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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娘】秘密(你是我生命中的那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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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4-02 10:44回复
    风吹过时,花絮又落了下来。曾仲想起什么,瞳孔缩紧,猛地抬起头,榕树枝叶茂密圆整,却无人可藏,只余下些暗香。
    走到二楼主卧时,阿南正在轻悄悄关门,看到他,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夫人已经熟睡。
    二人默默走到客厅,屋内有些暗,阿南伸手拉开了窗帘。
    “少爷,您坐,我为您准确些吃食,如今还是不要甜的,清茶撇去第一道吗?”
    曾仲却定定看着阿南,若有所思:“您在这里多少年了?”
    阿南温柔笑了笑:“整整二十五年啦,那会儿我丈夫去世,我怀了陈微,走投无路,被老夫人收留到今。”
    陈微……
    曾仲曾经全面了解过奶奶的公司和旗下产业。说起来,最近这四桩自杀案背后的企业都是奶奶公司的客户。
    “她不是奶奶公司旗下签的艺人吗,我记得……。”
    “是,她精神状况一直不好,二十岁生日那天,挨不住了,就走了。”大概是时间太长,阿南的嗓音中已经听不出悲伤。
    原来……死了啊。
    曾仲窝在了沙发中,面向着窗,闭上了眼,似乎陷入了沉思,又似乎在捉摸着空气中的什么东西。
    忽而,一双温热的手抚摸了他的头发。曾仲静静睁开眼,阿南看着他,笑得很慈祥:“您跟她一起长大,两人却没有建立十分深厚的感情,这真是万幸呢。”
    “我和……她关系不好么?”
    那双柔软的母亲的手变得颤抖起来,却还是轻轻抚摸着曾仲的头发:“是啊,您喜静,她却太闹,总是爱打扰您。”
    曾仲又陷入了沉思,望着窗外飞落的花絮,一层层重叠。
    他轻轻开口:“我以前有过胃痛的毛病吗?”
    阿南被他问愣了,轻轻触着这孩子的胸骨下方:“这里吗?您以前从没有疼痛的毛病。”
    他的胸腔起伏得很剧烈。
    曾仲闭上了眼,惨淡笑开:“是啊,我是个医生,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哪里痛呢?”
    吃晚饭时,曾老夫人已经恢复了正常,面容严厉而高傲,却在喝红酒的恍神间,有一丝颓然老态。
    她不与曾仲夹菜,但是曾仲多吃一些时她又显得有些开心。曾仲想起自己出国五年,亲人的照顾早已不太记得,心中只是感到生疏,却又忍不住挂起一抹笑。
    阿南上饭后甜点时,看着曾仲,眼光柔和:“少爷笑起来十分好看,少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儿,却稳重了不少。”
    曾老夫人微微颔首:“谁说不是呢。他小时候,我便嫌他性子冷清,不肯跟大人亲近呢。”
    阿南笑:“哪里只有大人,便是同龄的阿微……”
    阿南话还没说完,曾老夫人的眼睛却瞬间变成了刀子,拿着红酒杯砸到了阿南脸上,说不清是酒还是血的东西,在这老保姆的额头上滴下,直到眼睛脸颊嘴角,看起来很是可怕。
    曾仲皱了眉:“奶奶,这是做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4-02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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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彳亍ing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3-04-02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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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彳亍ing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3-04-02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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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晚篇
          写在前面,
          我曾经为了一个人的文艺二字,拼了命去赶上他的脚步,
          后来我发现,他从不曾等我,而我也不必再去追寻不属于自己的未来,
          可我还是会记得,有个人曾说过,要和我一起成长,一起努力,一起考公务员,
          这些路,我会一个人走下去。
          以下正文。
          有个女子,那些温暖极致的词都用尽于她身上,
          他们说,那个女子是言希的宝宝,是柔柔软软的江南小龟,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后来我花尽心思学着成为她那样的孩子,
          代替她陪在言希身边,代替她照顾小灰,代替她做排骨,
          总之她做过什么,我便要学什么,
          我整容,把自己整的不三不四,我做饭,弄得自己满身伤痕,
          我学着轻声细语,我学着温柔似水,我学着贤妻良母,然后看着你们嘲笑,看着你们鄙视。
          说到这里,谁都知道我是谁了,是的,我是陈晚,
          你们都以为我是陆少爷的棋子吧,谁都鄙视我吧,可我陈晚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我陈晚拼了命学做一个女子,
          我陈晚特么不爱陆流不爱言希,我陈晚谁都不爱,可我爱陈倦啊。
          我爱的人,他会叫我小晚,晚儿。
          我爱的人,他会抱着我说,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
          我爱的人,他会告诉我,他不爱陆流,不爱狒狒,不爱阿衡,他爱我。
          明知道不过逢场作戏,我却还是当了真。
          我欠了陆少爷一条命,那么他说什么,我就是什么,
          陆少爷让我去死,那么,我也是要死的,
          何况只是做一个女子,何况可以偶尔见到小倦。
          就是这样,直到言希厌了我,观众厌了我,全世界都遗忘了我。
          我终于自由了,我一个人坐上了火车,去了小倦说的那个阿衡的家乡,
          古色故乡的乌水,我在那住了两年,
          我遇上过很多人,云父云母也见过我,他们说,小晚,你和我们阿衡可真像,
          我笑笑不说话,后来有一天,我看到言希带着阿衡,手里牵着一个大眼宝宝,
          我知道连这都不是我能呆的地方了,我拎着行李箱,离开了那个平静的小镇。
          后来我去了纽约,我知道他在那过得风生水起,
          我本打算见他一面就离开,可我看到他那么虚弱的样子,我实在放心不下,
          我留了下来,照顾他。
          我说,小倦,我怎么才能放心,
          我说,小倦,你怎么才能让我放心,
          他对着我哭,他说,晚儿,我想那只狒狒,老娘想他成不成,
          我知道,他终究还是念着辛达夷,
          我说,成成,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念怎么念。我从他手机找到辛达夷的号码,打过去一顿骂,
          对方愣了,后来传来一小声哽咽,他说,让他等我。
          我笑了,我们小倦终于要幸福了。
          小倦,为时不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3-04-02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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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爱上温言,爱上十年,不如说爱上他们的爱情,他们的携手一生。爱上辛陈,却是在谨小慎微的细节中慢慢萌发出的爱。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题记
            衣带渐宽终不悔——辛达夷
            他们一起度过了他们的豆蔻之年,兴许懵懂的时候并无太多顾虑,喜欢就是喜欢,在一起也就是在一起了。
            达夷喜欢上了新转来的转学生陈倦,还是那种“前赴后继”,拼了命的喜欢。那时候的孩子懂什么,有感觉了,心跳加速了,做傻事了,深爱上了。
            他为了他做了次米其林,为了能成为与他般配的人,他咩牛奶,咩的自己浑身过敏,肿着一张熊脸也要说:“陈倦,你在想我吗?”
            他俩虽然无时不在打架拌嘴,但是谁说的来着,不打不相逢。又是谁说的来着,打是亲骂是爱,急了还要拿脚踹。似乎,感情也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积累,一点一点沉淀。
            他是真性情,实在的犯傻,实在不会掩饰。
            他是真伪装,内心里却比谁都敏感。
            这样的两个人,这样的两种个性,不言天造地设,只言锦绣无双。
            为伊消得人憔悴——陈倦
            他们见证了温言的十年,却不懂,怎样的两年,才能成就他们的十年。
            他们一起狼狈为奸犯二占便宜,他们一起推波助澜犯傻犯稚气。
            他说,“陈倦,我回家过年,陪爷爷。”
            他微笑答应。他说过,他的父母再婚,没人管他。他父母心中的宝,恐怕都还在成群打酱油。他想他陪他,只是,人那,不能太过自私。
            他跑去辛家给他送防寒服,他发着高烧,只想抱抱他。他不能让达夷为难。过了这么多年,恐怕二人的情意早已融入骨血,刻在心头。
            辛达夷气死了辛爷爷,他内心比他还痛苦。他伪装自己,狠心,“辛达夷算什么东西。”
            是啊,他算什么,恐怕,他自己都不敢承认。辛达夷与他朝夕相伴八年。辛达夷算什么?
            他躲闪,一走,便是七年。
            他们相遇,一来,便是相隔七年后的重逢。那本是,一场多么感人肺腑的场面。
            他们用一个约定牵扯住他们的下半生。
            没有炽热的十年,但却求得老来相伴的福分,想必,那一定是爱之深入骨髓里的兄弟缘。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04-02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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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终于,成了我的眼中钉。】
              有多恨,就有多在乎。
              有多想忘,就有多忘不掉。
              ——题记
              我曾经在郑愁予的《错误》一诗中读到这样一句话:
              “我哒哒的马蹄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阿衡之于顾飞白,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她是顾飞白生命里最美也最痛的路人。
              我至今记得那句“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归人。
              彼时,呆在言希身边的阿衡,眼里闪烁有比烟花还璀璨的光芒,
              那是被爱情洗礼过的人才有的温润光芒,是言希,或者说是言希的爱情赋予了她美丽。
              只是,第一个欣赏到的人,是顾飞白,并不是言希。
              虽然我并不相信命运,但此时此刻,没有比命运更合适的解释
              顾飞白的命运似乎仅仅只是让阿衡一次次看到,
              她的生活有多少烙印属于言希,她与言希,又是怎样分不开、放不下、忘不掉的恋人。
              她是温润的水乡女子,性子中又有北方人的拗,
              懂得一些药理,与他有共同语言,
              家世都很显赫,父辈是世交。
              这样的女子,配得上他,白衣翩翩的他。
              她匆匆一面,便叫他魂牵梦绕,
              只是后来再见,她早已忘却初遇
              【——我们的初见真的不是在天桥上面吗?
              ——真的,不是。】
              百转千回,从来都是他一人的独角戏,
              他浓妆艳抹登台亮相,提嗓拈指唱莺莺,倾国倾城,台下叫好万千,
              可阿衡,从来就不是他的张生。
              呵,顾飞白是个会让人没有印象的平庸者吗?
              怎么可能?他优秀的过分。
              想追顾师兄的人,起码能绕着医学院排三圈队吧。
              可你怎么能寄希望于阿衡,眼中从来都只有言希的阿衡?
              阿衡在遇见言希之后,就患上了一种病,叫选择性失明,
              她只能看到言希的好,别人的好从来都入不了她的眼,
              再或者,她的眼里有别人吗?
              我为你付出的所有青春和自尊,比不上他一个梨涡浅笑。
              世间最残忍的莫过于此,
              他有什么好呢?言家家世好,顾家难道就输了?
              他能给阿衡的,顾飞白哪样给不起?
              顾飞白能给阿衡的,言希还不见得能给呢。
              究竟是错在了什么地方?
              独独错在,你不是他,不是那个人。
              对阿衡来说,只要是言希,
              即使不拥抱,不亲吻,只要听见对方的声音就好了;
              即使不说话,只要看着对方就好了;
              即使看不到对方,只要对方的影子陪伴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即使连影子都失去,只要你好好活在这世间的某个角落就好了;
              即使你痛苦,也不要让我知道,我必须看着你笑,才能好好活着。
              你不是他,飞白,你并不是他,
              言希一个微笑就能让阿衡的世界春暖花开,
              可你付出再多,也没有意义。
              阿衡的生日到了,顾飞白将自己的砚台和毛笔送她。
              她喜欢就好,即使她并不知道这究竟是谁送的。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这礼物成为顾飞白相思的寄托。
              阿衡会抚摸砚台,细细擦拭,
              用清水细细研磨,浓黑的墨,
              用狼毫轻轻刻画,坚定的心。
              她的世界里,会不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呢?
              他想知道答案。
              可求一个结果,多么傻。
              求一个结果,无谓、残忍、折磨、痛苦、牵挂,都比不过,好奇,好奇这世界的本真,好奇赢的可能性,好奇她会不会爱自己,直至失去理智。
              直至忘记,她的灵魂早已交付旁人,
              直至忘记,被言希爱过的女子,早已失去了再爱另一个人的能力,
              直至忘记,他连满盘皆输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只是,各自人生中的路人。
              他听说温家巨变,听说她在门口跪了两天一夜,听说她被赶出门,
              他发了疯一样出门去找,
              他温润的小姑娘,黏黏软软的阿衡,怎么可以受这样的苦?
              当他终于在天桥上找到她时,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还好好的,没缺胳膊断腿;
              还好,你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从此以后,你只拥有我,只属于我,
              我就是你的世界。
              言希,在这场爱情中,我唯一比你优越的地方就在于
              I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04-02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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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阿衡,
                而你,只能站在暗处,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只是,他不知道,言希与阿衡所拥有的能力,
                那因为想要拥有对方、想要填平落差、想要弥补距离而蕴含的力量,
                真的可以改变命运,
                改变他的天时、地利、人和。
                他不知道,阿衡可以为了言希,一瞬间变成超人一样的存在,
                就如同他不知道,言希可以为了阿衡的幸福,远离她,甚至尝试着去爱别人。
                那么他顾飞白算什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聘已下即待正娶的顾飞白算的了什么呢?
                多可笑,他们两个花费天大的力气,
                只是在让他一步步变得更加不幸,
                一步步失去她。
                亦或是,从未得到。
                那么已失的心又该由谁来赔呢?
                如何赔得起呢?
                不是你所伤害的我的心,
                而是,东寺那夜,你偷走的,我的心。
                我面具下的女神,请你用光环普照我。
                我不是家世显赫,温厚迷人的某某某,
                我只是你的信徒,你卑微而虔诚的信徒。
                我徒步走入伊甸园,园里的绚烂与璀璨,我难以用语言形容,
                可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已忘了自己。
                you just walk out one of my dreams,
                so beautiful you leaving me,
                breathless.
                (你仿佛从我梦中走来,你的美令我着迷,令我的呼吸都显得多余。)
                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
                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可当我遇到你时,我会想要再见你;
                当我再见你,我想要你看着我;
                你看着我,我希望你与我的生命有交集;
                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便希望你能属于我。
                可是,这一点,没有实现。
                美梦的尽头,清醒,便是黑暗。
                你就是有这种魔力,让我变得贪心,一点点的,想要占有你。
                可你做不到,你做不到。
                早知你做不到,又何如当初不相逢呢?
                我竟不知,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究竟是缘还是劫?
                痛并快乐的奇异感觉,
                让我不知,究竟该不该后悔,该不该遗忘?
                呵,其实是否遗忘,怎么可能是由我决定的呢?
                还是,我才是你生命里的错误?
                破坏了你本该拥有的圆满?
                还是我们的相遇,竟成了这世界的浩劫?
                他成了阿衡的依靠,
                仅仅只是,一个受冻的人对温水的依靠,
                仅仅只是,一个饥饿的人对面包的依靠。
                她怕看不见他,只是怕看见自己的真心,
                所以,当有一天,顾飞白已经不能提供那种,可以让阿衡暂时屏蔽掉言希的能力时,
                她就会离开吧。
                还是,她从没忘记过言希,
                她只是,害怕被抛弃,
                害怕没有人会爱她。
                呵,这到底是谁该担心的问题?
                杜卿卿来找他,嘲笑他“这就是你眼中的如花美眷”
                他怎会知道,她只有在言希身边的时候,才生动鲜活。
                他一味想抓住她,她却越跑越远。
                对她来说,他们应该相敬如宾,照顾好里子面子,然后各自生活。
                可对他来说,他们应该合二为一,亲密无间,只有彼此。
                飞白,你可后悔?
                当你离你的梦想越来越近之时,就是你离你的梦想越来越远之时。
                卿卿来找他,跟他说,自己很想他。
                他避开,却被她反问“你何必呢?你能得到温衡吗?”
                他悲从中来,看着眼前这个骄傲又卑微的女人,
                如同看见了阿衡面前的自己。
                他揽过杜卿卿,恶狠狠的吻了下去。
                温衡,既然你不在乎我,那我和别人在一起,你也不必有意见。
                可当温衡真的看见时,果然,毫无反应。
                他突然生气了,气极。
                只要我给你一个名分,就可以做任何事吗?
                我就这么不被你在乎吗?
                如果你生气,我会欣喜若狂;如果你和我冷战,我会好好哄你。
                可为什么是不在乎?
                温衡,你对言希以外的人,都真么狠吗?
                即使我祈求你的悲悯,你也不会看我,哪怕一眼。
                她却好像没有听到,走到路中间,弯腰,捡起一张脏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海报,贴在脸颊,红着眼睛,在大雨中,像个迷路的孩子,对着远方,放声哭泣。
                  她说,如果能回到1998年,温衡你一定不要对一个窗子内的人影一见钟情。
                  即使一见钟情,也一定不要知道他叫言希。
                  知道他叫言希,也一定不要和他一起去乌镇。
                  和他一起回乌镇,也一定不要爱上他。
                  爱上他,也一定不要呆在他的身边。
                  呆在他的身边,也一定不要掏出整颗心对他好。
                  他对你好,都是报恩呢,知道吗。
                  他对你好,都是因为你曾经被抛弃,知道吗。
                  他喊你女儿,也不要觉得他对你多与众不同,
                  他喊你宝宝,也不要自我催眠他有多爱你。
                  即使一切都发生,他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一定要说,谢谢,我不爱你。
                  因为,分手的时候,他会对你说,温衡,我不喜欢你,从来。
                如果给我一个永久的美梦,即使虚幻,
                我也愿,一世沉沦。
                在我的梦中,温衡的眼里永远只有我一人。
                可梦醒时分,我见到她时,
                她总是像个刺猬一样,牢牢守护自己的世界,
                不许别人丝毫的侵犯。
                是否,我的幸福,也只对我免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3-04-02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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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辛陈番外

                  我今年三十一岁,辛达夷三十二岁。我记得相识时,我们都在高一。我还记得他的生日是除夕,但是已经记不得,时间是怎样流逝。
                  它这样飞速走过,带走了我年少时大半不想记起的回忆,却没有带走一个辛达夷。
                  我以为我向往最多的东西是自由,可是没有一种自由,刻画出这样孤独的陈倦,让陈倦也感受到痛苦和迟疑。这世界,最大的自由不是困在一个角落在脑中放过无数只白鸽,而是,能够走出房间,适应人间的拥挤。
                  我不是言希,我没有言希那样的耐心。
                  是的,是耐心。
                  他表面不愿意与这世界妥协半分,可是,他的每一幅画,却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细心与野心。
                  高中时的同学参加言希阿衡孩子的满月宴,回来时同我嘀咕道:“从未见过像他们这样不像夫妻的夫妻,一个总当妈收拾烂摊子,一个撒娇无赖任性胡闹。他们怎么就能成我怎么还单身?这不科学啊。”
                  我笑了,没说话。
                  对于我们身边的同学,大多只会看到委曲求全的阿衡和高姿恣意的言希,他们不与我们这帮人,对,我们这样“曾经”的一群人深刻相处,永远不会明白,温衡生气时,眼中的忍耐和悲伤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形容;言希望着阿衡房间的窗,而无表情时眼泪却不停滚落又是怎样一种表情。
                  我已经不大记得我自己曾经是什么样子,更不记得谁特别深刻地喜欢过我,可是我却能对我的朋友们说过的话、爱过的人、恨过的人如数家珍。我亲爱的朋友们,身为朋友,我还能做到何处?
                  爱上辛达夷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错的事。错误不是我爱上了一个叫辛达夷的人,错误是我爱上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又恰巧承担着这世间最朴实温柔的期许和责任。
                  这世间红男绿女,就是这么回事。他们标榜着真爱无罪,可真爱受到阻力,撒丫子跑得比谁都快。末了,来了一句:我们毕竟曾经真爱过,这样就够了。我无数次对着我家的墙说:“辛达夷,我们毕竟曾经爱过。”
                  空旷的房间回响着,辛达夷,我们爱过……辛达夷,我们爱过……是的……辛达夷……
                  可是,这……不够啊。
                  说这句话的是陈倦。
                  陈倦十指空握,无命无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3-04-02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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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蒋墨上小学的第一天,拉着我的手不肯丢。他和其他的小朋友参加入学典礼,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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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有些难过,远远地挥着手,大声喊:“蒋墨爸爸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不要怕!”
                    他回头,看着我,然后就掉眼泪了。他狠狠地点头,“嗯”了一声,才转过头,加入了他人生的第一个小集体。
                    我第一次体会到身为人父的滋味,这滋味让我的心暖了起来。
                    蒋墨每天吃饭时,连说带演,眉飞色舞地给我讲学校发生过的事情,一顿饭能吃上一个小时。我喜欢这种感觉,总是微笑着听他说,偶尔训斥他太过调皮、做得不对的地方。
                    蒋墨说他有一个特别好的好朋友,想带到家里玩玩具。我托朋友给蒋墨从国内外买了太多玩具,他对每一样都很新奇,总是自己一个人乖巧的玩着,从没在我面前提过可以相伴的玩伴。我点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让他问他最好的小朋友喜欢吃什么。
                    蒋墨坐在我的腿上,抱着我的脖子撒娇:“爸爸,你真好。”
                    我笑了,把他抱起来,向上抛道:“乖儿子,快快长大吧,爸爸快老咯!”
                    蒋墨却突然就不乐意了,撅嘴,掉起了眼泪。他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说:“爸爸,不要老,也不要死,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不要老,也不要死。
                    这真是世间最美好的心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3-04-02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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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希开了一场画展,我从他和阿衡的爱儿言齐口中得知。
                      我戴了一副墨镜遮住脸,牵着儿子的手,到了那里。
                      那些画的颜色鲜艳亮丽,是我一直所熟悉的。周围的人品头论足,或赞赏、或不屑,可是,那种第一眼见到的震撼,无人否认。
                      他们无人读出这些旧时画稿背后的痛苦,只有我清楚,这是阿衡远渡重洋,言希被囚禁的那段时间画出来的。色彩有多绚丽,有多多变,表面有多明媚灿烂,他的心就有几分萎缩,几分封闭,几分悲伤。
                      这是言希的遮掩,失去一切之时,却没有失去对爱的耐心等待和不曾变过的尊严。
                      他曾经指着我问道:“陈倦,你耳朵跟我一样,也聋了吗?听见了吗,为了这种人,你害了朝夕相伴八年的达夷!”
                      八年,八年是多久呢?
                      八年与十年相比,少了两年,八年与十年不同,十年成全了温衡和言希,八年成全不了陈倦和辛达夷,
                      我怎么舍得害他。
                      我仰望那张大的挂满半个展厅最高处的画,上面写着:天堂。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3-04-02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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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流从四面楚歌中走出来,花费的时间并不长。
                        他是个天才,无人质疑,可是,他曾经的失败,所有人也都看在眼里。我隐约记得,从很久以前,陆家不光与言家不共戴天,跟孙家也不共戴天起来。
                        这个画展,出现了陆流的身影。我以为他永远不会再出现在阿衡言希面前,至少厚脸皮如我,只敢戴上墨镜偷偷出现。
                        陆流带着他的一群秘书下属,高姿态而来,点名要买言希的那幅《天堂》,只因言希曾经让他身处“地狱”。
                        阿衡还是老样子,但是头发又长长了一些。我曾经深深疑惑的,至今不能理解的一件事,就是阿衡高中三年的头发的长度永远都在一个高度,没短过分毫,也没长过一寸。
                        我曾经抓着她的头发匪夷所思的问为什么,课文更比我还吃惊这个问题。这个孩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使生得不太美,没有新衣服穿,没有人疼爱,也永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干净一些。
                        她与陆流,除了性别,最大的不同便在于此。阿衡从不问自己为何得不到一些东西,陆流却永远在索取得不到的东西。
                        这是我所见过的,言希第二次与陆流对峙。第一次,只有我在场,温衡同学听了个挠心肝的电话。这一次,我依旧在场,言夫人当仁不让,也在场。
                        言齐看到了蒋墨,两个小孩子笑嘻嘻的蹲在一起玩起了游戏,大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丝毫影响不了他们。
                        我站在了挺远的地方,看个热闹,并不打算做被殃及的池鱼。
                        “言希。”难为他出口一句,还能说得这么温柔诚恳。
                        言希点点头,然后摇头:“我不卖,你走吧。”
                        阿衡皱眉,问:“你出多少钱?”
                        陆流淡淡的笑了:“三百万。”
                        言希:“不卖^_^。”
                        阿衡:“卖==。”
                        言希:“你疯了?卖给他,你说的,回家甭跟我闹。在让我睡沙发,吃辣排骨,我就……我就离家出走!”
                        阿衡:“滚,现在滚,立刻滚,有多远滚多远!整天不知道矫情些什么,办画展不就为了卖画?”
                        言希:“TOT老婆,你不懂我的艺术。”
                        我在一旁听着听着就笑了。
                        陆流划拉了一张支票,扔给阿衡,随意道:“三百五十万,够不够?”
                        那种态度,让人看了可真不爽。
                        阿衡蹭蹭撕了,看着陆流,伸出手笑道:“重新签。”我在后边憋笑,陆流显然也吃了一惊。他这会儿性子也倒好,又耐心签了一张:“两千万,这个画展,所有的画我都买了。”
                        依言希现在这身价,这个价钱倒也算十分合理。
                        言希的表情从刚才的扭曲变得面无表情。他在观察陆流,猜测他的意图。
                        从这二人的表现,我深刻的发现了一个道理,旧情人这种东西,无论多旧了,都不要招惹。
                        阿衡反而不好意思了:“言希胡乱涂涂抹抹的,真的值这么多钱?虽然我不太懂,也不会做生意,但是你如果真的要买,那就打个八折?”
                        言希瞅着阿衡,表情像憋尿憋了好几天,最后却温柔无奈道:“对,打个八折。这些都是我前些年画的,功夫并不十分够,也不值这么些钱。”
                        陆流点了点头,又撕了一张,重新划拉了一张。
                        他递给阿衡,右手的无名指上却带着旧时被阿衡垫了桌角的戒指。
                        旧情人这种东西,无论多旧了,都挺扎眼,挺鲜明。虽然,陆流的旧,旧的比较一厢情愿。
                        言齐曾经无意说过,辛达夷已经有了孩子。
                        我在想,辛达夷会不会因为我的暗恨遗憾打喷嚏打个不停?他的妻子有一日,又会因此怎样揣测他的旧情人?
                        爱得多深,旧得多浅,才这样,不肯放过不肯相忘。
                        阿衡虽然一贯表情温和,但我分明看到她的脸僵了一下。她接过支票以后,便不说话了。
                        了解阿衡的人,都知道她是怎样一个小气敏感却又温柔沉默的姑娘,
                        陆流的出现如果是为了阿衡不舒服,那么,我想,他是成功了。
                        言希似乎也看出了,他用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耐心在爱着温衡。
                        陆流让他的秘书拆画。先拆下的是《天堂》,那样浓墨重彩,温暖绝望。
                        陆流面无表情,蹲下身子,爱惜地摸了许久,却掏出了打火机。
                        所有的人几乎都没反应过来,那幅画,已经轰然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I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3-04-02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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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辛达夷没在一起。
                          我和他约定,如果二十年后,孩子们长大了,他依旧没有改变主意结婚生子,那么,我们再老来相伴,相依后半生。
                          我和蒋墨依旧住在一起,达夷和蒋水也一直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孩子们长得很快,偶尔我会送蒋墨和弟弟见面,偶尔达夷也会带小水来我家做客。
                          蒋墨和蒋水是兄弟。
                          我和辛达夷,也是兄弟。
                          永远的兄弟。
                          诚如阿衡言希,十年修来夫妻缘。我猜,我和达夷,只有兄弟缘。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3-04-02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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