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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来是奕】●搬文●老A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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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28657910
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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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度度~~
A128657910
中校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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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亲似乎都买不到《士兵》书吧?。。。别急别急。。为了让南瓜们更好的认识,知道《士兵》,本人将从《士兵》书中每天更新一段。。
A128657910
中校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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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张图。。让额得瑟得瑟~~
阿吾之西瓜皮
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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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太好了!
_袁曦
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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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我爱你~
不求上进的孩纸
大校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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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可真是辛苦你了~~
A128657910
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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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开,许三多跟着下车。
(他不可能解决六一的现实问题,就像他不可能让六一的腿恢复如初。但记下那几个字,让他又回到我的世界,不过我现在知道,他和我不是一种人)
直升机升空,在空中盘旋,悬停。
直升机已经将许三多和成才带到一个生平从未达到过的高度,高度机翼下的城镇像是一个小小的棋盘,而远处的草原已经成了一个拱形。
成才惊喜地叫道:“机步团!”
确实,机翼下出现了两个待了三年的团队,看着那些蚂蚁大小的士兵和瓢虫一般大小的战车,成才又喊起来了:“许三多,你说他们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他们头上?”
许三多想了想,说:“不知道吧。”
成才说:“我真想往下边扔个什么,好让他们知道知道。”
许三多信以为真,忙说:“会砸到人的。”
成才说:“想想咱们来的时候坐闷罐子!咱们走的时候直升机!更远的路,看更多东西!许三多,老A,以后我们要习惯从这上边看东西!”
袁朗听了不觉一笑,敲打一下驾驶员,那意思就他俩明白。
驾驶员朝后瞄了一眼:“两位,飞得还稳吧?”
“挺稳!挺稳!”成才依然兴奋着。
“不晕吧?”
许三多摇摇头,说:“不晕。”
成才也说:“一点不晕!”
“那就好。现在可以晕了。”那驾驶员什么招呼都没打,飞机忽然就沉了下去,这个大迎角飞行还没完,再一拉,如一发出膛的炮弹往前射去。最后,直升机沉入了林荫掩映之中。
这是与草原完全不同的温带森林地貌。
直升机刚一着地,成才立刻就从里边扑了出来,往机窝后跑了过去。
袁朗看了看许三多说:“没事,人都得有个第一次。我倒是奇怪你,你怎么不晕?”
许三多说:“我晕过,晕得很厉害。”
袁朗说:“那难怪,狠晕过的人就难得在晕了,闹半天你也飞过?”
许三多说:“没飞过。”
“那你怎么会晕?”
“晕单杠,大回环。三百三十三个。”
袁朗不觉大笑了起来。
在进入A大队的腹地中,他们发现周围的军人也多了起来,都是些体形彪悍的行伍之人,目光锐利得倒像捕猎一般。许三多和成才忙不及的开始跟路边的人敬礼,因为周围随便走过的一个人就是尉官。还礼的军人,倒对这两个新来的有点好奇。
袁朗脸上却带了点坏笑,因为身边这两兵举起的手,一直就放不下来。
袁朗:“这里的军人职业化,所以随便拎个都是尉官。很遗憾,咱们现在的职业化还不能达到尉官一下。”
成才好奇:“没有兵吗?”
袁朗提醒他们:“看他们瞧你们的眼神。”
一队全副武装的老A跑过,许三多和成才下意识看着对方,而一个队的目光看得他们把头转了回来。
袁朗笑乐:“恭喜,回头率百分之九十一,以士官身份来这受训的是稀罕物。”
他们最后停在了一栋军营楼前。袁朗说:“这就算到了,你们的临时宿舍,对面是我们正规军的宿舍,我很希望你们能尽快搬到那边去。”
小不点爱小丫头
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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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图,那配话,
木木同志实在是太逗了
A128657910
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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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自信地告诉他:“我们一准搬过去!”
袁朗笑了笑说:“临别赠言,综合素质就是随时随地,一切。齐桓!齐桓!”
随着袁朗的叫唤,一个浑身精武之气的中尉跑了过来。许三多和成才都没见过他,而现在的齐桓看许三多和成才像是往人脸上砸的铁板,再看向袁朗时就有点阿谀。
齐桓说:“到!”
袁朗问:“受训人员到齐了没有?”
齐桓说:“应到四十二人,实到四十人!都已经安排了住处。”
袁朗说:“最后两个你带走,我不操心了。”
齐桓:“没好地方了。”
袁朗:“找地方塞进去拉倒,就俩士官。”
齐桓:“哦,兵豆子倒好说。”
许三多和成才彻底愣住,这一校官一尉官市井俚语十足的对话,加上彻底的漫不经心在他们的军事生涯中从未见过。
袁朗:“那就塞下来了,我去瞧你嫂子了。”
齐桓:“嗯哪。撂着的了。”
袁朗挥下手,像对齐桓又像对目瞪口呆的那俩:“拜拜。”
两人看着袁朗优哉游哉地往别处走去。
“姓名?单位?”齐桓问道,“这是例行公事。”
成才:“W集团T师三五三团机步三连一级士官成才!”
许三多:“W集团T师三五三团侦察七连一级士官许三多!”
齐桓:“一个团的了不起吗?要喊那么大声?”他一直把名册翻到最后才画了钩,“瞧你们排多后,麻烦。”
许三多两个戳着,尉官训话,再没理也得这么戳着。齐桓对地上的包踢了一脚,绝对不是轻踢:“行李?”
成才:“对。”
齐桓:“你有全评价上级问话的对错吗?”
这语气即使连许三多也为之气结。
成才面色通红:“是!”
齐桓:“全部上交。连你们的随身衣物待会都要换了,我们送得起——真是不知道干吗揽这种赔本买卖?”说着又给了行李一脚,“来个人拖走。”
许三多:“报告!”
齐桓:“说。”
许三多:“能不能轻点?。。。。。那是我战友送得东西。”
齐桓:“哦,你有情义。”他对过来拿行李的一名老A,“重放,重重放。”
齐桓名册拿在手上,手背在背后,一名年青的尉官走得像个老干部的姿态,两人跟在后边。
很窄的楼梯前倒有两名哨兵,哨兵稍稍让宽了道,然后又把那条通道封上了。成才回头看了一眼,这显然是表示不可自由出入。
齐桓上着楼梯,头也不回地在跟两人说着规则,即使在两个新兵时也没受过这样的不友好和蔑视。
“这里九点钟熄灯,六点钟至六点半,洗漱、早饭。十二点和下午六点,午饭和晚饭教官有权随时对此做出修改。不许私自下楼,外出要得到教官或我的批准;不许私自前往其他宿舍;不许与基地人员私下接触;不许打听你们在特训期的得分;不许使用任何私人通信器材与外界联络;你们的信一律交给我寄发;训练期间称呼名字一律使用编号。。。。。”
听后,成才的脸上出现了不满,他说:“就是说这几个月我们只能在这栋楼上活动了。”
A128657910
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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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还有,除教官和我之外,你们不能跟任何基地人员私下交流。有意见吗?”
许三多和成才都让他那冰冷冷的目光刺得缩了一下。
许三多回答道:“没有意见。”
齐桓说:“你的编号41,你的编号42.内务方面懒得说了,总不至于让我们拿扫帚墩布?你们这些外部队的,亏了还都叫老兵呢,看看好好一栋楼让你们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这楼确实是寒碜点,一看就是临时凑合加年久失修,但那绝对和新来人员是否能糟蹋搭不上干系。
许三多和成才已经学会尽可能不发言。
齐桓:“这是你们的宿舍,晚饭前领发作训服和日常用品。”
他为那两个推开房门,许三多和成才连忙钻了进去,他们实在是受不了齐桓。齐桓根本不往屋里看,把门关上。
他的目光从走廊上扫过,一个正探头探脑穿海洋迷彩的尉官被他扫见。
齐桓:“你想站走廊上戳着看吗?”
那尉官怨愤交加地缩了回去。
这里比班里的宿舍小多了,只放两张高低床,很明显,一屋四人。先住进来的两个,一个是中尉,一个居然是少校。中尉叫拓永刚,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空军迷彩。少校叫吴哲,看起来却比许三多他们也大不了多少,只是穿着常服。两人先看他们最普通的迷彩色,再看他们的肩牌,都有些错愕。
拓永刚疑惑地问道:“你们是基地的,还是来。。。。受训的?”
成才回答道:“报告首长!我们来受训的!”
拓永刚:“哦,那就那就。。。。***的!”
新来的两位被他忽然释放的愤怒吓了一跳,刚稍息了又立正。
吴哲:“放松放松。不是说你们,我们刚才正在口头宣泄。”
拓永刚:“见过这样的部队吗?开眼吗?一窝黑!你们来晚一步,没见着这位少校刚被中尉训!做好做坏都没用,他就是要你难受!”
吴哲:“我在纳闷,号称甲种部队克星的老A会是这样练出来的?”
拓永刚:“我也在纳闷!”
吴哲:“你那是郁闷,纳闷是要伴随思考的,思考待会儿再说。”他看向许三多和成才,是真正平等的友好,“原来四十二人的最后两个是士官,放松好吗?人老A也说了,受训人员不分大小,他为大,咱们小。”
拓永刚:“小成微生物!对咱们像对病毒!”
吴哲:“不管啦!分床分床!学生时代最快活的事之一就是新宿舍分床!平常心平常心!”
成才:“我们上铺。”
拓永刚:“那怎么行?一个少校一个中尉,还要你们士官发扬风格。”
许三多:“我们都是班长。”
拓永刚:“班长怎么啦?”
吴哲:“我明白他的意思,做新兵那会都是班长睡新兵上铺,方便照顾。是不是?”
许三多:“是的。换下铺睡不着。”
拓永刚:“好笑了。要把我们当新兵照顾吗?”
吴哲:“咱们是好久没过过新兵生活了,是新兵。平常心平常心。”说着,他让开,做了恭请的手势,“请,发扬风格给你们上铺。”
许三多和成才开始整理。连行李都没有,那种整理简单得要命。吴哲帮忙,拓永刚仍在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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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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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永刚来自伞兵,老A挖过来的,他不理解被挖过来的人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吴哲和我们同一军区,军事外语双学士,光电学硕士,就比成才大两月,一代骄子,可说的最多的就是。。。。。平常心。)他们很快就坐下。
成才说:“我叫成才,编号41,他是许三多,编号42,我们一个团的。”
吴哲:“平常心平常心。吴哲我编号39。”
拓永刚:“拓永刚,27。”
然后他们沉默,无论军衔学历,此时一样茫然。
拓永刚觉着奇怪:“你们受得了吗?我已经觉得来错地方了。”
成才拿不准该怎么说:“我受不了的就一个,以前命令我的人对自己要求更严。这里对人和对己是两种对待。”
这时,楼下传来喧哗和笑语。许三多他们伸脑袋一看,齐桓和几个兵在楼下,他们在喝啤酒,不是休息时间,更不是会餐,居然在喝啤酒。齐桓现在是另一张脸,拍着他的老A队友,传递着冷餐食品。
这屋里的四个人缩回头来,脸上与其说是惊诧不如说是震惊。
成才:“我的天。非休息时间在公用场地聚酒,这在三五三团够记大过。”
拓永刚:“我可以去举报他们吗?”
吴哲:“我来给你们复习一下规则。除教官和他之外,你们不能跟任何基地人员私下交流也就是说,你只能向他本人举报他。”
拓永刚:“这叫什么规则?”
吴哲凑在门边:“你们再看。”
就着门缝往楼下看去,一辆越野车视若无睹地从齐桓他们旁边驶过去,车上坐的是铁路。
吴哲:“如果没弄错的话,我记得他是这里的基地指挥官。”
领军服的那天,是一个中尉在教训十几个尉官和近十个校官。齐桓仍绷着他寒冰似的脸,喝酒时的好心情是绝没有了,他在训话。齐桓告诉大家,所以受训人员,在受训期间不得再穿戴军衔,因为以代号相称,所以所有的人都是从零开始,也就是说,都是他的士兵。
沉寂。
齐桓:“就是刚换军皮的老百姓。我没听见回答。”
一群尉官和校官沉默着,一群散步都会不自觉踢正步的人:“知道!”
几名老A发放着特种兵的作训服装。
老A:“35,36,37,38,39,40.。。。。。”
大多数领到作训服的人都不是太满意,因为他们发现那套作训服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虽说因为样式不错传出去也不会被人当民工,可最多也就当是一军服迷。
41和42号笔挺的一个军礼,宝贝似的把那套军装捧走了,那自然只能是许三多和成才。吴哲对一脸不岔打量着那套作训服的拓永刚使眼色,拓永刚凑过去,吴哲轻轻说:“内幕。”拓永刚斜眼看着齐桓:“他要被撤了?”
吴哲乐了:“想得美。关于咱至今未露一脸的教官。”
拓永刚:“教官怎么啦?总不会比他还惨。”
吴哲:“说是真杀过人。”
“不会吧?真正的战斗英雄今天都多大年纪啦?”
吴哲:“我也在纳闷。但是我期待,打过仗的人会很不一样。”
拓永刚:“我还在郁闷。”
吴哲笑笑:“不要想现在是什么位置,该得到什么待遇,会好受得多。看41和42,正宝贝般地观察着新军装的每一个细节。”
A128657910
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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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只好陪他待着,看着外边的青山绿树,人来人往。几个肌肉发达的小伙子在玩着足球,笑闹着过来,显然是A大队一员,没想到那球被一脚踢歪了,向这边滚来。成才想利用机会跃跃欲试要一脚踢回,那多少也算个不违规的接触。哨兵一脚把球踩住了,成才的脚也硬生生地刹住。哨兵一脚把球踢回了那几个小伙子手上,让成才狼狈得只引来了那些人的一阵哄堂大笑。
成才僵直地立着,看着那几个人离开,“回去吧。”
许三多感觉到朋友心理的难受,静静地跟着。
(六一说跑吧,团长说飞吧。我跟在成才的后边回到那间宿舍,想着本该一起跑到这却没能挺住的人。我想,这样一个现实。)
天色依然如墨,与其说是凌晨不如说还是夜晚。突然,远处一声枪响,随后是点射和连发,枪声连成了一片,紧密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暴风一般,中间间杂几声闷雷般的震爆。
许三多和成才不约而同地一跃而起,他们是被吓醒的,他们从上铺直接跳到了地上。
他们惊讶道甚至有些恐慌,盯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此时的枪声已经响得异常的热闹了,像除夕夜十二点后的那十分钟。
楼下的哨兵仍若其事地在巡逻,这至少是个还没有爆发战争的迹象。
许三多疑惑着这是怎么回事?成才也觉得疑惑,觉得不像打靶吧?这个说这什么枪呀?这声怎么没听过。那个说这一阵打出去怎么也得个十万发子弹吧?
拓永刚算是被他们给折腾醒了,他没好气地揉揉眼睛,说:“真没见过世面,你们不这么打靶吗?”
“当然打过!我做机枪副射手的时候,一天就打四百发!”成才很自豪地说。
“机枪才打四百发?我们空降兵那块是九五突击步枪,每天早上就打四百发!打完了再去吃早饭!今天可以上枪了吧?我一枪在手,让他们知道老A也不过如此。”
吴哲:“嗯,我也等着。我手枪左右开弓二十五米不带瞄的。”
成才:“我是狙击手,跟老A对抗我是毙敌最多的。他在我们团常指挥夜间射击。”
他们立刻把自己鼓舞得很有斗志了。
楼下的哨声忽然尖厉地吹响了。随后是齐桓冷酷的喝令声:“紧急**!”
许三多和成才条件反射地已经开始穿衣服。
拓永刚和吴哲跳下床来穿衣服,不可谓不迅速。
这时许三多和成才已经装束停当拉门就跑了出去。拓永刚和吴哲上衣还根本没上身,更别说武装带了,两人都愣住。
吴哲忽然笑了:“27以后不吹了,咱们吹完牛让几个小步给毙掉。”
许三多和成才是第一对冲下楼的,周围还是一片夜色,最奇怪的是一个人也没有,连哨兵和刚才吹哨的齐桓也没有。多年来已经养成习惯了,两人立正站着。
往下的人基本速度等齐,络绎不绝地冲了下来,大家自行地开始列队。仍是一片空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支刚**的队伍已经有点松动,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拓永刚张望着:“刚才那**哨吹的是咱们吗?”
“是咱们。”
“没人啊?怎么没人啊?”
“开玩笑吧?”
“谁开这种没品味的玩笑?这是军队,你当你还在念大一呢?”
队伍的嗡嗡声越来越大,连成才也已经开始东张西望了。只有许三多笔挺地站着,曾经独自撑住一个连队的人,已经习惯做事不是做给人看的。学员们还在聊着:“我看你昨天穿着陆战服,你是陆战吧?”
“对,你哪?”
阿吾之西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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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幕就跟放电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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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兵。。。。。。。。这我同屋,他学历邪乎。”
交头接耳得正热闹,一个人影慢吞吞地从树丛后镀了出来,那是袁朗,众人讶然中都沉默下来,显然袁朗已经在树丛后待了很久了。
“你们完了,我是教官。”
如果刚才大家还算知错的话,他这么一句话加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已经让人为之气结。齐桓拿着记分册出来,站在袁朗身边。
袁朗宣布:“扣吧。每人倒扣两分。我说我们的规则,做好事没分加,做错事扣分,一百个积分,扣完走人。两分本来是给大家见面礼的,队列中不交头接耳好像是新兵连就有吧?”
他在每一个人面前渡过,并且伴之以那种幸灾乐祸的注视,散漫而不在意,看起来是存心让更加恼火,齐桓刷刷地在记分册上打着叉,到许三多面前停下。
袁朗:“这个不扣了,这个真没动。”
齐桓:“已经划上了。”
袁朗:“那没办法了。没问题吧,42?”
许三多:“没问题。”
齐桓:“上级问话,说是或者不是!”
许三多:“是。”
袁朗看着许三多,后者的眼光并不愤怒,倒像有些惋惜。
袁朗:“你在想怎么突然成了这样,以前跟你说那些,是不是只是手段。”
许三多不说话。
袁朗叹了口气说:“我有苦衷的,士兵。千万别以为我存心这样对待你们。我最不愿意的就是被你这样的士兵误会。”许三多沉默,但对方眼里的失落之意愈炽,他也就愈撑不住。
“什么苦衷?”许三多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袁朗露出一种可算让我逮着了的得意表情:“扣五分。”袁朗简直有点沾沾自喜,为了许三多在队列中交谈无关话题和企图与教官套近乎。
齐桓有种奇怪的表情,但在分册上刷刷地记着。而从这时起袁朗再也不看许三多,尽管后者的表情终于从惋惜成了愤怒。
袁朗:“规矩是我定的,这几个月你们完全由我支配,就是这样。现在跑步。”
这个队列在做全负重的狂奔,袁朗轻松之极地后来者居上,因为他和齐桓都坐在越野车上。
袁朗:“跟上跟上!跟不上都扣五分!”
那支队伍已经跑散了架。
成才:“你见过吗?跑步的时候,主官居然坐在车上!还喝茶?”
吴哲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上。
许三多狂跑,几乎与那车平齐。袁朗毫不客气地让齐桓保持着中等车速,一边吹凉正要下嘴的茶,他根本没把这些玩命奔跑的学员放在心上,表情上写着。
那样的自得足以让许三多忘记疲劳,只剩下机械而无目的地奔跑。
(我很失望,而且刚明白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失望。我很庆幸六一没来,他那样纯净的人不该体会这样的失望。我很想念六一的右腿,六一居然为了这样的未来失去了一条腿。)
一队人,一个个腮帮子咬得绷出了咬肌。齐桓宣布往后的训练日程:“早中晚十公里负重越野各一次,早晚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坐、贴墙深蹲各一百个,早晚四百米越障、徒手攀缘各一次,全部项目要求全负重高于二十五公斤,全部项目要求在用餐时间前做完,因为,不能影响每天的正常科目训练。”
袁朗在他的队伍周围晃悠着:“全体倒扣一分,这算是立正吗?”
那支队伍强打起精神立正。
袁朗:“别再让我抓到把柄了,我都胜之不武了。”
齐桓刷刷地在记分册上划着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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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们站着,而且沉重的背包一直就没有解下来过。
(袁朗是最烂的教官,这位中校的领队才能甚至带不了一个班,第一天他在众目睽睽下玩弄感情就已经犯了众怒,所以人坚信在连队,第一个季度他就得走人。但在这里,正像他说的,他完全支配我们。)
这支队伍三个月的磨难就这样开始了。
他们经常刚刚解下背上那要命的背包,就靠在了一张张课桌的旁边,接着听教官讲课。
他们的座位前,总有一摊汗水在不停地流。而且,每天课后作业的成绩,也会记入总分。慢慢地,一屋子的学员最后连愤怒的力气都没了,他们只是无力地看着袁朗。有人在暗暗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有人在狠狠地拧着自己的人中。
(忘了,全都忘了,现在没人记得之前的光荣与理想,只盼望着吃饭和睡觉。我恨他,我们很穷,现在连仅有的尊严也被他拿走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漫长得就像一年,但没有一个人放弃,所以人都在等待着星期天的休息,那可以补充消耗殆尽的体力,迎接下一个星期。
四个人坐在床沿,明明困顿之极却没一个人睡,他们在等待什么。
拓永刚:“棺材钉还没出过声。。。。。。”
吴哲:“乌鸦嘴!”
拓永刚轻扇了自己一下,居然就认同了此骂。这时熄灯号响起,齐桓的声音在走廊里响着:“熄灯!别让我说第二遍!”
拓永刚一个虎扑到开关前,把灯关了。然后全体屏息静气。
齐桓的脚步声远去。
拓永刚:“他没说,也许是忘了。”
吴哲:“能作践我们的事情怎么会忘了?只是坏也有和限度,咱们唯一没被取消的也就是明儿这个星期天了。”
拓永刚他已经轻松地哼唱起来:“反正他没说,他没说。明儿星期天,星期天。”天字刚出口,他已经鼾声如雷。
只有袁朗和齐桓没睡,他们在楼下看着他们,看着那些漆黑的宿舍。夜已经越来越深了,他们俩在按计划实施着自己的工作。
齐桓问:“现在吗?”
袁朗说:“现在。”
“熄灯号刚吹四个小时。”
“我会看表。”
齐桓颇有些愁眉苦脸:“队长,我什么时候能恢复自由?”
袁朗:“现在不自由吗?你很自得呀。又不用跟班练,训练强度还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
齐桓:“那你给我加大二十倍!”他看起来真是很苦恼。“队长,我现在刚发现我是个坏人,坏得得心应手,这可真把我吓着了。”
袁朗:“我比你还坏,坏得出口成章。”
齐桓:“我不是在开玩笑。”
袁朗:“觉得自己有坏水是好事,正好提前反省。你当谁的理想是做坏人吗?都是出自好的目的可踏错了步子。——顺便说一声,以为跟我聊天我就忘了看时间吗?”
齐桓看他一眼,吹响了哨子,那一声哨响凄厉之极。紧急**!!
许三多和成才一跃而起,那两人仍在沉沉地睡着。
许三多一边穿衣服一边对他们着急地喊道:“紧急**!快点,紧急**!”
许三多的呼喊把他们叫醒了,吴哲和拓永刚终于爬了起来。
“干什么?”吴哲晕晕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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