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完了《艺术人生张子健专版》,突然就想到了蒋捷的《一剪梅》。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对。又不全对。
前段时间忙于高考,确实对他的关注少了许多。好久不见,重逢时他已有了抬头纹。不觉心生惊异。访谈中,他提到很多次“我今年四十六岁”。原来,他已经四十六岁,一个将要知天命的年纪。不知不觉中,岁月已刻下如此深的痕迹。虽是如此,可我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剑眉星目,眼神清澈的李元芳身上。
当初便是因为李元芳这个角色开始关注张子健,甚至有时候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关注李元芳更多还是关注张子健更多,或是在无形中就把他们合二为一了。
我上初二时跟贴吧里的一群狼亲拜倒在他的幽兰剑,链子刀下。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放学时挨门挨户的去问文具店店主有没有张子健的贴纸或是海报,在日记本上抄写他出演的电视剧名称和角色,总是不自觉的把李元芳描写成一个神一般的存在,日记中的关键词永远是“粉兔”“老大”“狼亲”,幻想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去探班……当时被闺蜜嘲笑幼稚,却依然乐此不疲。
那时候,偶像在我心中就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存在,甚至也不想看到他饰演的角色出现任何负面形象。《第一速度》有一个齐浩南戴着手铐在看守所门口与队友告别的片段,当时竟然不能接受有这样的场景,刻意跳过了这一段。前两天再看时,心平气和地看过了整个镜头,想起当年的局促不安,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幼稚。
时间是一条奔涌不停的河流,它让幼稚的变得成熟,让四处漂泊的变得安定祥和,而我们,也在时间的消逝中可能变了性格,换了思想,不变的,是对往昔时光的追忆以及这些记忆带来的幸福,欢乐,怅惘或是伤心。我很庆幸,有这样一个人在我青春的时光里留下他的足迹。
终有一天,他会老去,我们亦是如此。也许我会记得他白发苍苍的样子,也许我会记得他青涩少年时;也许他在我的心目中的形象是嫉恶如仇的齐浩南,也许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义薄云天的李元芳;也许……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出现过,他给过我前行的动力,这就够了。
曾写过一句很煽情的话:因为你,整个十月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我想,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依然是。
流光不曾把人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