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pril fool
已是午夜，房间浸在如漆般乌黑的夜中，整栋公寓都陷入了沉静。在这样沉睡的时刻，我徒劳地看着连轮廓都不甚清晰的屋顶，意识清晰。
“唔——”好痛！胃部的肌肉痉挛，哀鸣从喉间逸出，但就算是放声尖叫又能做什么呢？根本就无法减轻这该死的胃痛。
也许去趟卫生间会舒服一点，我自我安慰着，从床上起身。
经过客厅的时候将堂灯打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餐桌，我突然觉得胃里吞了一把刀，搅得我不得安宁。
我冲进卫生间的身影就像一个逃兵。
一杯热水能让我的胃舒服起来，我这样想着也就这么做了。把胃药倒进玻璃杯的时候我却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
本来应该注入玻璃杯中的开水尽数倒在了我的左手上。
被开水烫到的伤口应该很痛才对，可我只是沉默的盯着我的左手，就像那只手不是我的一样。
我勾起嘴角，笑了笑，仍旧冲着那杯胃药。无论我多受伤，都不会有人来安慰，不是么？
够了！停下来，炎！
我扯着嗓子对自己叫喊着，强行地把自我厌恶的想法压制回心底。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不能再恶化下去了。
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扭曲，让我想想看，是什么样的呢？
应该有一双相当浓厚的黑眼圈，然后是神采涣散的眼睛，以及不协调的笑容。
一句话总结，相当悲惨。
不用镜子我也能清楚地描述出这样的自己。
每日清晨镜子那一面的大男孩。
我还清晰地记得今日清晨那双无神的眸子里放出的光，带着我生命中全部的喜悦，亮得几乎将自己的双眼灼伤。
傍晚时，我面对着自己亲手做出的饭菜，被给予我希望的人拉入深渊。不，只是又回去了，而已。
“哟，宝贝好么？”电话里传出的笑不经意间露着嘲讽。
轻佻地笑着的他，很美。
“Reply：我、爱、你！”和清晨时一模一样的语句，截然相反的语气，“死基.佬，天天想我对你说这句话想了很久了吧。开心吗？我可是真的说了呀。”
隔着一个世界的他的声音仍旧残忍：“愚民，节、日、快、乐，嘟——”
退出留言回放，五年前逝者的留言，被我刻意调换的时间顺序，透露着与当时完全不同的意思。
镜子里的大男孩笑着，无声地说道，“节日快乐，愚、民。”
愚民的节日
言戉
2013.4.10
已是午夜，房间浸在如漆般乌黑的夜中，整栋公寓都陷入了沉静。在这样沉睡的时刻，我徒劳地看着连轮廓都不甚清晰的屋顶，意识清晰。
“唔——”好痛！胃部的肌肉痉挛，哀鸣从喉间逸出，但就算是放声尖叫又能做什么呢？根本就无法减轻这该死的胃痛。
也许去趟卫生间会舒服一点，我自我安慰着，从床上起身。
经过客厅的时候将堂灯打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餐桌，我突然觉得胃里吞了一把刀，搅得我不得安宁。
我冲进卫生间的身影就像一个逃兵。
一杯热水能让我的胃舒服起来，我这样想着也就这么做了。把胃药倒进玻璃杯的时候我却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
本来应该注入玻璃杯中的开水尽数倒在了我的左手上。
被开水烫到的伤口应该很痛才对，可我只是沉默的盯着我的左手，就像那只手不是我的一样。
我勾起嘴角，笑了笑，仍旧冲着那杯胃药。无论我多受伤，都不会有人来安慰，不是么？
够了！停下来，炎！
我扯着嗓子对自己叫喊着，强行地把自我厌恶的想法压制回心底。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不能再恶化下去了。
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扭曲，让我想想看，是什么样的呢？
应该有一双相当浓厚的黑眼圈，然后是神采涣散的眼睛，以及不协调的笑容。
一句话总结，相当悲惨。
不用镜子我也能清楚地描述出这样的自己。
每日清晨镜子那一面的大男孩。
我还清晰地记得今日清晨那双无神的眸子里放出的光，带着我生命中全部的喜悦，亮得几乎将自己的双眼灼伤。
傍晚时，我面对着自己亲手做出的饭菜，被给予我希望的人拉入深渊。不，只是又回去了，而已。
“哟，宝贝好么？”电话里传出的笑不经意间露着嘲讽。
轻佻地笑着的他，很美。
“Reply：我、爱、你！”和清晨时一模一样的语句，截然相反的语气，“死基.佬，天天想我对你说这句话想了很久了吧。开心吗？我可是真的说了呀。”
隔着一个世界的他的声音仍旧残忍：“愚民，节、日、快、乐，嘟——”
退出留言回放，五年前逝者的留言，被我刻意调换的时间顺序，透露着与当时完全不同的意思。
镜子里的大男孩笑着，无声地说道，“节日快乐，愚、民。”
愚民的节日
言戉
2013.4.10
雨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