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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孔雀胆(文:古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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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两种毒药是最毒的,一种是鹤顶红,一种是孔雀胆。这两种毒药俱是无色、无嗅、无味且无药可解,它们都是毒药中的上上极品。可是父亲却说这世上没有一种毒药毒得过女人的心。

孔雀胆

孔雀胆
我是四川唐门第十九代掌门人的女儿,不,更确切地说,我是他的私生女。我叫孔雀胆。很奇怪的名字!
事实上,我觉得这个名字还是很不错的,它是母亲临死前为我取的。母亲说我不是唐门里嫡生的孩子,所以我不可以姓唐。但是,我的名字还是有着不可泯灭的唐门标记,那就是孔雀胆。孔雀胆,是唐门的镇门之宝。与鹤顶红并称为绝命双毒。我是唐门的女儿,能有这样的名字也算是实至名归了。据说,我母亲当年就是被孔雀胆毒死的。我想我和孔雀胆真有缘分。
我虽是私生的女儿,但父亲却爱我爱得紧,很小的时候他就开始教我武功,包括那些祖上遗训“不得传女”的;还教我如何用毒,天下毒药从毒性、用法到如何解救我无一不精。渐渐地江湖人称我为“毒娘子”。
唐门里,我是最出色的。下人们常常传言,父亲有意要将唐门交给我来打理。我对这种传言不置可否,想父亲连一个正经的姓氏都没有办法给我,又何况是偌大的一个唐门!
大房的那个女人对此更是嗤之以鼻。她常常在父亲不在的时候提醒我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就像小的时候,她常常在父亲外出的时候会想尽办法折磨我一样。可是在父亲面前,她却笑得一脸温和,就像庙里的菩萨,这让我感觉她以前在戏班子学过变脸似的。
我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父亲总是抚摸着我如水般柔顺的乌发幽幽地叹气:“孔雀,你越来越像你母亲了。孔雀,我已将我毕生所学全部都教给你了,为何你还是闷闷不乐?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能快乐?”
“父亲,不必为我劳心,您对孔雀的宠爱,孔雀早已心领神会,只是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你告诉我,只要是你想要的,为父都会想办法给你弄来的。”
“我想姓唐。”
父亲原本热切的脸瞬间颓败了下来“你知道,我没有办法,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惟独这一件不行。”父亲转身走了,留下了长长的叹息。
我早就说过,我想要的,他给不起。



1楼2005-06-15 20:49回复
    唐天文

    我叫唐天文,是四川唐门第十九代掌门人。在偌大的唐门里我是主事、是当家,我拥有庞大的家产和百千奴婢,我拥有至高无上的江湖地位,我熟知天下所有药物的毒性与解法,可是这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桌前的香案上红烛摇曳,红烛的后面供奉着我最爱的女人的牌位——“吾爱李碧柔之灵位”她不是唐门女人,她只是我的,只是我唐天文的女人。
    我当家主事却不能左右自己的婚姻;我家有万金却无良人相陪;我有至高无上的江湖地位却无法给我最心爱的女儿一个堂堂正正的姓氏;我可以解天下毒,却还是不能奈何孔雀胆。我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是苏轼的《江城子》,是碧柔最喜欢唱的一阙词。而今物是人非,果真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一转眼孔雀都十六岁了。
    “她长得越来越像你了,碧柔。她的一笑一颦、一嗔一怒和你简直是如出一辙,我每次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你,碧柔,你听到了吗?孔雀的歌声就像当年你的一样婉转动听!碧柔……我对不起你,我答应你一定要我们的女儿幸福快乐的生活,但是我却做不到,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还是无法让孔雀快乐起来,我不配为人父啊!我连一个姓氏都没有办法给她……”
    “父亲,御表哥到了,正在前厅等你!”念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我赶忙拭了拭脸上的泪水,端坐在桌前,缓缓地嘬了一口茶,沉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告诉你娘,要她好好地招呼你御表哥,我马上就到!你顺便差人到奈何轩去叫一下你姐姐,让她收拾一下,赶紧到前厅来!”


    2楼2005-06-15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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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念柔

      我叫唐念柔,“念”是念念不忘的“念”,“柔”是李碧柔的柔。这李碧柔就是孔雀胆的娘,据说当年是蜀中的头号花魁,号凌波仙子,她貌若嫦娥,声如天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许多王孙公子武林侠少,为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娘常说李碧柔是她的孽障,她的劫数。
      我的娘亲,是人称“天下第一堡”的御天堡堡主的女儿。在我的眼里只有娘亲才是一等一的美人,她冰肌玉骨,端庄秀丽,颇具大家风范。可是自我懂事以来,从没见娘亲笑过,她每天都深锁愁眉,她是忧郁而冰凉的。她对李碧柔的恨,就像我对孔雀胆的恨一样,也许是从上辈子就注定了的,没有缘起,没有消逝……
      娘说,那年,桅子开得特别好,满树洁白的花瓣像下雪一样飘落,层层叠叠的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她就在那花瓣雨里第一次见到了父亲。那时的父亲一如现在一样的高大英武,他是来向娘提亲的,带着南北两大门派联姻的重大责任来迎娶娘。
      于是,娘开始在那场花瓣雨的邂逅中期待自己的幸福。但是,她却没有料到那是她悲剧开始的前奏。如果,没有那场厮杀,没有李碧柔,那么,我想我们三个人都会是幸福的,我们都会努力地让这种幸福完美的。
      就在我的姥爷应了这门亲事,父亲回唐门准备迎娶娘的路上,他遭到了仇家的追杀。当时父亲被人下了“十香软筋散”,丝毫没有招架的能力,幸好家奴拼死为父亲杀出一条血路,他才逃了出来。他没命地跑到了山崖边,眼看无路可走,纵身跳下悬崖……
      我想如果父亲就这么死了,也许娘会好过一点,她会带着对父亲的思念和遗憾嫁给别人,也许那个人会真正的疼爱她呢。但是他却偏偏没有死,不但没有死,他还遇到了去感业寺还愿的李碧柔。是李碧柔救下了奄奄一息的父亲。为了躲避仇家的搜捕,父亲在李碧柔卖唱的拳馆里待了半年多,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他们有了孔雀胆,但是,就在他们安享着幸福的时候,我的娘亲,却在漠北一望无垠的黄沙中苦苦期待着那顶迎亲的花轿。
      半年后,唐门的人终于打探到了父亲的消息,父亲在爷爷“十道金牌”的召唤下迫不得已回到了唐门,临走前他对李碧柔许诺一定会接她回唐门的。爷爷知道了他和李碧柔的事,非常震怒,唐门是南方第一大派,父亲作为未来的掌门,怎么能迎娶一个没有任何江湖地位的卑贱歌妓为妻?爷爷逼着父亲娶娘,父亲却执意要娶李碧柔。最终爷爷不得不向父亲妥协,只要父亲答应娶娘,那么李碧柔可以入唐门为妾,但是他们的孩子终生不能姓唐。
      御小姐终于如愿变成了唐夫人,但却没有人知道娘亲有的只是一个空洞的名号。就连洞房的那一晚,娘也不曾拥有自己的丈夫。不过,娘还是够幸运的,在她嫁到唐门的第三年,她竟然在唐府的药库里发现了一个密室,娘在这间密室里找到号称“绝命双毒”之一的孔雀胆。这是唐门里最出色的毒药。无色无嗅,最重要的是它无药可解,真是毒药中的上上极品。于是第二天,李碧柔就架鹤云游了。父亲始终没有查出是谁下的毒。于是他开始酗酒,父亲每次喝醉了酒都会躲在书房里抱着那个女人的灵位哭。直到他在一次烂醉后,错走进我娘的房间……
      第二年桅子花开的时候娘有了我。虽然我的出生纯属意外,但在偌大的唐门里,我才是堂堂正正在大小姐。
      孔雀胆,你即使受着父亲的万般宠爱,你即使武功盖世,学贯古今,又有什么用?你不过是个私生女,一个连正经姓氏都没有的野种。连姓都没有的人,还配有什么?
      父亲给我取名叫念柔,娘一脸温婉地说好。但只有我能看见娘亲每次唤我名字的时候那颗不住淌血的心。我讨厌这个名字,非常!它总让我轻易地想起娘悲凉的眼神。所以我恨父亲,从小到大,他没有抱过我一下。他连一个笑容都吝啬于我和娘亲。而我更恨孔雀胆,如果说李碧柔夺走了本属于娘的一切,那么孔雀胆也夺走了本属于我的一切。孔雀胆,你欠我的,我会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向你如数讨回。
      这些旧事,是在我第一次看见表哥以后娘告诉我的。她说,我看着表哥的眼神,和她看父亲的眼神那么相似。她要我小心看好自己的男人。不要像她,弄丢了自己的男人,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我转身下楼回了玲珑阁,我决定暂时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好好地梳洗打扮一番,去见表哥。对我来说,什么都没有他重要,因为,他是我的男人。


      3楼2005-06-15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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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风

        我叫御风,是御家堡的少堡主。唐门的掌门夫人是我的姑姑,我走了很久很久的路,才从漠北赶到四川,为的是给姑丈贺寿。
        出门的时候,婆婆拉着我的手,她哭着不肯放我离去。她说我将会遇到万劫不复的劫数。婆婆从小看着我长大,她爱我比爱她自己更甚。我说婆婆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去送寿礼,我很快就会回来。于是,我走了,丢下一脸悲凄的婆婆。
        我走了两个月才到四川,我终于见到了姑姑,就像父亲告诉我的那样,她果然是个美人儿,端庄、得体、大方,似乎就是为做掌门夫人而生的。我还见到了表妹念柔,几年不见,她也出落成个大姑娘了,但不知她霸道的性子是否有所收敛。
        记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娃儿。那时御天堡里养了一条大红色的金鲤,据说是一条很有灵性的鱼,如果这条鱼见到美女,就会沉入水底,也就是人们传说中的“貌美沉鱼”。这本是波斯皇后的宠物,后来波斯王和父亲交好,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了父亲。那次她随姑姑回家省亲,听说堡里有这么个宝贝,就吵着要我带她去看。她盯着水面看了很久,那鱼只是自在地在水中悠游,对她的映照完全没有反应。只隔了一日那鱼便死了,连鱼身也化作一滩腐水。父亲甚为震怒,下令追查。结果有个下人来报,说是唐门的表小姐给鱼喂过食以后鱼就死了。既然知道是她做的,父亲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父亲只是问她为什么要毒死那鱼,她却说:“是那鱼儿不识好歹,竟不认得我这样的美女,养来何用?”眼中俱是怨怼。父亲常常叹息地对姑姑说:“娇儿啊!万事不可强求,你莫害了这孩子。”
        姑丈还是老样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白发又多了一些。他问了我一些堡里的情况,我就细细地讲给他听了。我们正说着话,一个家丁进来禀报,说是酒宴已经备好了。他说:“贤侄啊,酒宴已经齐备,我们移步听雨轩为你洗尘。”随即又对管家说:“你去奈何轩看一下,孔雀小姐怎么还没有过来,让她速到听雨轩来见。”我们随起步往听雨轩。
        孔雀小姐?我以前在堡里倒是听下人们背后议论过。“父亲,孔雀来迟了,望父亲见谅。”我正想着,孔雀就已经来了。“不晚,不晚,儿啊!这位少侠是御天堡的少堡主,也是你的表哥,过来与他行个礼。”“少堡主,孔雀这厢有礼了。”她翩然来到我的面前,抬头之间,电光火石。
        一瀑乌黑青丝衬着清清冷冷的气韵,姣美容颜上嵌着一对如夜一样黑的眸子,长而浓翘的睫毛附着其上;没有多余的娇媚,但那冷凉的气质,不是绝色二字可以形容的,她似傲立雪中的寒梅,更像深壑山谷间的幽兰。对于她的美任何的语言都是多余……我想婆婆说得对,我是真的遇到我的劫数了,如果是为她万劫不复,我甘之如饴。


        4楼2005-06-1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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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雀胆·开屏

          我一抬头,正遇上一双如火的眸子。如暗夜的星辰,猛然间,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坍塌了。
          稳住心神,我上前见礼,婷婷袅袅,用我最美妙的声音。席间,我唱起《江城子》,翩然起舞如开屏的孔雀。我看到了他眼里的痴狂。我知道,在这一场较量中,是我占了先机。
          我的心对我说:“你想要他。”是吗,我想要他吗?她是那个女人的侄子,他们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不,我不是真的喜欢他,我只是要报复他,我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她怎么可以堂而皇之的享受着本该是母亲的一切。她们都活得太容易了!


          5楼2005-06-15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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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风·赠夜光杯

            桌上摆着一套精美的夜光杯,这是西夏王送给父亲的,这次姑丈的寿辰,父亲让我一并带来。刚刚,表妹来找我,说有急事要出门几日,让我把这套酒具给孔雀小姐送去。我欣然应允了,正在我起身要往奈何轩时,姑姑来了。
            “风儿。”
            “啊,姑妈。”
            “你来唐门也有几日了,你觉得唐门可好?”
            “唐门自然好。”
            “姑姑对你如何?”
            “姑姑、姑丈对风儿疼爱有加,风儿不胜感激。”
            “风儿,你已近而立之年,为何不及早娶妻生子,好让你父亲早日得享天伦?”
            “姑姑,风儿尚未遇到可心的女子,所以尚未成婚。”
            “哦,那姑姑给你说一桩可好?”
            “风儿愿闻其详。”
            “风儿,我和你姑丈只有念柔这么一个孩子,她现在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把她嫁到别的地方我也不放心,御天堡和唐门素来交好,不如你和念柔结成连理,也了却姑姑的一桩心事。”
            “姑姑,风儿不孝,此事实难从命。表妹天生丽质,冰雪聪明,我自愧不配高攀,请姑姑另择贤婿以免耽误了表妹的终生幸福。”
            “也罢,男婚女嫁的事,强求不来得,你若有了心仪的女子就告诉姑姑,我帮你说去。”
            姑姑回头看见了夜光杯,问我可是要到示何轩去。我说是的,姑姑让我带点葡萄酒去。我想她说的是对的。“葡萄美酒夜光杯”缺了哪一样都是遗憾。


            7楼2005-06-15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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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雀胆·良辰

              烛影流离,正是良辰美景,还有“葡萄美酒夜光杯”。这酒果真是美酒,香甜醇厚,沁人心脾,筹光交错,乱花迷眼。
              我听到他说爱我,我已分不清亦幻亦真。这酒实在是香醇,香得有些吓人。自母亲去世,很久我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了。爱?恨?我有些分不清了。
              他也醉了,我扶他睡在床上。熟睡中他像个孩子,傻傻地、憨憨地笑,他喃呢着叫我的名字:“孔雀,孔雀你这小妖精,我明日就去和姑丈提亲,我要你做我的妻……”
              是吗?我可以嫁给他吗?一个没有姓氏的歌妓之女,可以嫁给“天下第一堡”的少堡主吗?我不知道,母亲说所有的名利浮华,在爱情面前都是虚无。
              我全身虚脱一样无力,我可以放下仇恨,好好地去爱这个孩子一样的男人吗?


              8楼2005-06-15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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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天文·御风求亲

                我喜欢御风这孩子,他年轻的激情,一如当年的我。
                此刻,他急切地恳请我把孔雀嫁给他,他说他会像爱自己的生命那样去爱我的孔雀,我当然很高兴,但又担心孔雀的身份,惟恐她将来因为身世遭夫家嫌弃。但是,他跪在我面前向我发誓。他会让孔雀一生幸福,决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彼时,我决定相信他,这个一脸真诚的年轻人,我相信他会让孔雀幸福的。


                9楼2005-06-15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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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念柔·新娘

                  红的床,红的帐,红的烛光。我穿着红的衫袄,红的罗裙,红色的烛光摇曳。这是我的洞房。我终于得到了我要的,我说过御风是我的男人,谁也别想抢走他。
                  丫鬟刚刚来告诉我,说在席上,孔雀亲自斟酒给风,祝我们百年好合。呵呵,多亏了那根绣花针,不然,此刻在外面敬酒的可就是我了。


                  11楼2005-06-15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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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念柔·御风·洞房

                    红的床,红的帐,红的烛光。念柔穿着红的衫袄,红的罗裙,红色的烛光摇曳。这是我的洞房。本来床上坐着的该是我的孔雀。
                    拿起秤杆挑起喜帕,满房的红色压抑得不能喘息。“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现在,你该把解药给我了吧。”
                    “相公,别急。我在绣花针上啐的是一种波斯的毒药,叫情人泪。这种毒药是由情花的汁液里提取的,它本不算是什么毒药,只是和葡萄酒相遇,就会毒性大发,七日内若没有吃下冰山雪梨汁煮的河豚肉,就会七窍流血而死。现在还有三个时辰,你要是能让我高兴,我也许会把解药给你的!”
                    “你不是说,只要我和你成亲,你就把解药给我吗?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谁让她总是要和我抢东西,这是她自找的。好了,我们先喝个交杯酒吧。我说了,要是你能让我高兴,我也许会把解药给你的!”
                    我端起酒杯,在酒杯里放了一滴婴儿笑,是的,那是苗家的一种盅毒,不会致人死,但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我看着她一仰而尽,我说:“现在我们扯平了。你刚刚喝的酒里我下了婴儿笑。我们来交换解药。”
                    她竟望着我笑:“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结局。你是不会真心爱我的。但是现在你终于是我的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刚才喝的酒里我已经放了孔雀胆,孔雀胆你知道吗?那是我们唐门里最好的毒药,无色、无嗅、无味且无药可解。能和你死在一起,我知足了……”


                    12楼2005-06-15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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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雀胆·真相

                      我在临死之前,终于在父亲悲伤的讲述中,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但是当我赶到玲珑阁的时候你早已去了,原来,爱与恨竟然都可以如此绝决!但是,我知道你的爱将永远只属于我,我心满意足。
                      太阳就要升起,黑暗终于过去,但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


                      13楼2005-06-15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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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1.146.12.*
                        我怎么觉得像漫友STORY里的


                        14楼2005-06-16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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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不是,我是从一本叫<恋人>的书上摘抄的.我觉得还不错,所以打来大家分享.


                          15楼2005-06-17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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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0.194.99.*
                            戴眼镜的坏女人她疯了


                            16楼2005-06-19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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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1.146.12.*
                              - -|||


                              17楼2005-06-19 20:1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