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着长久不动
保持习惯或默契
这是模特儿或太太的习惯或默契
太阳啄开薄门
四壁霉斑衬我坐姿闪亮
啊,闭门不出的的一只素瓷瓶
全身心沉静的圣母院
看书不如看市井
看时针是巨人脚
我听门,把门听成风
我听风,又把风听成你
看窗户投影一节节拉长
谁能扶起烂醉如泥的夜归人
巴黎,那些身陷重围的人
这么会走会动的尘埃
脚不停嘴不停却没有心和耳
一场流逝是眼耳的浩劫
你还在人群里挤
报纸上说,大雪不停
请不要跟我形容外面的世界
我只稀罕你二十岁的腿脚和心肠
我只稀罕你突然灿烂地撞到我身上
我看你站远处,兀自裹着下午的暖阳
就深深隐藏自己,冷冷地
拒绝你走上高坡询问我午后的出路
伸手,你也抓不到我
只抓到不透明的空气
可半个我在疼痛
疼痛闪烁着不健康
可半个我在疏离
不疼的半边依然迷恋,只要我还温柔
我们用眼睛和伤口交谈
严肃的白色,婴儿的蓝色
花朵越开越大
我是稀罕着你二十岁的腿脚和心肠
我是稀罕着你突然灿烂地撞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