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

走到门口，跪下，拉开纸门才听到淡淡的声音从身后飘来：“你泡的茶很好喝。”
“谢谢。”转过身半伏在地上：“大家都这么说。”抬头时脸上是幸福的笑容：“以后，松崎先生天天都可以喝到，和大家一起。”
一瞬间，他被她的表情怔住。
“那么，我就失礼了。晚安。”
“哗……”
纸门被关上。
他恢复了往时的冷静，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有一滴绿色的液体附在杯壁上。
“就算被所有人接受，女子在新选组里也只能是另眼相待。”手用力握紧使得茶杯微微打颤。
他的眼中，闪着清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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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叫松崎德康次郎，是万代屋的人。”
已是深夜，新选组屯所的会议室却灯火通明。所有的重要干部都汇聚于此，商讨着一件严肃的事。
“你就对一个陌生男子的话这么深信不疑么？新八。”
“因为……我看到他的眼神……我相信他与我们是怀有同样的志向的！”
“但是……”山南用他一贯的慢条斯理的语气说：“我觉得不能排除他是长洲派来的底细这种可能。”
“好啦好啦……”近藤笑着平息大家的争论：“千鹤刚来的时候你们也是这样疑心重重，这半年来不也相处地挺好。依我看，松崎先生能凭一人之力击败几十个浪人，武力的确了得，他本人又有加入的意向，对现在的新选组来说，无疑是一股力量，我同意他入赘。阿岁，你说呢？”
土方双臂环胸，闭目：“我全听局长安排。”
“大家呢？有异议么？”
沉默。
其实，所有人在看到松崎第一眼时就对他的觉悟了然于心，那是一种写在脸上的决绝。
“我说他长得可真像女人。”那时，平助端详了许久后说，额头立即挨了原田一记暴栗：“疼疼疼……”
“你那样说很失礼。以后不许再提。”揉乱他的发，原田忽地一愣，接着看向平助：“不过，他真的好矮……应该还没你高吧……”
“回去了。”一直没有作声的土方突然打断他们，然后转身，自顾自地走掉。
“土方大人怎么了?”
“不知道，有点奇怪。”两个人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好了，我们也是该回去了。”最后，较为年长的原田收住话题，直起身迈开脚步：“今晚肯定要开会的。”
“喂，等等我！”
而现在，近藤环视一周：“既然没有人反对，我决定让松崎德康正式入组，就作阿岁的侧长吧。”
众人一惊，土方更是睁大眼看过去：“……”
只见近藤一脸笑容：“放在你身边容易监控，若他真是奸细，定逃不过你的眼睛，大家也就可放心。不要拒绝。”
“可是……”
“就这么决定了。你去把松崎先生叫来吧。有些事还是要了解的。”
“……是。”
等土方一走出会议室，平助和新八马上就嚼起了耳朵，两个人都是满脸坏笑。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刚刚有一瞬，副长绝对是脸红了。”
“看见了！看见了！”
“喂，我说你们两个！两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
“是！局长大人！”
“哈哈哈哈！”满屋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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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来到松崎屋前，拉开门。明亮的月光从他背后蹿入房内，映在松崎平静的侧脸上，使他原本白皙的皮肤又增添了一层瓷器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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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松崎睁开眼，扭过头看他，圆月，就挂在土方背后遥远的天际上。
“……局长叫你。”淡淡出声。
“是么……”缓缓地站起来，袜子抹过地板时发出细微的声响：“那么……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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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就是我们新选组的主要干部。”
“我知道了，近藤大人。”
“我已任命你为土方的侧长，以后，就和这里的各位是同等的地位了。”
“是。”
“那么，接下来，我们也要了解一下你的背景，对吧。”
“嗯。”一直半低着的头抬起来，直视前方：“家父是万代屋城中一名小小的文官。先主开明，让城中所有官员的后代随少主一同习武，并为所有人打造专属的刀具。我虽得师匠少许真传，但毕竟不是武士出家，最多只能算是野氏，不得入城中正统军队，成人式一过，便想着参加民间队组一样也可为国效力。听闻京都新选组为幕府抗争多时，特意投奔前来……”
“我明白了。”近藤点点头：“这样算来，在座的各位都应是你的兄长，今后，我们便叫你德康吧。”
“是。”
“那个……”平助还是没能忍住：“我有一事相问……你……你当真是男人……？”
一时间，除了两个当事人，所有人的背脊都微微发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松崎。
白痴平助！不是说过这种话很失礼么！还问！原田在心中大吼。
虽然，平助的疑问也是大家的疑问。
“我知道这很失礼。”鼓着嘴：“但千鹤一开始也是女扮男装……”
“我明白了。”松崎开口：“若要验身，在此处也无妨。”
“啊……不是这个意思……”近藤笑着圆场：“平助，德康比你年幼，要照顾他，知道么！”
“是……”垂头丧气。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德康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我就失礼了。”他起身走出房间。
谁也没有看见，在密发掩盖之下，松崎的颈背上那细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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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平助！”原田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你怎么能当着人家的面问这种问题！”
“可是……”捂着痛处：“他不仅长得像女人，声音也像……而且喉咙也没有喉结嘛……”
“这……”一时语塞。
“德康刚过成人式，发育可能尚未完全。我倒觉得，他身上有一股男子气概。”
“我同意近藤大人说的。多个新人不是挺好的嘛~”
“不能以貌取人哦~”新八勾住平助的脖子让他倒向自己：“我第一眼看到他时……”沉下眼，回想那血腥的场景：“就没觉得他像个女的。”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近藤挥挥手：“大家也都累了。早点睡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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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新八，那个德康，从进新选组大门到刚刚离席，表情都没有变过，你说他……”
“好啦好啦，平助你管人家管得太多了。先让自己长长高再说吧~”
“平助是看到队里来了比自己更小的来劲了，怕跟人家搭不上话，是不是？平助~”
“原田，新八，你们两个！”
“哈哈~看他，脸都红了~”
“小孩就早点睡吧~”
“你们！你们给我站住！喂！别跑！喂……可恶……”

SF

【薄樱鬼同人】Timeless
（二）少年
“松崎先生，你起了么？”千鹤早早地跪坐在男子房间外的走廊上。
“嗯。”纸门从里面被拉开，德康穿戴整齐地站到她面前。
“那么，我带你去吃饭的大厅，我们一日三餐都在那里，今后你也可以自己去。” “我知道了。”
千鹤起身，这才发觉自己甚至比这个男子还高出一点，赶紧低下头，快步领路。
“千鹤。”走了一会儿，他轻轻出声。
“是！”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他。
“其实。”清冷的音调：“我比你年小，今后，叫我德康便可。”
一惊，随即歪头开心地朝他微笑：“嗯。”
千鹤把松崎领入饭厅，等到两个人都坐了下来，大家才开始动筷。
“啊！新八！”平助一声惨叫，接着扭头瞪向身旁笑得人畜无害的男人：“你又偷吃我的菜！”
“有什么关系嘛~就一口而已~”快速咀嚼后咽下：“别那么小气~”
“你……”视线转向对方餐盘里的烤鱼，眼珠一转，右手拿着的筷子猛地突刺过去：“得手了！”
“诶~”新八早已预料到他的动作，抄起整条鱼就往嘴里塞。
“啊~可恶！”抬头，看见新八欢快地一口一口咬下去：“你恶不恶心，连骨头都不吐。”
“大人就要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我在长身体！我也要多吃！”
“no~”夹着唯一吃剩的鱼尾在平助面前晃悠：“给你。”
“谁要啊！”眼角余光瞥到对面正端着碗默默吃饭的松崎，他的嘴角似乎拉扯着一个细小的弧度，不禁转头伸长脖子，仔细看起来。
“……”感觉到一束炙热的目光直直地指向自己，松崎停下筷子，回望过去，不明所以地扑闪着水亮的眼。
“！”被他这么一盯，平助的脸一下子红起来，火辣辣地烧着，慌忙低下头，胡乱地扒起了饭。
早席结束后，大家各自散去，土方叫住他：“德康。你随我来。”
“……是。”跟过去，被带到土方房里。
“这是你的羽织。新选组成员的标志。”土方将书桌上一件折叠好的天蓝色外披拿起来，递给德康：“试试吧。”
“嗯。”双手接过，抖开，穿上，把马尾辫的末梢拉出来，然后整理了一下里面的武士和服。
“大小正合适。”土方端详了一番后说：“你等会儿和平助、新八去巡逻吧。他们现在应该在西大门准备出发了。”很自然地看向德康的脸，直视他的眼睛。
“好的。”德康微微点了点头。
土方的心再次无缘由地一颤，立刻装作不经意地把视线移到别处“那么，你快去吧。”
不明白他动作里所包含的深意，亦感知到自己无法长时间地正视对方，于是告辞：“失礼了。”
“你怎么来了？”坐在楼梯上无所事事的平助看到缓步向前的德康，主动迎上去。 “土方大人让我随你们外出巡逻。”四处张望了一下：“藤堂大人，怎么不见永仓大人？” “不要叫的那么陌生。平助就好了。”大咧咧地开口：“我们年纪差不多的。 ”回答下一个问题：“新八的话。”耸肩摊手，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他永远是准时到的。”接着脸色忽地一变，换上兴奋的表情凑向德康轻声打探：“诶，我说你，吃饭的时候，笑了吧！” “……那又怎样。”
“什么怎样。你的脸老是绷得紧紧的。”双臂枕在脑后，望向碧波湛蓝的天空：“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喂！”两手叉腰，因为身高差距所以瞪向平助，嘴张成O型：“你也太无礼了吧！昨晚当着众人的面质问我是不是女人，今天又怀疑我不会笑！”
“……”平助看着这样的德康，捂着肚子“哈哈哈哈”猛地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这又是做什么！”
“呵呵，真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一面。”一边笑喘着气一边指向对方，另一只手揉着眼角：“太可爱了。完全不像昨天认识的那个冷冰冰的，礼数周全的家伙。”
“……”听到平助的话，德康的脸颊渐渐染上淡粉色的红晕：“别笑了！”
“哈哈哈哈！”
“我叫你别笑了！”
……
“哟平助，这么快就和德康搞好关系啦！”新八不知从哪里突然蹿了出来，咧开嘴笑着去揉两个人的头顶：“唉，小孩子就是容易玩到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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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SF~

平助和新八快步往前跑，过了一道街后，热闹的庙会出现在不远处。街两边摆满了摊铺，各种传统小吃的香气合着轻烟散逸出来，盛装的人们熙熙攘攘，吵闹声，吆喝声，混杂在一起。
“看，他在那里！”新八看到停在庙会入口处的德康的背影，两只手夹住平助扭错方向的头，扳过去：“是那边啦！”
“哟，你在这里啊！”平助走过去，在德康身边突然出声。
“诶！”注意力过度集中在某个地方，有人打扰时难免吓一跳，转过头：“哦。”拍着胸口：“是你啊。”又目不转睛地看向街道。
“？”循着对方的视线，眼中映射出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庙会，并无特色，好奇地问：“看什么好东西这么出神？”
“嗯。”摇头：“没什么。”手指摆弄着衣角一个小小的线头：“只是……从未亲身参与过庙会……不知为何所有人脸上都扬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什么！没去过庙会！”平助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怎么会？”
“什么什么？”新八偷偷去买了几串丸子，这才来到他们身边。
“德康说他没去过庙会！”
“哈！？”
“是的。”垂着头：“因为家世，从小只远远地观望过，不曾得家父允许，参与庙会。”声音越来越轻：“虽然一直很想试试，在拥挤的人潮中穿梭，会是什么感觉。自己在逛过庙会后，是否也会如所有人一般，会心地笑着。”
“这样啊……”新八分了两串丸子给平助，又把剩下的都递到德康面前：“拿着，给你的。尝尝吧。”
“诶？”看着新八，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过：“谢……谢谢。”
“客气什么。”笑着揉揉他的头，做了决定：“那么，让平助带着你好好逛今天的庙会吧。巡逻的话，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怎么可以……”明显的底气不足。
“呵呵。小孩就是小孩，心里怎么想的全写在脸上。”伸了个懒腰：“就这样吧，回去后我会和土方大人说的，在门限之前回来就可以了。”转向平助：“德康就交给你了，带他好好玩。”
“哦……”嘴里塞满丸子，口齿不清：“放……放心吧……”
“那么……”走到远处，朝两人挥了挥手：“再见。”
“喂，平……平助……”叫得有些别扭，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从握着丸子的手里抽出一根，其他的都递给对方：“我吃不了这么多……”
“哦！”看出德康的喜悦，由衷地笑，拿过丸子：“那我不客气啦！”飞快地解决着。
看到平助狼吞虎咽的样子，德康不禁划动嘴角，接着，弧度向上蔓延，嘴咧了开来，露出贝齿，举起手中的丸子放到嘴边，咬下去，嗯，很好吃。
停顿了一下，德康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向往，然后，他迫不及待的朝人群里冲去。
“喂！”平助赶紧去抓他的手：“等等！”
“怎么了？”转过头，茫然地看他。
“我怕你走丢！特别是第一次逛庙会。”看到对方清秀的面容上孩子气的神情，又增添了一番韵味，与早席时一样，脸蓦地红起来，低下头：“所以……牵……牵着吧……”
“嗯，好。”
手心搭着手心，黏稠潮湿的汗水浸透。
“平助！那是什么呀！”
“平助！我想要那个！”
“平助！我要吃团子！”
“啊！平助你这个笨蛋！”
……
在短暂的单独相处后，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孩很快得混熟了，交流变得容易了许多，爱玩爱吵闹的天性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
德康的脸上充斥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平助平助”也叫得顺口了。
看到这样的德康，平助终于明白，对方至始至终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孩子。看着冲在前面的德康，看着两人紧紧相牵的手，他笑了。
就这样，天色也渐渐暗下来，商铺亮起彩灯，他们走到了庙会的尽头。
“开心么？”平助问他。
“嗯！”用力地点头：“很开心啊，和平助一起逛的庙会。”
“我们，去喝酒吧。”挠着头提议。
“诶，可是……”
“走吧走吧，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很不错的酒屋！”
“可是……”被拖走：“平助！我不会喝酒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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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屋门前，平助突然停下来，很认真的对德康说：“哦，差点忘了，快把羽织脱下来。”
“？”看到平助露出严肃的表情感到奇怪：“为什么？”
“新选组的特征太明显，把浪人引来酒屋就不好了。”
“哦。”听话地按照对方说的做：“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
“那是当然。”自豪地高昂起头：“走吧。”
坐在小包间里，平助迅速地灌下三杯烧酒，陶醉地咂咂嘴：“好喝。”看到德康扭扭捏捏地坐在对面：“你怎么不喝啊？”
“都说了我不会喝酒……”
“喝一杯吧。难得你今天那么高兴。”
“我真的……”
“啊呀，喝一杯！”
“那……就一杯哦。”和平助讨价还价后端起面前的酒碟小心翼翼地放到唇边，闭上眼睛屏住气息，扬头，一口喝下去：“咳咳……”猛烈地咳起来，眼边泛着细细的泪花。
“不是挺好的嘛~”话刚说完，就看到红晕一点一点爬上德康的脸，连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
“呐……平助……”他说，头在摇晃：“人和人，要怎么相处呢？”
“什么？”被对方突然的问题哽住，举着酒碟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啊……”眯着眼，手一拍桌子，因为醉酒而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以前身边都是地位悬殊的人，说话做事都有规定的方法。我唯一要做的，只是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昏黄的灯光摇曳着，隔壁间请了艺伎，逐渐喧哗起来：“我没有疯癫的童年，没淘过气惹过事，没交到过朋友……一直一直，我都只有一个人……”睫毛开始湿润，粘结在一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怎样和完全陌生的人打交道……新选组……我很想和大家好好相处啊……我有尝试着……但是……还有今天早上出来巡逻的时候，我想着要和你们说些什么……我很想和你们说话，但是你们不开口，我就……我……”
“这很简单啊。”喝下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从现在起，把最真实的你表现出来。会笑，会赌气，会胡闹，也有任性，小孩子气的一面，像刚刚和我逛庙会的那样。新选组的大家都是很开朗很热情的人，虽然有几个外表冷冰冰的。你昨天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透着寒气，又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大家都不敢接近你，也不敢和你开玩笑。”想了想：“原来你早上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我们说话啊，我和新八还以为你是生气了类！”
“我……家父自幼教导……要不苟言笑……我也习惯了带着冷漠的面具……”
“什么不苟言笑！什么面具！”放下酒碟，激动地教导对方：“你现在是新选组的一员，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开心的时候就要大笑，该起哄的时候就要吵吵嚷嚷，不要去管那么多规矩！如果是那样的德康，一定可以和大家很好地相处的。”
“真的么……？德康打着酒嗝：“我很羡慕平助和新八那样的关系啊。我也能……和大家这样么？”
“可以的。”打着保票：“我和你不已经是这样的朋友了么？你啊，就用同样的方式，慢慢去接触其他人。”
“我不懂得关怀别人，即使这样，也没关系么？”
“我会让着你的。”向德康伸出右手小拇指：“来~我们拉钩。”
看着他，看着平助大笑着的容颜，融入模糊的视线，不清楚拉钩是什么意思，于是两只手同时去握对方的右手，在碰到的一瞬，整个人瘫倒在桌上，眼角闪烁着微光，而嘴边却隐藏着浅浅的弧度。
“啊？”吃了一惊：“真的是一杯倒啊？”撑着头：“真是……看来得回去了……”温度从右手传来，温柔地笑：“我会守护你的。约定了……”
“哟，这么早就回来啦。我还以为你铁定了会去喝两杯呢~”等在新选组屯所大门口的新八看到平助时笑着说。
“去喝了。”小声嘀咕着，把背上的人又往上送了送：“都怪这位一杯倒……我还没喝开呢……”埋怨时的眼神却出奇的柔和，瞥了瞥把头靠在自己肩上，身体有规律地起伏着的德康：一喝醉就开始说胡话，把自己的底都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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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新八看着平助，坏笑：“今天开心么？”
“嗯。”实话实说：“他还真轻，诶，不说了，我先送他回房间。”
“去吧去吧。”
目送平助远去的背影，回想刚刚德康平详的睡颜，如同西洋店里卖的瓷娃娃般精致秀美，新八也不禁沉默了。
清晨，叽叽喳喳的麻雀吵醒了德康。他的眼皮颤了一下，随即开始松动，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揉了揉眼睛。
“嗯。”感觉脚上有重物压着，微微抬起背部看过去，看见平助趴在那里睡得很熟，又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日外出时的和服，按着太阳穴想了想，知道自己一定是喝醉过了。
动动脚，想把它们抽出来又不打扰到对方，可平助还是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微微睁开眼：“嗯……？哟！你醒啦！”
“哟什么哟！”坐起来瞪他：“快起来你个酒鬼！口水流到我被子上了！”
“啊？真的啊？”信以为真地抬手抹抹嘴巴：“没有啊……”
“呵。”笑出来：“骗你的！好了，快起来吧，你压到我的脚了。”
“……”索性翻个身，仰面朝天躺在那里：“就不起来。”
“你！”
“呐，德康。”语气突然认真起来，空气变得浓稠：“你会融入我们的。不用担心。只要保持这个样子就好了。”
“……”在平助看不见的一面开心地偷笑，眼中仿佛有波光闪动，然后收住感情，装作板着脸，把被子一翻蒙住平助的头，隔着被子按着他的脸揉起来：“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不要弄得自己很厉害一样！”
“啊！住手住手！不能呼吸了！要断气了！要死掉了！”
“切！”继续不依不饶，却是欢乐的表情。
“哗……”纸门被突然拉开，土方看着屋内狠狠揉着被子的德康，以及下半身露在外面，腿不停挣扎着的平助，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德康先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副长，赶紧收手，蒙在被子里的平助却什么也不知道，简单地以为是对手休息了，准备来个反攻。
“哇！”推着被子就向德康袭去，把他扑到在地，才发现德康一脸正色，使劲朝他挤弄着眼睛，奇怪地扭过头看向门外：“啊！土方大人！”
其实，土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仅仅是先前一直担心着昨天被新八称作去了从未去过的庙会而晚归的德康是否睡好，却不想看到这样一场闹剧，对德康的印象又多了几条，放心了许多。
两个小孩跟在土方后面去向饭厅，路上还不停地互相做着鬼脸和眼神交流。
今天，德康坐在了平助旁边。开饭后，新八又理所当然的把筷子伸向平助盘里，平助见反攻无望，继而把贼手指向德康那里。
“啪。”德康拿筷子抵住了平助的突击：“你的餐盘在那里。”说着用力把对方的筷子顶回去。
“……”平助只好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己的饭菜，把吃的亏和饭一起往肚里咽。 “咔……咔……”是鱼骨断裂时清脆的声响。
只见德康把自己的烤鱼首尾拗断，夹着中间那段放到平助盘里。然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平助看看自己盘里，又看看身边的人。
“看什么。快吃吧。你不是在长身体么？”头也不抬：“别以后长不高，说是新选组不给你供应伙食。”
“……”平助的脸上不禁划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德康觉得又有人在注视自己，眼皮抬了抬，发现除了平助之外，所有人都在看他，吓一跳：“做什么？”轻声问道。
这一问，大家都立刻低下头，自顾自吃起早饭来。
德康奇怪地看向平助，回应他的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薄樱鬼同人】Timeless
（三）饱和
边沿被阳光染上鹅黄的云漂浮在湛蓝的天空中，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前行。
德康闭着眼，双手持刀，静静地站在庭院中唯一的一棵树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夏以至末，看似繁茂如初的绿叶都摇摇欲坠。
风起时，人的衣裳不断地摆动，留海和脸两旁的碎发在气流中微微划着弧度。
那树亦随着风发出“稀里哗啦”的响声，十几片半枯的叶同时掉落。
德康认真地聆听，手中的刀突然握紧，脚步一移，刀锋便直直地向目标砍去。他的刀法迅速而连贯，使得空中仿佛有刀光停留，挥刀时斩断空气，卷起那些即将触地的叶片，不出二十秒，所有掉落的东西都已被一分为二。
睁开眼，德康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右手大拇指勾着刀柄，其余四根手指同时转向，将刀反手握住，然后两把刀同时收入别在腰部右侧的刀鞘中。这种复杂且与众不同的收刀方式，他却运用娴熟，动作里带着从容与优雅，显然已训练多年。
“不错的刀法啊~”声音从不远处的廊上传来，德康回头，看见总司靠着一根柱子，盘腿坐在那里，脸上是温柔的笑容。
“啊！” 赶紧鞠了一躬：“冲田大人。”
“嘛~”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德康的话，叫我总司就好了。”
“这……”犹豫了一下：“叫总司君吧。辈分不可乱。”
“哈哈！”仰起头大笑：“你还真是规矩啊。又不是千鹤那样的女孩子！”拍拍身边的地板：“来，坐吧。”
“是。”卸下刀，跪坐在离总司有半手臂长距离的地方。
“早饭的时候，你可真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啊~”悠悠地开口。
“对……对不起……”
“阿拉！”看向德康：“又没有在责怪你，低着头干什么！”自顾自地接着说：“我们只是觉得，对你最初的印象过于片面。”停顿：“如果是那样的你，也一定可以给新选组带来更多的欢笑的。”
“！”惊讶地看着身旁的男子，身形融入晴空，脸上的笑容从未间断，不只是他，还有平助，新八，原田，甚至是看似冰冷的土方和斋藤，新选组的大家，都一直一直，是快乐的。而自己……
“咳咳……咳……咳……”总司猛地咳嗽起来，别过头，身体剧烈地起伏着。
德康慌忙地站起来：“冲……总司君，你不要紧吧。”
“没……没事。”朝他摇摇手：“可能是……咳……感染了风寒……”
“……”看到对方还在滴水的发，眉头皱起来：“真是，都已经着凉了，还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走到总司背后，拎起他挂在脖子上的毛巾盖住他的头，用力搓着：“要快点好起来啊。”小声嘀咕。
抚平了气息，听到德康话语的总司再次划开笑容：“抱歉抱歉，洗完就忘记了。”头顺从地跟着德康的动作七摇八晃：“这种小病，过几天就好了。”脊椎发出轻微的“咯咯”声：“那个，差不多擦干了吧。再这样下去，我的头就掉了。”
“啊！”赶紧停手：“对不起……我……”
“好啦，和你开玩笑的。”把毛巾揭下来：“谢谢你帮我擦头发。”
从后面看过去，总司褐色的发一簇一簇地翘在那里，德康失败地垂下脑袋：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总司亦大致地猜测到现在自己是什么发型，叹口气，抬手把头发扎起来：“这个绑法。”扯开话题：“是和近藤先生学的。”
“是么？”手指点着嘴唇，歪着头想了想另一个男子的样子：“的确……”
“德康，你知道么。我是被家人抛弃的孩子。”回忆着以前的事，眼中不禁盈满了怀念之色：“近藤先生却从未嫌弃我，还手把手的教导我。他是那么的……那么的应该受人尊敬。”仿佛自己又变回了那个八、九岁的小孩，在树荫下一个人生闷气，近藤笑着把饭团递给他：“近藤先生才是，最配得上日本第一武士这个称号的人。”双手向后支撑着身体：“或许他的理想是守护大将军，但我们，我们的刀，是为了守护这样的近藤先生，以及他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新选组而在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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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大人！”德康笑着叫他，一只手向上指着蓝天：“你听！”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自然界万物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微风的鼓动，鸟儿掠过时的叫鸣，远处屋顶上垂下的风铃“叮叮”地撞击着，福条不停旋转……
“山崎大人。是眼睛看到的事物蒙蔽了你的心。”不急不缓地说：“眼睛制造了太多的杂念。所以，用耳朵，用耳朵去代替眼睛，你一样可以看到，但却是更真实的。”看见对方逐渐清澈的的瞳孔中闪着顿悟，脸上是豁然开朗的表情，详装越矩地道歉：“啊，我并不懂忍术，只是随口说说，请不要在意。”
“不，松崎大人的话，让我受益匪浅！谢谢！”又鞠了一躬，接着转身，飞镖脱手时少了迷茫与筹措。
“……”德康拉扯开笑容，眼底藏着不明韵味的深意。
“该去吃晚饭了。”斋藤看到远处树下的德康，走过去，悠悠地出声。
“啊。斋藤大人。”把刀收好：“我等会儿就去。今天这样的微风天气实属难得。我再练几局。下午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这才注意到地上的树叶，无一不被劈成两半。看了看德康，又看了看他的佩刀：“你也是左撇子？”
面对同样的人觉得无需隐瞒：“是的。”
“我见你是右手拿筷。”
“家父怕有人看见了会说闲话，从小把我纠正过来的。”
“你的刀，刀柄不同。又都是大太刀……”
“哦。这个啊。”扶着它们：“我用的不是一对刀。而是两把刀。”此时明白，为何新选组的各位明明注意到自己的不同，却都缄口不问。这种体贴让德康心里涌起莫名的感动。
“那么。”盯着德康，眼里腾起杀气：“一招。”
“啊。求之不得。”用同样的眼神回敬对方，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请多指教。”同时开口。然后……拔刀。
“哈！”
“哈！”
两个人的刀锋撞在一起，因为用力过大，两把刀都微微颤动，接着他们以不同的步法分开，再汇合时，刀尖已互相抵在喉咙口。
“你很厉害。”斋藤面不改色地称赞。“若是用了双刀，我可能会输。”
“您过奖了。”放下刀：“多谢斋藤大人赐教。”
“今晚是你巡逻？”
“是啊。”对斋藤严肃的表情感到奇怪：“怎么了？”
“要小心一种名叫罗刹的东西。”看着他：“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那是……”
“什么！”惊讶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斋藤，眼中满满的都是窒息般的疼痛：“怎么会……”
“总之你要小心。”转身欲走：“这也是土方大人的意思。”
“你来了，斋藤。”土方坐在书桌前批阅着各种公文，头也不回，昏黄的烛光跳跃着。
“是的，土方大人。”把获知的东西一一吐露：“他是左撇子，右手执筷是因为家中教导。所用刀具不是一对，而是两把……”
“这样啊……”扭过头看着斋藤：“你觉得他怎样。”
“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的刀没有黑暗，坚定而自信。是个不用担心的人。”眼中泛着柔和的银光：“我想，他肯定不会对新选组造成不利。”
“是么……”土方垂下眼帘，自言自语：“那么……我也就安心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秒沉？？？？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更新了。。。

好吧、、、虽然承认自己这篇文有点渣。。。不过还是继续奋力码。。。

Sf
大家交流一下吧~~
人家叫太阳~~
乃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