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无聊至极,翻了翻书,看到那满纸的无病呻吟,不是在探讨种种大义,就是在颂扬生命的意义,看来看去,也没明白作者阐述的意义何在,怎么才叫生命有意义,作者旁征博引了一番,不了了之了,感于此,也胡说八道一下,谈谈个人对于这个问题的体悟。
生命的意义究竟何在,中外古今的大贤们众说不一,见解纷纭。按我的理解来说,生命生来本没有意义,但是由于后天学习、认知等等的不同,生命的意义也就体现出了不同的形态。这样的回答颇有点像:世间本没有路,因为走的路多了才有了路。
人每天都再暴躁与平静、善良与邪恶、记恨与宽容中间寻找一个最适宜的状态,佛家说: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不二法门。但在人心上在任何一个固定状态人都是不安的,难以宁静的,只有在不停的寻找两点之间的游离状态,说起来有点荒谬,但事实如此。
很多人试图通过自己的理解来阐述生命的意义,抄别人几句话:欲相守、难相望,人各天涯愁断肠。爱易逝、恨亦长,灯火阑珊人彷徨。行千山、涉万水,相思路上泪两行。今生债、红尘轮回梦一场。无意间见到这几句话,前几句说的玄之又玄,后几句说的又是那么缠绵反侧。而这些句子,无论是无病呻吟还是故弄玄虚,但也算是对人生诸种状态的阐述。我自己并不是太喜欢这类的初读很有理再读很恶心的句子,借用杜甫一首诗: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翻译过来就是“不知所云,越说越远”。
还是回归到本文的题目上来吧,生存的各种状态都是难以名状的,佛教说的特别好,人有万千姿态,到寺庙去看看那十八罗汉就知道了,种种的怪态。但诸子就在哪种状态下顿悟了,可见,人怎么活没有好与坏,丑与美。我们每日看似有意义实则大多都是在浪费粮食的循环下进行着,无时无刻不在寻求哪种身体的平衡、心灵的平衡。一念生,一念寂灭,来来往往,没有止境。
对于以上和以下所谈到的皆是由于离别将至,感慨难已导致的胡思乱想,长夜难寐,可能是生理紊乱所致,所以,没有任何的意义,也没有任何的代指,只是穷极无聊的废话罢了,另外也有部分是借鉴别人的观点,只是感觉于心有戚戚然,进而无耻盗用而已。对于“生命的意义”这个题目,任何一个正常人考虑再三之后对待这个问题的讨论都会采取绝对的回避性技巧。无论篇幅如何惊人,情感如何投入,对于这一问题的答案在最后都极有可能将被评论为不完善的和无意义的。我也只有短暂的激情并且限于年龄,对于生命的理解也不过停留在表面的理解,懂得看了莫哂笑,不懂的看了也莫骂,因为不知道无论如何也算不得是光荣的事。我知道一切文学化的表达都是不全面的,因此我的表述凝萃着逻辑,并希望能富有新意。
谈论生命,脱离不了历史、政治、哲学、宗教这些学科,对于历史,多读历史除了可以以史为鉴,了解历史,洞悉现在以外,最大的感触可能就是人类的渺小,张若虚的“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及苏大胡子的“固一世之兄而今安在哉”表达的也多是这层意思。就与当下来说,如果是我们身边这些普通人在常识的环境下提出“生命的意义”这样的问题,我想他不会是在谈宇宙的飘渺或者万物的魅力,他大部分时间是在关心自己生活的合理性与幸福感。这是一个本体论问题,加缪说“我从未见过有人为本体论断去死的”。因为本体论答案的追讨常常能让人们在求知欲的感染力之下获得极大的满足感。但这一本体论问题却不大一样,因为它是关乎生死的本体论,它在问:你为什么而活着?如果将“生命的意思”转化为“我们为什么活着”再进而转化为“失去了什么我们就会死”,问题好像会变得简单些。例如文学艺术作品中的“殉情”情节,正说明了爱情就是殉情者生命的意义。我们常以为“殉情”是浪漫的,实际上这恰恰反映了人们在感情最激动时表现出的现实本质,即使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仍然改变不了自己过去的生死观。死亡吞噬了我至爱的人,为什么我不憎恨它,反而急于去拥抱它?
对于死亡,我们无法像对待其它概念那样将其奴役,它像一头不驯的野兽,随时会暴起做些令我们不愉快的事情。让我们分析当所爱者离去后,未亡人殉情前的心理举动。他所做的是模仿,他认为对情人的模仿能够使彼此更加亲近,哪怕此时的距离是天人两隔。此时在他脑海中挣扎的是爱情与死亡,爱情有多可惜,死亡有多可惧,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许洞见了爱情和死亡的本质,但是对于生命本身他仍一无所知。但如果他因为爱情而憎恨死亡,并活了下来,那么我就愿意相信他也许对生命的意义有所了解,毕竟“生命”曾参与他脑海里惊险的博弈。自杀的人不会再去寻死,亦是这个道理。
你失去了“失去了就会死”的东西(艺术、事业、爱情等),如果你真的死去了,生命的意义便与你擦肩而过。殉情并不浪漫,憎恨死亡才是诗意。生命的意义只能用“我们为什么而活着”,而不能用“失去了什么我们就会死”来表达,这差别正如生死之间的差距。
作为一个普通的人,我坐在秩序井然的课堂上时,常有阅历丰富的老师教授用西方学生课堂上的活跃来表达对此时安静的不满。有时候我真正赞同老师的教诲,羞愧于自己的沉默,进而强迫自己表达观点。但当我的独立人格一时间占据我情绪的大部分,我又为自己的无知效仿感到愤愤,仿佛这个行径诋毁了我对中国文化多年的景仰。我很想明白这个问题,即上课该是怎样的状态。但我我还未完全理解,下一节课就开始了。我始终在上课,无暇去思考,但即使无暇思考,我也能始终在上课。
如果我们总是在考试,比我们准备考试的时间还多,那么考试的结果和技巧看起来也就不那么重要了。而当我不再上课,坐在电脑前上班时,我很不想做很多事,或者很多事我根本不会做,但我又不能说,因为即使说了,那事还得我来做,可能还会换来一通教育。而作为一个独立的人,虽然不敢奢侈“独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但也不应该真性情吗?而这终将是奢侈品,我们努力的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使我们的生命更加的有意义,但努力的工作实际很多时候是在出卖生命的意义来换取的,所以这其中的悖论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如果不甘于一直这样的矛盾中生活下去,而试图在思维上寻找解脱,然而思想上的超脱绝对代替不了肉体上的受厄,同理肉体上的快乐也难以让精神上需找到解脱,于是就只能在矛盾中需找安宁,在安宁中在此产生矛盾,最终到了尽头。就像小时候玩往河里扔石头,石头扔下去的力量小,会见到身上,因为离得近,当离得远的话,扔下去的力量就会变大,水会溅得的更远,依然会弄湿衣服,于是就在需找最合适地方,即扔的快乐,又不会溅到水,当真的找了,不是天晚了,就是玩厌了,亦或者哥们累了。
综上,即使我们没有想明白生命的意义,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活着,却也仍然存在了这么久,因为生命的过程太频繁,频繁到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没有一刻使你离开它的承载。所以你永远也做不到在做什么事的时候思考做什么事该有的状态,甚至得到答案。当你思考时,你已经脱离了这件事,因为做事拒绝你做这样的思考,所以你仍是在做事之外思考。我们在失恋显得对爱情头脑清楚,大多也是同样的原因。进而推出我们在失意的时候头脑也会异常的清醒,因为有人在此时才会思考生命的意义,想不明白的不是借酒消沉了就是借药消失了。
生命过程的频繁,既是我们不明白为什么活着的原因,也是我们无意义而活着的原因。如果我们定要在生命的过程中找到生命的意义,那么我们就必须有意义而活着,除非我们首先有意义,否则我们就无法在生命的过程中寻找生命的意义。这便是有关生命的辩证法。
生命实际包含了过去、现在、未来,这不单单是佛教的理论,基督教,道教、我怕想所有宗教都有,否则他们的门票将销售不出去。过去太伤感,未来又太渺茫,只有现在显得那么的实在,但现在又会成为过去,未来也将成为现在,所以活在当下就显得没了意义。就如当我们十岁,9岁的我已经死去,30岁的时候,29岁的我已经死去,最终当最后的那个我已经死去,那么就变成了未来。恰如流水,你刚见的流水实际已经过去,现在的是刚刚没有看见现在刚流到的,当你反应过来这是刚流到的,实际它又已经消失,于是这是一个无止境的循环。德山禅师到龙潭去,遇到一个老妪卖点心,想买点点心,就对老妪说:来点点心。老妪问:《金刚经》中说过去之心不可留;现在之心不可留;未来之心不可留,请问你要那点心。周德山肯定是回答不出来,任谁也回答不出来,生命是一直前行的,不会有任何停留,那么又哪来的那点心呢。
所以我们生活中的很多道理是经不起推理的,如果这些来激励或者体悟你的生命的话,那终将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它们之间充满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有靠着自己去一步一印的走出来,至于最终生命有没有意义,带到走到尽头,又哪管的了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