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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废墟(支持重建,佐鼬短篇HE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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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多年的出来冒泡,4月1日是哥哥十周年忌日,参加活动去了。没想到2号回来居然看到佐鼬吧被拆,心痛不已。
渣文笔乱码一篇表达这多年以来对佐鼬与佐鼬吧的热爱,希望前辈们可以把原先的文再发一次。


1楼2013-04-03 22:32回复
    废墟
    清浅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树叶稀稀疏疏地投映在病床前,或许是对光线流动的不适,发尾翘起的年轻人眉头紧了紧,然后睁开了眼睛。
    这是间简单的单人病房,木叶医院里最常见的那种。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张椅子,还有一个输液架。
    针头已经拔开,但是空的输液瓶还挂在输液架上,似乎在等他苏醒。玻璃瓶外标记着古老而神秘的符号,透出某种带着警告意味的讯息。他坐起身来,安静地低下头看自己手背上沾有消毒药水的棉花和胶布。窗外射入的阳光又开始稀疏流动,班驳了他脸上的表情。
    春野樱巡房时谨慎认真,这几年的修行足以让她心如止水。可当她在名单上看到“宇智波佐助”的一刻,心底某个地方又开始悄然悸动,然后蔓延,年少时怦然心动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把表面的平静拍个粉碎。
    她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推开加护病房的门。
    病房里没有人,床位是空的,被子掀开露出的褶皱和枕头的凹陷都显示床上曾经有人睡过。她走过去把吊在半空的输液瓶取下,转动瓶身,标签逐渐显露,上面的符号在反射光线中特别刺眼。
    佐助仿佛很久没有出门,零距离接触阳光竟让他的皮肤有种灼热的刺痛感,或许是待在阴暗里的时间过长,连呼吸都是冰冻的。他穿着码数有点小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全身上下没有团扇的标记,随身的草雉剑不知道在丢在哪一场战役中,唯一显示家族特征的俊秀面容也有一半隐藏在过长的额发下,这样走在人群中居然很安全,整个街道上,只有他最不像宇智波佐助。
    路过英雄石时他停留了一会,碑文上追增了不少宇智波成员,大多数都是内战前的,他以为就这样没有了,却不料此时余光扫到了“宇智波止水”,然后他急急往下看,跳过一个又一个名字直到最后————没有找到鼬的。
    现实永远是残酷的,木叶上层可以坦白一些真相,但是最隐秘最丑陋的那一面永远不会让人看到,这就叫政治。
    鼬的命运,鼬的牺牲,就算是一千块英雄石也写不下。佐助最后还是离开了英雄石,一群羽毛光泽的黑色禽鸟被他的动作惊扰,蓦然从草地扑腾而起,警惕地排成一排从他的上方快速飞过,像一片移动的乌云。
    佐助忽然想到鼬的八咫鸦,黑云似的的散开,黑云似的聚拢,那些比真实更真实的黑色幻像,就跟鼬不开写轮眼时的瞳色一样深邃。
    刚才那群禽鸟一眼看过去跟鼬的八咫鸦非常相似,特别是翅膀张开的姿势和飞行的形态,可惜鼬没有看到。
    木叶经过一场大战,大多数建筑被毁坏了,现下不少地方在修葺。那种战后的疮痍和人们修复的热情形成鲜明对比。
    在毁灭一役中,木叶中唯一没有作为战场的地方是宇智波故居。宇智波族宅离村子实际上是有一段距离的,自从灭族那夜起,佐助再也没有回去过,包括攻击村子。宇智波故居一直是他的禁地,对他而言,逃避的并非是那夜族人的鲜血,而是对弑亲者的温情回忆。佐助的脾气从七岁起就时冷时热,这几年更是阴晴不定,即使是宇智波斑也不敢多管什么,自然也不会把火力集中到宇智波族宅。
    虽然很久没有回来,但是大致的路线还记得。宇智波家族的修行场仍在那片林子里,佐助路过杉木丛时还发现几个废弃了很久的但看上去很眼熟的靶子。
    经过这么多年的日晒雨淋,靶子上的漆色已褪得差不多,但依稀能辨认出原来的样子。鼬练习手里剑时就在这里,精湛的技巧跟他的写轮眼一样华丽。
    然后呢?佐助想了想,接下来的事似乎是自己扭到脚被哥哥背回家。那天路上还有很多其他温馨的回忆,那时候他有一位温柔又强大的兄长,鼬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神,他崇拜鼬比崇拜父亲更甚。现在仔细回想这种感情,已经超出弟弟对兄长的敬爱,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种情愫进一步发展,扭曲到了今天这暧昧不明的地步。
    鼬飞升的前一刻抵着他的额头,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柔美丽,鼬说无论他日后的路怎么走,他都一直深爱着他。佐助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额头,再仔细想想,无论鼬承不承认,这种爱也超出了一般的兄弟之情。即便如此,鼬仍然不愿意为他留下。
    I


    2楼2013-04-03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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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离开时掌心已经冰冻,有些事发现了不比没发现好,现实总是冷酷又无奈的,无论怎么捂也捂不热。
      佐助走出树林时天色渐暗,前方就是他曾经的家。暮色照在曾是宇智波祖宅的废墟上,血色的夕阳刹那间又残忍了几分。
      这也太过分了点。
      野草已经长得很高,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荒芜是正常的。可是宅子应该还在的,他记得最近一次路过是进攻前,他越过上空时还看到的,虽然只扫了一眼,可看得清楚,那时候宇智波旧居还不至于是废墟。
      外墙上有青苔的痕迹,在坍塌的地方断开,还来不及长出新的来掩盖断纹,这墙显然没倒几天,破落的门户上的新折痕和剥落的墙纸下尚且干净的墙面都显出这里是最近才被拆的。
      宇智波佐助的攻击激怒了木叶,难免会遭到一些人的偏激报复。
      显然有些人以为,摧毁宇智波祖宅不仅可以使激进份子情绪平静,还可以抹杀木叶曾经犯下的,比叛忍宇智波佐助严重十倍的过错。
      佐助将指甲深陷在掌心时才明白为什么纲手会用那瓶药水封锁自己的查克拉,木叶上层一直忌惮的力量,即使废墟真的激怒了他,也可以暂时控制他的行动。
      自己的家荒废了跟被人拆了完全是两种感觉,这些卑鄙的、无耻的、龌蹉的……佐助实在想不到太多的词汇,他一向以行动表达情绪,可惜现在他有心无力。屈辱愤懑如台风一般侵袭而来,被封锁的身体由挫败感主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那片废墟。佐助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气愤与伤心的一种结合体,就跟成立鹰小组发誓摧毁木叶那天的一样,但又带有几分不甘愿与不舍得,他觉得自己应该放声大喊,但这似乎不适合现在的心情。
      佐助已经很久没有哭了,自从鼬离开后,他就忘记了怎样去哭。如果鼬在旁边,会怎样想?会希望他怎样做?去报复那些偏激的人鼬是不愿意看到的,他可以为了鼬的牺牲摧毁木叶,可以为了鼬的告白放弃进攻,现在他也可以为了鼬平复心情。
      客观存在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有些人犯的错无法挽救,有些离开的人无法回来,而有些东西是拆不掉的。比如对故居的记忆,比如对鼬的记忆。
      天已经渐渐黑了,佐助想了很多事,现在只想休息。他凭记忆走回自己家里,推开仅剩碎片的门扉,踏过荒凉的庭院石街,最后来到砖瓦不全的房间,躺在破旧的榻榻米上。
      佐助莫名其妙地感到心安,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的第一次。开始以为这是回家的关系,即使是废墟,也是自己的家,后来他再继续努力回忆,终于想起来,这里其实是鼬的房间。
      他仰面躺着,数着天花板上的洞,星辰的光芒透过这些孔洞,在他眼里闪烁。封锁查克拉的情况下走了半天,佐助已经累得不想再动了。他眨了眨眼,然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佐助再次醒时仍在原地,天花板上的洞奇迹般复原了,佐助用力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发现这不是梦。
      脸颊忽然被湿热的东西舔了舔,他扭过脸,一双水汪汪的圆眼睛正对着他。佐助用手捏住那小东西的脖颈,把它提到半空仔细打量。
      是一只黑色的小猫,看起来还没断奶,佐助忍不住冷笑一下。
      小黑猫仿佛被激怒了,浑身毛都炸开,两只小前爪胡乱向前抓,却怎样都挠不到把它提起来的佐助。
      佐助提着炸毛的小黑猫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就把它放下了。没有母猫照顾,这么小的猫过几天就死了,也不知道它怎么到这里来的。
      佐助仍然躺着,风从敞开的门缝中吹入,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碰到凉风,他才惊觉自己的体温已经高过正常的温度。
      房间大部分已经修复还原成原先的样子,除了忽然多出来的小黑猫外其他的一切都很好。虽然没有能用的查克拉,但凭着忍者与生俱来的敏锐佐助还是察觉得到门外的动静,似乎是修葺废墟的人,这也解释了天花板上的破洞为什么会全部消失。
      佐助仍然不想动,皱眉看那只多余的猫抓着榻榻米上的纸袋玩。忽然刺啦一声,纸袋破了个洞,几个番茄从破洞里滚出来,四处散开,其中一个滚了几下,滚到了佐助旁边。
      I


      3楼2013-04-03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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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房门拉开了,佐助警惕地坐起来。逆光进门的人身形修长,小猫欢快地喵呜一声,跑到了门边,那人却转过身轻轻地把门拉上。他穿着跟佐助同款的病号服,却因为消瘦显得格外宽松,如水的长发没有像以往一样系起,而是自然散开,其中几络发丝垂在肩前,柔和了病服上过于刚硬的条纹。
        鼬弯腰抱起小猫,用一只手托着,然后将散落在房间里的番茄收拾好装入纸袋里,放在佐助手边,他保持抱着小猫的姿势,跪坐在佐助对面。
        兄弟都是沉默寡言的人,就这样面对面地坐着。鼬的眼睛像一个深邃的湖,凝视太久一不小心就陷进去,佐助忍住拥他入怀的冲动,似乎要确定什么似的伸出手,若即若离地在鼬的脸颊徘回,却不敢触碰。鼬腮边的几缕长发在他的指间滑过,像水一样凉滑,这也许是因为他体温太高的缘故,可是冰凉的触感却比月读更真实。
        佐助因为高烧再次被关到病房里,身体稍微好转的鼬坐在他的窗前看书,如水的长发还是没有系上,如黑缎般柔软地披散。
        椅子的位置摆放地恰到好处,既能有充足的光线,也能让佐助一抬手就摸到那些冰凉柔顺的发丝。
        秽土转生的原理是召集灵魂什么的都去死一死好了,佐助因为日间的中暑和夜间的着凉发起了高烧,这些禁术怎样都好全都不关他事,至于怎样纲手把鼬救回来的他也不关心,只要把鼬带回来让鼬照顾他就好了。
        鼬望着握着他头发睡着的佐助,无奈地勾起嘴角。瞒着纲手姬召唤八咫鸦虽然危险,但还是值得的,如果没有它们的视察,佐助现在还倒在宇智波旧宅里,说不定那些没补上的洞孔还会漏雨。
        愚蠢的弟弟,鼬抚开他额前的碎发,蜻蜓点水般亲一下他的额头,却不料被人一把抱紧,含住了嘴唇。
        笨蛋哥哥,唇齿相依的感觉让人温暖,从而不知餍足,在整个强吻的过程里,鼬在开始的惊讶过后,一直很顺从,强吻相当于和吻。一吻终了,佐助满意地舔一下鼬的下颌,手臂却被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低头一看,亮爪的炸毛小黑猫正在病床上瞪着他,弓起身体准备攻击,佐助的头发也四仰八叉地支凌开来,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神情跟小猫一模一样。
        趁着一人一猫还没纠缠到一起,鼬无奈地抱开小猫。
        「为什么它还在这里?」
        「这么小的猫,丢掉的话,会死的吧?」鼬捋了捋猫的顶毛,炸毛猫马上安静下来,一副对世界爱理不理的中二样,跟佐助一模一样。
        「我讨厌它,丢掉。」佐助也冷着脸,一副拽屌的中二样。
        「这样做的话,它很可怜啊。」它是被跟踪佐助的其中一只八咫鸦发现的,鼬去得及时才把差点成为口粮的小黑猫从利爪下救出。「何况,它跟佐助很像啊。」
        「才不像!」佐助傲娇地拉过被子盖过头,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猫什么的,又脏又馋,最讨厌了,全世界的猫都去死一死好了!」
        宇智波家族的祖宅还在重建,家被拆掉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拆了可以重建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只要鼬在自己身边,对佐助来说废墟、猫什么的都是浮云。


        4楼2013-04-03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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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5楼2013-04-03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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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楼上一万年


            6楼2013-04-03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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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Q很喜欢嗷。。LZ干巴爹XD~!!!


              7楼2013-04-04 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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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为荣迷~~
                两位哥哥都萌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8楼2013-04-04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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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文什么的最有爱了!虽然很短但是很喜欢呀~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3-04-04 14:06
                  回复
                    甜文大爱~


                    IP属地:中国香港10楼2013-04-04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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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被几篇香肉满天的文给腻糊了,《废墟》倒是让人眼前一亮,文字清而不淡,感情浓而不烈,让人回味无穷。作者对文字的驾驭很娴熟,毫无矫揉造作之嫌,自然铺开,水到渠成。
                      对“废墟”有点兴趣,随之也生出了疑惑。“废墟”最直观的理解是战后的木叶、战后宇智波家,很显然,二者的破坏者是不同的,而潜意识中最愿意想象的“废墟”却是意指“心境”——失去了哥哥、失去了家的佐助的心成了废墟,这在“终于想起来,这里其实是鼬的房间”那句话时几乎为本人所确定。不过,后来的发展真的出乎意料,鼬神居然出现了!这是梦,这是虚幻的,不过这样的暗示最终还是随着哥俩和猫的逗乐中破灭了。好,问题来了。
                      在佐助躺在自家屋子睡着之前的文章内容似乎都在暗示着鼬神死了至少也是不在了(证据:英雄石上不见鼬名,咳咳,没记错的话上英雄石的应该都是牺牲者吧;这句“终于想起来,这里其实是鼬的房间”差点让我飙泪啊;还有间接的八尺鸦及直接的对鼬的回忆,丫不是对故去的人才会这样吗),这不仅是给读者我的感受,而且觉得佐助也是这样认为的。好吧,后面哥哥出现了,哥俩都很淡定(有个细节很喜欢,下面说),但我不能淡定了,差点飙泪啊,这哥俩太可怜了,居然只能在梦里相见。谁知最后揭晓,浪费感情了,人家玩的正high呢。
                      还有,前面似乎点明了宇智波祖宅是被木叶出于特定目的拆毁的至少是被破坏了,还有最近被拆的痕迹,不过佐助睡觉的功夫,“房间大部分已经修复还原成原先的样子”是什么意思,现在是木叶村重建时顺带也给宇智波重建了吗?不过这时间有点出入吧,毕竟屋里躺个人他们怎么动手啊,不过话说佐少睡得够死的。
                      那种战后的疮痍和人们修复的热情形成鲜明对比。
                      ——特别喜欢这句。不过奇怪的是看到的第一感觉却是讽刺,永无止境的战争,永不停歇的争斗,永难避免的破坏,还有那永不停息的建设,撇开正义与非正义的纠葛,所有的一切都是人来完成,真的很讽刺。待想到佐少的“废墟”心境,悲凉感觉顿生,物架构的疮痍可以修复,人心呢?他们可以用希望用重建来填充空虚来改变疮痍现状,那佐少呢?希望何在?最后就是对这句话本身很有感觉,说不出理由,许是文字的魅力吧。
                      兄弟都是沉默寡言的人,就这样面对面地坐着。
                      ——这一段的描述很有感觉。特别是上面这句还有下面勾头发的动作及提到的月读(按说迟钝的俺应该想明白这不是梦了),不知为啥,看到“死去”(我一直是这样想的)的老哥,佐少没有激动,没有发飙,没有犯二而是静默着,兄弟对坐,没有过激行为甚至脸颊都不敢触碰只是撩起一缕发丝让我很不合时宜的产生苏东坡《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感觉。
                      PS:最后几个“中二”的出现虽然有点违和却让文章一下子明快起来(似乎从猫出现就开始转向了吧),果然还是炸毛的佐少可爱一些。突然想,如果是悲剧会不会更有味道呢。


                      11楼2013-07-06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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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开头那个“发尾翘起的年轻人”是佐少吧?要是鼬神的话俺直接撞死算了


                        12楼2013-07-06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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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万岁~\(≥▽≤)/~抚慰了我已经被虐怕了的小心灵⊙﹏⊙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07-07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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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是治愈一切的存在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3-07-08 23:24
                            回复
                              求速更呀呀呀哒~~~ 搬个小板凳坐等,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3-07-11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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