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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凪砂KEY

【1】三年级第一学期第一阶段质量检测
东京四月天的气候，从初春的寒冷变到现在春末转夏的温暖。
空气中也因升高的温度，带上了从地面蒸发起来的水汽。
天气阳光正好，盛开的晚樱伴随微风拂过，飘落若干花瓣。
青学的新学期从开始的新生报道加上新生入社，到现在前前后后也已过去半个多月。
三年级生除了日常校内活动和社团活动，更多的时间则是在为了升学考试在做准备。
上课复习之外，免不了的还有一连串的测验和模拟考。
“fuji fuji！听oishi班上的小岛惠子讲，下星期三要单元测验！”菊丸兴冲冲地从教室后门跑进来，看到站在窗边的不二便冲过去一把抓住不二的手臂，“怎么办啊！为什么才刚开学半个月就要考试！都没上什么课嘛！”
“是吗，那大概都是考些之前复习过的内容，没问题啦。”不二轻笑着拿下菊丸因过度激动而紧抓的手，抚平被抓皱的衣服。
“fuji你当然没问题啦！就算老师什么都没讲你照样能考好…我就不一样，老师讲得再多遍，我就是记不住，那些数字，定理，还有该死的英文！在我的脑袋里缠成一团浆糊，理都理不清。”说罢，菊丸就拉过离窗户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趴在课桌上无精打采的一动不动，好像被人拔了电池的人偶，平日和它主人一样富有生气热情的红发，发尾也适时的下垂，不像往日一般翘起。
不二见了菊丸的反应，好笑的伸手揉了揉那搭拢在桌上的脑袋，“eiji不是还有oishi嘛。”
“oishi最近老是有很多事，网球部里新生加入，还有学生会里换届交接…他跟tezuka都好忙…加上他自己也要复习，再帮我辅导下，怕他会和我一样脑细胞不够用吧…”菊丸撑起身子，两手托住下颌看向靠着窗子的不二，眼珠在眼睛里转了一圈，“tezuka即是部长，又是会长，他的事情应该比oishi还要多吧…他会不会也因为考试没时间复习而烦恼呢？”
目光从菊丸脸上移开，转向窗外的操场，操场边一些女生手勾手，不知在谈论些什么。“他啊…我想这次，应该还是第一吧…”不二嘴角加深了笑意。
“诶！…唉…也是，像tezuka那样认真死板的人，做什么都有条不紊，什么时候见他有慌乱过。”菊丸换成单手撑着脑袋，眼神随着不二也飘向窗外。
一小段沉默后，上课前的预备铃响起，菊丸从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不管啦fuji，现在能救我的就只有你啦…你一定要帮我！”合手做了个拜托的姿势。
“你就不怕我的脑细胞也不够用？”不二噙着笑，拉着菊丸回座位。
“你？”菊丸一脸鄙夷，“你的脑细胞从来是供过于求，大量剩余，才会没事天天想着怎么整人开心…”说着还不满的嘟起嘴巴，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嗯？是吗…eiji，我好像还没答应要帮你吧？”
“哈啊？！fuji我错了！请一定要帮我啦，拜托！~”菊丸急忙拉过不二的手臂摇晃。
“嗯哼！kikumaru同学，现在要上课了。”穿着古板大衣的中年老教师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表情严肃地站在讲台上看着还拉着不二的菊丸。
“啊啊！是！”急忙放掉不二的手，又在老师不注意的时候侧过头捂着嘴小声的对不二讲“就这么说定啦！”
不二对菊丸笑笑后转头，不再理会，翻开手边的课本开始了新的一堂国语课。
“嗨，eiji，怎么还在看，这么刻苦？”从后面走来的河村上前拍了下那个埋头苦读，走路都不看路的家伙。
“哈啊！”被人从书中突然拉回来的菊丸一下没缓过神来，看到来人是河村，便一下扑了上去，“哇啊！阿隆！怎么办，我才看到第一章还有很多没看呐，这次死定了！呜呜…”趴在河村身上的菊丸用他的衣服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放轻松啦…eiji，我也还有很多没看，不要这么担心。”河村安抚的拍了拍菊丸的背。
“嗨，eiji，阿隆，”
“啊…oishi，tezuka。”菊丸抬起头就看到从楼梯口走过来的两人，“oishi，我跟你讲！我这次死定啦！呜呜…”放开被自己趴着的河村，转头扑入大石的怀里抱怨自己还没复习完的内容。
手冢移开目光不再看已进入二人世界的菊丸和大石。
“早上我帮老爸卸货的时候就看到tezuka你往学校方向走了。”站在一旁的河村突然开口，“怎么这么早来学校？”
“我只是先去球场练习了一下，然后就到图书馆去看书，到现在才过来。”手冢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不过手冢还真是一点也不松懈，明明考试的时候是不用去参加练习的。”大石手仍处于抱着菊丸的状态，但注意力已经被河村和手冢的话题吸引了过去。
“诶！你居然还有时间去练习！我还和fuji说你一定忙不过来，搞不好会像我一样兵荒马乱都没复习完的说。”菊丸从大石身上起来，但心情貌似依旧哀怨。
“eiji以为tezuka跟你一样啊。”大石眼里充满了笑意。
“什么嘛！”菊丸孩子气的对大石嘟起嘴来。
“快开考了，都去考场吧。”手冢转身走向自己的考场，不再理会又要陷入二人世界的两个。
确实在考试期间，为了备考，可以准许部员不参加日常的练习，尤其是对于那些备战升学考试的三年级生。
但面对新一期的大赛开始，地区预赛的逼近，使手冢无法产生放下练习的念头，这是他最后一年呆在青学，呆在这个团队。
他想，无论如何，这次都要拿到全国大赛的第一。
这是他目前，最想实现的愿望…

进入考场后，手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来得不算早，其他考生大致上都已经到了，只有一两个位置还空着。
手冢记得不二是和自己一个考场，但环顾了一周，也没有看到不二，应该还没到…
临近考试开始时间，手冢才看到不二从门口慢悠悠的走进来。
不二好像发现了手冢的目光，偏头对他报以一个微笑，然后走到位置上坐下。
手冢看到不二的微笑，没有说什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不二坐下没多久，开考铃声就响了。
考卷发下来，手冢大致的扫过一遍，都是些中等偏简单的题目，确定了考的知识点和题型，便拿起笔认真地做了起来。
大致过去考试时间的四分之一，手冢抬头看了下时间，无意中扫过不二的位置，却发现他并没有在做题，而是趴在桌上，好像是睡着了。
手冢愣了一下，盯着那个桌上的栗色脑袋，叹了口气...他还是这么散漫，一点都不认真。
手冢低下头，继续做题，大概又过了四分之一的时间，考试进行到一半，手冢用余光瞥到不二终于从桌上爬起，揉着眼睛...看来刚刚他是真的在睡觉。
不二看了下时间，也不着急，翻着桌上的试卷，题目全部阅览了一遍才拿起笔开始做。
等到手冢做完，并检查完，考试时间还剩下15分钟。
抬头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随便看了下不二。
不二的坐姿不是很好，写字时头稍微有点低，耳鬓两侧略长的头发下垂，遮盖掉了他的侧脸，看不到表情。只看到书写的手在不停的动，貌似写的很快，很顺。
还没看多久，那边的不二就已经抬头放下了笔，双手交叉向前伸了个懒腰。
难道他做完了？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不…还更少。
手冢有点讶异的看着，只见不二收拾下试卷和文具，站起来走到讲台交卷。
出门时转过头对上手冢的目光，向他笑了笑，好像不意外手冢会看着自己，并用手指了指门口。
收到不二传达的信息，手冢便也开始收拾自己的桌面。
交了卷，出来果然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不二。
“呐，tezuka你也这么早交卷？不像你的作风嘛。”不二眉角弯弯的看着手冢，明知故问。
“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手冢面无表情的与不二对视。
“呵呵，你懂我的意思啊…我还怕你不明白，不会出来，在考虑要不要继续等。”不二加深了眉角弯曲的弧度。
手冢没有说话，只是收回目光迈步向前走，身边的不二走在左边慢一步的距离跟着。
“离考试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大家都还在做呐。”走过其他考场门口，不二向内望了一眼。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手冢偏过头，看着左后方慢一步的不二开口。
“也不像tezuka一样。”对上手冢的视线，不二眼里有着光在闪烁，嘴角带着轻轻的笑意上扬。
“如果你没有叫我出来，我会选择在考场里检查到考试结束。”将视线从不二那转向前面，继续走着。
“严谨的还真像tezuka”同样将目光落在前方，默默的跟着手冢的步伐，“不过，如果是tezuka的话应该也是很有把握的，其实可以没必要检查这么多遍。”
“错误总是有可能存在…你是很有把握的吗，睡到时间过了一半才开始做题，做完又没有检查的交卷。”
“呵呵…”被抓到小辫子的不二低下头笑了出来，“我是真的很困才忍不住先睡一觉的，平常我不这样的说。”
标准的微笑加真诚的眼神望着手冢，给人一种你不相信他，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的感觉。
直到三年级用成绩来分考场，手冢才和不二第一次同样都在一号考场考试，所以手冢并不知道之前这家伙是不是也是这么考试。
“呐，我是很饿才提前出来了，所以…tezuka，陪我去吃午饭吧，下午还有考试，早点吃完，我们去图书馆看书。”看着走在前面的人，等他答应。
“嗯。”
“NyaNya，阿乾阿乾，考试成绩公布在公告栏了，走，快过去看！”从教室门口突然冒出来的菊丸一把抓起坐在位置上的乾往外走。
“从之前你从不会来我班找我看成绩的情况来说，这次你来找我一起去看成绩96%的机率是为了那个赌注。”一只手被菊丸拉着往前走，另一只手不忘扶下眼镜。
“嘻嘻，是100%的机率为了看你因没有考到年段前三而喝下特制的超级白金加强版蔬菜汁！”菊丸回过头龇牙咧嘴一脸怪笑的对着乾。
“不过，我觉得你这个计划应该是泡汤了。”乾眼镜逆光，镇定的看着菊丸。
“诶！”菊丸不明所以，乾用手指了指身后。原来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公告栏前，乾贞治的名字赫然写在第三名的位置。
“诶诶！”菊丸瞪大了眼睛盯着排名榜，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般不可置信。
“果然按照之前的数据，和安排出的复习计划推算出的结果是正确的。”乾咧开嘴笑着拍了拍菊丸的肩膀，“别看啦，上面没有写错的。”
“唉！怎么这样，难得有次正当的机会可以让你喝蔬菜汁…阿乾你怎么不赌你会考第一或第二呢！”菊丸泄了气的靠在排名榜上。
乾扶了下眼镜，“这是不可能的啦。”
“诶？为什么？”满脸疑问的回头看着乾。
“因为第一一定是tezuka，而第二也一定是fuji。”
“嗯？怎么会…虽然每次考试的确都是如此，但总有意外的时候嘛。”菊丸皱着眉，一副惊讶又困惑的表情。
“不，tezuka对待考试是即严谨又认真，不会允许自己所犯的错误多于别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tezuka一定是第一。至于fuji…”拿出随身所带的笔记本，乾快速的翻看着，“按照这几年来所收集的不完整的资料显示，fuji大概是故意排在第二位。”
“哦哦！这个我问过fuji，为什么不试着考第一，他说第一太累了，而且第一是tezuka的啊。”菊丸眯着眼学着不二笑着的样子说，“不过，为什么fuji他会每次都在第二，不升也不降？”菊丸单手撑着下颌，一副思考的样子。
“大概因为fuji每次都算准了tezuka和第三名之间会差多少，自己就比tezuka少考几分，比第三名多考几分。”乾的手拿着笔刷刷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诶！这种事情有可能吗？”菊丸一脸不相信。
“只要平常收集好tezuka和常考第三名的人可能会错的地方，加以分析，要预测也不是什么难事。”乾从笔记本中抬起头来，“就像预测球路一样，判断对手下一秒会打到哪里，以及回击的范围，就可以把球打到对方接不到的地方而得分。”又低头翻了翻本子，“我曾经看过fuji一次考试的试卷，在那些所错的地方中，有些是fuji平常绝不会犯错的题目。”乾举出的事情使这个论点更具真实性。
“……fuji，真是个奇怪的天才。”沉默了几秒看着乾，菊丸说出了一句总结性的话语。

【2】三年级第一学期期中考试
在繁忙的学业和比赛中，时间转眼已到五月底。
入夏后，天气逐渐显露出反复无常的样子。
明明之前还艳阳高照，下一刻就已经乌云密布，让人思考的反应时间都不存在。
原以为遇到一个好天气的地区预赛，也在即将进入到第三单打比赛时下起雨来。
这初夏的雨，虽然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温度往往升降的也很厉害，下雨前还是汗流浃背的高温，下雨时就凉风阵阵，温度一度回到了入夏前，等到雨过天晴，则又升了上去。
正是在这一冷一热之间，没有保温好则很容易感冒，手冢就不小心中招了。
即使手冢看上去再怎么强大，他也没有铜墙铁壁，金刚不坏之身，再加上还淋了雨，从比赛结束回到家后，手冢就感到自己呼吸有点沉重，头脑也有点不清晰。
拿出温度计一量，果然是发了点低烧。
家里已没有储备的感冒药，但一天比赛下来，疲惫的自己已经不想再出门买药，也不想麻烦父母他们，手冢决定吃完晚饭早点去睡一觉，大概就好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感冒非但没有好，反而有加重的趋势。昏沉的脑袋和略高的体温提示着手冢，原先的低烧已经转为高烧。如火烧般干涩的喉咙使手冢的声音变得十分沙哑。
后悔昨晚没有出去买药的决定，手冢按着胀痛的额头难过的喘着气。
由于今天是星期一，从没请过假的他不得不翻身坐起穿衣，准备上学。
来到学校后，无论是网球部的晨练还是白天的上课，手冢都一直很不在状态。
在放学后的社团练习中，大石一脸担心的走过来问他怎么了。
原本并不想惊动其他人的手冢看到大石急切的关心，也不忍瞒他，便告诉了他自己只是小感冒，而且已经去医务室拿过药吃了，不用太担心。
即使如此，大石还是不免在旁边唠叨了几句。
这样感冒发烧的情况反反复复持续到了星期四的考试。
考试时虽然没有发着高烧，但咳嗽和头痛还是依然伴随着手冢。
一场考试下来，花了比平时多了十分钟的时间做题，检查也还没结束，收卷的铃声就响了。
和上次一样早做完的不二等在门口。
看手冢出来，弯着眉对他如平常般笑了笑，没有说什么，默不做声的跟在他后面走。
“诶，你去看了没有，新公布的排名里，第一名居然不是tezuka会长！”
“哈？什么？真的假的，不是tezuka会长那是谁啊？”
从楼梯口走上来，不二和菊丸就听到走廊上的女生唧唧咋咋的在讨论着这次考试的排名。不二被她们的话题吸引，放慢了脚步。
“是fuji！是6班的fuji，他终于考到第一了诶。我还以为tezuka第一fuji第二的情况会一直持续到他们毕业的说。”
“人家fuji偶尔也会有想反超的时候嘛，走吧，去公告栏看看。”
菊丸发现不二走的越来越慢，和自己的距离越拉越大，索性就站在前面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不二走到菊丸身边。
“是你不走了吧。”菊丸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盯着他。
不二抱歉的笑笑。
“排名的事我也听池田、重井那些家伙说了，fuji你难得考了次第一应该开心才是。”菊丸勾过不二的肩膀重重的拍了几下。
不二无奈于菊丸这么大的力道，忙拉下他的手，揉了揉被拍的肩膀。“呐，eiji，我想去看看排名，你先回班级吧。”
“哈？看排名？”菊丸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不二，“fuji，你以前不是从来都不去看考试排名的吗？”
不二没有回答菊丸的问题，直径向前走，只把菊丸一个人扔在班级门口。
成绩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到了考试后的第四天。
经过一个周末的休息，周一来上课的手冢，感冒发烧已经痊愈。
坐在座位上看着之前几节课的笔记，打算把之前因感冒而落下的课程补上。
正在演算数学方程时，一个身影来到了桌旁，由窗外吹进来的微风悄悄拉起了来人校服的衣角，细白的手搭上了手冢正在看的书，遮住了书上的内容，想引起手冢的注意。
抬起头，视线顺着那只手臂向上看，带着微微上翘弧度的嘴角挂在脸上，弯起的眼睛遮住了里面的蓝色。
“感冒袭击了伟大的部长，部长倒下，部员该怎么办。”
“部员应当有危机应对意识。”放下拿在手中的笔，扶了下无框眼镜，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的回答。
“那，谁来带领？”不二眼神散漫，拿起桌面上的笔把玩了起来。
“能力第一的人。”手冢看着眼前的不二。
“当第一很累的…压力很大。”停下手中的动作，对上手冢看过来的视线，眼睛下藏着的蓝色变幻莫测。
“……”手冢没有说话。
“下次你再感冒时看来我要多错几题。”不二将目光转向桌上被压在书本下的试卷，红笔改过的痕迹从书边漏出来，没有被书完全覆盖。
不二把笔放回到桌面上，看着手冢露出微笑，变幻的蓝色已恢复到如一汪湖水般平静，“下次别让我这么大压力，我一点也不想反超。”不等手冢回答，不二就转身出了教室。
注意力再次回到书本，拿起不二刚刚放下的笔，看着演算的方程，手冢再也想不起之前算到哪一步了。

【3】三年级第一学期第二阶段质量检测
六月份的阳光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灼热，这样毫无保留的撒在灰白色的水泥路面上，反射出来的光晕直直的刺入眼中。过于耀眼的阳光照花了眼，使人感觉路面即将被烤焦，被融化。
走在通往学校图书馆路上的手冢眯起了眼，以减少光线带来的刺眼度。
今早上课时，世界史的老师讲解了一个关于西欧专题的问题，但手冢认为老师所说的答案中存在漏洞，并不完全正确。
可是由于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手冢决定午休时间来图书馆查找相关资料，打算下节上课时与老师讨论。
因为是午休吃饭的时间，所以图书馆里的人寥寥无几，门口也只有一个值班老师闲闲地坐着，百无聊赖地翻看手边的书。
手冢直径向里往世界史的书架走去。
站在书架前，抬眼搜索架子上排列整齐的书的书背上是否标明自己所需的关键字。
很快地寻找到所需要的书籍，手冢拿下来便站在架子前开始翻看。
因为世界史的书架靠近窗户，窗外梧桐树树干上停息的蝉发出细细的鸣叫，一声一声不间断的传入耳内。
内容还只看到一半的时候，手冢感觉有脚步声响起，一开始还很轻，听的很模糊，后来渐渐大声了，而且越来越靠近，直到停在了手冢所在书架的背面。
“fuji，你说的有关历史专题研究内容的书就在这里吗？可是这一本本看起来都好厚，好没有干劲的感觉。”菊丸特有的活泼声线从书架对面传来，使得手冢即使被巨大书架遮挡视线，也能第一时间辨认出来人。
“eiji，这个专题研究可是老师安排你负责的，我也是你拜托才来帮你的，你怎么可以先没有了干劲呢。”柔和的声音透过书与书之间的缝隙，从另一面传来，“啊，找到了，这本书上对于你的研究课题有很详细的讲解，你从上面找资料就好啦，其他的…再让我找找。”
“哈啊！这本书这么厚！我怎么看的完啦！fuji，不要再找啦，我们去吃午餐吧。”活泼的声线变得沮丧起来，可以想象书架另一面菊丸搭拢着脑袋的样子。
“呵呵，不可以，还有一本很重要的书你要看，等等。”温和的声音中夹杂着俏皮的笑声。
“哎哟，我真是受不了你，这个时候你怎么这么认真，真正到了考试的时候却老是让着tezuka。”
手冢并不想偷听他人的谈话，收拾了一下自己需要借阅的书刊，准备离开。
“我没有让着他，是他真的很厉害。”
不二的话让手冢愣了一下。
“骗人，阿乾明明说你是故意做错题才比tezuka考的低。”
“我做错题是为了防止我万一考的比他高，但若是我真的认真考...也不一定会超过他。”柔和的声线一下低沉了下去，本想离开的手冢好像被这股声线所吸引，迈不开步子。
“为什么fuji你一定要考的比tezuka低？fuji你这么聪明，只要认真一点，tezuka未必会比你厉害。”
的确，不二的学习能力比任何人都强，思维和理解能力也很出众，只要认真起来，书本上的那些知识对于不二来说，并不算什么，手冢也感到面对认真的不二，自己或许没有百分百的胜算。但，这一切都要基于不二认真的前提下。
“如果我考第一，tezuka的压力会更大的。”原来低沉的声线又恢复了以往的柔和，平静的好像在阐诉一个众人都知道的事实。
“为什么？”不解，对啊不二，为什么...
“ tezuka是那样一个认真严谨，凡事追求完美的人，面对比自己更强大的对手，他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超越他，不顾一切的超越，直到做的比对手要好，然后死守住领先的地位。”声音轻笑了一下“这样所承受的压力还不大吗，我不希望他在除网球部以外的方面还要去分神应付，所以，干脆让他一直拿着第一。”似水一般轻缓的声音从层层书本之间透过来，一直流入手冢的身体里，但却用如撞击河岸岩石般的力量冲击在心脏上。不二好像比他还要了解自己，自己从没思考过的问题，不二却已然为他思考透彻，甚至已经将解决问题的方案执行很久了。手冢站在书架边呆立着，看着图书馆瓷砖地板上交错分布的瓷砖线出神。
“既然fuji你只是要tezuka拿第一，那每次考试交白卷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费心的考虑排名第三的会考几分，计算自己应考多少分，这样多累啊。”菊丸的声音里仍然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呵呵，如果这样我会被妈妈骂的。”调皮的音调在声音中跳跃，“这样做一是要给家里一个交代，二来也是为了给tezuka减少压力。”不二停顿了一下，“第一的光环看似金光耀眼，令人羡慕，但实则重达千斤，不仅承受众人的嫉妒，还要面对重重挑战者的恺视，有多少双手伸向你想把你拉下来，有多少双眼睛在等着看你的笑话，为了守住第一的位子，tezuka又要花多少精力呢？”声音又再次停顿了下来，好像在等菊丸的回答，但却又很快的继续响起，“所以我一直考第二，就像守门员一样挡下后方的所有人，而自己也不再前进一步，好像告诉tezuka，你放心的坐着你第一的位子，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去超越你，你不用担心。”柔和的声音好像其主人一样带着令人安心的微笑，慢慢的节奏，但又十分坚定，“貌似我所能为那个时时刻刻精神紧绷承担着多于同龄人太多担子的人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吧。”
“……所以说fuji你的脑细胞是大量剩余的，普通人才不会去考虑这么多吧。”菊丸沉默了一下，声音里略带抱怨。
“呵呵，或许是吧，好啦，书我找到了，我们出去吃午餐吧。”
“嗯！走吧。”
两人的声调又恢复到和平常一样，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留手冢一人在书架的另一面听着窗外蝉越来越急促的叫声。

赢了圣鲁道夫的青学进入到都大会的准决赛，乾的地狱式训练仍在继续。
乾给不二和越前安排了一场练习赛，在越前破解不二的棕熊落网使比赛进入到白热化状态时，一场暴雨浇息了由比赛燃起的火焰。
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收拾用具，有的三三两两挤在一把伞里回去，有的拿起外套遮在头上就这么冲进雨里。
走进走出的人把雨水带进更衣室内，地板，墙壁，柜子，椅子，都沾上水珠，使整个更衣室陷入一片水雾。
等人差不多都走光了，手冢才开始换下被雨水打湿的队服。
因为几乎没有人了，所以柜子显得空空的，仅有的几个背包放在柜子中会更为显眼。手冢看到了除自己以外的另一个球袋还没被人拿走，上面写着 Syusuke Fuji。
抬眼四下寻找不二的身影，但偌大的更衣室内除自己以外就仅剩两个一年级生还在确认用具的数量。
手冢走到窗边，赫然看见那个拥有栗色头发的纤细身影还矗立在球场上，可能因为突然下起的大雨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每个人的脚步和思维都是慌乱的，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还有着这么一个笨蛋被人遗忘在球场上，自己也不懂回来。那在雨中被风吹起的头发好像要飘起，但又瞬间被雨滴打落，也同时打落在那个单薄身影上。
或许因为更衣室的水汽太重模糊了窗子，也或许是相距的太远，中间隔了太多层雨幕，看不清晰，手冢觉得那个身影好像有点寂寞。
想不了太多，手冢拿起雨伞和毛巾走进雨里，想把那个淋雨的笨蛋带回室内。
还没太过走近，大概是球鞋踩在地上水滩的声响过大，不二发现了手冢，转过背对着他的身，湛蓝色的眼眸缺少了平时弯弯睫毛的遮盖，直直的透过雨帘射入手冢眼里，竟是那样凛冽，不带丝毫迷离。
“呐，tezuka，很兴奋，不觉得吗，那种被紧追的快感你也感受过吧。”被水浸泡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传向手冢，那种从未有过的颤抖浸入手冢的身体，带起他的战栗。
“嗯，是啊，你也感受到了吧。”撑着伞走近，把毛巾搭在不二的肩上，拿着毛巾的一端轻轻地擦着带水的栗色发丝，发丝即使浸了水还是那样柔软顺滑，不听话地从毛巾与毛巾间，发丝与发丝间悄然滑落，然后又被抓起擦拭。
“真是让人兴奋呐，tezuka。”不二深深地看着手冢，任随手冢擦着头发。
“回去吧。”手冢拉起不二冰凉的手，握紧，好像要把温度传递过去一般的用力。撑起的伞微微倾斜向身旁的人，慢慢走回更衣室。
都大会的准决赛还没开始，第二阶段的学力检测就先来临了。
还是在同样的一号考场，手冢有点坐立不安。
早上来学校时一直没有看到不二，直到开考后将近十分钟，不二才进入考场。进来后也没有如以往一样先趴在桌上睡一觉，而是单手支着额头，好像很难过的拿着笔做题。伴随着的咳嗽一声一声间断着的无规律响起，一会儿只轻轻咳一下，一会儿又很用力的咳了好几下。一直就这么持续着。
提早二十分钟做完的手冢仍坐在位置上检查，面前的试卷上所印着的每个黑字都在白纸上跳跃着，晃悠着，却没有一个能进入思维，注意力被偶尔响起咳嗽声带走。抬头看看坐在自己斜侧方的不二，依然用单手撑着额头，右手握着的笔写一会停一会，并不是很顺，甚至又一会儿伏在桌上休息一会。
终于熬完了剩下的二十分钟，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交了卷子的手冢站在门口等着不二。
“你不舒服？”不二走过身边的时候，手冢看着他问。
“咳咳，嗯，有点。”转身用手捂着嘴咳了两下，似乎不想把感冒传给手冢，不二微微拉开了和手冢的距离。
皱起了眉头看着与自己保持距离的不二，“走吧。”
在楼梯口遇到从楼上下来的大石和菊丸，不二的咳嗽声引起了菊丸的注意。
“诶！fuji，你感冒了吗？”菊丸瞪大了眼睛看着不二。
“嗯，应该是这样。”不二看似勉强的笑了笑。
“诶！”这次好像是更惊讶了，“这么热的天fuji你居然都能感冒？果然那句‘只有笨蛋才不会在任何时候感冒’的话是真的吗？”菊丸眨着眼睛。
“eiji。”大石无奈的用手指戳了戳菊丸的额头，“呐，我和eiji要去吃午餐，fuji和tezuka一起来吧。”
“那个，我就不去了。”不二抱歉的想对大石笑一下，但昏沉的脑袋却只带起了一个无力的笑容。“呐，tezuka，你和他们去吧，我没什么胃口，想一个人去保健室睡一觉。”
“呃，fuji，你没问题吗？最好还是先吃点饭吧…”大石还想劝说点什么，但被手冢打断。
“算了，他想吃的时候自己会去的，我们走吧。”
不二没有说话，但还是对大石点点头。
“唉，好吧，fuji那你一个人多注意一点。”看到这样的情况大石也法再说些什么，交代了几句就和菊丸手冢一起去了食堂。

吃完午餐的手冢拿着下一科考试科目的复习用书本想直接去图书馆的阅览室，在经过二楼的保健室门口，不自禁侧头向里望了一眼。靠近门口的办公桌上摆满了一份份用文件夹夹着的文件，保健医生并没有坐在里面，目光想再向里探望，无奈被挂起的白色帘子遮挡了视线，看不到更里面的情况。或许那个跟自己一样逞强，生病了还要来参加考试的家伙就躺在里面的床上。
被这样的想法牵动脚步，手冢向里走去。
绕过帘子，手冢看到不二静静地睡在铺着白色床单的铁架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一片的白色，手冢误以为来到了医院。
夏季正午的阳光明晃晃的照在保健室的玻璃窗上，反射出来的光线映在墙上，显出一圈圈模糊不明的光圈。带着热度的风从敞着的窗户吹进来，掀起窗边棉制的帘子，在空中划过一段段波纹。
床上的人睡的好像并不是很安稳，微微皱起的眉和略微紊乱的呼吸节奏都显示出他的不适。
手冢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指针指向了数字1的方向。突然想起不二是没有吃午饭就来这里睡觉的，看情况这家伙后来有乖乖去食堂的可能性过小，手冢放下手中的书，转身走了出去。
等手冢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袋子。床上的人也正好醒了，睡眼惺忪的坐起看着从门口进来的手冢。
“呐，tezuka，你怎么来了？”
手冢没有讲话，只是默默地拿出袋子里的东西——一碗白粥，递了过去。
“啊，谢谢，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正想去吃饭，你就送来了。”歪头对手冢笑笑后拿起勺子小口地吃了起来。
“我真以为笨蛋是不会感冒的。”看着靠在床头吃着白粥的不二，手冢语气不善的开口。
“恩？为什么这么说？”被手冢的话引起注意，不二抬头看着站在床边的手冢。
“明明下起了大雨，还站在雨中淋雨不懂躲起来的，不是笨蛋是什么。”低头看向不二的脸，不知是因为发烧导致体温过高，还是因为被碗里白粥散发的热气熏得，两个脸颊浮现不正常的红。
疑惑的表情一下明白了什么似的释然，“tezuka什么时候学会了调侃别人？”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
不想继续理会那个家伙，手冢拿起之前放在一边的复习用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了起来。
旁边的不二也一下没了动静，房间里安静的只剩被风刮起的窗帘发出的哗哗的声响。
“话说tezuka你提起这个是想说明你不是笨蛋吗？”声音再度响起，还是一样带着玩味。
无奈的叹了口气，手冢头也不回，眼睛仍然盯着眼前的书本，“我的感冒和你的感冒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我是无意，你是有意而为之。”
手冢说完后，很久都没有听到回音，就在他以为不二不会回答时，不二柔和的声线参杂着一股破碎的低沉，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在害怕…”声音短短的停顿了一下，“我很久都没有那样兴奋的感觉，我明明并不执着于胜负，只想在比赛中寻求刺激，但却好像被越前的进攻带起了消失已久的热情，面对紧追的比分，我的神经前所未有的紧绷…我无法控制自己的一次次去打出棕熊落网，这样失控的自己，让我很害怕，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我无法随心所欲掌控的局面。”
不二的声音不再像以前一样轻缓，散漫，反而带着些许慌乱颤抖，和空灵。手冢抬起头，看着坐在床上，盯着手里那碗粥好像在出神的不二，手冢第一次觉得，现在的不二，前所未有的真实。从前的他好像一直带着面具，靠的很近，却离得很远，永远抱着种旁观的心态。比起自己，感觉不二反而更不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太平静了，心里好像装了很多东西，却一样都不让人知道。
“我觉得是这股热情带走了淡定的我，所以我站在雨里，祈求雨水能将它浇息，把原来的我还回来。”不二把头抬起来，深蓝色的目光幽幽地对上手冢，嘴角扯起了一个自嘲的苦笑。
手冢看着不二的眼睛，里面的蓝，层层叠叠，很深邃，很想把它看的更清一些，再清一点。
“fuji，不要老是把自己置身事外，把所有都看的那么淡，在喜欢的事上，你应该拥有更多一些不受控制的热情。”手冢的口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怀疑的坚定。
“喜欢的事吗…”眼角又重新弯了起来，低下头，像是在沉思什么。
“不过，居然被以古板严肃著称的tezuka教训应多一点热情，还真是不甘心啊。”声音又回到了以往的轻缓散漫，带着玩味，和调侃的笑意。
再也不想理这家伙，手冢决定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书本上。
另一边的不二也没有再开口，手冢听着他息息索索的动静，放碗筷，拿书包，翻书，直到他像他一样安静地看书时，手冢才收回了全部的注意力。
室内充满了悠然和宁静。
考试排名很快就出来了，公告栏上第一名手冢国光的名字后面写得是乾贞治，而不二周助的名字排到了第七位。
排名出来的那天傍晚，天暗的很慢，在社团练习中被教练叫出去商量事情的手冢回来时，太阳竟还没有完全落下去。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橙红，又被晚风剪的碎碎，飘荡在远山和日落之间。
青绿色球场也被映红，场上只剩下几个一年级的在捡球，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拖在地上。看来练习已经结束很久了。
手冢走到更衣室门口，推门，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室内，不二独自坐在长椅，包着球拍柄上的胶带。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斜斜地照进来，但却没有一丝落在他身上。不二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阴影里，让手冢又想起了那个下雨的傍晚。
“怎么还没走，考太差不敢回家怕被妈妈骂吗。”
不二显然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手冢的推门，讶异的看着从他身边经过的手冢，不过很快又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开口，“呐，tezuka，到底是谁教会你调侃人的啊？”
“难道不是这样吗？”手冢侧过头，看着椅子上把胶带包了又拆，拆了又包的不二。
“你猜啊。”
又是那副无所谓的笑容，手冢皱着眉转过头，不想理会他无意义的话，但转念一想，好像刚刚自己和他说的话意义也不大。
“小时候的我很在意成绩，也很喜欢成为第一，因为那样可以得到他人的称赞。”不二终于包好了拍子的胶带，把所剩不多的胶带放在一旁，手里转着那只球拍，目光好似看着球拍，但又好像透过拍子，落在了更远的地方，“但长大后却不这么想，因为被人称为天才，事事都要做得比别人好，自己的弟弟也会因为受不了被人拿去与天才哥哥做比较而离开…这样的第一，带给我太多不舒服的压力…所以当我看到你一个人坐在放学后的教室里做作业时，我就萌生了一种念头…”不二将目光落在手冢身上。
手冢看着不二的眼睛，这次，他好像能看得更清了，他看到有一些光，星星点点的闪烁在那片蓝色中。
“想帮助你，帮助你分担些压力…你的第一并不是凭空而来，是与你的努力密切相关，我很佩服你，能够一直承受住这股压力保持第一。”不二放下了手中的拍子，从长椅上站起身，向前迈了一步，站在了离手冢更近的地方。
“fuji…”手冢转过身，面对面的看着眼前的不二，“下次还是拜托你考第二吧。”
“啊？”不二不解的目光对上手冢的眼，一股认真的视线透过镜片，从他的眼里传达出来。
“如果是乾排在我后面，缺少你的阻挡，我会有很大被超越的压力，但如果我后面的是你，我会比较习惯。”
日落的余晖照射在不二温和的微笑上，安静且祥和。这一切逐渐凝结成一个暖色的点，倒映在手冢的眼里，深深地，久久地不淡去。
【4】三年级第一学期期末考试
印着新排名的纸被贴在公告栏上，覆盖住了旧的排名单。
第一行手冢国光的名字下面，静静地写着——不二周助。
-End-

TF向么= =

前排～～～在冢不二吧已经看过了，但觉得真心不错，顶个～～

看题目还以为是粉丝自己弄出来的排名，差点就错过这篇文章了，文写的很好，不过希望楼主能改善一下排版，电脑看着很累，换了手机倒还好。

留名，不二吧的文帖回复都不多

咳

突然好想吐句槽：“第一在上，第二在下。国光在上，周助在下。”
【这是一个梗。。】

还以为是排名，结果是篇好文章啊
——你和她在一起，不是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