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落映红了晚霞,柔和地散发着一天最后的光辉。
女儿村笼罩着一片祥和的气氛。
班驳的阳光透过许愿树洒下,调皮地跳跃着舞蹈。
织布机发出吱吱的响声,一双清瘦有力的手灵巧地翻动。木轴上的彩线在双手的操纵下,穿梭在大红的绸布间,渐渐绣画出一只金灿灿的凤凰,展翅欲飞。
织布机前端坐的是一名素黄衣着的女子,面容清秀,目光如泉水般清澈动人。
“又一天过去了么?”女子渐渐停下了手中的活,忽然一叹,“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又是一幅物是人非的景色……”
一声清脆的铃声“叮”地打断她的感叹。
“呵呵,可可,‘夕阳无限好’,你怎么唉来叹去的呢?”不知何时,一名女子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这家伙!”明明是气恼的话,偏偏用了无奈的口气,可心回过头来,入眼一张顽皮的笑脸,然后——狠狠在这张脸上掐了一把!
“哎呦!!!某人的惨叫刹时打破了宁静。
用文学一点的语言来说:那声音宛如一把厉刃划破了天际,连绵不断,哀转久绝,令人此生难忘。
“你干麻那么用力!我又没惹你!”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脸蛋,落红一脸惊慌,而明澈的眼眸却依旧含着笑意。
“没事,只是手痒了,锻炼锻炼嘛!”可心无谓地拍拍手,“找我有什么事?”
“说道这件事,我忍不住想起另外一件事,至于那件事呢……”落红在可心“温柔”的眼神中“恍然大悟”, “我请你喝汤!”
几声海鸥的啼叫打破了东海湾的宁静,风呢喃地吹过,落下一片寂寒。雪白的浪花拍打着礁岩,空空地回响着浪涛的声音。
“海龟宝贝……出来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龟龟,出来吧!”落红黑亮的眼睛左顾右盼,“柔声”唤道,脸上的笑容让人不禁想起——人贩子!
唤了许久毫无回应,落红沮丧地坐在了沙滩上撅着小嘴,叹道:“唉,”,“我好饿呀!我要喝海龟汤!!!”
“咚”的一声,身旁的可心不禁歪倒,“你说请我喝汤,可你连材料也没抓到?!难道你还想让客人自己去抓吗?!看我不揍你!”
“救命啊!可可变身为老妖婆啦!救命啊!“
二人一阵喧闹,就东海湾来了个千米竞跑,累得气喘吁吁,好容易才复安静下来。
“唉,可可啊……”落红仰天长叹,“近来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有点无聊的感觉呀!好像,好像我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奇怪!”
“无聊?你这家伙也会说无聊??不会吧?”可心也坐了下来,把双脚浸入冰冷的海水中,“我看哪,你是不是借钱给别人忘了收债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近来你的钱宝宝的动向?”
“恩?啊……我想起来哦了!就是你这家伙!上个月拿我的钱去买胭脂,到现在没有还!还我钱来!”
“哈哈,这件事原来你还记得……呵呵,我们关系这么好,可不可以……”
“看我落家十八掌!不许跑!”
于是乎,新一轮竞跑拉开了序幕。
是我的错觉吗?落红隐约感觉可心潜藏在眼底的感情。
那是哀伤,那是无奈。
一间简雅的竹屋。
屋内家居朴素,布置却别具一格,盈溢着一分家的气息。
李郎中右手轻轻搭在女子的脉搏上,沉吟半饷,才说道:
“依脉象看来,姑娘应只是略感些风寒,之后又受了惊吓所致。可是……姑娘体内竟像含一股奇毒,于身体无碍,却伤及颅脑,如有不慎,可能导致失忆。如有他论,恕李某才疏学浅。”
“郎中所言甚是。”琴渊微微皱起眉,“不知有何灵方可治?”
“这正是李某惭愧之处。李某行医数十年,所见奇毒无数。只这一种毒却是闻所未闻,更不说医治了。”
叹一口气,李郎中收拾好药箱,起身道:“方才的药方只要按时服用,风寒很快会退去的。至于姑娘体内的毒,还请另请高人医治方是。”
“会的,多谢医生。”
门吱地开了。
远望李郎中离去,琴渊微微眯起了眼。
已是黄昏。
柔和的阳光撒下,笼罩着整个建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