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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谣·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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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活在现实,还是梦中,哪个更需要勇气?
最近一直在做梦,睡得不安分,许多回忆都跑来打扰。忧郁,然后长长的沦陷,心里一个在不停崩落的空洞,洞口龟裂,粉碎,坠入黑暗,显而易见。夜里,闭起眼,一些暗哑的东西在吵闹,像是打碎一地的玻璃,偏遇上淘气的孩子在上面奔跑的杂乱,沙沙无法入眠。安睡的时间又被梦占据了分量,我无可奈何。
以前一个朋友诉说过她的梦,说梦到了已故的父亲,想念,然后有些愧疚,但梦中的,只是无能为力。我是这样安慰她的,告诉她梦不过潜意识的反应,现实中我们无法挽回的,已经失去的都会入梦。如果我们对此心怀愧疚、遗憾或者伤痛,已然在梦里,我们不如就痛吧,愧疚吧,尽量在梦中为梦中的人或事多做些什么,不是赎罪,只是释放。然而梦醒了,我们也该醒了,能在梦中偿还的,别在现实中想起,也不要再感伤。 那段时间能看出她很脆弱,我也很脆弱,至少我们是这样互相搀扶挺过来的。但是现在的我,能怎么安慰自己,自己却没有答案,苦笑所谓事过境迁更像冷冰冰的托辞。
我不需要梦境提示记忆得很深的事。你送我青蛙钱包的情景,夹公仔,我们在机器面前比划距离,犹豫地按下按键。机械的爪子抓住又放开,橱窗的玻璃泛着我们愉悦的笑。玩偶很廉价,却发出如获至宝的欢呼,梦中的欢呼很刺耳,却没法把我赶出梦境。你把礼物递给我,一个小小的袋子,很多很多的报纸包裹,然后是礼品纸,内容是青蛙的模样,我一直在笑着,拆开一层一层。晚上新开的甜品店,我们聊得尽兴,桌上是精致的小点,鲜黄的芒果,灰紫的芋头,我们坐在小店的二楼,灯光柔和。突然温柔的灯变得刺眼,坐在对面的你开始看不见,像是阳光焦灼,消失了。剩余的内容不过是我从乱成一团的床上睁开了眼,如常,脸颊有湿了又干的轨迹。丢掉的,或者想要丢掉的,然后又重复地出现在虚幻中。那只绿得鲜艳的青蛙已经归还到你手中,为什么还奋不顾身跳入我的梦里?每次因为梦中太强的光让我醒来,面对另一个巨大的空洞,我只是觉得疲倦,无力,才发现有些事苦苦想要摆脱的,总是不能如愿以偿的。
不幸言中,自己在一个梦中循环,不停煎熬,想起来有种黑色幽默,想笑,只是嘴角不由自主抑制。熟悉的街上,行人很多,我在街上和你偶遇,你向我打招呼,我却眼神闪烁,回避,想要人潮更加汹涌一些,我们就挤散了。我在逃避着些什么。你却在靠近,向我走来,脸上是我喜欢的微笑,熟悉,但是捉摸不透,你过来拉我的手。当你手接触到我的瞬间,背上却是一阵刺痛,皮肤绽裂,那种痛是可以延伸到梦外的,刻骨铭心。我背部绽裂的皮肤钻出透明轻薄的半透明薄膜,上面的纹络清晰,舒展,两个,四个,然后有着一种蛮横的力量。我腾空了,肌肉和血管从皮肤上抽离。一种疼痛从梦中蔓延到身体各处,像是现实附着在了这梦里。那两双诡异的薄翼拉扯我升入天空,它们成功了,悬在空中的我更像一具尸体,淌着血,肌肉暴露,骨头乍现,红色与白色,唯一与尸体不同的,或许只是有着鲜活的温度而已。肌肉有些已经无法与骨头粘连,掉落的街道上,血一直像雨点一样下坠,滴落在路人的头上,脸上,狰狞,猖狂,街上的人狂奔,场面慌乱,类似末日的逃窜。你站在四处逃窜的人群当中,没有一丝惊恐浮现在你脸上,我差点忘了,你总是很平静的,这才是你,只是为什么你不逃?我的一只眼球从眼窝滑落下来,你用双手接住了,你看看你手上我的眼球,仰视着我,这个已经成了怪物的我,眼神很温柔,我恨你的温柔。而你眼中存活的我,是咆哮的怪物,还是记忆中静静看着你,甘愿一直跟在你背后的我?我们这样呆望着对方,直到阳光碰触到我的翅膀,翅膀晶莹又灼热,就这样焚毁了,好似不曾存在过一样。我跌落在地上,一切突然恢复了,我还是平常的我,身上还是完好的,你跑过来想把我扶起来,只是你的接触,让刚才的场景又一次上演,反复,煎熬……我还记得那具属于我的血肉升入天空时候的清晰,脸上的五官只剩肌肉的突出可以勉强辨识,黑洞的眼窝流出咸咸的液体,混合着撕扯皮肤带出的血液,滴落,那种场景是不是很滑稽?还是我看着街上和我目光相对的你,你脸上的表情读不懂,带着一种模糊的温柔,很像以往的你,似是而非的惆怅弥散,我突然有种想哭,但是摇摇欲坠的面部肌肉经不起扭曲,开始滑落,露出骨头,这是不是更狰狞?
“心一跳,爱就开始煎熬,每一分,每一秒
火在烧,烧成灰有多好,叫思念,不要吵……
我相信我已经快要,快要把你忘掉,跟寂寞,再和好……”
突然便很痴迷这首歌,每一个音符都足够沉重,就像持续了太久哀伤的我,尖锐的高音咆哮,我的孤独和高音的无助相互依靠,和无法依存的感觉和音乐相依靠,是不是很卑微?我回答不来,不停用梦境折磨自己,我是不是还依然亏欠着你,才会乞讨来了这像是播放器故障的梦境,自我煎熬,陷入自己设下的寂静岭?
“一想你就平衡不了,
我关门还是关不掉,这风暴……”
“在陷得太深的海底,我也只剩我自己,能依靠……”
“我相信我已经快要,是真的我快要,快要可以微笑
去面对,下一个,拥抱?”


1楼2013-05-03 13:38回复
    天马行空之开天辟地?


    IP属地:浙江2楼2013-05-04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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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美梦?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3-05-04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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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记的回忆不需要追及!天马行空的梦境印证矛盾的思想刻意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5-04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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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糕的
          又是一个被梦困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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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3-05-04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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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应该是意识的一种吧,总会觉得有些场景很熟悉,或许在梦里见过吧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3-05-05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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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的碎裂可否延伸到现实?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3-05-14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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