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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越][AE]守侯 by emilyathe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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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会不会被百度吞了
敏感者甚入


外校越


1楼2007-07-30 22:54回复
    越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作为一个二十八岁的成年男子,不是当初那个十二岁的孩子,越前知道,自己在玩火自焚,可是……那又如何!
    大不了,灰飞烟灭而已-

    越前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如果自己没有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不会有这麼多的爱恨难解了-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那些难以忘怀的甜蜜仿佛过眼云烟,很多事情被以後每一次伤害覆盖,伤口是会痊愈的,但是也是会痛的-
    越前几乎忘记了多少次,是自己主动让步的,是的,那个男人自幼霸道惯了,所以他们之间怎麼可能由那位大少爷让步!越前也几乎忘记了多少次,是自己暗自忍耐的,是的,那个男人曾经无所顾忌的说,那麼骄傲如他,是无论如何无法容忍背叛的-
    所以越前只能在默默的守候,扮演著这样守候的角色,偶尔,在心脏很痛很痛的时候,想如果自己毁约,会发生什麼事情-

    大概什麼事情都不会发生吧-
    越前轻轻的续杯,这个夜晚不想清醒,因为清醒会让痛变得清晰起来-
    那个男人不过是自尊心受挫,毕竟他以为全世界没有比他更值得自己去重视的人了,而自己竟然傻到放弃他,简直是不可理喻;会生气,生闷气再几天不理自己,和一群女人廝混,混到香豔刺激彻底遗忘自己,然後义正词严的嘱咐周围的朋友不许提到越前龙马四个字,之後过了很久可能会想起,想起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点後悔,但是他不会放下身段去争取什麼的,因为他是迹部景吾,因为他得到任何东西,都太容易了-
    容易到,连爱都不懂得珍惜了-

    越前觉得自己似乎是醉了,抑或说平时的自己都是昏昏沈沈被他迷惑了心智,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偶尔的清醒一些,他想要趾高气昂的甩了那个男人,他想要趾高气昂的甩了那个恶劣到极点的男人以後还可以得意的过得更好,他想要找一个懂得珍惜自己得人,他想要阻止心脏抽搐得痛-
    可是这些,也不过是想象而已-
    越前知道自己其实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把这杯酒,轻轻的倒在床榻上,谁让他的身上,总是淡淡的飘逸著这样的味道,谁让自己卑微到只能这样拥有著这样的味道……

    然後蜷缩在床边努力睡著,试图梦到当初幸福的支离破碎和以後未知的人心叵测,他其实已经很累了呐-
    可是怎麼也睡不著-
    越前几乎是憎恨自己的,瞪著自己的手,竟然还无耻的拨动著那个号码,那个已经冷落了很久很久的号码,他觉得自己好贱,贱到竟然没有他的声音就无法入睡-
    很快,通了-
    很快,也痛了-
    “嗯……啊……”熟悉的呻吟,透过话筒,带著有种残缺的空白-
    “本大爷在和幸子做爱,等会儿再说!”那个男人,理所当然的挂了电话-
    ……

    越前怔怔的,想笑,嗤笑自己唇侧的第一滴血-
    却只能无声,因为有些什麼东西,已经被冻结-

    本大爷是故意的,故意去伤害他,故意去冷落他,本大爷不知道为什麼,但是总是有著这样的预感,总有一天,他会忍受不了本大爷的伤害,离开本大爷,这样的预感,让本大爷如履薄冰的,本大爷想自己已经拥有了那麼多,所以神注定本大爷无法拥有最想要的吧!那又如何!本大爷还不希罕呐!谁让那个小鬼的爱是一种伤害,而本大最爱的,是自己;谁让那样极端的爱是一种束缚,而本大爷最爱的,是自由!

                                      -迹部景吾-


    4楼2007-07-30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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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肯承认,是自己,毁灭了这一切,虽然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最最恶劣的时候,他会怒气冲冲的和他分手,只因为一次聚会一张暧昧的照片,他也不会不安,不知道那个叫做手冢国光的人,在他的龙马心目中,究竟有著怎样重要的地位,他向来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极端自私,所以他可以华丽的说“从现在开始,不许在出现在我面前!”
      然後掐破了自己的掌心,祈求著可以听到些微的解释,让他可以说出,“我不要你了……”
      可是没有,他的龙马,只是惨淡的笑著,那笑容,忽然清晰起来,只是更加凸现了某种伤感,他的龙马只是压低了帽檐,随性的说,“一切,还差的远呢-”
      是啊,一切,根本差的远呢-

      迹部知道,从来都知道,其实有一条线在他们之间-
      迹部知道,只要自己说了那句话,他的龙马就真的永远不会再在他面前出现了-
      即使他的龙马爱他爱到要死,即使爱他爱到死,也不会再出现,因为他的龙马,是那样坚强的骄傲的一个人呵,就像他一样的不允许一粒砂子的存在,如果他说了,即使只是一时的气话不是本意,他的龙马,也会立即离开到海角天涯,一切,无法挽回-
      所以他狡猾的,利用这唯一的平衡点-
      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是如履薄冰了-

      迹部无意识的扭转著淋浴开关,直到冰冷的水,浇了自己一身,那些混乱的思绪,轻轻收拢,他反射般的转身,然後又毅然的钻入冷水幕中-
      也许,真正需要好好清醒一下的人,是他-
      也许,真正需要被惩罚的人,是他-
      他想,他给不起他的龙马想要的唯一的爱-
      他的身上没有名叫爱的奢侈品-
      他想,他已经把那个男人身上所有的爱都吸食完了,仿佛毒品一般,成了瘾,现在应该戒掉了-
      如果他还顾念一点过去的日子的话,就应该放了他,放他自由,放他海阔天空,放他和别的谁幸福无忧-
      明明只要说一句,我不需要你了-
      明明这麼简单就好,为什麼,一直开不了口-
      为什麼……

      迹部想不懂,所以,他继续迷信著自己所作的那些伤害的事,自以为,可以让他的他退缩-
      自以为,可以让他的他,放手-
      却不知道,两个人,一起遍体鳞伤了-
      可是当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眼神,却更加坚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後会做出什麼样的事情-
      只是不想,再伤害他的龙马了……

      放过他……
      放过他吧……
      就这样放过他麼……

      有时候会想,如果他放过我就好了,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一直在等他解除承诺的那一天,可是还是隐约知道,不能有那麼一天的说,承认爱他,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被他抛弃,也不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只是被寂寞侵蚀的苦,是我永远不愿意再经历的事,我宁愿被他这样伤害著,只要偶尔的施舍一点爱就好,我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卑微如此,却不得不承认,因为每一个人的生命当中,都有一个劫数,我的劫数,叫做迹部景吾,我为了他,已经不自由-

                                     -越前龙马-


      6楼2007-07-30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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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人的生命总是玄之又玄的一件事情,因为每一个人只有一次,我不是故意挥霍自己的生命,为什麼要死呐?我活著不是很开心麼?可是那一瞬间,我闪了神……最後保持理智的一刻,我想到了他,那个比我更骄傲比我更不逊的迹部景吾,我甚至在恍惚之间看见了他,然後嘲笑自己的奢望,他怎麼可能出现在我面前?!当灵魂感觉到从痛到极致的身体中抽离的时候,我没有对他说再见,如果真的有来生,宁愿……永不相见……

                                         -越前龙马-

        越前清醒过来的时候,有种时空倒置的感觉,他记得那天晚上,自己睡不著,怎样都睡不著,身体累到极限,琴酒一杯一杯,即使醉了,还是睡不著,闭上眼睛,却是他的景吾和不知道什麼样的女人赤裸绞缠的情景,他想要去吃几片安眠药,普通的剂量也许对於他而言没有什麼效用了,可是却发现药瓶早已经空了,就像身体中的某一部分,已经荡然无存,於是去外面的药店买,於是在看见马路对面跌跌撞撞的汽车时忘记了闪躲,究竟是酒精麻痹了意识,或者那一瞬间真的有想过地狱的样子,都已经无足轻重了,到底还是想了很多,例如,关於再见和永不再见的话题,最後,好像还有谁,疯狂得叫著自己的名字……

        清醒过来,不意外的,看见了整洁的病房,和病房窗台上的一串风铃,淅淅沥沥的声音,仿佛某种神秘的暗号,又仿佛,有了催眠的功效-
        “越前先生,您醒了!”是护士的大惊小怪,“太好了,这裏是圣曼诺雅医院的加护病房,您因为严重车祸被送到这裏,您已经昏迷七天了-”
        ……
        越前努力组织著自己听到的话,原来,已经七天了,他不知道为什麼,首先想到的是,如果那个混蛋七天不见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然後不由的自嘲,为什麼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还是想他-
        ……

        医生很快来做检查,说著他不太懂的医学名词,但是从那小心掩饰的话中,越前还是听到了一些大概,例如左手粉碎性骨折,例如神经严重损伤,例如可能造成永久性运动功能障碍……
        “切……你直接说……我不能再打网球好了……”越前打断了医生的罗唆,想要皱眉,因为自己的声音仿佛均裂一般的沙哑,却发现自己连皱一下眉头,都会牵掣到全身的痛-
        医生怔了一下,那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医生,有一头灿烂的金发和一双蔚蓝色的眼睛,医生笑了笑,“你可以叫我Samuel,放心,我会努力医治你的左手!”
        越前闭上眼睛,只是,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下,想想以後,即使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多少以後-

        很快,凯宾赶来了,他身为越前的经济人,还是有著经济人的觉悟,例如在越前出事之後第一个赶到医院,例如帮著越前联系了他的家人,例如这麼多天一直小心的对付著媒体和另外一个比媒体还要难缠万倍的男人-
        “你这个家夥,总算是没有死掉呐!”凯宾欣喜的,坐在越前床头-
        “切,MADA MADA DANE!”越前苍白的唇侧,艰难的露出一抹桀骜的微笑-
        ……
        越前很快觉得自己又累了,凯宾安慰了他几句,却没有说任何关於他的左手的事情,越前想,自己还是需要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虽然已经休息七天了,於是凯宾离开了-
        越前不知道,不知道凯宾出了病房门口,就恶狠狠的瞪著另外一个姿容华丽神色却憔悴异常的男人,转身就走,对身边的护士说,“不要让任何陌生人打扰越前!”

        “陌生人”指得是谁,他们都知道-
        “凯宾.史密斯,你不要太过分!”迹部血红著一双眼睛,自从知道越前车祸生命垂危以後,他就再也没有好好休息过,每当闭上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就会浮现在自己的面前,冷冷的盯著自己,不知道多少次从恶梦中惊醒,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那天晚上没有神经错乱到去那边找他,甚至只是晚一点,他甚至会永远失去这个全世界唯一让他惊惶失措的男人-
        那夜,他看著他的身体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另一辆车撞翻,他从来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发出那样野兽一般的嘶吼,他原本只是想要哄一哄这个看起来就在闹别扭的男人,他从来不敢想象,自己双手蘸满了他的鲜血的景况-
        


        7楼2007-07-30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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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我想,是要给他一点教训的时候了,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我想,他还是无法认清楚事实,他是我的,他一辈子都无法逃离出我的掌心,我想,我应该狠心一点了,如果再这样纵容著他的任性,他会渐渐遗忘,我们之间的承诺和他爱我的事实,我想,是要做点什麼了……龙马,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一切都是……不要怪我,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因为,我是如此的爱著你呵……

                                                                                                   -迹部景吾-

          迹部回到别墅之後,就把自己锁在卧室裏,不准任何人打扰他的安静,然後,砸了所有可以砸的东西-
          满室淩乱狼籍-
          他的骄傲,他的笃定,他的全部依恋,似乎全部都丧失在那句“我不认识你”了-
          他的龙马,从前那麼乖的龙马,一直守候著他的龙马,怎麼可以这样轻描淡写的说著不认识他,那麼无辜的,无辜的几乎都有点让他想要杀人了-
          迹部阴骘的跪坐在地上,很久很久,任凭碎裂的瓷片割伤了掌心,任凭一滴滴的鲜血无序的流淌,他开始有点懂了,那场事故的时候,他的龙马怎样流尽了鲜血,流尽了绝望-
          可是,他爱他呵-
          可是,他们原本不是彼此相爱吗?
          为什麼,为什麼不过是一场意外的事故,一切都要变得混乱起来-

          迹部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初被蛊惑的理由,一向高傲自大不可一世的自己,一向被红尘男女追逐却从来不屑一顾的自己,究竟怎样陷入了这个叫做越前龙马的圈套-
          一切都要怪那天的夕阳太摇曳-
          一切都要怪那样的晚风太温柔-
          一切都要怪那个小鬼的眼睛太魅惑-
          一切都要怪自己的心脏……从来没有悸动过-
          所以那一刹那的失律,足以毁灭一切了-
          之後捕获与抗拒,迹部真的很认真,起码很认真的在玩著这场禁忌的爱恋的游戏,他费尽心思的讨好,他小心翼翼的谋划,他征服了这个桀骜不逊的少年得到了他的纯真,他却在少年献祭自己身体的第二天清晨,在彼此赤裸偎依的那一刻,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所以那个时候,他很理智的说,游戏已经结束了,在两个人刚刚上床之後,意思是说,我在玩你而已,不用认真-
          他看著他的龙马那一刻空白的表情,他听著自己心碎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可以放得开,因为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猎爱而已,他却忽然不知道,输掉所有得人,到底是谁-
          他看著他缓慢的穿著已经揉皱的衣服,看著他步伐有些阻滞的离开,看著他最後回头的那个近乎指控的眼神,忽然疯狂的追了上去,疯狂的把他再度揉入自己怀裏,狠狠的吻著他-
          放不开-
          再怎样踯躅,再怎样游戏,都是放不开了-
          那个时候,他吻到了他的龙马的眼泪,他听见他说,“你刚才已经亲手结束了一切-”
          他看见他,毅然决然的转身,推开他的动作,像是一场华丽的慢镜头-

          那是他们之间攻防的第一场战役,两败俱伤-
          迹部只是沮丧了一两天,在某一眼意外之後,忽然爆发了,他看见他的龙马,明明前两天还在自己身下呻吟高潮的少年,竟然乖巧的在另外一个男生身边的时候,他所以自以为傲的理智,荡然无存了,冲下车,拽住他,狠狠的吻他,任凭他狠狠的咬自己,然後对那个名叫手冢国光的敌人说,他是我的-
          那之後,迹部深切的知道了自己对於这个少年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几乎有些病态了,他们争吵,他们冷战,他们把一切年少不羁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们却在无法抑制的性欲勃发之後安静的偎依-
          那个时候,迹部有优越的问,“呐,你不是还是回到我身边了?”
          那个时候,抑或说迹部从来没有深刻的领悟那个时候那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说著与他的年龄绝对不符的话,他说,“因为是你,迹部景吾-”

          许多年前,是他,许多年後,不变的还是他,可是为什麼,他的龙马却变了,变得陌生,变得躲避,变得背弃,迹部益发狂躁起来,他霍的拉开欧式的雕花大门,冲下楼,客厅的檀木椅上,却坐著一位贵妇人,正在优雅的喝著红茶-
          


          12楼2007-07-30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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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吾,见了我,就是这样无礼忽视吗?”贵妇人,迹部名雅冷冷的觑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她自是听到了一些有悖於家族身份的传闻,才亲自来教导自己一向出类拔萃的独生子-
            “母亲大人,您是没有钱养你那几个小白脸了?还是刚处理完我某个不幸装入你肚子裏的未来弟妹?”迹部丝毫不示弱的嘲讽著自己生理上的母亲,丝毫没有给她任何的颜面-
            “你!你这个恶魔!竟然这样对我!”迹部名雅精致的妆容开始扭曲起来,出身政界名门的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此刻,竟然从自己唯一的儿子口中听到,简直让她勃然-
            “恶魔?你现在才知道吗?哼!桦地,好好招呼夫人!”迹部冷冷的鄙夷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对现任自己管家的桦地说-
            “是-”那是桦地唯一给他的回答-
            “你……我是你母亲!你等著!你……”当迹部摔上门的时候,隐约听见那个女人惊惶的尖叫,他却没有丝毫的同情-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他的龙马,都做过什麼-
            派人袭击他-
            想要通过ATP高层对他禁赛处理-
            甚至想要威胁他的家人-
            一切的一切,都在迹部的掌握当中,他爱了这个人,就会用自己的全部,守候著他-
            迹部驱动自己的法拉利红,唇侧,是一抹决然的微笑-
            ……
            龙马,你怎麼可以忘记我?
            龙马,我会让你“想”起我的!
            ……

            越前觉得自己从很深的一个噩梦当中醒来,醒来以後,却忽然忘记了梦的具体情节是什麼-
            其实这样的事情,对於他而言,很正常,也许认识那个名叫迹部景吾的混蛋,就是他一生最大噩梦……
            说好,已经忘记他了-
            说好,已经要清醒了-
            越前深呼吸,看见外面的晨曦,有著他最喜欢的金色,象征新生,象征光明-
            有人推门进来,是Samuel医生,他微笑著对自己,“怎麼样,今天有没有好点?”
            越前懒得理睬,他才是医生,自己的恢复状况,他才是最清楚的,不是麼?
            Samuel医生也不生气,径自拿听诊器做著基本检察,然後对他说,“其实你的外伤恢复的不错,不过这两天要注意哦,可能会发烧,是正常状况-”
            越前并没有接他的话,末了,只是闭上眼睛,拒绝他的窥伺-
            “不过对於假装失忆的人,更辛苦的,应该是心裏的伤口吧-”Samuel医生丝毫没有掩饰的说著-
            越前蓦的睁开眼睛,那眼底,一刹那的惊愕,然後是再也没有任何波澜的死水-
            “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因为我是你的医生,专属的医生-”Samuel医生轻轻的抚摸著越前干涩的唇,那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不悦,於是开口,淡淡的,“你是医生,应该想著怎样治疗我,这样而已-”
            他们打著哑谜,一个人让暧昧蔓延,一个人拒绝-
            “也许吧,不打扰你休息了,龙马……对吧-”Samuel医生愉悦的扬起了唇,转身挥挥手-
            “切!MADA MADA DANE!”如果不是身体真的些微动弹就会感觉到彻骨的痛,越前一定会一拳挥上那张嚣张的笑的脸,那样的脸,会让他想起那个更加嚣张的男人-
            “龙马,有没有感动本大爷给你准备的生日宴会?”
            ……
            没有,那纯粹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骗局,骗骗无知的还是孩子的他而已-
            “龙马,不许你和任何男生说话!不对,是不许你和任何对你有企图的人说话!你是本大爷的!你是本大爷一个人的!”
            ……
            胡说八道!他是他自己的!他为什麼要把自己交付给那个只知道无尽需索用性爱维系彼此的男人身上!
            “龙马,我们重新开始吧!你怎麼舍得离开本大爷呢?除了本大爷,谁还会这样对你……”
            ……
            是啊,除了那个自私自我无良冷血的男人,谁还会这样一再的伤了他!

            越前想著想著,有点累了,想要睡了-
            隐约之间,听见门重新开启的声音,是谁呢?
            是谁,都无所谓了,他真的累了,是谁,都无法让他有些微的动容了-
            他在半睡半醒之间,看见了自己熟稔的性感的泪痣,听见了自己熟稔到已经深入骨髓的声音-
            “本大爷来接你回家了,龙马!”
            然後,鼻子上一股浓重的药味,然後,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许陷入地狱,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可是神怎麼会现在才知道,他早就已经万劫不复了呵-

            我不太想睁开眼睛,如果这样的昏睡可以一直延续下去,反正这样的幻境让我安定,那裏的景吾,会为了我做一顿早餐,虽然他的技术差到了极点,那裏的景吾,会吻著我说晚安,虽然他之後还是会激烈的吻著我让我们的身体赤裸搅缠。可是那是我希望的景吾,这样两个人幸福的静谧的生活著,我爱著他,他也爱著我。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是迹部景吾,他缺乏体贴,他不懂付出,他要的只有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忠诚,我的守候,他能够给予我的,只有伤害。如果可以永远不清醒,就好了,如果可以不要爱上他,就好了,如果可以,甚至只要不要遇见他,就好了……我们之间,没有那麼多如果的事,有的只是淩虐的让我想要逃避的真实-

                                        -越前龙马-


            13楼2007-07-30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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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一股椎心的痛袭来,他强忍著手骨断裂般的零落,轻轻抖了抖,那细链,没有丝毫的松动……
              “该死!该死!该死!啊……”越前歇斯底裏的狂吼起来,仿佛这样的宣泄,才可以释放他心底深深的苦-
              整个卧室空荡荡的,只有他的声音一遍遍的回荡,激越了金属的冰冷,束缚了爱的自由,晨风冷冷的嘲笑了他的天真-
              从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的天真-
              为了那个混蛋欲生欲死,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的天真-
              一遍又一遍被伤害,一遍又一遍近乎自虐的告诉自己要心甘情愿被伤害只是因为爱-
              可是,他明明已经忘记了-
              已经说好……要忘记那个混蛋了……
              越前脱力的蜷缩在地毯上,开始觉得呼吸困难起来,为什麼,有什麼汩汩流淌终究无法抑制,为什麼,有什麼黑暗缓缓笼罩,为什麼,还是看见他华丽的得意的对自己微笑的样子,为什麼,还是无法忘记他抱著自己说不要自己离开的眼神……
              好想继续沈睡呵-
              如果沈睡,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一切的说-

              “桦地,让Tone去处理他的伤口!”迹部面对著一整面电视墙,啄了一口杯中1942年份的红酒,唇侧,是一抹雕塑感十足的微笑-
              “是-”桦地一如幽灵般的出现,然後消逝-
              迹部才终於不用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左手,迎向那无数个龙马,从所有可能的角度,看见左手鲜血流淌不滞的龙马,看见唇上苍白的干涩的龙马,看见眼底泪水泛滥的龙马,在最特写的那个镜头上,虔诚的,印上自己的唇-
              冰冷的荧幕,仿佛心底冰冷的温度,迹部就这样著魔一般的吻著,放大的龙马的琥珀色的眼睛,那是他平生仅见的最美的宝石,放大了的龙马的直挺的鼻子,那是他最为眷恋也是最为头疼的倔强的弧度,放大了的龙马的唇,那曾经说著他感动的爱的誓言爷曾经说著让他决绝的残忍的话-
              “真是笨呵!竟然敢欺骗本大爷……忘记我麼?忘记我,为什麼还是会哭成这个鬼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迹部癫狂的笑回荡在这暗室当中,他想,自己真的疯了,为了眼前这无数个龙马疯了,为了隔壁房间裏那个全世界独一不二的龙马,疯了-
              早就疯了-
              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华丽钻戒,和那电视墙某一处一闪而逝的璀璨交织起来,那原本,就是同款的属於伴侣之间的盟约-

              神说,心痛若是因爱而起,不如因忘记而消弭-
              神说,爱若生时残忍,不如死去解脱-

              我终於还是把他抢到了我的世界,在这裏,我是他唯一的神,我要审判他的谎言和懦弱,我要惩罚他给的伤。我用戒指锁了他,锁他的细链,是用钛合金精心打造的,式样是我精心设计的。我知道他适合怎样的华丽,就像我知道,他根本没有忘记我。怎样,和我当初想象的一样,他根本没有忘记我,虽然他倔强的不肯承认,那一滴滴的眼泪,却是出卖了他的罪魁祸首。我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於他的眼泪,已经无法抗拒,我想他是在为了我伤心,我想我也许大概伤了他的心,但是那又如何!我一定会补偿他的!就算把整个世界送给他,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那麼,我是不是可以期待,有一天,他会心中毫无芥蒂的对我微笑,然後说,爱我……

                                             -迹部景吾-


              15楼2007-07-30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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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越] 守候 (越夜贺文)

                (10)

                我看著他身上的鲜血仿佛泉涌一般,我看著他的容颜渐渐丧失血色,我看著几名医生将别墅所有的医疗器械插在他的身体上,我忽然有些嫉妒那冰冷的铁器,凭什麼可以碰触我的龙马!可是当我摊开掌心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手上,蘸满了鲜血,是他的,是他的……我麻木的听著医生说什麼需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冷笑,我需要什麼心理准确,他敢死掉!他如果敢抛弃我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的话,我发誓,一定让他万劫不复!

                                                  -迹部景吾-

                越前觉得自己一直在做著一个梦,也许梦才是最真实的存在,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第一个和这个男人见面的时候,那时还不能称得上是一个男人,只是冰帝学园不可一世的猴子山大王,眼底,也从来没有他,只有他的部长-
                是的,越前一直以来,都真心佩服著自己的部长,那个叫做手冢国光的男人,是他,教会了自己什麼是真正的属於自己的网球,,那是玩世不恭的老头子无法告诉他的事情,当然越前对於迹部最初的印象,就是在他和部长的那一场比赛上定型的,最初的印象,绝对,称不上好-
                其实就算以後两个人在一起以後,很多事情的印象,也都不算好,但是为什麼辗转到头,还是没有分开,越前知道其实问题在自己-
                自己,爱死那个叫做迹部景吾的混蛋了-
                就算到了如今这般境地,在梦境中,他依旧能够想起当初的甜蜜-
                可是甜蜜毕竟交织了苦涩,到头来,他也只能这样自欺欺人,一切,都结束了,伴随著死亡,伴随著鲜血,真的,都结束了-
                越前想,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无论是永恒的沈睡,还是片刻的昏厥,只要可以不用睁开眼睛就好-
                不用面对这个世界,就好-
                ……
                他不知道,迹部始终没有离开他半步-

                抑或说,迹部觉得自己仿佛跟随著这个男人,一起踏上了死亡的单程,这些天来,他就这样痴痴傻傻的守在他的龙马身边,他甚至单纯的可笑的想著,一定要让他的龙马醒来就能第一个看见自己,他却忘记了,自己是罪魁祸首-
                但是,那又如何!
                迹部从来不去想自己施加给越前的一切算什麼,因为在他的道理伦理中,那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惟我独尊,勿庸置疑,他是越前龙马的天,越前龙马就应该遵守他的诺言永远守候在阴霾的角落-
                他疯狂,他颓丧,他在无人的时候甚至卑微的苦苦哀求,可是他的龙马,却终究没有睁开眼睛,仿佛一座雕像一般,有著温度,有著呼吸,偏偏,没有睁开眼睛-
                迹部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像以前无往不利的自己了,他开始把一切归结於手下的庸医,不过是区区小伤,到底怎麼蔓延成现在的局面,他开始动用自己翻覆的关系网,从美国,从德国用直升机直接载来医生,可是所有的诊断结果都是一样-
                病人只是太过虚弱,需要好好休息,等到适当的时候,就会清醒了-
                ……
                迹部撕掉了每一份诊断书,当著病床上沈睡的男人的面,抛洒在空中,他该死的一个字都不相信-
                “你是在报复我,是不是!”
                迹部狠狠的勒住男人的颈部,男人却仿佛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无力动弹,诺大的主卧室裏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迹部知道自己已经疯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他威胁,恐吓,他的手越掐越紧,他真的会杀了眼前这个男人,不能爱,不能拥有,不能失去,那便彻底毁灭,他从来都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他要的,是整个世界的臣服-
                偏偏有一个越前龙马,不臣服-
                不臣服,就沈沦吧-
                ……
                迹部的手已经有些痉挛的疼痛,他看著那一如记忆中生涩稚气的容颜,忽然有种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时何处的错觉-
                ……

                “猴子山大王吗?切!MADA MADA DANE!”
                是谁,曾经骄傲的用球拍指著自己,嚣张的嘲讽自己-
                ……
                “不要叫我小鬼!我是越前龙马!”
                是谁,曾经别扭的瞪著自己,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诱惑自己-
                ……
                “呐!为什麼你每天每天都要缠著我!”
                是谁,曾经害羞的质问自己,抑或说质问就是另外一种变相的表白-
                


                18楼2007-07-30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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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要我叫你景吾?哼!猴子山大王-”
                  是谁,曾经生涩的掩饰著自己,抑或说喜欢的心情已经无法掩饰-
                  ……
                  “呐!不要以为我就这样答应了!什麼交往!还差的远呐!”
                  是谁,曾经在表白的时候也要强势,尽管个子小小的看起来很适合拥抱-
                  ……
                  “不要搂得这麼紧,会喘不过气来的!”
                  是谁,曾经在接吻的时候也不安生,虽然那是初吻一切生涩情有可原-
                  ……
                  “呐!我有点喜欢你了呐!”
                  是谁,曾经在後知後觉表白的时候也不情愿,看起来好像吃了很大的亏一般-
                  ……
                  “景吾……”
                  是谁,曾经这样唤著自己的名字,拥抱的时候,高潮的时候,亲吻的时候,分开的时候,吵架的时候,冷战的时候,舍不得的时候,舍得的时候……
                  ……
                  ……
                  迹部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舍得舍不得,放手不放手,本来就是一道悖论-
                  ……
                  ……
                  迹部发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生理上还存在著这样的液体,昭示著自己的无能和示弱,他想要看清楚那记忆中的容颜,却发现一切都开始变得虚无起来,他想要碰触那呈现出病态的苍白的容颜,却发现那仿佛镜花水月一般无法碰触-
                  一串冰冷的液体,缓缓流淌著,润饰了越前干涩的唇-
                  迹部吻著那属於自己的液体,发现,涩涩的-
                  “龙马……我认输了……”
                  一向高傲不可一世的迹部景吾,留下了屈服的眼泪-
                  “求求你,只要你愿意醒过来,要我怎样都好……”
                  一向嚣张无所畏惧的迹部景吾,留下了哀求的呢喃-
                  可是他深爱的男人依旧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紧闭著原本美丽的眼睛,没有任何睁开的迹象-
                  ……
                  迹部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开始逆流起来-
                  晚了吗?
                  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吗?
                  ……

                  其实很多事情都在神的拿捏当中背叛-
                  例如誓言-
                  例如爱人-
                  “不!越前龙马!本大爷绝对不允许你扔下本大爷一个人离开!”
                  ……
                  “你答应过我,要一直一直守在我身边的-”
                  ……
                  “你说过,无论发生什麼事情都会在我身边的-”
                  ……
                  “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
                  迹部几乎自虐的把一旁的水果刀,刺向了自己的掌心,看著鲜血汩汩的流出,染红了雪白的床单,他近乎神经质的笑了-
                  “我帮你毁了这只手好不好……”
                  这只用来伤害你的右手-
                  只要你愿意醒过来,施舍我一个眼神-

                  梦中的梦中总是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例如我听见那个男人说对不起,例如我听见那个男人说爱我,可是最为残忍的是,我明明知道自己身处在梦中,却还是情不自禁的喜悦,只要是他的只言片语,对於我而言,都是近乎可悲的救赎。我嗤笑自己,不是已经说好彻底忘记他了吗?忘记他虚无的爱,忘记对他绝望的爱,忘记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林林总总,忘记总是比记得要幸福太多。可是为什麼,总是在这样不经意的时候想起,他抱我时偶尔的温柔……也许等到醒来的时候,就真的会忘记吧!我这样麻痹著自己,同时暗暗祈祷,能不能再梦得久一点,深一点……

                                        -越前龙马-


                  19楼2007-07-30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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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身体上的疲惫,其实归结还是心灵上的疲惫,我在回想著自己短暂的生命历程,发现除了一个迹部景吾,其余的,全是是苍白的,我想,也许,这就是我的可悲可怜可恨……傻得可爱-全世界的人大概都是这样想吧,对於这样一个漫长的俗套的守候与背叛的故事,应该已经厌倦了吧,可是,我无法拜托,谁让我是故事中的人!我想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想我死了以後一切终究可以归零了,我想爱情也许不过是一页泛黄的日记,翻过去,就是晴空,我想我是应该放手,因为那个人,已经放弃了我……他会有他温柔贤惠的妻聪明可爱的孩子,而我继续无言的守候,只会成为他的负累了,所以,忘了吧,所以,算了吧-

                                                    -越前龙马-

                    越前觉得自己从一个深刻的梦中醒来,但是却丝毫不知道,梦中的故事,仿佛一切发生在别人的身上,而他不过是一个旁观者而已,醒来以後,就是忘记-
                    空旷的令人窒息的房间,他试图想要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手腕上缠了透明的输液管,他才後知後觉的,原来围绕著自己的全部是冰冷的医学仪器,那麼,自己还是出事了-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很虚弱,否则也不会仅仅是这样一点移动就会喘息不定头昏无力,他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一下,只一下就好,他刚试图闭上眼睛,虽然这个动作实在需要微乎其微的力量-
                    “龙马-”是谁,嘶吼著疯狂的冲了进来-
                    越前睁大眼睛,看见一个陌生的憔悴的男人,男人有著一颗漂亮的泪痣,不知道为什麼,越前并不觉得那颗泪痣出现在一个男人的眼下,有著任何的不妥,相反,他甚至觉得那有些魅惑得过分了-
                    “龙马,你醒了!谢天谢地!你终於愿意睁开眼睛看看我了!”
                    越前想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男人,男人黯黑色的眼睛有著深刻的红丝,似乎是长久没有良好的休息过,男人的下颌上全是胡茬,显然并不适合他高贵的气质,越前甚至觉得,男人不应该是这样……失魂落魄的,他应该更加光鲜……更加华丽-
                    “龙马,龙马,回答我,只要一个字就好,和我说话,求你了,只要和我说一句话就好,让我知道,让我确定,你真的愿意为了我醒过来!”
                    越前开始再度打量著自己此刻身处的环境,末了,他想要发出声音,却发觉自己竟然连说话也变得困难起来,可是他还是想要问,天知道他已经满肚子疑问,可是以他现在的体力,他也只能选择最重要的两个问题-
                    男人似乎发觉他想要说话,还满体贴的帮他调整枕头的高度,让他可以更加舒服一些-
                    “你……是谁?我到底发生了……什麼事情!”
                    他看见,男人的瞳孔蓦的一道雷击-

                    他静静的和男人僵持著,最後的印象停留在自己的美网最後一场比赛上,好像拿了冠军,好像那天晚上很不舒服,然後……然後发生了什麼事情?
                    他看著男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扭曲的容颜,觉得呼吸有些乱-
                    “龙马,不要再演戏了,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还在故意骗我-”男人用温柔的诱哄的声音说著,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男人的手有些慌乱的握住他的手,男人的掌心开始无节制的潮热起来,他几乎可以确定,男人……在害怕-
                    可是那又如何,越前知道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他记得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所以当然也没有什麼荒谬的失忆的可能,他却只是静静的,因为他的身体,并不允许他做出其他的动作-
                    “龙马!不要再演戏了,我知道你是记得我的,不要再假装了!”男人忽然愤怒起来,狂躁的,粗野的,几乎想要把人撕裂一般的-
                    越前还是无言的看著他,益发莫名起来,他真的,不认识他-
                    男人忽然俯身,双手支撑在床的两侧,然後重重的吻住了他,越前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接受,不过是一个吻,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吻,被迫接受他的啃咬,被迫接受他的纠缠,被迫让他舔拭著自己的舌头,说实话,他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仿佛麻木一般-
                    男人挫败的抬起头,截至了这个吻,眼底的灼热,带著某种侵略的味道,却隐约蕴涵著一种更深的悲伤,末了,一拳砸向他的床边,越前发现,那只手上,包裹了层层纱布-
                    


                    20楼2007-07-30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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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我要惩罚他,一定要惩罚他,我要让他认清楚这个事实,他是我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可是,我还能做什麼!我哀求过命令过甚至几次三番几乎杀了他,可是等到他醒来,居然变本加厉的直接对我说分手……我到底做错了什麼,到底要怎样做,才可以挽回他的守候,我不知道,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些什麼,只是我胸臆之间几乎要爆炸的情绪在指使著我的全部行动,我承认,我已经疯了,也许一开始就注定,我要为了他,疯狂至斯-

                                                     -迹部景吾-

                      夜色浸染著空荡荡的房间,越前维持著同样一个姿势,已经很久了,身体上的钝痛已经比最初的时候减轻了太多,他自嘲的笑,是不是反而应该感谢那个男人,废了多少心思医治自己这个破败的身体上,由他亲手留下的伤口-
                      施与受,原本就是不对等的,爱与罚,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越前也是最近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他发觉自己那些痛苦其实都是一种自作自受,幻想著得到回应,终究也只是自讨苦吃,他开始明白付出不一定要得到,也许付出的同时,已经是一种拥有,可是那些说起来理所当然的事,他却要在遍体鳞伤之後才会体会得到-
                      “切,MADA MADA DANE!”笑自己,那个已经俨然死去的自己,那个被景吾亲手杀死的自己,然後笑著笑著,颊侧却早已经湿透了-
                      就这样允许他再放纵一夜吧,为了那个男人,倾尽一生的眼泪-
                      然後再无痛苦,然後终於解脱-
                      他蜷缩在冰冷的薄被中,把所有的表情埋在双膝之间,却在所有的声竭力廝之後,发现眼底早已经干涩,什麼,都没有-
                      只是怔怔的,在房间的角落找一个焦点,什麼都不想,什麼都感觉不到了-

                      他不知道,对面的房间,一整面的屏幕墙,全部是他这样的动作-
                      迹部故意定格了每一个瞬间,脆弱的,孤独的,茫然的,毅然的,仿佛每一个瞬间都成为一幅画面,而他就举著一杯红酒,慢慢的品尝著,然後露出某种得意的微笑-
                      “龙马,你怎麼舍得和我分手!”
                      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开始好起来,他决定先去泡一个热水澡,然後好好打理一下已经憔悴不堪的自己,回复往日的光鲜华丽,他甚至有在想,如果恢复那个华丽无比的迹部的话,他的龙马,会不会再一次痴迷-
                      他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其实他在他们得问题上很多时候都犯了太过自信的错,以至於一错再错,无法挽回-
                      其实神在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这些辗转,在他们相遇的一开始,便写好了结局-
                      不是简单的爱就可以解释一切,当然也不是谁对不起谁的过滤,只是一段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

                      迹部次日清晨的时候,很早来到了越前的病房,手中拿著一杯牛奶,一改往日的颓然沈郁-
                      越前昨晚几乎没有睡,所以听到房门的声音的时候,本能的睁开眼睛,然後想起只有一个人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於是唇侧一抹淡漠的笑,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龙马,起床了呐!”迹部不知道自己为什麼用这样温柔的口吻,他轻咳一下,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别扭,然後想要看他的表情,是不逊的不屑的但是眼底一定会残存著幸福的感觉-
                      “景吾,不用这样麻烦的-”越前的声音,却带了一丝不可掩饰的疲惫-
                      迹部滞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的龙马,怎麼会用这样冰冷的语调和他说著这样见外的话-
                      “先起来喝一杯牛奶-”迹部对自己催眠著,以为一切,还像他自以为是的那样-
                      “我在这裏打扰你太久了呐,我想我该回去了-”越前有礼并且疏离的说著,他觉得自己应该作著这样的选择,就像一切早就想好的那样,每一点,都是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之间,已经到了尽头-
                      “凉了就不好喝了,先喝完牛奶-”迹部不想继续听下去,他近乎本能的麻痹著自己的耳朵,想要告诉自己,其实什麼也没有发生-
                      越前深深的看著他,然後,叹气的说,“景吾,何必呐-”
                      迹部硬生生的,任凭玻璃杯从自己手中滑落,纯白的奶渍溅了两个人一身,有种颓废的美-
                      


                      28楼2007-07-31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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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马,我现在不想和你谈这些,不要逼我!”迹部咬牙切齿的,胡乱收拾著两个人的狼狈,却因为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根本就是佣人才会做的事情而变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我是很认真的在和你说-”越前轻轻的嗤笑了一下,笑自己,也笑对方-
                        “……不要逼我-”迹部反复的,也只有这样简单的几个字,但是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血液逆流的声音-
                        “……”越前握住了他的手,那双深沈的眼底有著难以形容的哀伤,“要我求你麼?要我求你放过我麼!”
                        “……”迹部豁然抬起头,甩开他的手,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这不是他的龙马,绝对不是他骄傲的不可一世的龙马!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用这样的口吻对他说话!
                        “……或者,你再一次杀了我算了!”越前几乎是自暴自弃的说著-
                        迹部像是触电般的缩回了自己的手,遍体生寒-

                        这样两个人静静的僵持著,许久,许久-
                        久到越前终於无法抵抗自己虚弱的身体,终於躺回床上,维持著最初的蜷缩的姿势,仿佛还在母体当中一般,寻求著某种安全-
                        久到迹部宛若困兽一般在房间裏反复踱步,他已经不知道怎样对待面前的这个男人了,是不是真的覆水难收-
                        时间流淌著某种宿命的劫数,宛若神的棋局,举手无回-
                        “你……不爱我了麼?”
                        末了,迹部不确定的问著,哪裏还有曾经的暴戾桀骜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不爱了麼?真的不爱了麼?难道不是因为不爱了才想要离开麼……
                        越前轻轻的震了一下,然後缓缓闭上眼睛,曾经的曾经历历在目,真实的真实不容更改,那麼他是不是应该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点,说,“不,我还爱你-”
                        迹部觉得胸臆之间的一块重石轰然落地,可是随之而来的疑惑让他忍不住追问著,“那你为什麼要离开我!”
                        为什麼,明明爱著,却还要轻言离开,这样的随意,这样的不守承诺-
                        越前深深的看著这个让他痴迷的男人,末了,只是自嘲的笑,“我只是想爱你而已-”如果再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他无法爱,无法这样卑微的渺小的爱著这个男人,也正是因为无法不爱,他才毅然决然的决定离开,离开本来就是为了更好的去爱他-
                        否则总有一天,爱得越深,恨得越深……
                        “……”迹部却一震,他被这样悖论一般得回答弄得瞠目结舌,他根本无从揣测,那个叫做越前龙马得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心底深深处却有一种本能得声音提醒著他,不可以轻易的决定什麼,否则,会是真正的结束,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仿佛再多呆一秒锺就会觉得窒息起来,他要好好想一想,他的龙马,这一回,是认真的……
                        越前只是一味的哀悼,自己丧失的那些甜蜜味蕾,从此,品尝不到幸福的滋味-

                        我是真心的希望,他可以放过我,我已经在他的束缚下,觉得窒息,可是悲哀的是,我却早已丧失了飞走的能力,翅膀,早就被他折断了,对於他,是理所当然的事,对於我,是最残忍的事……当初到底为什麼答应他那个约定,已经很模糊了,爱得太深,爱得太不确定,我也只能在爱到尽头的时候竭尽全力去挽回这样的故事结局,离开他,也只是为了能够继续爱他而已,景吾,就算你多少次的伤了我,我又怎麼舍得……不再爱你……所以,请放了我……让我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默默的,守候著你……

                                                        -越前龙马-


                        29楼2007-07-31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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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於是仿佛重生一般的得意的笑了-
                          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龙马-
                          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龙马-
                          就知道,你根本离不开我的,龙马……
                          迹部於是觉得心底的压抑似乎梳解了一些,作为横行亚洲的迹部财团的掌舵人,这样一点小小的事情又怎麼会难得了他,於是在这个并不寻常得清晨,他想到了一个绝妙得解决方法-
                          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得龙马的!
                          起身,离开,带著与生俱来的高贵睥睨,离开-
                          以至於错过了下一句梦呓,“……放过我吧……”
                          还有那白皙到不正常的颊侧,一连串心碎的眼泪-

                          之後的事情,对於越前而言,快得仿佛在做梦一般,清晨醒来,就看见一个不算陌生的男人直直的看著自己,他想他记得他的名字,忍足……是吗?
                          忍足忍不住叹息,他已经不知道自己那个自以为是的老板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後果是什麼,但是,身为特别助理,他能够做的,也只能这些了-
                          轻咳一下,对这个虚弱的男人说,“迹部说,你想去哪裏,我会送你去的-”
                          越前睁大了那双益发灰暗的猫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想你应该是想回家,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忍足扶了一下眼镜,觉得自己在这样一双清澈的脆弱的眼底,变得无所遁行起来,他真的要说吗?他真的要做老板的帮凶,再一次伤害眼前这个刚刚活过来的男人吗?
                          “谢谢-”越前笑了,是一种释然的解脱的微笑,那笑容,有著清醇的味道,仿佛这麼多年,一些最炫目的珍贵依旧没有变-
                          忍足深深的看著他,碎发中的耳机中,传来了一阵催促的声音-

                          “喂,告诉他,照我们事先约定好的!”迹部在对面的房间裏,有些急促的命令著,一切命运的抉择,就在这一刻了-
                          他几乎整个人贴在那面显示器墙上,每一个龙马,每一个分割的图像,都让他的心脏战栗起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算是千亿美元的生意,在他的掌心也不过是一纸虚无的文字,从来不会这样紧张这样期待又是这样的无法掌控-
                          他听见屏幕中的忍足说了,还是说了,就像他们之前商量好的那样,即使忍足已经适当的提醒了他这样做的後果,但是他听不进去,根本什麼都听不进去,这是他和他的龙马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迹部说……他最近会举行婚礼……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来观礼……”
                          迹部仔细盯著屏幕中越前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表情,没有,什麼都没有,没有眼泪,没有绝望,甚至连一丝伤感的情绪都没有,迹部一遍又一遍满怀希望的寻觅著,又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的一无所获,直到最後,他听见所有的扬声器都在响著同样一个声音-
                          “……具体什麼时间,我会去参加的!”
                          每一个显示器中,都有一抹微笑,仿佛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璀璨,释然的温暖的甚至带了一点小小的幸福的微笑-
                          迹部觉得自己遍体生寒,不,这不可能……
                          “啊啊啊……”他发泄的嘶吼起来,仿佛困兽一般-
                          ……
                          ……
                          他看不见,越前藏在被子中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掐烂了,鲜血缓缓得渗了出来,仿佛神的审判-
                          判定他……有罪-
                          然後,他对著麦克风吼著,“告诉他,本大爷要在自己三十一岁生日那天和那女人结婚!就在东京,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教堂!”
                          ……
                          ……
                          神怜悯的目睹著这一幕悲剧,人为的,没有任何温度的流曳著伤心-

                          我把所有的屏幕定格在他最美的那个微笑的刹那,那让我觉得,他其实还是爱我的,然後删除了所有的声音,做著这样痴傻的事情……他竟然还敢问我具体是哪一天!?好,好我成全他!他那麼想看我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就结给他看!不要以为我不敢,龙马,不要一再挑衅我的极限,龙马,我爱你,但并不包括我会纵容你所有的任性和伪装,我会亲手撕碎你的武装,让你亲口哀求著我,求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再分开!

                                                           -迹部景吾-


                          31楼2007-07-31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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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南次郎和伦子身边,就像所有的受伤的孩子,本能的寻求著最初的温暖的痕迹-
                            “忍足先生,我们还要继续跟著越前先生吗?”丝汀小姐有些困惑的问著-
                            “当然-”忍足拨了一串号码,好无表情的陈述著,“他……已经平安到达东京了,我们现在跟著他,应该是回他父母的家中-”
                            电话的另一端,迹部什麼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的,倾倒著玻璃杯中拥有宝石一般色泽的葡萄酒,仿佛鲜血流淌在指尖的黏稠-
                            龙马,你逃得这麼快,在害怕什麼……
                            害怕自己还是爱我?还是无法离开我?还是无法接受我和别的女人结婚然後彻底得遗弃你?
                            你会看清楚你自己的心的,你会来求我的,恳求我,允许你一直守候在我的身边!

                            “先生,您去哪裏-”出租车司机有礼的问著-
                            越前怔了一下,就这样……回家麼?这样一身伤痕的回家,真的可以麼?
                            末了,他只是淡淡的说,“在东京随便转转吧-”
                            司机耸肩,他以为越前又是自助旅行的观光客,於是按照他以为不错的线路,开始了周而复始的东京之游,顺便,带了讲解-
                            越前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这个城市对於他,是那样的熟稔,又是那样的陌生,以至於此刻的每一景,每一物都是冷漠无扰的,再也无法让他有些微的波澜-
                            他知道自己足够冷静,所以才可以从容不迫的回到这个城市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就像当初部长毅然和不二前辈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是仿佛有种魔力一般,让全世界的人祝福他们,他想自己终究还是差的远了,所以也只能就这样了,这样和景吾,彼此伤害到了极致,选择了分开-
                            即使,他还是这样这样的深深的爱著他-
                            即使,他还是愿意用余生的忠诚守候著这样的爱-
                            但是那已经和他们是否廝守在一起无关了-
                            那已经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
                            越前的脑海中硬生生的出现一串地址,那是一家酒吧的名字,他忽然好想去喝一杯,去看看旁人的幸福,那样是不是可以缓解一下此刻自己的情绪,让感觉变得麻痹起来-
                            “你知道有一家酒吧,叫做SHARIYA麼?”越前问司机,打断了司机的长篇大论-
                            司机想了一下,“就是那个作家FUJI的酒吧麼?知道知道!”
                            越前为了学长的事业成功觉得欣喜,那毕竟是曾经真心的关切过他的前辈呵-
                            “那麼,我们去那裏吧-”
                            而他们谁也没有发现,身後有一辆车一直跟踪著他们,陪著他们,在绕了大半个东京之後,把某一个路口当作新的起点-
                            很多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所以需要一个新的起点-

                            SHARIYA掩映在高楼林立的空档当中,不是很起眼,但是当步入其间的时候,舒适而颇有欧洲古典情调的装潢,还有墙壁上黑白色足以震撼灵魂照片,再加上不知道从哪裏传来的现场小提琴曲,总会给人一种错觉,这裏不像是传统意义上嘈杂的酒吧-
                            越前来到吧台上,酒保立即热情的围了上来,“第一次来这裏麼?我给你推荐ROSE-ICE,辛辣的味道加上莱姆的香味,你会喜欢的-”
                            他笑容很真诚,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感染他的好心情-
                            越前犹豫了一下,“我找不二前辈-”
                            “老板?你是-”酒保好奇的打量著他,觉得有些眼熟起来-
                            越前下意识的摘下眼镜,露出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标志的琥珀色猫眼,“我是他国中时期的学弟-”
                            酒保恍然大悟的样子,“啊,你是……”然後立即压低了声音,“越前龙马,现役ATP排名第一,美籍日裔,我们老板国中网球队的超级新人,我可是你的超级球迷哦!”
                            越前有些茫然的,他并不善长应对自己热情过度的球迷-
                            酒保笑得谄媚,“这一杯ROSE-ICE你一定要喝!我请你!”然後便径自调酒起来,不时得表演著花式,午後的酒吧并没有几个人,但是貌似都是熟客,所以一见酒保的表演便鼓噪起来-
                            越前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耐烦,“请问,不二前辈他现在在麼?”
                            酒保大概也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躁郁,於是先推给他一杯柠檬水,“老板啊,这个时间是他和他们家那位固定的午餐时间,你应该也知道哦,就是那位大律师!”
                            越前怔了一下,才意识到那位大律师正是部长,於是唇侧轻轻的瞥了一下,看来,自己该回家了呐-
                            留下一张钞票,没有多说什麼,转身就走-
                            酒保忙不迭的唤著,“啊,越前君,你的ROSE-ICE!”
                            越前挥挥手,“我请你一杯!”
                            透过玻璃门,外面的天空忽然有些扭曲起来-
                            招手,又是一辆出租车,这一回,该回家了呐-

                            我不知道我要的幸福究竟是怎样的,我想不二前辈和部长一定得到了他们的幸福,我非常想要知道在我和景吾的事情上,是不是我做错了,可惜,没有人可以给我答案,我现在可以很冷静的想著景吾的名字,是因为身体上的残留的伤口提醒著我这些残忍的真实,我忽然想起了最初的那个医生的诊断,我已经不能再打网球了,一直以来只顾得上和景吾周旋那些支离破碎得感情,却忘记了想想我自己的事情,此刻真实的想起,忽然觉得,似乎也不是那麼残酷起来,更加椎心的事情,我已经经历过了……不就是他生日那天,去参加他的婚礼麼?我会的,一定会的,并且微笑的亲口祝福他一定要幸福的!

                                                            -越前龙马-


                            33楼2007-07-31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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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修)

                              忍足问我,是不是疯了?我说,是!我所做的一切,在任何一个外人看来,都是疯狂的不可救药的事情,可是我要唤回的,只有我的龙马而已,我不知道最後的结果到底是什麼,或者说我的尊严我的高贵血液绝对不允许失败两个字的存在,最後今天,就是今天,在我三十一岁生日的这一天,一切都要有一个终结,我期待著这一天的降临,祈祷著,在我的龙马眼底,可以重新看见专属於我的光芒-

                                                              -迹部景吾-

                              第二天越前早晨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龙雅就端著一杯茶,站在床边,那双和越前极其相似的猫眼,闪烁著疼腻和担心的光芒,却依旧不改戏谑的,“啧啧,青少年,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学人家宿醉成这个样子,能解决什麼问题-”
                              越前怔了许久,自我解嘲的笑,“起码能暂时忘记很多事情-”
                              龙雅也笑,“但是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越前却是如遭雷击般的,连苦笑都艰难起来,很多时候,他的哥哥,尖锐惊人-
                              喝著苦涩的茶,仿佛心底都泛起那样的斑斓,很多事情以为终究无所谓,可以过去,事到如今发觉依旧在风雨飘摇当中,让一切变得无助并且支离破碎起来-
                              “今天……几号了?”越前下意识的问著,明明脑海中空白一片,还是想要问,就像一个结,始终牵掣著内心最为柔软的一块,牵牵连连,始终无法溃散-
                              “十月三日-”龙雅有些困惑,他并不知道弟弟为什麼忽然问起了这个,看著弟弟把自己亲亲老婆费心泡制的醒酒茶喝个干净,样子很乖,就像小时候一样,不由欣慰的笑,一切终究可以过去的,他相信,也相信自己的龙马,其实很坚强-
                              “十月……三号了呵-”越前低垂著脸,咧了咧嘴角,却发现,有些难堪起来,明天,不是他的生日了麼?也是……他要结婚的日子了麼……
                              龙雅看著弟弟有些惨然的容颜,担心的问著,“龙马,还好麼?”
                              越前蓦然从那种让人深陷的心情当中拔离出来,看著哥哥关切的眼,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是麼,不是麼!
                              於是,他也回抱给龙雅一个似乎和以往一样骄傲的微笑,“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算是此刻他的微笑当中有阴霾,总有一天会消逝殆尽的,会真正好起来的-
                              而此时,龙雅也只能给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的弟弟一个安慰的微笑,只是想要让他知道,只要有自己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
                              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默契-
                              “呐,哥哥,我想出去走走-”末了,越前觉得自己应该需要出去走走,让濒临胀裂的心绪可以回归最初的平静-
                              “一个人麼?”龙雅却终究无法放心,要他怎麼放心得下,他看起来几乎就要崩溃的弟弟-
                              “嗯,一个人-”越前那双琥珀色的眸底,却闪烁出某种坚毅的光芒-
                              於是龙雅知道,弟弟其实已经比他想象中的成熟,并且坚强-

                              越前漫无目标的在街上走著,阳光仿佛笼罩了他的思绪,让他什麼都无法去想,也什麼都不想去做, 东京的风景已经找不到记忆中的支离破碎,只剩下有些阴霾的天空,和有些空洞的风,仿佛坚持著某种坚持,也仿佛守候著某种守候-
                              人生往往是在下一个路口邂逅,不期的,终究是令人欣喜的-
                              “越前-”一声温柔的呼唤,让越前悚然一惊-
                              路边什麼时候停驻了一辆白色的BMW,从车门走下一位拥有淡褐色发丝的清冽男人,有著一双微笑的眼-
                              “不二前辈……”越前愕然,逡巡著四周,却不知道,这裏是哪裏,他,还是迷路了麼?
                              “越前-”一声沈稳的呼唤,让越前的眼底迷朦起来-
                              从副驾驶走下的,是一个沈稳内敛的俊逸男人,带著一幅无框的眼镜,却无法掩饰那双凤目中的关切之色-
                              “部长-”越前渐渐安定下来,这裏,是哪裏都无所谓了,这样的时候,见到自己的前辈,感觉……真好-
                              不二仿佛能够透视他的内心一般的,笑得仿佛拥有某种魔力一般,“昨晚你还差一杯酒哦-”之後的意乱情迷,之後另外一个人的狂热疯癫,仿佛都是过眼云烟一样,在那双湛蓝色的眼底,没有任何的痕迹-
                              


                              44楼2007-07-31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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