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花明日登台。
消息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无数的戏迷拥到戏院门口,只为抢得一张票,一睹台上人惊世的容颜。
彼时,正在试妆的人却叹了一口气。
“花儿,怎么了?”黑瞎子笑着接过他手中的笔,细细的替他勾就一双柳叶眉。
“这胭脂的颜色越来越不好了。”解语花看看手中盛放胭脂的梨花木盒,不满意的道。
“这是多大的事儿?你只说谁家的胭脂好,我去给你买回来。”黑瞎子宠溺的一笑,以手轻抚他的额发。
“买不到的。”解雨辰轻笑,“那种胭脂,是我第一次登台的时候,师傅亲自给我抹得,我记得那胭脂,红得像血。师傅说那胭脂叫倾城。”解雨辰勾着嘴角,像在回忆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快乐的日子。
“倾城。”黑瞎子把玩着这两个字,忽然调笑道:“要什么倾城?花儿爷已倾了我的城。”不等那人回骂一句,便用嘴堵了回去,纠缠间,黑瞎子含糊不清的说了句“花儿,明日我定让你倾城。”
翌日,解语花登台,妆容惊艳,一如昔年初次登台时。
台下,黑瞎子看着台上的人,面带笑意,左腕处赫然缠着白纱,隐在略短的衣袖中。
花儿,你不知道,你的妆,是用我的血和成的。
瞎子,我知道,除了以血相和,没有别的办法制出倾城。
台上人唱的咿呀婉转,台下人听得如痴如醉。
愿以我之血,艳尔之妆,只为你一日倾城。
瞎子,以后不许这样,我只倾你一人的城便够了。
没有回答,只有潋滟的笑容。
花儿,以后不会了,我也只许你倾我的城,别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