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人还真是点不醒---纳克尔揉了揉太阳穴,决定给G最后一次机会,他将米白信封以适度力道拆开,翻转到信末签名处,有两只蓝墨印龙飞凤舞,「斯佩多」「阿诺德」,他促狭的问G,「两个守护者出任务,我们的出差费有限,他们一定住在同一个房间,发挥一下你的想像力,他们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会怎么样?」
「讨论明天的任务?」
G以他一贯开朗的表情回答,纳克尔只能苦笑,「虽然你没猜对,但可以确定你会是彭格列最有力的左右手,我替你把信送给首领吧,这信封上还有潮水的气息,好久没去威尼斯了,真是想念那里的鸽群跟运河,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去看一看。」
首领在下午结束会议的时候来到教堂,探望纳克尔,自从彭格列声势慢慢浩大,他必须面对更多艰辛的决定,教堂里安静庄严的气氛让他暂时能够从人世纷扰脱身,纳克尔的爽朗健谈也可以适时给他建议,例如交给他一封威尼斯的来信。
首领将信纸摊在膝上,就著教堂雕花玻璃折射的七彩光线读信,「呵呵,就知道斯佩多一定会跟著阿诺德」,他轻快的阅读着,突然脸色发青的站起身。
「纳克尔,麻烦你递一盏烛台给我。」
从祭坛取了一盏银色烛台的纳克尔感染了首领的紧张气氛,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在首领身旁看着他优雅的将烛火靠近信纸,有一小排的焦黑痕迹生成,似乎是字,匆匆忙忙写下来的潦草的小字,字迹他们认得,是前阵子很嚣张的某个怪盗亲笔所为:
阿诺德就拜托你们了
「斯佩多在搞什么啊!?居然用这种老掉牙的技巧!说什么『阿诺德就拜托我们了』,他上次还说要我帮他跟阿诺德证婚的,首领你怎么看?」
首领稚气与锐利混合的面容没有表情,把信件再细看好几次,阿诺德报告到达威尼斯了,第一晚就遇到神秘的绿衣人和赶来的斯佩多,会继续追查歌剧院火灾的原因,还有那句哀伤又深沉的隐性墨水留言,现在要立刻派人去威尼斯吗?但G忙着训练新人,纳克尔已经宣誓从事神职,不再战斗,派朝利去那一身日本衣著跟乐器又太显眼了,蓝宝那孩子,唉---
「我们现在没有去威尼斯的条件。」首领沉思许久,只有这句精简的结论。
「那斯佩多跟阿诺德怎么办?要是他们真碰上了麻烦,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等着信件通知,远水救不了近火。」
首领再度陷入长考,他必须决定彭格列的前进方向,不会折损任何人,这是他的责任,他的温良声音在教堂里摆荡,「纳克尔,请你跟威尼斯的修道院联络,我们有两个守护者在那里出任务,请他们打听到任何消息立刻告诉我们,我再请我认识的其他家族帮忙查证绿衣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