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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命の高嗷嗷」伴魂之活见鬼——嗷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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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嗷嗷兄在WOW吧连载的一小段一小段的,有点乱,我看在磨铁连载的挺好的,我按照磨铁的格式搬过来。
就不要插楼了吧,那样就又乱了,不过欢迎楼中楼哦~


1楼2013-03-26 13:14回复
    ------------------------------ 第一章 狗刨骷髅头 ------------------------------
      因为某些原因,我一直没有什么好的玩伴。在我读小学五年级时,第一次有了一个好朋友。只不过他来的突然,去的也太突然。以至于在他不见时我提起他,除了我,都说没见过他。
     这怎么可能?我们一个教室上课,相处了好几个月,我发誓所有人都在撒谎。不幸的是,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出了问题。
     我清清楚楚记得,我和夏落是在一个秋天的傍晚见面的。那天下午,我们村三四五年级的学生去清理学校后园的杂草和矮树,说是拾弄好铺上方砖路以后要在这建个大花园。前后几个村的学生轮流做的。我们村离的近,在学校南面四百米处。所以就排到最后。
      这学校后园,很多年都没动过。我上一年级时还能看见很多小小的坟头。因为不准进校园添坟,后来渐渐全变成平地了。
      我们干活的时候,由我们村一个老师带着。小孩子干活,就是一团乱遭遭的蛮干。还有几条谁家的狗跟着过来,在场地上蹿来蹿去,时不时还刨上几爪子。
      我们只是大概弄一下,不需要细干,后边还会有建花园的人人来做。带我们的高老师随便安排了一下,回办公室喝茶去了。
      正干着活的时候,听见狗叫声很厉害。我当时正弯腰捡地上的砖头瓦块往一堆放。抬头就看见两条狗边汪汪叫着边用爪子不停地刨。有人就叫同班的刚子。有一条黑狗是刚子家的。
      刚子站在原地瞪了一会儿,拿着铁锹走了过去。黑狗见刚子过去,退开一步望着他停住不动。还有一条黄狗眦着牙凶猛地对他呜呜低吼。刚子就叫三彪:“三彪过来,看着你家的狗,瞧瞧俩家伙在这刨啥宝贝哩。”
     三彪跑过去,俩人把狗撵到一边儿看了看,三彪叫道:“里面有啥东西?掏了个洞出来。挖挖看。”
     两个人三挖两挖,挖出一个骷髅头来。不少人好奇地围过去看。我只是站起身看着,并没有走过去。
     三彪咧着嘴笑着咋唬:“哇哇,人头。”咋唬着还用脚踢了一下。那人头被他踢得骨碌碌滚动起来,到我前面停下。刚好脸对着我。眼睛部位是两个窟窿,牙朝外眦着。我分明感到,这东西在瞪着我。
     我有些糁得慌,仍是看着,没作出什么反应。我一直都是这样,与谁都没有过节,也与谁都没有玩的好过。一般来说,他们也不敢欺随便负我。我不想让别人发现我的怯懦,然后被人家背地里嘲笑。
     刚子走过来,看看我没说什么,又把骷髅头朝别处踢去。少年人就是这样,人一多什么都不怕。那个骷髅头被一群孩子当个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有好几次都滚到我面前,每一次都是刚好脸对着我。
     每一次,我都强烈感觉到,骷髅头的眼睛在打量着我,尽管骷髅头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窟窿。我心里默默地说,有事儿别来找我,我可没有惹你。
      有时候骷髅头被踢到女生跟前,吓得她们大叫着闪开。
      我对这东西很忌讳,一点儿也不愿碰它。
      踢着踢着,场地中竟然多出几颗人头来。
      先是有人一愣,接着就有人恶作剧地笑。所有人看向人群外面,几条狗还在那刨着。不断有新的骷髅头被刨出来,几个捣蛋家伙就跑过去踢进了场中。
      这些原来的坟墓中,竟然没有棺材?应该有些年头了。
      我打了一个寒颤,隐隐感觉到了这些骷髅头上的努气。它们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我能感觉的到,别人不一定能,因为我与别人不同。
      场子里突然静了下来。
      我转过身,看见高老师走过来了。一个女生跟在他身后过来。这女生是我们班长,肯定是她看这么多人都不干活,而且去玩那些叫女生害怕的骷髅头,低年级的班长又不敢管,所以去把老师喊了来。
      高老师看着场地内的几个骷髅头,皱了皱眉,严肃地说:“谁叫你们玩的,都干活!三彪和刚子,在一边挖个深坑,先把这东西埋起来。”


    2楼2013-03-26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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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老师怕这些人再胡闹,没有走开,在一边看着我们干活。风吹过高大树木上的残叶,哗啦哗啦地响。我感到身上一阵一阵发寒。
        我知道,我比别人敏感。
        接下来,一定会有什么事儿发生!
        我的感觉,在坏事上一向很准。
        因为我们是收尾的,所以做的时间长了些。干完活的时候,天快黑了。在我快要走到村里时,才发现我的铁锹忘了带回来。因为我一直在捡砖头瓦块,带到学校里没怎么用,回来时就忘了拿。
        我是一个人走在后面的。谁也没说就又折回去。反正学校离村不远,天还没黑,我也不怎么怕。赶紧拿了回来就是。
        看学校的,是一个姓常的老头儿。我们叫他常伯,就在大门里面一间房子里住。不星期的时候,就把小摊摆到大门下面卖些东西。我过去时,大门还没锁。常伯看见我折回来,问我什么事。
       我说常伯,我铁锹忘里面了,过去拿一下。
        常伯嗯嗯答应着,问我害怕吗,要不要他和我一起过去。
        我说不用了,拿了就出来。
        常伯正忙着烧饭,叫我快去快回,别在里面耽搁。
       我转过大门,往前走过村办公所,从一排房子中间的走廊上穿过去,再穿过两排房子,就到了学校的后园。一进后园,我条件反射地先看刚子和三彪埋骷髅头的地方。
      我看见几个人正弯腰在那儿看,像在找什么东西。
        那几个人看见我,也先是惊了一下。然后都背向我接着在那地儿看。其中有个人还回过头来望了望我。
        天擦黑了,看不大清楚。我是不会靠近那地方的。大门口有常伯守着,说不定这些人就是学校请来建花园的,人家先过来看看。
        我没往里走,就在一进后园的走廊边上,拿了自己的铁锹就走。
        这时候那个回头望过我的人,又转过身来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可能是想问我那儿埋骷髅头的事儿。
        我是不愿接近那东西的。正想着要不要等他过来。从我在的走廊这排房的教室前转过来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推我一把说:“快走。”
        我指指那个人说:“他们有事儿问我。”
        小男孩不由分说,拉着我衣服就往外走。
       我拿着锹,一直走到大门口常伯那儿。常伯正在屋里烧饭,隔窗看见我过来就问我:“没事吧,同学?”
        我停了一下,疑惑地问常伯:“没事是没事,只不过那些建花园的人,天都黑了怎么还在里面?也看不清了啊?”
        我听见咣当一声响,像是常伯做饭的勺子掉到了地上。他弯腰捡起来,瞪着眼睛问我:“你说什么?里面还有人?”
        我嗯了一声,反问他:“不是你放他们进去的吗?”
        常伯半晌没作声,那个小男孩儿只是拉我往门外走。我用力不让他拉动,往常伯屋门口走近些问:“你没事吧?常伯。”
        常伯啊了一声,连说没事没事,他们一会儿就走了,你先回家吧。
        出了校门右转上路走几步,这男孩儿仍跟着我走。我停下来问:“你前鲁的吗?没见过你啊?怎么天黑了还在学校里?”
        男孩说他叫夏落,是后鲁的。以前在镇上读五年级,转回这边学校里来了,明天就来上课,先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的。
        五年级只有一个班,我们以后就是同班同学了。


      3楼2013-03-26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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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章 白婶之死 -------------------------------
          后鲁在学校北边,我们高岗村在学校南边,不顺路。我对他说:“我叫高扬,别人都不大敢和我走的太近,那回吧,咱们明天见。”
          夏落转过身,又停下来,小声说:“高扬,天黑千万别进校园,你刚才看见的那几个,都不是人。”
          我愣了一下,这是吓我玩呢。天才擦黑就见鬼啊,一下子还那么多。我下意识握紧铁锹,怀疑地说:“不能吧,他们进去时常伯知道的,就看门那老头,不说他们一会儿就走嘛。”
          夏落摇摇头很神秘地说:“那是常伯怕吓着你,信我的没错。”
          他说完话小跑着从校门外过去,向北回了。
          我看他跑过几步,转过身往回走,走了几步才想起来,那几个人不是人,夏落怎么知道?回头看夏落时,已经走的没人影了。
          只要不是忙季,普遍村里人就不多。我走的这条路上,这会儿也没什么人。好在离家很近。我加快速度往家里赶。想着几个人踢骷髅头的事,当时不觉怎么样,剩下一个人走路时,还真有些怕。我不敢跑。越怕越不敢跑。跑起来总会觉得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会撵过来。
          好在一直到家也没什么事。我妈正在做晚饭,看见我担心地问:“怎么回来这么晚,别在外面玩太晚,你和别人不一样。”
          我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我爸和别人一样出去做工了。我把铁锹靠一边墙上放好,就进了屋。我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感觉头有点儿痛,就又关上了。坐在椅子上双手压着前额发呆。
          我妈做好饭,过来看我没精神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她拿开我的手,在我前额上摸了摸,又按按她自己的额头说:“有点儿发烧呢。去打一针吧。”
          我说不用,就一点点儿。我妈就叫我先吃饭,吃完饭吃一片安乃近,早些睡觉。
          饭后上了个厕所,我就回我偏房小屋里睡觉。我本来喜欢看小说的,因为头痛,也没有看,早早关灯睡了。躺在床上,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夏落的话,那几个人都不是人。
          想想也是,如果是修建花园的人,怎么会在星期天学校没有负责人在的时候来,而且是晚上。最主要的是,他们围在埋骷髅头的地方看什么?他们怎么能知道那里埋了什么东西。常伯的反应也有些不地道。
          屋里黑着,窗子那里有些亮,我看了看,没有人影,排除有什么东西从窗外看着我的可能。为了发汗能快些退烧,我蒙上头睡。也许是心理作用,一蒙上头,就会觉得床前站着什么东西。露出眼睛来看,又什么都没有。如此反复几次,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一阵响声惊动。响声很大。我醒来后,那声音没有了。看看窗外,好像是天快亮了。只不过稍停了一下,咚咚的声音又响起来。有人在外面用脚踹墙。
          我不知道外面是做什么的,也没敢吱声。想着有力气你就使劝踹吧,还不信有人能把屋墙给踹倒了。
          这时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叫:“高扬,还没睡醒?上学走了。”
          我听出来了,是刚子在叫我。外头还有说话的声音,肯定不是他一个人。他们很少叫我一起上学。这次怎么突然想起来叫我了。
          我和同龄的小伙伴,也都说话。就是玩的很少。这和我更小时候发生的三件事情有关,那三件事,让我成了一个被孤立的人。
          其实原本,我也不是一个活泼的人。有时候跟在别的孩子后面玩,都是处在被动的地位,别人怎么说就怎么玩。大多数时候,是我一个人,随便往哪儿一站或者一坐,就能呆上个把小时,能把那地方压出个坑来。
          六岁那年,甜瓜熟的季节。我看着几个小伙伴在地头玩儿。几家的甜瓜地都在一块儿。中午该做饭的时候,村里白婶儿到地里摘菜。忽然冲着我们几个喊:“扬子,你说我啥?”。
          我反应一向很慢,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天到晚迷迷糊糊的。他们几个都看着我,我看看白婶又看看他们几个问:“叫我的吗?”


        4楼2013-03-26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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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几个停下摆弄着的石子,说叫扬子的。
            我叫高扬,村里人都叫我扬子。白婶边从地里走过来边喊:“扬子我咋着在地里拉拉了,我家的地我还不能来吗?”
            我清楚记得我当时什么也没说,就在看他们几个人在玩石子。我站起来很委屈地叫道:“白婶,我啥都没说,我蹲在这儿就没说过话。”
            白婶走到我们跟前,仍旧很气愤的样子,对着稍远点儿几个走棋的大人说:“我听得一清二楚,他说我在地里拉拉个啥。”
            几个小伙伴也都低声说没听见扬子吭气啊。但看着凶巴巴的白婶,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白婶脾气平时没这么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我忽然注意到白婶头上戴了一顶白帽子,是用白布勒在头上。只有死了人才戴的孝帽子。
            小孩子总是有啥就说啥,现在想想来,觉得那时真傻。我把白婶正凶我的事丢在了一边,奇怪地问:“白婶,你戴个孝帽子干啥?”我说话声音还挺大。正在玩的大人和孩子都朝我望过来。可能大家都被我的话吓傻了,竟然没有人指责我。
            白婶本来已往家走了,听到我这句话,气的跳着脚骂,边骂边向我冲过来,两手朝我张着:“扬子你个小种儿说谁戴孝帽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再找你家算帐去。”
            我见他来的凶,再迷糊也看出来不对头,撒腿就跑。由于跑的慌,一下子撞在一棵树上,脸和树来了个亲密接触,撞的太实在了,鼻子都撞出血来。
            我捂着鼻子大哭,白婶也慌了。拉着我一道去找我妈。她的怒气减少了不少,把事情对我妈讲了讲,只说要吓唬我一下,没想到我猛一跑就撞到树上。拉我回来洗洗,看看还流血不,不行就到小诊所去看看。
            见我洗过后没啥大碍,白婶还是表达了她的不满。好好一个人被一个小孩子说戴了孝帽,搁谁都气愤。我爸也在家,当着白婶面把我狂骂一通。并作势举起手要打我,我小声嘟哝:“我没瞎说,她现在还戴着,你看不见吗?”
            我爸那一巴掌啪的一下就下来了,结结实实打在我屁股上。白婶没听见我说什么。只是叫我爸不要打我,那不是让她下不来台吗。然后转身走了。
            我当时就哇哇大哭,白婶走后,我爸摸摸我的屁股说:“痛了吗扬子?有些话不能说,不管真的假的,别人都没看见,你说人家戴孝帽子,那多不吉利,搁谁都不愿意咱。”
            我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心里对白婶特别来气,本来就是她先冤枉我。我只不过又说了句实话,害得我鼻子撞流血。
            第二天,白婶死了。
            据说是晚上白婶娘家弟弟出点儿事,白婶急着去看。白叔拉她一下,叫她白天再去。白婶用力一挣,白叔也没用力拉。白婶一头就栽在屋门里面水泥地上。当时头上也没流多少血,就是人昏过去了。马上就拉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救不了了。脑内出血。
            白婶的死,和我完全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家也不好找我家说什么。村里人却认为,是因为我说的那句话。小孩子说出的话,特别准。
            我爸事后嘱咐我,再看见什么千万不能乱说。
            我觉得只不过是我看到了,别人没看到而已,即使我不说,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的。


          5楼2013-03-26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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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天亮前的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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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件事发生后,基本上没人主动找我玩儿。上学也是,碰巧了就走一起,碰不巧大多数时候都是我自己独来独往。我没有答应,就想穿衣服起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三彪也在外面叫,扬子,起没起,吭一声啊。
              我答应着,起来了,起来了。
              拿了书包打开门走到屋外。不像是天色大亮的样子。月亮躲进云彩里。分不出来是黑还是明。有点儿像阴天快要亮了样子。我妈听见动静,在屋里堂屋里说:“扬子,天还早吧?”
              我也拿不准,回答说:“看着快明了,刚子三彪他们都起来了,别上学晚了。我走了妈。”
              打开院门,看见刚子和三彪正在我睡的屋后面。我关上院门走过去问:“今天起这么早?”
              俩人诧异地说:“不早了吧,天都要亮了。不过看起来又不太像,今儿这是怎么了,我们先去学校。”
              我感觉时间不对劲儿。果真到了该上学的时间,那这路上应该陆陆续续有不少学生了,前鲁的学生都走这条路上过。我想他俩也可能是打晕鸡起早了,这拖拉些时间才拉上我一起去学校。
              快到学校时,月亮从云彩后面钻出来。果然,天色还早。
              刚子抬头看看天说:“妈呀,怎么这么早,要不我们回去睡一觉再过来。”
              三彪搓搓手说:“都到学校门口了,再折回去能睡得着啊,反正你拿着教室钥匙,我们到教室里坐一会儿拉倒。”
              我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不知道,常伯起来开大门没,我们这么早叫他,他都不一定肯起来。”
              三彪歪着头一想说:“管他呢,不开我来叫,再不开就踢墙。”
              刚子指着三彪:“这可是你说的,常老头急起来开了门,挨骂算你的。”
              三彪拍着胸脯说,就这么着。
              等我们到了学校门口,意外地发现,大门开着,而且两扇门错开,中间留着容下一个人过去的空隙。站在铁栅门外看常伯的小屋,窗户里面黑着,小屋门也关着。
              我觉得怪怪的。除非有人进来过,常伯开了门又睡了。要不然不可能不锁大门啊。
              刚子也说,怪了,这老头开着大门睡哪。
              三彪把食指放嘴上,扭头对我们嘘了一声,轻轻招着手叫我们跟他进去。转过第一排房,走到中间走廊上三彪才说:“傻帽,开着门不正好?你俩还想把常老头叫起来撵咱们回去啊。”
              我们五年级教室在最后面一排,我们班靠最边上。后边的窗子就对着学校后园。刚子打开教室门,三彪开灯不亮。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总匣还没推上。我们几个过去坐下。我在最后边,一个人占个双人桌。我没有同桌。
              才坐下来,听见教室后面有扑通扑通的声音,动静很大,像是有人在干活。
              我们三个人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咋回事儿?”
              三彪离开座位,把凳子都带翻了,叫道:“走,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屋里黑黑的,外面有淡淡的月光。教室里灯又不亮,我担心外面是不干净的东西,我相信这些东西,对这些东西忌讳,赶紧用话语拦他:“还是别去了,就我们三个小孩子,又没大人。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我看我们干脆出去,到大门口把常伯叫醒,要不我们就先回家去。”
              刚子想起什么,很有把握地说:“应该是人,弄不好是干活的人,学校大门都开着哪,要是没人进来,常老头怎么会把大门打开?”
              我不相信这么早有人来干活。不是什么急活儿,都是附近村民来做,起这么早来做啥。
              我们三个正争执不下的时候,有个人趴在了教室后面的窗户上。我们的教室窗户,前面的比较大也比较低,后面的窗户开得比较小些而且也高。因为后面的园子,原来不在校园内。是老的土墙塌了后垒砖墙时,才把后面园子给垒进来的。而最后一排房,中间的走廊是原来就预留好的。砖墙砌成后,把走廊后墙拆掉就行了。
              见有人趴在后窗上,我们三个吓了一跳。
              安定下来我们发现,那确实是一个人,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鬼怪。因为隔着玻璃,也看得不是十分清楚。
              趴窗户上那人往教室里看了一会儿,对我们笑笑,敲了敲窗户就退下去了。
              刚子得意地说:“我没说错吧,果然有人在干活。”
              三彪说走吧,别在这黑灯瞎火地干坐着了,去看人家干活去。
              刚子也同意,叫了一声扬子,想叫我一起过去。
              我说不去。我看你两个也别去。我们就在这教室里等天亮。要不就到大门口那儿等。
              三彪有些不耐烦,一拉刚子:“走,咱俩去,后面这么大响动还能真有鬼了?”
              刚子半想去半不想去的,就被三彪拉了出去。
              我站上桌子,趴在窗户上朝后望,因为角度关系,也没看见什么人。正想着能不能看见三彪和刚子跑过去。外面也有个人趴在了窗子上。两个人一对脸,那人脸贴窗户很近。我就退了下来。
              想仔细听听他两个到后园的说话声,也没有听到。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这么老实,还能在一边静静地看别人干活也不咋唬两声。
              我百无聊赖,拿出个小刀趴桌子上削自己的手指甲。我拿的不是指甲刀,也就是没事干削着玩。
              教室里没有灯光,一个不小心,就把手指头给划破了。我哎呀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摸摸,粘粘的,流血了。就随便在桌子上抹了抹。用手摸摸还在流。就打算回家包扎一下。
              我用另一只手捏住受伤的手指头,出了教室绕到走廊那就往后园走,打算告诉他俩一声,我得回去包扎下手指头。刚到走廊那儿三彪和刚子就从后园回来了。
              刚子问我:“你刚才喊了吗?”
              我说可能叫了一下,手割破了。
              我心说不能喊这么大声吧,在后面有人干着活还能听得到。我伸出手说看看,还在流血呢,正要和你们说下,回去包扎包扎。
              两个人见我向他们伸手,赶紧往后退了退:“你别弄我们身上,走吧,我们两个也回去算了,时间还早呢。”
              刚子过去锁了门。三个人往校园外面走去。经过村办公所那一排房,我看了看那窗户,黑洞洞的。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常伯的屋里还黑着,大门仍留着一条缝隙。
              我总感觉,学校里比外面还黑些。出了大门,果然比校园里亮的多。
              我很随意地问他们两个:“后园真有人在干活?”
              两个人猛地站住直视着我:“有啊,怎么了,叫你去看你又不去。”
              干什么活啊,弄那么大动静?我问。
              刚子说在砸地,要把地砸死了好铺地砖建花坛。
              三彪说怎么了扬子,有啥不对头吗?
              没,没有,我说。我不想吓唬他们两个,因为他们两个刚从后园回来。我怀疑趴在窗户上看我们的那个人,不是真正的人。因为当时教室里没有开灯。里面是黑的,外面是稍微亮些的。他怎么能看得见我们,可他明明对我们三个人笑了笑。这是我出时看向村办公所的窗户时想到的。
              还有,后面正在干活,又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一个干活的人不可能趴在黑灯瞎火的教室外面朝里望。如果说听见我们进教室的动静,那可能性更不大。后面那么大响动。隔着窗玻璃,不太可能听见我们那不算大的动静。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我总是觉得,今天的校园之行透露着古怪。好在没什么事情发生,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IP属地:河南9楼2013-05-31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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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开了那么多楼,没有一个更完的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4-04 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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