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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
风
吹乱心跳的节拍
于是来不及感慨
像个无助的小孩
亲爱的,离天亮还有段时间,让我们来聊聊我们的初识吧。
刚才好像说了,是在街角的咖啡厅,对吧?
我和世勋在那里打工刚满一个星期,世勋从小就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干什么都一学就会。我比他要笨的多,已经干了一个星期,连端盘子都笨手笨脚。
而你,是那一周之内被我洒了一身咖啡的第三个客人,也是我见过最好脾气的客人。
我低着头一个劲地弯腰道歉,又慌张又无措,看都不敢看你一眼。连我自己都想象得到,我那个样子有多好笑。你却只是沉默了一会,笑着对我说,没关系。
我终于敢抬头看你一眼。阳光从我身后照进来,正好照在你的脸颊上。啊,原来是你。这一次,终于能看清你的面容了。
没错,你遇见我,是在那一天,而我遇见你,可能要更早一些了。
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了,那个独自坐在角落,总是戴着一顶鸭舌帽,又套一层连衣帽,挂着长长的耳机的少年。
你总是点一杯蓝山,静静地听音乐,有时候手上会拿着一本书。不过你一看就不是块读书的料,瞧,每次不超过十五分钟,你就开始打盹了。微闭着眼,嘴巴嘟嘟,脑袋一磕一磕的,一直到睡着。眼看手上的书快掉了,我便连忙上前,合上书放在桌子上,静静地看你的睡颜。只不过你的两层帽子加上刘海快要把你的脸全部盖住了,每一次都看得不那么真切。
即使是这样,也抑制不住失去频率的心跳。
亲爱的,你真像个天使,毫无预兆地降落在我的面前,从此,我的世界,因为你而有了色彩。
我忍不住俯身,在你难得露出来的唇边落下一吻,软软的,快要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后来的那天,我终于把你看清了。朴灿烈,你可真是个祸害。
现在想想,原来我早在那时就有做尘埃的“潜质”了。总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守护你。
朴灿烈,为了你这个祸害,即使化作一缕尘埃,我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