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吐槽……
其实这个人鱼梗前年就开过，当时文稿放在了电脑上。
但是后来N久都没有碰电脑的机会，于是被我手贱删除了……QAQ
如今应小夏之邀重新开坑，也在原来剧情的基础上增添一些内容。
原本是想写西方玄幻，但不知怎么写成了中国古代……
想要改一下但是我发现我改不过来了……OTL
于是大家就将就着看吧………………

【二】中秋佳节君臣捉妖
好在水晶湖距离“月茗香”茶楼不过二十里，鸣人与自来也晌午刚过便离开了茶楼，又加大了脚程，因此天色尚好之时便已抵达水晶湖南边自来也的露宿地。
鸣人是先王先后的遗孤，自小便生活在王宫里。
四岁懂事了之后也一直在太傅卡卡西的严厉教育下勤奋学习拉拢臣心，直到十六岁在众臣拥戴之下登上王位，都没有踏出宫门一步。
当上国王之后的鸣人一心扑在政事上，每日除了三餐就寝便是批改奏折，更别提出宫玩耍了。
所以，到达水晶湖的时候，鸣人便被这奇美的景色迷住了。
湖边盛开着雪白的水仙和火红的杜鹃，湖中心山状小岛上是一片深邃的粉紫色，山顶闪烁着晶蓝色，映衬着碧蓝的湖水，美不胜收。
“水晶湖果然名不虚传，真是琉璃一大奇景啊！”鸣人对眼前的美景赞不绝口，一脸的欣喜之色。
“哦？身为国君竟然没有来过？”自来也很是惊讶地问道，开始在自己的帐篷里翻找捕鱼用具。
羞愧地笑笑，鸣人回答道：“说来惭愧，我一直以来都在忙着争权夺位，从未离开王宫。”
“啊……是这样啊。”自来也随口应答着，从帐篷里掏出一张长五十丈宽三十丈的大渔网：“用这个应该可以抓住那个妖怪吧。”
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渔网，鸣人皱起了眉头：“虽然我在茶楼说那怪物不难降服，但那只是权益之词，恐怕这样一张网无法制住它。”
自来也挠着头想了想，又钻进帐篷，不多时拿着一把弓箭走了出来：“那这个总行了吧？”
怔怔地看着那弓箭，鸣人惊叫道：“这是先王赐予酒仙武状元的降龙宝弓！您是酒仙自来也！”
勾起了嘴角，自来也眯着眼笑着：“哈，陛下才想起来啊。”
不敢有所怠慢，鸣人抱拳深深弯下腰：“不知前辈是酒仙大驾，失礼了。”
扶鸣人直起身子，自来也笑得和蔼可亲：“哪来那么多礼数，你还是个国王呢，跟我客气什么！”
说罢，自来也拍了拍鸣人的肩，问道：“你可知道这宝弓的厉害？”
思索了一下，鸣人回答道：“降龙宝弓如若拉满，则射出去的箭可穿透百步之外厚达一尺的坚硬磐石，且无声无痕，速度疾如飓风，哪怕是再机灵的鸟儿也难以逃脱。”
满意地点点头，自来也说：“如今我已经练好了射箭功夫，百步穿杨不成问题。”
目光坚定地看着自来也，鸣人问：“那妖物有没有固定的出水处？”
指了指自己帐篷正对着的水面，自来也说：“它经常在这里露出水面，所以我就把帐篷建到了这里。”
“哦！”鸣人兴奋地应了一声，说：“咱们就在这里撒网，如果它要逃就用箭射。”
“嗯。”赞同了鸣人的想法，自来也便和鸣人一起撒下了网，之后隐匿在离湖水最近的花丛中等待夜幕降临。
很快，天黑了下来，微凉的夜风拂过湖面，带起圈圈涟漪。
打了个冷战，鸣人不禁嘀咕起来：“这八月节的风还真是冷呢。”
一旁的自来也瞄了鸣人一眼，说道：“王宫内的风肯定比这里温暖吧。”
“呃……”鸣人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话。
长年来一直呆在深宫中，哪里来过这种宽阔的地方。
而且，往常这个时间鸣人早已经回寝宫准备就寝了，自然也没有吹过这么凉的风。
“可惜了，这一天应该吃月饼的，但是咱们两个却要在这里捉妖怪。”
调笑着说，自来也勾起了嘴角。
“捉到了妖怪请前辈去王宫吃月饼。”鸣人故作认真地说，两人都笑了起来。
等到月亮升到最高处的时候，自来也握紧了手中的弓箭，紧盯着那一处波光粼粼的水面。
看了自来也一眼，鸣人也集中精神顺着自来也的视线看过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地看见，水面上浮出一个人头，但那对耳朵却是两片透明的鱼鳍，依稀可以看到骨骼。
两人屏住了呼吸凝视着那个人影，动都不敢动一下。
人影抬起头看着月亮，将腰部以上的身子露出水面。
只见一头浓密黑亮的长发随着那人浮起而从水中露了出来，额上细碎的刘海还在不停滴水，尖巧的下巴也不时滚落几滴晶莹的水珠。
这……一定是个美人吧……
心里这么想着，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身影，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来捉它的。
那个人影将长发提出水面甩到了身体一侧，露出了背部和大臂上的鱼鳍。
头发应该是长到臀部的吧，看来它果然是个妖怪呢，身上这么多鱼鳍……鸣人暗自想着，眯起了眼。

【三】抓获水妖结识佐助
见湖中的怪物露出了水面，自来也迅速弯弓搭箭，缓缓拉开了弓弦。
正看着那个曼妙的身影发呆的鸣人注意到身旁自来也的动作，慌忙伸手去阻挡，但是来不及了。
离弦的箭风一般朝着湖中那个长发人影射去，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包括立即恢复原状的弓弦。
“你在干什么啊，鸣人！”自来也又惊又怒，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鸣人的国主身份，毫不客气地叫起了名字。
全然不顾自来也的责问，鸣人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白翎箭接近水妖，胸腔内那颗火热的心似乎也停止了跳动。
箭头刺中目标，水妖的腹部被箭矢穿透，鲜血喷洒而出。
水妖痛苦地弯下身子，双手握住箭的尾端，用力向外拔，又带出了更多的鲜血，在月光下闪着红珍珠般的色泽。
鸣人怔怔地看着这景象，已经完全打消了抓这水妖的念头。
它看起来是那么柔弱，是那么动人，尽管受了伤也没有像传说中的妖魔一般兴风作浪，而只是兀自隐忍着。
想来，它也一定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怪物，何必要抓它呢。
“鸣人！快收网啊！”用尽全力拉扯着之前布下的渔网，自来也呼喊着鸣人，想让鸣人助自己收网捉妖。
突然记起来水晶湖捉妖一事是自己提出的，想要推辞也是情理不容。
犹豫了片刻，鸣人咬了咬牙，跑到了另一边开始收网，同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水妖。
刺透水妖的箭已被拔出大半，水妖瘦削的身体不停颤抖着，完全没有理会包围向自己的渔网。
攥紧了拳头，鸣人不禁在心里喊道：快跑！快跑啊！
然而水妖直到被渔网包裹住拖到岸边，也没有一丝反抗挣扎的痕迹。
自来也将网拉上岸的时候，水妖也已经拔出了箭，纤细苍白的手掌紧紧覆在伤处，长发散乱，显得分外可怜。
“呵，原来不是什么别的怪物，是一条人鱼啊。”打量着网中的生物，自来也双手叉腰松了口气说。
睁大眼睛看着这条稀奇的人鱼，鸣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瓜子脸巴掌大小，眉毛细长上挑，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在月色下闪着幽谧的光芒；鼻梁高耸，鼻尖上面还带着水珠一般盈盈发光，薄薄的雪白双唇与肌肤同色。
颈线优美，蜿蜒向下，与流畅的身体线条融合在一起；锁骨高高凸起，无尽魅惑诱人。
视线从人鱼的腰部向下移，鸣人看到它肚脐下方的修长鱼尾上布满了紫色的鳞片，犹如紫水晶一般泛着柔和美丽的光芒；尾鳍薄如轻纱，透明见骨。
人鱼洁白的牙齿死死咬住因疼痛失血而显得惨白的唇，按在腹部伤口处的手掌也愈发用力，不安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类。
绕着人鱼走了一圈，自来也狐疑地说：“我明明看到过有一个怪物身上还长着蝴蝶翅膀，难道不是这条人鱼么？”
边说边扳住人鱼的肩膀将人鱼翻过来，于是鸣人又看到了人鱼脊柱上从肩胛直到臀部的背鳍，也和其他部位的鳍一样骨骼分明。
在那两块肩胛骨上，两条对称的长圆形疤痕与雪白光洁的背相比，分外显眼可怖。
得出了结论，自来也又将人鱼转回来，满意地说：“看来，那个长有蝴蝶翅膀的怪物就是这条人鱼了，背上有收翅膀留下的疤痕。”
没有理会自来也的话，鸣人蹲到了人鱼面前，轻声问：“你能说话么？”
纯黑的眸子定定地地看着鸣人，人鱼抿了抿唇，回答道：“能说话。”
见人鱼会说话，而且声音分外动听，鸣人和自来也都愣住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试探性地问着，鸣人湛蓝的双眸无比清澈关切。
被鸣人温柔的眼神打动，人鱼微微垂下头，低声说：“宇智波，佐助。”
看着鸣人和人鱼对话这样和谐的一幕，自来也迟疑了一下，撤了渔网拿了弓箭钻进自己的帐篷。
“哦，原来叫佐助啊。”鸣人又念了一遍，之后目光凝聚到佐助的腹部：“伤怎么样，要不要医治一下？”说着伸手就要去拉佐助的手。
也许是从未和人类打过交道，佐助慌忙双手撑地向后挪了一些避开鸣人，有些紧张地答道：“不、不必。”
这么一动，又扯到了腹部的伤口，佐助疼得紧闭上眼，再次按住伤处。
“不行，我还是为你包扎一下吧！”鸣人急得站起身就要钻到自来也的帐篷里寻找药物，裤脚却被佐助拉住。
佐助抬头望着鸣人惊讶的双眼，轻轻摇了摇头：“我有自愈能力。”
“是这样啊。”看到佐助腹部的伤口很快愈合得完好如初，鸣人这才舒了一口气，跪坐到佐助身边，小声问：“让我看看你的翅膀，可以吗？”
敛了双眸，佐助点了点头，翻了个身，背上的两块疤痕处瞬间长出两支宽大的翅膀，覆盖住了佐助的全身。
仔细看那翅膀，鸣人发现那并不是蝶翼，只不过是两片形状很像蝶翼的鱼鳍罢了。
等佐助收起了翅膀后，鸣人又凝视佐助掩藏在长发下的胸膛许久，眯着眼问：“那个……你是……男的吧？”

【五】精英骑兵前去捉妖
八月十六，鸣人依旧像往常一样登殿上朝。
如鸣人所料，右相宁次和左相鹿丸推说鸣人身体不适从而免去了众臣疑心，并且合力处理好了昨天的一切政务。
坐到鎏金檀木的龙椅上，鸣人红光满面，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生了病的样子。
看到鸣人精神百倍，众臣逐渐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鹿丸注意到群臣的异样，于是走到中央，作揖朝鸣人道：“陛下今日脸色如此红润，想必龙体已无大碍，真是可喜可贺。”
明白鹿丸的意思，鸣人微笑起来，答道：“多谢左相关心，寡人已经痊愈，爱卿不必担心。”
众臣见此情景，纷纷作揖说道：“愿陛下龙体安康。”
摆了摆手，鸣人依然微笑着说：“免礼平身。”
因为平时鸣人对大臣们也是非常温和可亲，所以大臣们对鸣人也都十分尊重。
一番寒暄之后，宁次悄悄贴到鸣人耳边，低声问道：“陛下昨日可是去了水晶湖？”
朝宁次挤了挤眼睛，鸣人狡黠地说：“帮我保密。”
宁次挑了挑眉，说道：“右将军佐井昨天去了月茗香，那里可是有不少人说有一位布衣青年要去水晶湖捉妖呢。”
脸上的表情僵了僵，鸣人又笑起来：“水晶湖里的确有妖，派左将军小李去把妖怪抓来如何？”
皱起细长的眉毛，宁次一脸严肃地说：“陛下，把妖怪抓来的话，会伤害陛下。”
摇了摇头，鸣人目光深邃地对宁次说：“他不会伤害人的，我保证。”
见鸣人如此坚定，宁次便不再说什么了。
转眼到了晌午，鸣人处理完各种奏折之后，私下找到小李。
湛蓝的瞳孔紧盯着眼前一脸迷惑的小李，鸣人问道：“小李，我想要你去水晶湖捉妖，你可愿意？”
怔了怔，小李站直了身子：“陛下之命，臣一定不负圣望！”
满意地点点头，鸣人又补充道：“万事小心，先保住自己。”
小李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这位威严却又温和的君王，眼中闪烁出泪光：“是！”
说罢，小李走出了大殿，率领一队精英骑兵朝水晶湖去了。
眺望着远去的人马，鸣人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担忧。
不知这次抓捕能否成功，但愿佐助会被带来。
快马加鞭，小李率领着骑兵们飞速赶往水晶湖，日落时分到达了湖的南岸。
人们在湖边发现了自来也的帐篷，又在帐篷里找到了鸣人上次用来抓佐助的大渔网，于是小李决定让精通水性的水月下水去引水妖出来，之后众人撒网捉住水妖。
接下了小李的命令，水月二话不说跃入湖中。
进入湖里，水月发现湖底闪烁着迷离旖旎的紫光，便卯足了一口气向湖底游去。
那发出紫光的正是佐助的水晶宫，似乎是由一整块水晶形成，玲珑剔透，瑰丽无比。
心里称赞不已，水月又慢慢潜入宫中。
这座宫殿内部像是一座迷宫，无数墙面纵横交错，水月几乎被困在了里面。
好不容易绕出了那重重叠叠的墙壁，水月眼前豁然开朗。
出现在水月眼前的是一间屋子，靠着墙边有一张水晶床，另一面的墙边则是一套桌椅。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摆设。
在屋内扫视了几遍，水月没有发现任何妖怪出没的迹象，于是又朝别处游去。
就在水月游出水晶宫的时候，一条鱼尾突然朝水月甩过来。
慌忙躲过攻击，水月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半人半鱼的怪物，一颗心提了起来。
佐助怒视着这个闯入自己宫中的人类，咬紧了牙关。
昨天已经有人类来过了，今天竟然又有人来了，还潜入了自己的宫中。
之前那个人类险些抓了自己，那今天这个又想做什么？
握紧了双拳，佐助展开了背上的双翅，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无论如何，都不会任凭这些人类胡来！

【七】佐助动情将泄天机
次日，鸣人早朝之时，水月将自己在水晶湖发现的状况悉数告知了鸣人。
听了水月所描述的水晶湖情况之后，鸣人陷入思考之中。
等退朝之后，鸣人叫上了水月、佐井和小李，打算再去会一会佐助。
来到水晶湖南面之后，水月自告奋勇潜入湖中，去找寻湖海相连处。
下了水，水月才发现自己的决定是多么可笑。
这水晶湖大至万亩深至千丈，湖海相连处必定在湖的边缘，且不知是在湖面处还是在湖底处，找寻起来怎会轻松？！
内心深深地叹了口气，水月用手扶着湖岸上的岩石向下潜，决定从这里开始找。
也许是水月福星高照，当他潜到湖底时，扶在湖岸上的手突然按空。
心中狂喜，水月停了下来，感觉到周围的水在缓缓流动。
看来这里就是湖海相连处了，这里的水是流动的！
又试探着向前游，水月触摸着这条地下河道的内壁，发现这条河道也是圆形的，可容两人同时游过。
因为水晶湖底有一条细小的地下河道与珊瑚海贯通，所以湖水常年盈满湖面，却又不会溢出，且因为与大海盐分相同而不会结冰。
大概就是这样了吧……水月心里想着，转身往回游。
浮上水面后，水月气也没喘一下就对鸣人说：“启禀陛下，卑职找到了湖海相连处，在南岸湖底，请下令填堵吧。”
听水月说完，鸣人微微蹙起眉，说：“既然是与大海相连，这湖水从不结冰也就可以解释了。只是填堵上了之后，水晶湖的奇景也不复存在了吧。”
被鸣人的话点醒，水月犹豫了起来。
小李和佐井思虑片刻，单膝跪了下来，坚定地说：“陛下，损失了美景固然可惜，但是百姓的安危更加重要啊！”
皱紧了眉看着蔚蓝的湖水，鸣人道：“所以我才会命你们前来捉妖，这样既不会破坏水晶湖的景色，又可以免去担忧。”
“是吗？”一个清冷强硬的声音传来，四人齐齐朝声源看去。
不知何时浮出水面的佐助正朝四人游来，纤长柔美的身段在湛蓝的湖水中显得无比娇艳，紫色的鳞片闪着柔和的光芒。
有一瞬间的失神，鸣人怔了怔，问道：“佐助？你怎么出来了？”
斜了鸣人一眼，佐助反问道：“我不可以出来么？”
幽黑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鸣人，佐助说：“琉璃国的国君是要为天下苍生着想，斩妖除魔吧。”
意识到佐助今天是真的动怒了，鸣人便决定将一切说清楚：“不，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妖魔，我只想带你离开这里，以免再有人对你不利。”
游到岸边坐到湖岸上，佐助挑起细长的眉：“除了你们，就没人再对我不利了。”
除了鸣人，其他三个人看着来者不善的佐助，都有些提心吊胆，大气都不敢出。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鸣人有些颓丧地说：“原来，我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是我错了。”
说罢，鸣人转身想要离开。
疑惑地看向鸣人，佐助突然有些心虚。
还是伤害到他了吧，这样可是违反了父神的命令呢。
伤到了身体伤口会愈合，但是如果伤到了心，恐怕是难以愈合的吧。
佐助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在乎这个金发青年的感受，总之他不愿看到他失落的表情，更不愿看到他转身的背影。
神族肩负着保护人类的使命，绝不可以伤害到人类的一分一毫，甚至是心灵。
用这句话告慰着自己，佐助暂时放下了心中这个问题，对鸣人说：“不，你没有给我造成困扰，只是我不想离开这里。”
回过身来，鸣人眼中重新燃起了热切的期待：“为什么？”
别过头不去看鸣人那双比湖水还要湛蓝的眼睛，佐助答道：“天机不可泄露。”
猜不透自己为什么会不敢看那双眼睛，尽管那双清澈的蓝眸是那么富有魅力。
万没想到佐助会用这句话来回应自己，鸣人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天机？佐助，你究竟是什么？”
转过头看了鸣人一眼，佐助朝其他三人扬了扬尖巧的下巴：“让他们离开，我就告诉你。”
此话一出，佐助立刻后悔了。
真是无可救药了，竟然会提出这种条件……

【十一】国王人鱼各自伤情
惊愕地看着佐助消失，又看了看鸣人面前的两颗珍珠，自来也迟疑了一下，朝珍珠伸出手去。
这珍珠是由人鱼的眼泪化成，一定比世上的任何东西都要纯净，拿到集市上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虽说想不通那条人鱼为什么会掉眼泪，但是现在不必考虑那么多了。
正当自来也要拿起珍珠的时候，鸣人忽然舒展了一下身体。
自来也被鸣人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手上一滞。
就在自来也动作停顿这一刹那，鸣人把垫在脸下面的胳膊伸了开来，同时把那两颗珍珠打入了湖里。
见此变故，自来也险些大叫出声，而鸣人则是悠然醒来，睁开了眼。
蓝眸由最开始的迷茫逐渐变得清明，鸣人眨了眨眼，面前是一片湛蓝的湖水。
奇怪，他依稀记得上一次睁开眼时佐助还在面前，而且他们好像……好像……好像还……
莫非，那些事情都是在做梦么。
疑惑着爬起身，鸣人看到了身边一脸哀怨的自来也，不禁更加惊讶。
“自来也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鸣人问道。
停下了对那两颗珠子的惋惜，自来也指了指沉下山的太阳，说道：“我的事情办完了，就打算回来钓鱼。”
“哦，那自来也前辈有没有看见佐助？”鸣人迅速切入正题。
脸上的表情立刻又变得哀怨起来，自来也说：“那条人鱼不知怎么掉了两滴眼泪，之后就跃回湖里了。”
掉眼泪……？鸣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而且啊，那两滴眼泪化成了珍珠，掉在你面前了，结果刚刚你醒来的时候把那两颗珍珠打到湖里了。”自来也的脸已经黑到了极点。
尽管得了个“酒仙武状元”的称号，但是称号又不能换钱，所以他现在过着清贫平淡的生活，正需要拿珍珠换钱。
听了自来也的话，鸣人惊呆了。
佐助流泪了，眼泪化成了珍珠，这两件事都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那，前辈，你知道佐助为什么会流泪吗？”鸣人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希望答案不是他所做的那个梦，希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个梦。
瞥了鸣人一眼，自来也毫不迟疑地说：“你吻了他，他要杀你，但他没有。”
得到了答案，鸣人宛如五雷轰顶。
到头来还是自己伤了佐助，亵渎了神灵。
现在，佐助一定很恨他，一定不愿再见到他了。
苦笑了一声，鸣人又看了一眼平静的湛蓝的湖水，对自来也说道：“多谢前辈，我该回宫了。”
疑惑地看着鸣人，自来也问道：“你不去找佐助跟他说明白？”
说明白……？说什么？说我不过是无心之举，希望佐助能原谅我么？
鸣人摇了摇头，说：“不了，说什么都没有用，前辈在这里钓鱼千万不要伤了他。”
语毕，鸣人抬腿便走，颇显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
看着鸣人远去的背影，自来也叹了一口气，钻进了帐篷。
都已经黑天了，还钓什么鱼啊。
那条人鱼是我的摇钱树，我绝对不会伤了他的。
千丈湖水之下的湖底，佐助坐在水晶宫地面上，头埋在双臂之间，趴在水晶床边紧闭着眼。
在他扬起手要杀鸣人的时候，胸口就猛地一痛，接近窒息的钝痛。
疼痛使得他落下了泪，然而直到他回到湖底，那痛楚还是丝毫不见轻。
他承认他把鸣人看得很重要，以致于将一切秘密都告诉了他，完全不怕他来这里肆意妄为。
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爱上了鸣人，可佐助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爱得这么深，爱得心都疼了。
对于鸣人还未表明感情就付诸行动的做法，佐助不能接受，因此他一时冲动差点杀了鸣人。
只是，他心里那份感情，不允许他这么做。
呵，父神，哥哥，我爱上人类了。

【十三】佐助迎战双剑现身
当鸣人举起火灵神剑的时候，火灵剑周身泛起明亮的金红色光芒，仿佛有无数火苗在舞动。
鸣人朝乌鸦精挥去一剑，火灵剑周围的金红色光芒化作了团团火焰，裹挟着飓风飞向乌鸦精。
同时，自来也的白翎箭也射向了乌鸦精。
觉察到有危险，乌鸦精迅速飞起来躲过白翎箭，衣摆处的纯黑羽毛却被鸣人的火焰烧焦。
恼羞成怒的乌鸦精狠狠盯着鸣人和自来也，怒喝道：“来犯者何人？竟敢坏我大事！”
眯着眼打量着乌鸦精妖冶的脸蛋，鸣人调笑道：“不知阁下来此所为何事？”
乌鸦精瞪着一双黑眸，说道：“这里的蓝水晶是稀世珍宝，得到了它就能增加五百年的道行。如果我拿到了它，就可以一跃飞仙！”
蓝水晶……鸣人皱起了眉毛。
那是水晶湖的镇湖之宝，更是佐助的护身法宝，怎可以轻易让给妖孽！
横剑在前，鸣人一脸坚毅地说：“如此说来，我更不能让你得逞！”
“你……！”乌鸦精气结，猛地展开双臂。
只见乌鸦精背后伸出巨大的羽翼，其上飘落根根羽毛，被乌鸦精汇聚在掌心，之后猛地射向鸣人和自来也。
羽毛脱离了乌鸦精的手之后便化作根根利箭，比白翎箭还要快上三分，瞬间便逼近两人面前。
见状，鸣人迅速挥起火灵剑，挡下了所有黑羽箭，火灵剑所放出的火焰又将黑羽箭燃烧殆尽。
自来也，见了，心里赞叹不停。
看来，鸣人的武艺丝毫不在自来也之下。
发现鸣人并不是等闲之辈，乌鸦精又将法力集于掌中，打向鸣人。
纵身跃起躲过一波攻击，又有一波攻击到来，鸣人一路躲闪着，疏忽了自来也。
得意地勾起唇角，乌鸦精一手攻击鸣人，另一手攻击自来也，脚上又凝聚法力，打向岛上仅剩一层的蓝色屏障。
正在这时，岛边的水面冒出了气泡，紧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水蓝宝剑飞了出来，直取乌鸦精要害。
慌忙停下了对鸣人和自来也的攻击，乌鸦精闪身躲过蓝剑，之后猛一发力破除蓝色屏障，向岛上方的洞口飞去。
被乌鸦精逼得不停躲避的鸣人和自来也见乌鸦精飞向了洞口，忙发出反击，却已然来不及了。
轻轻松松用法力弹开两人的攻击，乌鸦精来到了洞口上方，现出了原形打算从小洞口飞进去。
这时，飞出蓝剑的水面猛然跃出了一个身影，在半空中接住了掉落回来的蓝剑，巨大的翅膀不停扇动，轻盈的长发随风飘舞。
怔怔地看着这个身影，鸣人猛然惊喜地叫起来：“佐助！”
偏头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鸣人和自来也，佐助向小岛张开手掌，蓝色的屏障再次显现，将要飞入洞口的乌鸦弹了出去。
再一次被人阻拦，乌鸦精气急败坏地化为人形，看清了眼前的人鱼之后，竟弯起眼笑了起来：“二殿下，好久不见呢。”
听了乌鸦精的话，鸣人和自来也都呆住了。
不屑地看着乌鸦精，佐助的声音带着轻蔑与冷傲：“九头乌，你来这里夺取我的水晶，就不怕鼬知道后处罚你？”
九头乌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狂妄地扬起手：“只要我拿到了水晶，我便有了六百年的道行，大殿下又能奈我何！”
皱紧了秀气的眉看着眼前的九头乌，佐助一脸的悲悯与凝重。
“而且……”九头乌舔了舔嘴唇，又说道：“如果再吃了你的心，我就可以拥有无边的法力和上千年的道行了！”
什么！鸣人大吃了一惊，就连自来也都愣住了。
“孽畜！”佐助怒斥道，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鼬当初收养你并传你法力是为了保你性命，不曾想你却有如此野心尚不知悔改。今日，我便代他惩罚你！”
说罢，佐助向天举起手中的水蓝宝剑，高声道：“父神在上，今日我宇智波佐助为保水晶湖平安，立誓以此水灵剑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水灵剑……！鸣人浑身一个激灵，看了看自己手中火红的火灵剑，又看向佐助手中水蓝的水灵剑。
“哟，鸣人，没想到那人鱼二殿下手中的剑和你这把是一对呢！”自来也笑嘻嘻地对鸣人说。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鸣人疑惑地看向自来也，问道：“前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目光在鸣人的火灵剑和佐助的水灵剑之间游离，自来也说：“传说中火灵宝剑是由万蛇仙人门下九尾妖狐所化，水灵宝剑则是由万蛇仙人的灵宠八尾水蛇所化，这把剑与火灵剑不同，它会自己寻找主人，它所认定的人就可以使出它的全部力量，挥舞之时可以引雷致雨。”
“自己寻找主人？”鸣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佐助手中那把闪着银蓝色光芒的水灵剑，感到不可思议。
“嗯，据说八尾水蛇一百年前一直在江河湖海中四处游荡，希望在临水之处发现有缘人，但在九十九年前突然失去踪迹，看来是九十九年前遇到了佐助罢。”自来也眯着眼看着和九头乌缠斗着的佐助，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回头看向还在发呆的鸣人，自来也又说道：“陛下，如果你能将佐助留在身边，你们两个的剑完成合璧后，将会天下无敌。”

【十四】 收服妖鸦吐露真情
“双剑合璧？”鸣人吃惊地问道。
“没错。”自来也收起了降龙宝弓，回答道：“九尾妖狐和八尾水蛇是好友，在万蛇仙人门下修行了千年，但一百年前万蛇仙人功德圆满即将升天，便吩咐两只灵兽化为宝剑，想要赠与有缘之人。”
一面认真地听着自来也的话，一面抚摸着火灵剑，鸣人心中激动万分。
“九尾妖狐生性散漫，便化作火灵剑等待有缘之人，而八尾水蛇生性高傲，便化作水灵剑自行寻找主人。无奈，万蛇仙人便只带了火灵剑上路，没想到过了八十二年才遇见先王先后。而水灵剑只用了一年就找到了佐助，真是厉害呢。”
听自来也讲完，鸣人干笑道：“那是因为佐助生活在南海珊瑚海啊，八尾是从南海找起的吧。”
愣了愣，自来也不禁也疑惑了起来：“谁知道呢，不如有机会问问水灵剑。”
两人大笑起来，鸣人猛地意识到什么，说：“我们也在这里攻击九头乌，助佐助一臂之力吧！”
制止了鸣人，自来也看着正在战斗的佐助和九头乌，说道：“此时他们两个在空中交战，来来往往难以分辨，你我如若进攻恐怕会伤到佐助，还是罢了吧。”
仔细一想的确如此，鸣人便点了点头，和自来也一起看向交战中的一鱼一鸟。
只见佐助挥舞起水灵剑，引来风雨雷电，水晶湖上方的乌云越积越厚，雷声隆隆风声阵阵，倾盆大雨瞬间降临，在湖面上激起一朵又一朵硕大的水花。
鸣人和自来也躲避到湖岸上高大茂密的柏树下，紧张地看着天空中的佐助。
佐助将雷电引到水灵剑上，猛地击向九头乌。
亮蓝色的雷电瞬间降落，九头乌来不及闪躲，被雷电击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现出有着九个头的乌鸦原形直直地从半空中坠落下去。
收了水灵剑，佐助闪身来到正在坠落的乌鸦身边，右手一张用雨水化作一张晶莹的网，将乌鸦罩住，左手朝天指了一指，乌云便很快散开了，雨也停了下来。
拎着被兜在网里的九头乌，佐助轻轻飘落到岸边，说道：“结束了，你们出来吧。”
闻言，鸣人和自来也从柏树下走出来，抖了抖身上微湿的衣服来到佐助身边。
将奄奄一息的九头乌从网里捧出来平放到地上，佐助轻敛双眸，双手覆到九头乌身上，手上闪现出蓝紫色的晶莹光芒，笼罩住九头乌。
在这蓝紫色光芒的照耀下，九头乌身上被雷电烧焦的羽毛渐渐恢复成原来乌黑发亮的样子。
不时，九头乌的爪子动了动，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眼。
手上的光芒淡去，佐助睁开眼，鸣人才发现他的双眸竟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虚弱的九头乌微微偏过只剩下一个的头看向佐助，问道：“我想杀你，你为什么还要耗费法力来救我……”
眼中的血色慢慢变回深邃的黑色，佐助淡淡答道：“你虽然动了邪念，但仅此一次犯了错误，还是有机会重新来过的。我把你打回原形，潜心修行一百年，还是会恢复原样的。”
吃力地应了一声，九头乌闭上了眼，轻声说：“二殿下……你真是太善良了……我……对不起你……”
说着说着，九头乌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完全没有了声音。
怜惜地抚摸着九头乌的羽毛，佐助将它抱起来搂在胸口，用脸颊轻轻磨蹭着乌鸦的头，眼中又滚出两滴泪水，化成了晶莹的珍珠落在湖水中消失不见。
亲眼看到佐助落泪成珠，鸣人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而且，看到佐助对那只乌鸦精如此用情，鸣人心中宛如打翻了醋坛一般酸涩。
为何……你对一只想要取你性命的妖孽如此慈悲，却对我恨之入骨想要夺我性命？
用法力把九头乌送到小岛内部，佐助又念动了一个咒语施了封印，这才看向站在一旁许久的鸣人。
幽黑的双眸流动着微光，佐助的声音平静无比：“多谢陛下尽力护我镇湖之宝。”
湛蓝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佐助，鸣人微微一笑，但那双眸子却冰冷无比：“海神二殿下多礼了。”
这番答话让佐助心里莫名一颤，于是避开鸣人如刀的目光，低声说：“陛下今日可是身体不适，尽早回宫罢。”
没有答话，鸣人回头看向自来也，自来也会意，便和鸣人佐助道别，离开了水晶湖。
目送自来也远去，佐助冷声道：“陛下支走他人可是有事要说？”
走近佐助一些坐到湖岸边，鸣人看着晶蓝的湖水，轻声开口：“佐助……上次的事，你还生气吗？”
挑了挑眉，佐助轻笑：“陛下所言何事，在下不知。”
猛地看向佐助，见佐助丝毫不为所动，鸣人又失落地低下头：“果然……还是在生气。”
静静地看着鸣人，佐助没有回答。
眯起眼睛用指尖撩拨着湖水，鸣人低低的声音飘入佐助耳中：“如果我说，我爱上了你，你大概会立刻杀了我吧。”
吃了一惊，佐助睁大眼看着鸣人的侧脸，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
轻叹一口气，鸣人回过头看着佐助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如果我说，我爱上了你，你大概会立刻杀了我吧。”
那双清澈明亮的蓝眸，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十五】爱意萌动欲念横生
惊愣了一下，佐助抿了抿唇，扭过头去，声音有些发闷地说：“你已经说完了，但你还活着。”
诧异地看着佐助，鸣人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问道：“那，佐助，你的意思呢？”
垂了头看着自己泛着水晶光芒的紫色鱼尾，佐助答道：“我也一样。”
不可思议地看着佐助平静地说出这种隐晦的话，鸣人眨了眨眼，决定逼佐助说明白：“那是怎样？”
被鸣人这样问，佐助咬紧了唇，指甲瞬间变得尖利起来：“想死就接着问。”
见佐助有了发怒的征兆，鸣人打了个冷战，立刻好言相劝：“二殿下息怒，在下知道错了。”
轻哼一声收了利爪，佐助滑入水中游离岸边一点，长长的黑发笼罩住了上身，在水中轻轻浮动，无限缠绵旖旎。
咽了咽口水，鸣人褪下华贵的长袍，脱了上衣，只穿一条亵裤跳入湖中。
微热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湖水时，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鸣人不禁猛吸了一口凉气。
应声回过头来，佐助看到鸣人这副狼狈的样子，皱了皱眉，之后游过来靠近鸣人，用法力温暖鸣人的身体。
看到佐助在关心自己，鸣人心中欣喜不已，伸手拉住了佐助的手，却被那手上和湖水一样冰冷的温度惊到。
将手从鸣人掌中抽回，佐助淡淡地说：“人鱼和鱼一样没有体温，也和鱼一样不能承受高温。”
沉默着点了点头，鸣人心中闪过一丝失落。
上一次触碰佐助正值初秋，天气还不是很冷，湖水也仅仅是微凉，所以那时对佐助偏低的体温并没有产生疑虑。
而如今，水温这么低，佐助的身体也冷得可怕，时间久了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尽管水晶湖四季如春水不结冰，但现在的低温也很让人担心。
要是佐助的体温随着湖水低下去的话，要想触碰他可是万分艰难呢。
这么想着，鸣人便说：“佐助，你跟我到王宫里去住一段时间，怎么样？”
抬头看着鸣人，佐助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戒备：“你想做什么？”
眼含笑意地看着佐助有些不安的眼神，鸣人轻佻地问道：“佐助是怕我玷污了神灵之躯么？”
瞪了鸣人一眼，佐助别过了头，闷声闷气地说：“的确如此。”
奸笑两声，鸣人狡黠地眨眨眼：“既然你我情投意合，这种事情发生了又能怎样呢。”
低头沉吟了片刻，佐助心中复杂无比。
父神并不允许神族和人类相爱，但是他也不知道相爱的后果是什么样，或许并不严苛残忍。
但是那种事，鸣人现在想做也做不成的吧。
在佐助犹自想着心事的时候，鸣人眯着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佐助一番，最后问出一句话：“佐助，你身上有孔么？”
此话一出，佐助瞬间黑化，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半张精致的脸，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没有注意到佐助此时的异常，鸣人继续问道：“就算佐助下半身是鱼尾，也总该有方便的位置吧？”
这个笨蛋……是想找死么……
完全黑化的佐助听了这话后，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我又没答应和你私定终身！”
听佐助这样说，鸣人愣了愣，收起了邪恶的笑容，换上了歉意的微笑：“殿下恕罪，在下无意冒犯，还望多加包涵。”
狠狠瞪了鸣人一眼，佐助侧过身去，在鸣人看不见的位置悄悄抚了抚自己由肩胛中央直到臀部的背鳍下方。
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这个不可示人的地方……
偷眼看了看佐助，见佐助似乎不再生气了，鸣人便陪笑道：“好啦，佐助，别生气了，带我到岛上去看看那只乌鸦精吧。”
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佐助便向前游去，但没忘记用法力温暖鸣人。
有些担心佐助长时间消耗法力会吃不消，鸣人便自己用力搓揉着全身，之后上前握住佐助冰凉的手，轻轻抚摸。
突然的动作使得佐助被鸣人吓了一跳，慌忙之中想要抽回手，却被鸣人更紧地握住。
温暖自手掌传入心间，佐助看向鸣人，那双湛蓝的眼睛竟比湖水还要清澈透明，满蕴着深深的柔情。
一颗惊慌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佐助没有再计较此事，任由鸣人握着手，摆动着修长柔韧的鱼尾向前游。
到了岛边，鸣人本以为这次又要憋气潜过去，谁知佐助却用一个蓝色的光圈罩住鸣人，之后猛地把鸣人拍到水里。
还没来得及惊叫，鸣人就沉入了水中，然而那个蓝色光圈像是一个气泡一般驱开了鸣人身边的水，且不妨碍鸣人呼吸和活动。
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后，鸣人怨念地对着潜下来的佐助说：“有这等避水的好办法，为什么之前害我费尽气力？”

【十六】鸣人告白佐助坦诚
漠然地看了鸣人一眼，佐助的语气有三分俏皮七分无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干嘛一开始就为你耗费法力。”
这句话问住了鸣人，鸣人低下了头，沉默。
说是佐助的恋人，可佐助现在若即若离的态度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皱了皱眉，鸣人有些不甘地答道：“是朋友啊，朋友之间难道不应该相互帮助么？”
目光深邃地看着鸣人，佐助又道：“如果是朋友，一开始的时候你还要抓住我呢。”
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鸣人小声道：“我那个时候又不知道你是神族，还以为你是妖精呢。”
摆动鱼尾游进洞口，留下了几个漩涡和气泡，佐助的声音渐渐消失：“既如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最初如何对我，我便如何对你。”
呆在原地看着那些漩涡和气泡，鸣人沉吟片刻，也游进洞口。
来到岛中心，鸣人刚从水池里浮上来，就看见了漂浮在蓝水晶上方，被蓝水晶的光晕笼罩住的乌鸦。
游到石台旁，佐助伸手抚了抚昏迷中的乌鸦顺滑的羽毛，动作轻柔而又亲昵。
感觉心里酸酸的，鸣人转过身去假装在看岛内的洞壁，清了清嗓子。
似乎是觉察到了鸣人的醋意，佐助微微勾起唇角：“九头乌是我哥哥一百年前在海边捡到的，当时他森林中的家被人类毁了，他也受了箭伤奄奄一息。”
转过头来看着佐助，鸣人不禁想要弄清楚九头乌的身世。
拢了拢自己的长发，佐助继续说道：“鼬将他带回宫殿救治，他醒来之后便认鼬为主人，愿做奴仆侍奉左右。鼬怜悯他无枝可依，便授他法术助他修炼。”
讲到这里，佐助顿了顿，神情变得忧虑起来：“不想，他竟是九头神乌，修炼以来每隔十年长出一头，九只头全部长成，他便野心倍增，竟要夺我性命。”
眨了眨眼，鸣人问道：“你的心……有什么功效么？”
手指轻抚上胸口，佐助低声说：“吃了满一百岁人鱼的心脏就能获得五百年的道行，吃了满二百岁人鱼的心脏就能获得一千年的道行，永葆青春。”
瞠目结舌地看着佐助，鸣人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微微用力按着胸口，佐助又补充道：“尽管人鱼本身只有一百年两百年的法力，但他们的心对妖精们来说，比仙丹还要有效。”
上前两步拉住佐助的手，鸣人坚定地说：“放心，佐助，只要有我和火灵剑在，我一定会保你平安。”
听了鸣人的话，佐助怔了怔，问道：“你有火灵剑？”
点了点头，鸣人将火灵剑从腰间取下，奉到佐助面前。
仔细打量着火灵剑，佐助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抚摸一下剑鞘，可是刚刚触到剑便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手，脸上现出痛苦之色。
刚刚明显看到佐助碰到火灵剑时火灵剑瞬间放出强烈的红光，眼下又见佐助满脸痛苦，鸣人慌忙收起火灵剑扶住佐助：“佐助，没事吧？”
用力捏住自己被火灵剑灼伤的指尖，佐助秀眉紧皱：“这剑……太烫……”
捧起佐助受伤的手指，鸣人想也不想就用舌头舔起佐助的伤处。
灼痛在鸣人温柔的舔舐下渐渐退去，佐助愣愣地看着鸣人专注的脸，情不自禁地用没受伤的左手抚上鸣人的脸。
看出佐助神色恢复正常并且动了情，鸣人松开口，之后握住佐助的双手：“佐助，跟我在一起吧。”
有些茫然地看着鸣人的眼睛，佐助缓缓开口：“父神不允许神族和人类相爱……”
握住佐助的手更加用力，鸣人激动地说：“为什么不允许？我有火灵剑，你有水灵剑，我们注定是一对，有什么不可以的？”
将手从鸣人的掌心抽回，佐助背过身去：“我的职责是留在这里守护水晶湖，怎可以擅离职守？”
猛地从背后抱住佐助，鸣人按耐不住地吼起来：“可我爱上你了，我想拥有你，我该怎么办？！”
鸣人这番疯癫狂妄的告白惊呆了佐助，他睁大了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
把头深深埋在佐助颈间，鸣人紧闭双眼，环住佐助的腰：“爱上你，便是我的劫吧。”
刺痛从心间蔓延至全身，佐助不停颤抖，声音异常微弱：“既如此，我便应了你罢。”
睁开眼放开佐助，鸣人惊愕地看着佐助游到池边趴在地面上，用手指勾起背鳍正下方的一块紫色鳞片，带起一块雪白的皮肤，露出一个幽深的小洞。
偏过头来，长发半掩着佐助的表情，只听见那诱人的清冷声音说道：“这里，便是你所问的那个。”
游到佐助身后，鸣人有些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那里，就看到洞口猛地收缩了一下，同时听到佐助的一声轻吟。
终于相信这里便是佐助难以示人的部位，鸣人不禁调笑起来：“原来一直藏在鳞片下，难怪我找不到。”
趴在地上的佐助听了鸣人这话，将脸完全埋到了臂弯里。
佐助真是害羞呢……鸣人勾起了嘴角，伸手将佐助捞起来面对自己，同时掀起佐助脐下七寸处凸起的鳞片，同样也带起了一块皮肤，露出了一条花茎。
玩味地看着佐助僵硬的表情，鸣人坏笑道：“秘密被我揭穿了呢。”

【十九】九月十五身心融合
自从佐助来到宫内居住后，鸣人每一天处理完朝政之后都会来浴室内看佐助，坐在灌满水的浴池边看佐助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
每每到了用膳的时候，鸣人都会叫宫女将膳食送到寝宫，拿到浴室和佐助一起吃。
因为佐助长年生活在海中，除了鱼什么都没吃过，鸣人便劝说佐助尝试着吃些别的东西，也好补一补本来就很羸弱的身子。
在鸣人的调理下，佐助渐渐壮实了起来，身子不再像以前那般纤瘦，变得匀称起来。
看到佐助身上的肉多了起来，伸手一捏柔软无比，不像以前那样一点肉都掐不起来，鸣人很是高兴。
尽管佐助比以前胖了不少，但身材依然很好，没有多余的赘肉，也并非弱不禁风。
九月十五的晚上，鸣人抱着佐助透过浴室的窗子看着天上的圆月，心中开始悸动起来。
手中细腻滑嫩的触感刺激着鸣人的心神，原本停留在那纤细腰部上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向下滑动。
觉察到鸣人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佐助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便推开鸣人游到池边。
被佐助推开，鸣人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失望。
将长发拢到胸前，佐助朝着池边，不自然地摆着尾巴，看了鸣人一眼又迅速偏过头。
这个样子的佐助，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眼，被等了半天的佐助瞪了一眼后，鸣人才又惊又喜地走过去。
略带迟疑地揽上佐助的腰，鸣人仍不敢相信，佐助居然在主动邀请他，尽管很含蓄。
僵硬地往鸣人身上靠了靠，佐助生涩地仰起头，吻向鸣人的唇。
紧盯着佐助这番撩人的样子，鸣人终于按耐不住，吻上佐助的唇，同时将佐助压在了浴池边上。
以这种姿势接吻，佐助的腰拧得生疼，但还是勉强回应着鸣人。
考虑到佐助的不便，鸣人很快结束这个吻，手探向佐助的尾巴。
勾起佐助背鳍下那片皮肤，鸣人轻柔地吻了吻佐助的颈项，用手指沾了水一点一点滋润着那个地方。
咬紧了牙关，佐助与生俱来的骄傲与强烈的自尊不允许他叫出声，只是无声地忍耐着那奇妙的感觉。
虽然秘道很是紧致，但在鸣人的不懈努力下，手指终于进入到秘境之中，同时佐助一口咬上了自己的手臂。
见佐助竟难受到这种地步，鸣人连忙抽回手，却换来佐助一声低吟。
又紧张又担忧地抚摸着佐助咬出了一排牙印的手臂，鸣人心疼地说：“佐助，难受你就说出来，别伤害自己。”
抬眼看着鸣人，佐助摇了摇头：“不可以。”
贴近佐助，鸣人磨蹭着佐助的脸颊：“有什么不可以的，你都这么放纵了。”
鸣人这话一出口，佐助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饶有兴致地看着佐助红透的脸颊，鸣人在佐助耳边暧昧地说道：“我很想听你这个时候的叫声。”
一边说着，鸣人一边再次把佐助的秘穴露出来，同时也露出自己早已挺立的昂扬。
第一次见到鸣人那东西，佐助又惊又怕地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往旁边躲了一点。
太大了……这样一个东西进入到身体里……一定会很疼……
仿佛是从佐助的眼神中看出了佐助的心思，鸣人微笑着吻了吻佐助的脸，依旧用水做润滑，用手指一点一点扩张。
紧闭上眼皱着眉，佐助仍旧放不下自尊，忍耐着不叫出声。
扩张得可以了，鸣人抽回手指，将自己炽热的昂扬缓慢地送入佐助身体里。
惊人的热度灼痛了佐助，佐助难耐地叫出声，扭动着腰身想把那不属于他的东西赶出去，只感觉它再多停一会儿自己便会死去。
佐助的动作惹得鸣人更加心急，鸣人按下佐助直起的背，用力挺入。
疼……一瞬间佐助的脑中就只剩下这个字，身体被撕裂的痛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让他晕眩。
在深处停留了一会儿，鸣人见佐助没有太大的反应，便缓慢退出，再缓慢进入，见活动自如便加快了速度。
随着鸣人动作加快，佐助发现最开始的痛楚渐渐变成了一种难言的感觉，但烧灼感依旧没有减轻。
身体卖力地动作着，鸣人的嘴也不闲着：“佐助，今天九月十五，月亮真圆呢。”
费力地抬起头，佐助看着窗外的月亮，无力地答道：“是……嗯嗯……是呢……”
果然如己所愿听到了佐助妩媚的声音，鸣人得意地加大动作幅度，又说：“以后每月十五，我们都一起看月亮。”
趴在地上，佐助闭着眼，轻吟着答道：“哈啊……哈……好……”

【二十一】连夜出宫救治佐助
一连七天，鸣人都没有踏进浴室一步。
不是说他狠心不去看望佐助，而是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再去伤害佐助。
上一次佐助的样子明显是伤的很重，鸣人深知是自己的错，因此他不敢再触碰佐助。
只是，他很奇怪，为什么佐助一直说伤处很烫而不是疼。
人鱼怕烫，鸣人懂得，但一根手指也不会烫到哪里去，佐助的伤未免太过诡异。
因为人鱼有自愈能力，鸣人也就没吩咐下人给佐助送药，涂药的话说不定佐助会更难受。
每日早晨醒来，鸣人急匆匆用过膳便去上朝，中午退朝之后便一直闷在御书房，从不踏入寝宫浴室一步。
也许是为了不让鸣人无事可做，琉璃国边境传来了邻国天秤国进攻的消息。
命小李和佐井率军奔赴战场，鸣人召集鹿丸和宁次等臣商议退敌之策，暂时把佐助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就在琉璃国王宫内外皆为战事恐慌不已之时，水月悄悄潜到了边境天秤国君主天秤重吾的帐篷里。
听水月说过了琉璃国王宫内的秘密后，重吾皱着眉沉默了片刻，勾起了唇角。
九月二十二日晚，鸣人和群臣议事完毕，由宫女香磷跟随在左右回到寝宫。
前脚刚刚踏入房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
捂住口鼻四处找寻着血腥味的来源，鸣人深深皱起眉头，问着身旁的香磷：“你可知道这血腥气是如何来的？”
茫然地摇着头，香磷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循着气味一点一点向浴室那边走去。
越是靠近浴室，血腥味便越发浓重，鸣人心中猛地一颤，大步踏向浴室。
掀开隔着寝室和浴室的绸缎纱帘，鸣人定睛向池中一看，顿时惊呆，身后的香磷也尖叫起来。
整个浴室无论是地面还是池水都被鲜血染红，佐助上半身满是血迹地趴在池边，下半身浸在水里，手中还握着被血涂成了紫红色的水灵宝剑。
再也承受不住这番可怕景象的冲击，香磷转身想要跑开，却被鸣人一掌击晕。
为了防止香磷泄密，鸣人给香磷喂下了一粒消除记忆的丹药，之后叫人将香磷送回房间，自己则急匆匆来到佐助身边查看佐助的情况。
轻手轻脚地抱起佐助，鸣人声音颤抖地呼唤着：“佐助，佐助？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苍白着脸色的佐助紧闭双眼毫无反应，鸣人找遍了佐助整个上身都找不到一点伤口，于是战战兢兢地将佐助整个平放到池边上。
当佐助的下身从水中露出来时，鸣人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原本覆盖着美丽紫色鳞片的鱼尾被生生劈开，断口处不停地流着血，而且整条尾巴的表皮和鳞片都被刮去，一片血肉模糊。
目光呆滞地看向佐助手里的水灵宝剑，鸣人紧紧攥住拳头，许久又放开，之后紧紧把佐助抱在怀里。
未曾流过泪的琉璃国君主，在这一刻失声痛哭，泪水如决堤一般夺眶而出。
抚摸着佐助被血液浸泡得黏腻暗红的长发，鸣人轻声道：“佐助，你这个傻瓜。”
七天没有来看佐助，佐助一定很难过，难过得想要自己分腿变成人跑去看鸣人。
抱紧佐助苍白的身体，鸣人的泪水一滴滴地落在佐助的脸上。
佐助啊佐助，你好傻！
就算是惩罚我一直不来看你，你也不该伤害自己啊！
其实，只要你叫我一声，我就会立刻赶到你身边啊！
把水灵剑从佐助手里拿出来，鸣人从腰间取下火灵剑，把两柄剑并列放在一起，一模一样的花纹和样式显得分外相配。
你我本就是一对，你怎么还不肯相信我，不肯相信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呢！
捧起池中的水为佐助清洗干净身子并刷净浴室的地面后，鸣人走入池中将水放干。
看到满池底水晶一般光洁的紫色鳞片和圆润剔透的珍珠时，鸣人再次流下泪水。
这七天来，佐助流了多少泪？
从池中走出来，鸣人抱起佐助，想要最后亲吻一次佐助。
将头埋在佐助的怀中，鸣人突然听到佐助还有微弱的心跳，立即笑逐颜开。
还有心跳，还有心跳！佐助还有救！
脑中猛然记起佐助曾经说过的紫水晶的功效以及他的劫难，鸣人坚定地抿紧唇，抱紧佐助连夜乘马飞奔向水晶湖。
我一定要把你救回来，绝不会让你轻易离我而去！

【二十四】两难境地鸣人择爱
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脚下渺小的人类，通体火红的妖狐高高昂着头，目光中是与鸣人如出一辙的不屑与讥讽：“鸣人，说吧，想让老夫灭了他们还是留一口气。”
脸上现出阴狠的笑容，鸣人挥了挥手：“直接灭掉就好了，正巧九尾你也好久没出来透气了。”
听了鸣人的话，九尾便抬起爪子，朝着重吾的军队踩下去。
慌乱之中，士兵们纷纷向九尾射箭，但那些普通的箭矢根本无法伤到九尾一分一毫。
眼看着自己的军队即将全军覆没，重吾双眼一红，再次向城楼上冲。
没有了那把可以变成妖狐的妖剑，想必鸣人也不会有什么妖术了吧！
看到重吾要上来，鸣人双瞳一黯，九尾立刻心有灵犀一般向重吾甩来一根尾巴。
觉察到身后呼啸而来的飓风，重吾连忙闪身躲过九尾的袭击，却不想鸣人又趁此机会一脚踢来。
躲避不及，重吾从城楼上跌下来，九尾的爪子又紧接着踩过来。
就地一滚，重吾闪到了大城门一旁的与人同高的小城门处，躲了起来。
九尾肆意践踏着重吾的军队，但逐渐弥散开来的血腥味令九尾感到不适，于是干脆张开嘴，吐出一团团火焰烧向那些丢盔弃甲的兵卒们。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鸣人看着城楼下面的一片火海，皱紧眉毛朝着九尾张开了右手，九尾便化成剑回到鸣人手中。
尽管他恨敌人害死了自己的同伴，但他终究还是不忍看到这种凄惨的景象，不希望九尾继续肆虐。
大火持续不断地燃烧着，鸣人出了神一般地看着火海，全然不顾守城卫士催促自己回宫的劝告。
正在这时，天空中突然积起了很多乌云，电闪雷鸣过后，大雨倾盆而下，扑灭了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吃了一惊的鸣人和守城的卫士正在奇怪刚刚还是大晴天现在怎么会下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漩涡鸣人，你有重要的东西在我手上，快快束手就擒吧！”
闻言，鸣人猛地转过身去，竟看到重吾和水月还有香磷挟持着一个跪在地上的人，那人长发盖住了全身，手中还拿着一把蓝莹莹的剑。
水灵剑！那个人……是佐助！他怎么会被那三个人抓住？他不是在宫里的吗！
注意到两个男人身旁的香磷时，鸣人立刻明白了过来。
一定是香磷干的！香磷劫了佐助出来，香磷和他们是一伙的！
鸣人愤恨地咬着牙，真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三个人，但水月的斩首大刀就架在佐助的脖子上，他一动也不敢动。
玩味地挑起佐助的一缕长发，重吾似笑非笑地看着城楼上又惊又怒的鸣人，大声说道：“漩涡鸣人，你的男宠，味道还真不错。”
压制着满腔怒火，鸣人担忧地看向佐助，才发现佐助此时丝毫动弹不得，像是受了伤或是被喂了药。
狠狠瞪视着重吾，鸣人怒吼道：“你们对佐助做了什么！”
挑眉看着鸣人此时的样子，重吾轻笑道：“听水月说他是你的男宠，我就让香磷给他喝了一点媚药，看看他是不是还有力气拿剑，别的什么都没做。”
目眦欲裂地看着虚弱得有气无力的佐助，鸣人更加愤怒：“你们不许动他，否则我就杀了你们！”
捏住佐助的下巴迫使佐助仰起头看着鸣人，重吾盯着佐助，话却是对鸣人说的：“他好像还是一条人鱼吧，看他手里这把剑很与众不同，应该大有来路。”
说着，重吾一把将佐助按倒在地，撩起佐助的长发，猛地扯开佐助还不成型的双腿。
这一下，鸣人再难控制自己，从城楼上跃下来，一剑刺向重吾。
见鸣人要杀重吾，水月立刻将斩首大刀架在佐助颈项上，轻轻一抹，一股鲜血便从佐助白皙的皮肤中流了出来。
发现佐助受伤，鸣人硬生生地停住了动作，剑尖停留在距重吾后心不到一寸的位置。
勾了勾唇角，重吾合上佐助的腿，把佐助提起来，用力卡住佐助的下巴，面向鸣人：“那把剑不在他的手里就没作用，看来他的用处真的很大。”
剑尖指着重吾，鸣人的手臂却开始发抖：“你到底想怎样？”
拍拍佐助的脸，重吾笑得阴险至极：“我想知道，你们究竟谁更在意谁。”
惊愕地瞪大眼，鸣人听着重吾的话，头脑一片空白。
欣赏着鸣人的表情，重吾继续说道：“为了他，你愿意让出国君之位吗？而他，为了你，愿意献出身体吗？”
仿佛一个闷雷在头顶炸响，鸣人半晌难以作出回应。
嗤笑一声，重吾随手将佐助甩在地上，那如丝绸一般的黑发散落一地，此时却显得毫无生气。
意味深长地看着鸣人，重吾补充道：“原本，我想要你的江山。但现在，看到他，我改变主意了。得到他，不要江山也罢。”
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佐助，鸣人缓缓调转剑尖，对准自己的胸口：“我把江山给你，放他走。”
在重吾略带吃惊的目光中，鸣人满含眷恋地看了一眼正在勉强爬起身的佐助，之后猛地收手。
当胸口被火灵剑刺穿时，鸣人看到佐助扬起憔悴惊恐的脸看向自己，以及两颗掉落在地的珍珠。

【二十五】佐助为爱白发入魔
在鸣人用剑刺穿自己胸膛的一刹那，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守城的卫士悲愤地吼叫起来，冲到城楼下与重吾三人厮杀，却皆被水月用斩首大刀拦腰斩断。
愣愣地看着鸣人缓缓倒下去，佐助猛地感到一阵心痛。
泪水滑出化作珍珠落在地上，佐助支起身子，用双手撑着身体一点一点朝鸣人爬过去。
胸口窒息的疼痛几乎让佐助晕眩，娇嫩的皮肤被石子沙砾磨破了皮，殷红的鲜血和雨水混在一起，在身后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长痕。
爬完这一段路耗尽了佐助好不容易恢复的力气，终于爬到鸣人身边时，佐助早已伤痕累累喘息不已。
鸣人的胸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佐助深吸一口气将双手覆在鸣人身上，施展被药效消磨得仅剩一点的法力为鸣人疗伤。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他还在呼吸，他不会死的……
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佐助咬紧了牙关紧闭双眼劝慰着自己，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化作一颗颗珍珠掉落在鸣人身边。
流着血的双腿皮肤在缓慢地愈合，而且腿的末端逐渐显现出了脚的形状，腿也变得有力坚硬。
没想到竟会在这个时候进化，佐助曲起腿跪坐在地上，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淡紫色的光芒覆在鸣人的伤口上，佐助看着那伤口不再流血开始愈合，微微露出笑容，丝毫不顾自己的长发正在慢慢变白。
目瞪口呆地看着佐助的变化，重吾万没想到佐助竟会为鸣人做到这一步，又想到自己刚刚的邪念，不禁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头也不抬地为鸣人疗着伤，佐助看也不看重吾一眼，仿佛那只是一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重吾叹道：“如此坚贞不渝的爱恋，岂是想夺就能夺得走的？真是可笑……”
听出重吾话中的异常，佐助抬头看向重吾，幽黑的眸子已变成血红。
对佐助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重吾拾起佐助掉落在地的水灵剑扔还给佐助，带着水月和香磷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是一眼，便已沉沦，可偏偏那个人已经心有所属，任他穷尽一生也无法换来那人的倾世一笑，更何况他是毁掉他们幸福的人。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恐怕他也不会在刚刚那一刻亵渎他心中那个圣洁高贵的神，尽管那个神狼狈地被他压在身下。
走出城门，重吾任雨水冲刷着全身，闭上眼苦笑。
突然，身后的香磷和水月惊叫起来，重吾愕然回头，竟看到一条长达百米的水蓝大蛇正高高地昂着头颅藐视着他们，那蛇身后还有八条尾巴在肆意地挥舞。
惊恐地看向佐助，重吾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佐助已经低垂着头站起了身，白发长及脚踝和肌肤同色，而佐助的全身都在闪着紫黑色的光。
张开双臂，佐助身上凭空变出了一件紫黑的衣服，同时长发猖狂地飞扬起来，样子犹如自地狱而来的魔鬼。
抬起头，佐助瞪大血红的双眼看着重吾，咧开嘴露出两颗尖长的獠牙：“你们别想……活着走出这道门！”
那声音怨毒之极，重吾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完全难以相信这个可怕的妖魔就是他一见钟情的那个谪仙一般的佐助。
阴森的笑容浮上嘴边，佐助扬手一挥，八尾水蛇便张开嘴袭向三人，香磷躲避不及，被八尾吞入腹中。
见此情景，水月大吼一声挥起斩首大刀砍向八尾，八尾甩过来一根尾巴，将水月手中大刀打落，之后同样将水月吞了下去。
转眼间只剩下重吾和佐助在相互对峙，而佐助还有八尾，重吾却是手无寸铁。
八尾靠近重吾张开了嘴，重吾看着那张比自己大出五倍的嘴离自己越来越近，绝望地闭上了眼。
这时，火灵剑突然放出红光，化成九尾拦住了八尾。
前爪紧紧搂住八尾的脖子，九尾低声道：“够了，八尾，不要再杀人了！”
金色的蛇眸对上金色的狐瞳，八尾吐出信子：“是佐助要杀他，我既然跟了佐助就要听佐助吩咐。”
看了一眼浑身散发戾气的佐助，九尾急道：“佐助入魔了！”
眯起眸子咧开嘴，八尾笑道：“入魔了又如何，只要他愿意，我就会为他做任何事。”
说罢，八尾用尾巴卷起重吾，把重吾也吃掉后，又变回了水灵剑。
长叹一口气，九尾摇了摇头，也变回火灵剑。
杀掉了仇人，佐助心中顿时变得空荡起来，身上的紫黑色戾气一点一点散去，衣服也换成了晶蓝色。
周围再没有任何声响，佐助瘫坐在地，蜷缩成一团。
他刚刚杀了人，违背了父神守护人类的意愿，犯下了天条。
紧紧抱住自己，佐助将头埋进膝盖，无声地呜咽。
忽然有一双手环住佐助，暖流传遍了佐助的全身，温暖了那颗冰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