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洋子,有客人呦,快点出来。” 天煞的妈妈桑。我咒骂着,迈着日本女子特有的小碎步掀开帘子跟着岛原龟屋的王牌艺伎——深雪小姐来到外间。她朝我礼节性的笑笑,便跪坐在一个男人旁边。因为我还不满十六岁,现在只能算是“舞子”,还不是艺伎。我低着头跪坐着无所事事,通常我都是无所事事的,难怪妈妈桑骂我是榆木脑袋。可怜了我21世纪一个新新女性穿越却只为做这行勾当,天啊,知道欲哭无泪的滋味了吧。记得那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拿着钢笔的我正在英语考试卷前因为汉译英这道题犯难,看着题目上“translation(翻译)”这个单词,我恶狠狠的小声嘀咕,我tran(穿),我tran(穿),我tran(穿)tran(穿)tran(穿)。结果,真穿了,还一不小心穿到了日本江户时代平安京的一家艺馆。怎么样,想为我非人的遭遇鼓掌了吧,谢谢啊谢谢。胳膊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我怀疑已经紫了。“洋子,发什么愣,大人叫你呢。”深雪苍白的脸上红唇微启。我回过神“啊”了两下,几个男人却哈哈大笑起来。深雪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可是谁知道我才是最无辜最无奈的。拉门轻轻被拉开,一身黑底镶嵌粉色樱花瓣的和服华丽丽的出现在我眼前,差点没把我炫晕了。她穿着小巧的白袜子,让我联想起一句歌词,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那种令人思念的白色袜子,一定就是以她的为蓝本。她随意的横坐着,看来跟这些客人应该很熟识。我肆无忌惮的看向她,她稍稍回头,既高贵又矜持。脸上的白粉挡不住她绝美的容颜,一双明亮的眼睛宛如秋水荡漾,阵阵涟漪波的人心花怒放,左眼下方的一颗小小的黑痣更是引人遐想。即使知道她是艺伎,也无法掩住她由内而外不染凡尘的气质。她发觉我盯住她,不由嗔怒。哎呦,她连发脾气都这么娇媚动人,果真是能让女人心动的尤物啊。身边忽然一阵晃荡,我还以为地震了呢。原来被迫被箍在了一个怀抱里,我挣了两下,他却搂的更死了。“洋子小姐,陪大人我喝一杯。”他把酒杯递于我嘴边,无奈只好喝了一点,辛辣的味道流进喉咙停留在唇齿间。他却骂骂咧咧的质问深雪是如何教育我的,深雪当即又狠掐我了一把。她喝了口酒,用嘴巴给那个男人喂进。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真TMD恶心。他瞪住我,想跟我重播一遍与深雪喝酒的那出。我眼前一黑,准备伸手去挡。却提前被人挡住。 “大人,不如阿步与您喝一杯如何?”一个妖媚的声音柔柔扬起,让人身子骨都酥了。那个男人当即放开我便和她喝了起来。我递给她一个感激的微笑,可人家一点都不领情,愣是装作没看见。我郁闷了好一会儿。恼人的宴会终于完了。我走进院子里,月光下,那个自称阿步的女子盈盈走出艺馆。我偷偷跟在她身后,她迅速躲进一个黑暗的甬道,我尾随其后。说真的,我对她充满了好奇。虽然好奇心能够杀死猫。她站在甬道里,把和服一层一层脱下,拿在手里。等月光高照在甬道上方,我才惊讶的发现,把头发披散开来的她,竟然是个男人。我很不是时候的尖叫了一声,他迅速把我拉近甬道,一只手把我的双手反钳在身后,接着用一个尖尖的东西抵住我的喉咙,一股杀气随之而来。“谁?” 脑袋里闪现出很多人物,大约都是这个时期的,可是具体是谁我是决计猜不出的,日本江户时代的事情我仅限于知道人教版版历史课本上的明治维新,这也不能怪我吧。既然他问我是谁,那就回答他咯。“啦啦啦,是你梦中的女郎,红色裙摆大太阳,骑着黑骏马,一声哨响,就把你解放……”这样华丽丽的美少年,不收入囊中,怎么说得过去,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