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临岸,火树银花不夜天,执扇掩面,却一莲滟滟花如血。
御沟重阙,金舆鎏色沉鸾镜,团扇扑萤,却一袖滟滟指如刃
长亭白霜,回棹归歌尘万里,羽扇芒鞋,却一月滟滟衣如雪。
一阕长词,他与他初识在那十里红莲涟漪的泗水亭边,那日,莲花灼苒,烟柳不烬。
半盏清涧杜康,谁的眉目温良,翕合的薄唇溢出清朗的声线,敛眸而笑。
‘灯树夜如昼,花焰七开时’。那间,他应允他:自当赴约。
八百里加急攫住了萦绕在心间的离欢落寞,挥鞭,策马飞驰,他回首间天边烟花滚烫滚烫。
一册诏书,白玉铺砌的宫道蜿蜒再见时他是他的王爷,那月,浟湙潋滟,浮天无岸。
半幅残局断垣,谁的眉梢微蹙,传言中他是帝王的宠臣禁脔,脸白失色。
‘经年不见,王爷可安好?’。那间,他斟酌开口,问的卑微。
隐在衣袖下的指甲掐破了掌心一片温热刺目的红染了白衣,像那朵开在泗水的莲兀自艳华。
一壶烈酒,逞长风纵马红缨寒麟他随他一同镇守边关,那年,荒雪苍茫,冰封穹崖。
半截墨羽锋藏,谁的眉眼死寂,他替他挡了那凌厉的破空箭,命中注定。
‘泗水的莲开了,陪我去可好?’那间,他笑的绝美,清泪涟涟。
远处是锁城下的那七万具尸骨,殷红的血浸染了天地蔓延在白茫茫中开出了十里缱绻霜红。
亭边。十里红莲潋酒,生死轮回。任凭,水袖烟华。
宫边。千盏流水浮灯,情深不寿。任凭,月自焚香。
城边。孤烟凛凛燃烬,天人永隔。任凭,火光漫天。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司琰珩执笔蹭苏北烨。 小白矜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