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
【负手立于崖上,任夜风吹得白衣翻飞。抚一下腰间玉笛,终究没有解下来。自教主失踪,已有些时日,教中众人之想法,自己并非不清楚,只是要让自己心服,却并非那么容易。眺目远去,月色下一片苍茫。你既无情,我又何妨弃之。带着一分自嘲,将这心思抛去。】
杨逍
范遥?真是少见。【接到属下传来的信件,看到上面的署名奇怪道。常日里与他有什么事都是亲自来找,离得远的都是飞鸽传书,倒少见让别人通传。看了一眼传信之人,挥手让他下去。打开看了,沉思半晌,将信折好收回袖里,走出屋子运功向山上飘去】
范遥
【教主失踪,教中无人主持大局,只怕迟早有一场乱。杨兄,他的心思,自己虽猜出几分,却在没有十分肯定的时候,必不能随意下结论。脑中思索间,耳边已听得不同于夜风吹拂林子的声音,邀约之人已至。转身望向上山必经之路,心念起,推掌而去,扫过近旁树木,皆虽掌风簌簌卷向人来之处。】
杨逍
【枝叶撞击发出声响一股劲力袭来,心知肚明,脚点地借力微微错开身躲开那一掌落在一旁笑看那人】怎么范右使差杨某前来就是切磋武艺?在这倒不如去教内的练武场。【心知他叫自己前来绝不是这么简单,只是自己与他也是多日未见,这一番难免有几分情难自禁。这般想着刚才上山时心中所虑之事倒是消了大半】
范遥
练武场放不开,不如这空旷山间更显身手。【也不靠近,就着月色看他,到显出几分少年时的光景。虽是玩笑话,却也不饶人】听说杨兄的乾坤大挪移又进一个台阶,我便忍不住手痒想试试看。【一边玩笑一边看他。自己约他来此本不仅仅是为了明日一别,教中看似平静,实则处处暗涌。只是若杨兄心思,自己虽有怀疑,却还需他亲言肯定】
杨逍
乾坤大挪移又怎比的上范右使你集百家所长,何况我这乾坤大挪移还没练到家。【这样说着却又话锋一转】而且现在阳顶天教主失踪,教中也是人心惶惶呈一片散沙,首当其冲亦是整顿教务。【抬头望这星墓月色,负手而立。自阳教主失踪后教中便混乱至今,殷天正、谢逊、韦一笑有哪个没有觊觎过这教主之位,自己当然也不例外】
范遥
在我面前,杨兄便不必谦虚了,否则旁人听了,只怕又当你自负至极。【虽是玩笑,却也是关心之言,他之功力,旁人不知,自己又怎么会不明了?只是韦一笑却总以为被他胜过,全在运气,当真可笑。话语出口,心思已是几转。随手折下近旁树叶,手腕一翻,甩出去插入杨逍身旁树中。】若言整顿,必然需要有一领军之人,只是如今不知谁堪做那领军人。【话虽是疑问,自己心中却有决断。】
杨逍
【对他所言但笑不语。我杨逍做事从不在意他人所言,爱怎么想怎么说由他们便是,至于教主之位,自家兄弟又有什么不可说】右使这么说竟是没想过自己?教中拥护右使者可不少。【知道他对这位子无意,可还是忍不住调侃】不过杨某对这个位子也是兴趣不少,就是不知道兄弟意思如何【虽这么说却也没有相让之意,略带势在必得语气中就是想看看那人怎么说】
范遥
【听他之言,不语反笑,心中仿佛打下了定心锤。向他走近两步,近观他之神色,这番意气风发,到更令人心服。】若是杨兄有此意,兄弟我必然不会与大哥争。只是教主未寻得,大哥便纵有千般能耐,也难轻易坐上。【一番关心之言,说得并不十分悦耳,只将其中关键稍加提出。况且,自己已更坚定了先前所想,这明教大计,我必不能轻言放下。也不等他答话,只认真看他,将平日一些胡言乱语的样子收回。片刻后大笑,只是却有一分失落】此处必是杨兄施展手段,兄弟自有主张,明日一别,相见之日到是久远了。
杨逍
【知道他所言皆出自肺腑听到只默默点头,心里想着对策。抱臂,双目下视,脚下随意挪动几步。又听那人大笑,不明所以,微微挑眉抱臂看向他。听到却是他要离开,皱眉。沉思半晌才道】你我兄弟多年,怎么突然说要走,逍遥二仙江湖肆意难道不好?【一瞬也想到是否是因这教主之位他才这样说,却马上又否定,多年兄弟这一点自己怎会不知。而他有难言之隐自己本不应多问,只是忍不住听到这话心里莫名升起的一团火。说罢走到他面前半步等待他的回答】
范遥
肆意江湖必是千般好,只是……【话语停顿,即便自己不说,他必定也清楚。明教如今,若一个处理不好,便要面临分崩离析的场面,既然杨兄有意,我便退走一步又何妨?再则,何处不能成大业,纵然不能身处光明顶,必定也能为明教大计尽力。略加思索,将腰间玉笛解下,手指在笛身抚摸片刻,便伸手递于对方,勾唇笑道】你我再相见之日,必定也是我明教重现阳教主在世时的兴旺之时
杨逍
【沉默片刻,接过他递来玉笛。瞧向手中物件,心道这玉笛原是他心爱之物,现在赠与自己,是算准了自己不会再说?不过也是,兄弟这么多年对方脾性早已摸清。想罢也是释然,将玉笛收起,接着他的话言】那我就等着那一天。【剩下的话也不必多说……眼神暗了暗,遂如往笑看这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