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不及细想这些,我从背包里掏出鬼玺,不断的在青铜门上磨来磨去,却怎么也没有反应,我仔细琢磨了一下,想了想,学着当初闷油瓶阴兵借道的样子,将鬼玺放在了手上,站在青铜门前面。
鬼玺散发出奇怪的温度,暖暖的,我心里一震,看来是有门的,以前鬼玺冰凉冰凉,现在的便会,足以说明了什么。
门缓缓的打开了,我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没有动弹,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能这么克制住自己了?
青铜门缓缓向两侧开去,直到,"砰"一声撞到了墙壁上,不再动了,我才开始慢慢移动脚步。
"小哥?"我轻声喊道,没有回答,我提高了分贝,"小哥?"
还是没有回答,我一狠心,走进了青铜门内。
一股强烈的光芒照了过来,我条件反射般闭眼,在光芒散去之后,我看到了青铜门里的样子。
一阵恐惧与冰凉感席卷了全身每一个细胞,里面是无数的棺材,一个叠着一个,从最里面慢慢地,缓缓的蜿蜒出来,像条虫子。
"小哥?"我觉得我的声音不受抑制的颤抖起来,直到我看到一个棺材上写着,"2005年,吴家。"
我吃了一惊,看来这就是我的墓,因为本来应该是我来守青铜门,现在闷油瓶代替我进来了,那么,他会不会在这?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想向那里移动过去,脚下却想生根一样,动弹不得,我伸出右手掐了自己一下,疼痛感唤起了自己的神经,试着迈了一步,可以动了,又迈了第二步。
越来越接近棺材,越来越心惊,我很确定里面是躺着东西的,躺着一个人,换句话说是个死人。
看向那人的脸,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滋味。
果然是闷油瓶。
闷油瓶睡的很安详,嘴巴还有一丝上浮的弧度,如果不是冰凉的不正常的体温和一点没有的脉搏,我几乎就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可事实是,闷油瓶确实死了。
不同于张家古楼里的失血过多,闷油瓶现在是真死了。死透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鬼使神差地抚上闷油瓶的脸颊,怎么掉下了五年不曾掉过的泪,那一刻我无助的好像孩子一般,本以为身边最后一个人会在这里等我,没想到他竟然也先我一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