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又休息了一会,我们便又开始上路了,我下意识地去扶闷油瓶,这是我这几天养成的唯一一个习惯了,但是闷油瓶一个闪身,脱离了我手的范围,只留下我一个人保持着双手扶人的动作,呆在原地。
"我自己能走。"闷油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然后又淡淡的往前走去,胖子走过来,拍了拍我悬在空中的手,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心里很委屈,那种想哭的冲动再次席卷而来,忍住,我对自己说,放松一下面部肌肉,我也跟着走了过去。也不知道闷油瓶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老是回头瞥我,我没理他,埋头向前走去,他也就看了两三次,便不回头了。
不知走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地形映入眼帘:那就赫是我们夜里大战群蛇的,我那死去的三叔搭得营地。胖子吹了声口哨,去了一个大树后面挖了起来,不一会便挖出一包压缩饼干,然后分给了我和闷油瓶吃。
闷油瓶摆摆手示意他不吃,我和胖子都知道他是在提防我们,胖子倒也没说啥,打了个哈哈便将饼干向我这里送来,我拿了一块,走到闷油瓶面前,递给他,说,"在这个地方,想要出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互相信任,这包饼干,我们都吃过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看着他还是没有接的意思,我将饼干咬了一半在嘴里,咀嚼了一下咽了下去,然后张开嘴给他看,"呶,没有吧,我吃下去了,没毒的,放心好了,这东西比那些虫子充饥,赶紧吃吧。"
我为了给闷油瓶看我的嘴,将脸凑的很近,本来没什么的,闷油瓶突然伸出手,用那两根修长的手指在我嘴边摸了一下,我吃了一惊,心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还好胖子没看见,闷油瓶好像也愣了,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似的,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我也看了下去,发现他的手指上有一点点的饼干渣,看来是我刚才吃的时候不小心碰在嘴上的,我们俩两双眼睛盯着他的手指看了半天,半响后我回过神来,把手里的饼干递给他,递出去才发现,这块是我吃了一半的那块,心里又羞又恼,感觉自己又丢人了,想把手拿回来的时候,却觉得手上一空。
闷油瓶将饼干拿了过去,吃掉了。
我送了一口气,心想这闷油瓶算不算是又开始接受我了?闷油瓶看看我,张了张嘴,但是没说出话来,我忙问,"小哥,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