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幕
十月铺天盖地把你孤立出来。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躲在你背后金色的假光里。
挤在一起。
探着背。睁着肿大的眼睛。
只等你来发声。
北方的风吹过了几千年。
留下的记忆是不是那大河里浅浅的死水。
咕嘟……咕嘟……
是不是他们还没睡着?
你看到他们是活的吗,你的哥哥妹妹。
他们的灵魂是不是从未降落在这风吹的大地。
谁是真正的人,
谁捕捉到他在那乌云制造的巨大的山梁上大的声音。
把那将睡去的孩子叫醒。
狗和鸡都能听到。
天花板下慵懒仰坐的是一堆皎白的白肉。
我端起碗里的白酒像水一样喝掉。
我再也不能睡了。
那地下都在隆隆震动,
他们是不是要破壳而出。
白色的大路无人敢走。
我再也不怕鬼了。
鬼是什么?
人又是什么?
他们活过来与他们死去。
我再也不怕了,那干了二十年的河里为何流来了水。
它的水头是干枯的白骨和头发吗。
不是要给他们灌上白色的血液?
那千年的风真的要一直吹下去吗。
在这高的云幕中。
它们有压倒性的高度?
大眼睛和小眼睛,
红眼珠和黑眼珠。
是谁眼里射出的光芒,飞出的黑色乌鸦骑在云幕堆起的山梁上在,呱呱呱
白天黑夜,他们都相信白天黑夜。
可是乌鸦在看到他们制造的太阳。
每天推起,每天拉下。
它在俯冲式的呱呱呱…
2012.1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