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已经25岁了。
外头传来了小孩子们放花炮的声响。
嘴角擒着一朵迷人的笑花,切原伸手推开了窗玻璃,看着楼下玩耍的孩童。
他就住在唐人街附近的小公寓里,这片地区住着许多来自中国的华侨,带着妻儿在日本定居的移民以及留学生,这到底让切原多少了解到了不少中国的习俗。
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上的时间,23点45分,还差一刻钟,便能迎来新的一年。
花炮的声响更大了,孩子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袄,提着大红灯笼在空地上撒丫子的疯跑,冻得通红的脸上,全是喜庆的笑容。
也不知道那个人小时候有没有过这样的行为,会不会也会笑成这样的一脸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一阵寒风从敞开的窗子刮了进来。
好冷。
切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将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些,这才伸手关上了窗玻璃。
玻璃上贴着鲜红的窗花,好看得紧。
窗花是下午切原逛唐人街,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子上买回来的。
简易的货架上,挂满了剪好的窗花,或是通红喜庆的大红双喜,或是雍容华贵的牡丹,或是神情兼备的锦鲤。
切原不懂得这些,也没见过这些,但是却被这玩意儿吸足了目光,不愿离去。
在一推剪好的窗花中挑挑拣拣,切原拿起张无论如何,看起来都喜庆无比的纸片,眨着眼,扬着声:“这是什么?”他问。
摊主放下手中还在裁剪的窗花,瞅了眼切原手中的纸片:“小伙子,你很会挑嘛。”
见切原一脸茫然,摊主笑笑,便不再搭话,又拿起剪子,继续着未完的工作。
切原看着摊主那出神入化的剪技,不由得发出一声赞赏:“您真厉害。”
将剪好的窗花摆在切原眼前,又指了指切原手中的纸片,摊主这才对着切原解释道:“这叫窗花,在中国这可是一门艺术哩,你手上拿的,是红双喜,我们那儿,喜庆的时候都用它,特别是婚嫁的时候。”
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切原从口袋中掏出皮夹:“这个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