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躲在暗处,就着墙上的影子来看倒是颇为高大,只是那背是佝偻的,体态是嶙峋的。他一动不动,就像是韩楼西面那块望夫石,只是一个暴【和谐】露在阳光下,一个隐没在黑暗中。
月已然西落,霞光已经有破土之势,集市上已有早起的辛勤老汉开始整理瓜果。把最好的见出来放在最上面,还带着薄薄的一层露水,新鲜得紧。
再往那个阴暗的角落看去时,什么都没有了,空落落的,就仿佛……这儿从未有过这么一只鬼怪。
再过了一天,终于有人发现村头那个总喜欢扰人清静的穷书生不见了,一找,就在那个阴暗的角落找到了穷书生的尸骨。
被掏去了心脏,取而代之的是一株娇艳的烟萝,红的似是能掐出水来,如此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