最后一个月变得极其虚弱的原因是水银灯最终的掠夺，但是不，事实完全相反。水银灯丝毫没有加速柿崎惠的死亡，而是延缓了它。我知道这很难解释，但它的确发生了——在水银灯与令妹的关系中，令妹不是能量的施予方，而是承受方。这与我在上文中描述的媒介关系并不相符，但这件事关乎水银灯，而她总是能创造奇迹。
水银灯是蔷薇少女中最彻底的异类，她可以不需要媒介而在现实世界中活动自如，所以，即使她选择了柿崎惠作为她的媒介，她也并不真的需要柿崎惠的力量。相反地，她一直试图让令妹变得更为健康和活跃，我猜测这就是令妹曾经容光焕发的原因。而水银灯死后，这种能量的传递就完全断绝了，令妹迅速地走向死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认为，水银灯是十分爱柿崎惠的，即使她从未对令妹说过。你应该知道，令妹的自杀倾向已经不能算轻微，但水银灯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挽救她。这便是我最想告诉你的。我已经永远失去了水银灯，你也失去了柿崎惠，如今唯一能使这份爱并不仅仅在水银灯的脑海里存在过的人就只有我了，我必须将它告诉你。是的，是的，水银灯为柿崎惠付出了太多，包括最宝贵的生命，而你作为柿崎惠最为亲近的人，理应知道这一切。
我想我的思维并不能算得上清晰。但时间紧迫，我没有多余时间来斟酌字句。如有疑问，请在回信中告诉我，我会尽力解答。
你诚挚的 真红

05
真红：
我是个尊重可能性的人，在我没有证明某种事物不存在之前，我都不会去否认它。这也是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仍然愿意相信蔷薇少女存在的原因。然而我从小惠那儿所了解到的蔷薇少女是十分有限的，我只知道那个和小惠签订了契约的少女叫做水银灯，有着长而柔软的银色秀发和明亮如星的红色眼睛。没错，你从这个描述中就看得出来，小惠真的很喜欢水银灯。当我看到你说水银灯爱着小惠的时候——我在感伤之余竟然不由得笑了出来。
尽管如此，我对你所说的一切仍然抱有疑问。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你又怎么能确定水银灯并没有从我妹妹身上掠夺能量呢？如你所说，水银灯或许是个异类，但这并不是足以让我相信她并未加速小惠死亡的理由，我甚至都不了解她。尽管小惠对水银灯的喜爱之情让我十分愿意相信你所说的一切，但这关乎到一些对我至关重要的真相……
然后是小惠的自杀倾向。不可思议的，我竟然要和你讲起这个了。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谈起过小惠的自杀倾向，无论是和她的父母还是和她本人。提起这个我就觉得很羞愧，而在小惠离开我这半年里，这种愧疚几乎无时不刻地折磨着我的心。我曾经极力避免正视这个问题。我知道小惠因为病痛有多么痛苦，而她自己是多么渴望解脱，但我却是绝对希望她能留在我身边的。这很自私，我知道。
因此，我格外想知道水银灯究竟是如何挽救了小惠……假使她确实延长了小惠的生命，那她毫无疑问地做到了我们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我将为此感激她。除此之外，我还想知道更多关于水银灯的信息，即使她已经不在了。
我先前已经说过，我对蔷薇少女的了解极少，对于爱丽丝游戏我更是一无所知，因此我认为我没有权利对此诉诸批判或是别的什么。我在你的字里行间中读到了叫人无法忽视的悔恨，而我并不想刻意去揭你的伤疤，因此我可以对此保持沉默。但假若旧事重提对我了解水银灯的一切有所帮助，恳请你叙述一二。
我仍然渴望了解更多。
浅见橘

08
亲爱的浅见橘小姐：
你好。非常高兴看到你的回信，我感到我应该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已经达成了，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让现在的我感到宽慰。然而冥冥之中，我相信我还有一些事情可以做，所以我才没有陷入永恒的沉睡。
我相信，当我把一切都安顿好之后，我将会一睡不醒。我不会再让荷莉耶，也就是我的人工精灵，这几日来我们的信使向外界传递任何信息，使某个人类唤醒我。我心意已决，早在我还未写信给你之前。蔷薇少女和她们的悲剧将会消失，这是我的打算。
如果你愿意的话，恳请你听我说一些我的心里话。既然你已经告诉了我那些你从未说出口的话——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
罗真，我在你面前一直都对他直呼其名，但在过去的两百多年中，我一直都是称呼他“父亲大人”的。这也是我说的第一个词。我现在不再称呼他为父亲大人，当然是因为我怨恨他，怨恨他带给我的一切伤痛，但我不得不承认，疼痛之处亦存在爱。
他曾是我的光，我爱他胜过一切。我的全部都是由他所赐。而也是因为他，我和我的姐妹们才自相残杀，我为了他伤害了我的所有姐妹们。而在她们所有人当中，最叫我为我所做的一切而懊悔的便是水银灯。
我告诉过你，水银灯获得蔷薇圣母之前，曾经拖着残破之身在N之领域游荡数年。而她首次进入现实世界时，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那时候的我见识尚浅，心高气盛，满心都是爱丽丝游戏。当水银灯告诉我她就是蔷薇少女的第一人偶——那个我们从未见过的人偶——之时，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防备她和攻击她。第一个错误。然而很快地，我发现她并没有蔷薇圣母，只不过是个靠着对罗真的思念行动的，迟早要消失的人偶。
那时我对她感到很同情。第二个错误。我决定帮助她，让她能够在现实生活中作为一个普通的人偶生活下去。我教她走路，教她泡茶，教她做曲奇，我们一起坐在窗台上看星星，我曾经短暂地抚摸过她的头发——在她睡着的时候。我并不把她视作蔷薇少女，因此我全情投入地帮助她、爱护她。
而她对此一无所知。她认为我们是姐妹，而且我们能够一起找到罗真。当我看着她天真的神情时，我根本不忍心告诉她事实——那个罗真只会见爱丽丝的事实。我相信那时她的眼神也一定能被称作“森林里的小鹿”的眼神。第三个错误。
然而，最后她还是发现了。她偶然撞见了那个时代的我和第四人偶苍星石的战斗，并且试图保护我，还在苍星石的面前自称是蔷薇少女。当时同样热衷于爱丽丝游戏的苍星石毫不犹豫地对她发起了攻击，不过瞬息之间，她的身体就被苍星石的剪刀斩断了。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趴在地上，望着我，凄凉地哭泣，质问我一切。而我就只是看着她，什么也没做。我终于告诉她，她没有蔷薇圣母，并不是真正的蔷薇少女，甚至只是一个半成品。那一刻她盛满眼泪的眼睛中光芒消失了，于是我模糊地认识到，苍星石杀死了她，而我毁灭了她。
第四个错误。
之后水银灯就从罗真那里得到了蔷薇圣母，具体情况我不得而知。水银灯获得新生后，主动找到了我。那时她已经变了许多，看起来不再柔软无害，带着一丝冰凉的杀机，但并不强烈。她仍然责怪我没有救她，还怨恨我对她的怜悯，并在一气之下捏碎了罗真给我的胸章。于是，我在盛怒下，第一次对她说出了那个词，“JUNK”。
第五个错误。它让水银灯完全改变了。我可以亲眼看见过去那些清澈的美丽在水银灯的身体里迅速地流失，锋芒毕露的恨意取而代之。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死敌，并且都试图将我们之间的那段梦一样的时光从自己的生命里抹去。
我曾经很努力地尝试过，但那没有用。当我喝红茶时，我常常能在红茶的袅袅白雾前瞧见过去的水银灯微笑的脸。我的耳边常常响起她饱含笑意地呼喊我名字的声音。我记得我牵着她的手，在我过去媒介的房子里慢慢地练习走路。
但我一直都试图去忽视它，忽视那些感受。直到最后的那一天，我们迎来了最终的兵戎相见，当我短暂地接受了她的蔷薇圣母后，我感觉到了她的感觉。关于那些过往，我们胸口中的爱几乎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然而后来那些在漫长岁月里不断累积愈加深厚她的恨意又痛苦地抵挡着我的身体。
在我们的最后一战前——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其他的姐妹战败，消亡，我对爱丽丝游戏的怀疑早就越来越大，大到让我决心不参加游戏的地步。那时的我早已不会想着踏在姐妹们的尸体上，强占她们的蔷薇圣母，然后去见罗真。而在那一战之后，我更坚定了我的想法。爱丽丝游戏是错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我是个无可救药的罪人，我不可能变得完美。即使那么多个蔷薇圣母确实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我也不想得到。
我没有保留任何一位姐妹的蔷薇圣母，我将它们分别装好，都放在我的皮箱里。当我写完这封信后，它们会随着我一起长眠。
我想，我终究也需要一个人来分担一些我的愧疚，特别是对水银灯的。我很高兴那个人是你。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需要更多了。那么，该是时候说再见了。愿你能够早日走出过去的阴霾，愿你拥有新的亲人，愿你此生都平安幸福——带着我们所有人都无缘的那一份。
此致。
你诚挚的 真红　　

09
亲爱的真红：
这是否意味着我将永远不再收到你的来信？如果可以，请务必回复。
浅见橘

10
亲爱的真红：
你好。经过这些年的等待，我已经知道你永远不会再回信给我了。但我仍然想要写信给你，即使我知道你无法看到。
这些年，我仍然时常想起小惠。我想起她开心地笑着跟我谈起她读过的那些书，想起她告诉我的那个“今夜月色真美”的故事。我想起她曾经为了我送给她花，让她感觉自己太病弱而对我发脾气。我想起我钻进她的病床，用白被单遮住我们两个，说着没完没了的话。我想起她在生命最活跃的日子里，一遍遍地告诉我水银灯是什么样子的。我想起她病逝之前总是呆呆地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指，什么也不说。然后，我会在我的脑海里勾勒水银灯的样子，但并不清晰，只有黑裙子，银头发，红眼睛，白皮肤。
然后我会想到你。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能确切地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只有那些信。我读了它们无数次，我想信纸迟早会被我的指腹磨破的，于是我决定不再去读它们了。我无法形容你写给我的信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共享，是的。你在赎罪的同时，几乎拯救了我。
我想假如你没有写那些信，我会终生都感到无比的孤独。亲人总是最重要的，不是吗？经过这些年的感谢和思念，有时候我觉得你也像我的一个亲人。你所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比我父亲和母亲知道的都还要多。
近年来，我感觉我已经越来越坚强了。过去让我觉得脆弱的许多事，父母的忽视，过多的秘密，挚爱的去世，都不再是问题。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写这封信给你，我想告诉你，如果没有你，我不能这么迅速地刚强起来。
有时候我在想，你在被愧疚缠身的黑暗日子里，会不会偶尔也能见到一丝光亮呢？你是否真的明白怨恨总是因为爱——水银灯对你就像你对罗真那样。你在你长眠之处，是否还有自己的思想，你是否会想要重返人间？那又需要多久，百年以后？你还是不老的蔷薇少女，而我已经与世长辞。
无论如何，那都是你的决定。我知道这句话我已经对你说过这句话了，但它仍然饱含我的诚意，那就是谢谢你。以及愿你在精神世界中早日放下痛苦，或许当你偶尔想起我的时候，你感觉到的孤寂能减少些许。
你诚挚的 浅见橘

END。
这个故事基本上汞惠两个人的戏份比较多，但我想表达的是真红和浅见橘怎么样在经历悲痛之后互相扶持的故事。谢谢观看w

(✿✪‿✪｡)ﾉ 来了！！
楼主写的好深沉的感觉QAQ 我是如此深爱红殿…

前排！！楼主好厉害【【【

太棒了！我喜欢的感觉！用花里胡哨的词藻堆砌文章的时代应该过去了~

好厉害好厉害的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