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报:那么,真实成分大概占百分之几?
海岩:所有的事都与这有关,第一,历史不能虚构;第二,这个大的破案的过程,基本上要真实。但是,细节你可以虚构,人物可以虚构,他们刑警大队专门破这个案的领导四五十岁,但我就写成二十多岁。另外,我把西安写成长安,这样将来拍电影的时候,就没必要非得在西安取景。
在商业社会,歌颂单纯的爱情
晶报:爱情在你这本书中占有怎样的比重?与你以往小说里的纯美爱情相比,《长安盗》会有什么特别之处?
海岩:创作这本书的初衷肯定不是为了寻找爱情,任何作家不管什么原因动了笔,肯定会写自己对生活的认识或者写自己对生活的向往。这个时代是一个比较商业化的时代,我最向往的肯定是不商业化的东西,肯定是比较单纯的东西。单纯的东西在我们商业化时代有没有?不能说没有,但可能不多。不能说这个时代完全没有爱情,但是,这个时代很多爱情都是交换的,都是交易。在年轻人间,他们会产生一些很单纯的爱情,这是人的本性,这是我们要歌颂的。
晶报:这个爱情很纯美吧?
海岩:这个爱情不是主线,但是有。我是想写一些温暖的、单纯的、简单的东西,这个东西在人的本性上是有的。而爱情和自古至今的利益斗争搅在一起,本身也是让读者对比,他认可哪些现实,他更喜欢哪些东西,这是由读者去思考的问题。
记者:因为是命题作文,在写作过程中,有没有影响到你的发挥?
海岩:如果是完全虚构的事,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你可以写得更复杂,更尖锐,冲突更激烈。但盗墓这个真事你不能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换句话说,你要让读者看到也觉得是真实的,让公安人员看到也觉得是可以接受的。同时,各种法律条文衡量下也需要是真实的。另外,站在中美关系上,需要从外交角度看,中方可以接受,美方也可以接受,别弄出外交纠纷来,这肯定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