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禁闭的房门里,北宫涟手执毛笔,在宣纸上轻轻勾勒出浅黑痕迹,而他的怀里,是一个七八岁小小少年。
许久,小少年似乎被北宫涟的动作惊醒了,揉了揉睡眼,迷茫的抬头问。“怎么了?”
北宫涟看了少年精致俊美的面容一眼,不甚在意的扔掉毛笔:“笔断了。”
少年愣了一会,忽然温和的牵起笑意,慵懒的窝在北宫涟怀里:“你是又想到闲云了吧?”
北宫涟没说话,默然的点点头。
“师兄,你要是实在喜欢他就去把他抢来,那有什么不可以的...要是不喜欢就...”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又变成了浅浅的呼吸声,北宫涟低头一看,果然睡着了。
少年纤细的手指正牢牢的抱着他的腰,唇齿间破碎出细微的梦呓。
北宫涟垂下眼眸,挑起一丝浅笑,低低的道:“呐...南儿还这么贪睡啊...”
......
沉风看着沉默不言的闲云,眉头紧蹙。
他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闲云华贵的绛紫华服没有一丝褶皱,但是若是闲云不想做的,怕是沉风也不敢勉强。
谁让这个人,生生的让他疼在了心尖儿上。
只是现在,却怎么也比不上韶华之时,虽没有现在掌握生杀大权,尊贵无双。但在那时候...闲云还会用清脆中带着一丝稚嫩软濡的声调,就算他不得势,也会时不时的叫上一声“小风。”也因为那是年少,所以闲云才不拘礼于繁文缛节,他沉风才万般有幸能遇上他。
若没有误闯冷宫嘲凤殿,若没有那雪中惊鸿一影。
若没有相见相识相知,若没有那一丝不轨又痴缠的心思。
也许......就什么也不是现在这样子了。
闲云垂下的睫毛很纤长,却一点都不弯曲,只是将那双清冷的凤眸,衬得极为好看,没半点娇艳却无端的使人看着这张脸想到雪中红梅,柔中带刚,冷中带媚。
“云,”沉风的声音并不低沉,只是隐约着有些沙哑而神秘。
闲云清浅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忽然出了声“你不该这么做。”
沉风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近他。“为什么不该,喜欢的,孤想要的,能得到的,又为什么不该?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够了!”闲云打断了他的话,清亮的凤眸中带着一丝薄怒和冷漠。“我是男子。”
是啊...他是男子。
仅仅就这么一句,让沉风所有的话都再也无法言说,漂亮又冷漠的眼睛直视着他,让他心不断下沉,尖锐细密的刺痛感伴着灼烧在胸口疼的难以呼吸,沉风与闲云对视片刻,都陷入了沉默。
“你是男子又如何,你是我的就好。”沉风低声的说着,消沉的眸光渐渐唤回神色。重新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感。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拥有他罢了。
————只要他是我的,无论他怎么样都是我的。
————侵略、占有......
这样的思想像是藤蔓一样在脑海疯长着,修长有力的手指狠狠的扣住了桌布。沉风忽然上前几步抓住了闲云的衣服,手指抬起他的下颚,小心翼翼,又极为霸道扫荡着他的口舌。双唇带出的水声让闲云反应了过来,他努力想挣脱开,却怎样都被紧紧禁锢着。
浅色的唇碰到了牙齿和不断反抗的舌,用更大的力量席卷着喉咙深处,兹兹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的让人脸红心跳。
闲云惊慌失措的向后退避,却被压在了床上,青丝凌乱着,呼吸微微急促。被堵住的唇有些红肿,对上沉风沾染情欲的眼眸,气极狠狠的将人踹下床。
遭遇到反抗是早已料到的事情,沉风似有防备的站立在窗前,气定神闲。
月光透过红纱覆着的窗口、门缝,撒在暗金色的地面上,绛紫的华衣褪下了大半,白皙的肩膀和精致锁骨裸露在空气中。
而那双眼睛,冷漠又凉薄,带着冷傲和黯淡。
沉风抿直了唇线,眼里似是一闪而过的决绝。修长有力的手臂将人圈在怀中,邪妄的声音响起。
“闲家上下所有远亲仆人共三百四十六人生死....全在你手上了。”
闲云的姿势一下子僵硬了,侧过身狠狠的一拳冲着沉风胸口砸过去,随即冷眸看着他。唇齿微启,声音冰寒彻骨。
“卑鄙。”
沉风甘愿受这一拳,毫不退却的直视过去。
闲云被气得不轻,但瞬间就是理智占回了上风。
沉风说得出,做得到。闲家代代位高权重,且都是忠心万分,他不能让闲家,因为他而覆灭!
屋子寂静了片刻,闲云的目光淡了些许,极轻极轻的说道。
“陛下之策,臣、拜、服。”
沉风听着那一字一顿的话语,很轻,听起来却沉重的像是砸在心上....
他开始用微凉的手指触碰,一点一点的褪下闲云松散的衣服,看着他平静无波到冷漠的脸,动作一顿。
不带一丝怜惜的亲吻,力道大的都伴了疼痛。
闲云先是一怔,然后竟然觉得身体微微火热起来....
怎么回事?!
闲云没有阻止沉风的动作,却眼神凛冽如冬日寒风。“你做了什么。”
沉风手臂缠上他的腰,然后滑到了下身,从股缝划过按在了后面隐秘的地方,怀中人微微颤抖的身子显然取悦了他。回答道:“香。”
闲云这才想起,皇帝新婚,屋子里必然要燃着浓度极高的合欢香。
沉风的手指开始向后面深入,撑开他的**,全身上下还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合欢香的作用下,闲云的意识开始不清,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但缠绵麻酥的丝丝快感还是涌上心头。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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