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微长的头发已经用一根黑色的发钗盘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就好像一只戒备中的黑猫。这幅摸样,他总觉得有些眼熟,却让他想起一枪击中自己胸口的狠决女子,他握着的拳不自觉的紧了紧。
凌小九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般的民兵,从她的行动模式,和隐蔽自己的能力看,她绝对经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难道是⋯⋯国齤(防抽)民,党的特务。应该不会,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要救他和猴子,就算现阶段两方停战,但是国齤(防抽),民,党也不会冒险救八,路,军的人。她说她是八路军高层派来的,他总觉得她的身份没那么单纯。
感受到被人注视的凌小九望向了阿福,看到了他探究的眼光,毫不在意的继续保持警戒四周。阿福收回目光,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学长吃早饭了。”清晨,已经换上一身八路军装的凌小九拿着一些干粮,和熬好的鸡汤走了进来,看着阿福说。
阿福微一皱眉,疑惑的看着她,凌小九自觉失言,尴尬的笑笑说:“有些没习惯,对不起,阿福。”
还不等阿福开口猴子就忍不住开口问:“九儿,我老早就,就想问你,你咋认识阿福,还,还叫他学长。”
凌小九耸肩:“阿福的药还没吃着呢,我去拿过来,顺便倒点水给他吃药。”她不想提,过去的事就过去好了,那些记忆忘了也是好的。她就是忘不了那些过去,所以才夜夜难以成眠,她听说猴子的事情时坚决的去救他,就是因为她认为猴子是个好人,做错了事的好人。可她从来不觉得她自己是个好人,她是一个一心想成为好人的人。他现在是阿福就一直是阿福吧,以前的事让他知道有什么好呢?
猴子却不肯就此罢休一把拉住凌小九说:“我说,凌小九,你这一路神,神神秘秘的,猴子我可从来都没说过什么,我,我兄弟这事,你该给个明话吧。”
他这一拉凌小九的眉头皱了起来,肩上一阵刺痛,手一抖空碗直接就掉到了地上,还好地面是土地碗没有碎。
阿福见状拦住猴子说:“猴子,她不想说就算了。”
猴子放开手有些不乐意的说:“我还不是替你问的,倒弄得我里外不是人。”
凌小九若无其事的捡起碗走了出去,不一会就把水端了进来交到了阿福手上,然后把药拿出来交给阿福,阿福一看竟然是西药。满肚子的疑问却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然的接了过来,一口吞了下去。
凌小九接过空碗收拾好吃完的碗筷,然后走出了屋子到外面去洗。
猴子挠挠头也跟了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九,九儿你生气了?”
凌小九抬头问:“为什么?”她笑笑说,“猴子,干粮吃光了,你能不能去补给点。”
“哎!”猴子笑嘻嘻的点了点头一转眼就不见人了。
凌小九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手捂在肩膀上,这个冒失的死猴子。她躲在了小屋的后边,四处观察好没人将衣服退到了肩膀以下。只见她肩上已经有一处纱布包好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迹,她迅速的处理好伤口再次穿好衣服。
发现阿福还活着的时候,为了救他不在逃跑而是和追上来的鬼子打了场硬仗。肩上的伤就是在手榴弹爆炸时被弹片给伤到了,只是,她所得带的药有限所以只能可着伤势较重的阿福先来,她自己的伤只是进行了些简单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