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楼2012-10-28 22:08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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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露琪亚突然吃惊的看向浦原，被自己想到的那个解释惊到。
“的确就是你想的那样，”浦原迎向她的惊讶，轻笑道，“是我自己折断的。”
“你……你是笨蛋吗！？”不知为何，她突然想狠狠的揍他几拳，“只有獠牙、被折断的话是不可能再生的吧！？”
吸血鬼以血液为生，而他们获取血液的方法却不是简单的饮用或吞食，而是必须通过獠牙从生体中直接抽取才作数。
换句话说，獠牙被折断的吸血鬼无法再度进食，终有一天将会因力量用尽而死亡。
所以说——哪、哪有笨蛋会亲手折断自己的獠牙啊！？
折断獠牙意即迎来死亡，虽然早晚不同——
露琪亚突然一惊，猛地攥住他的衣领，道：“多久……多久了？”他折断自己的獠牙、过上这种“素食”生活到底已经过了多久？
“嘛……”浦原挠挠头，事不关己的笑道，“因为实在是太过久远的事情，所以你也不要问我就是啦！”
这、这家伙……闻言，露琪亚气结。
——那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会忘记？
只不过——同时，她也感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因巨大的恐惧而开放。
“你到底……有多强大？”其实并非是在问浦原，她大概只是在自言自语。
失去獠牙之后仍能靠残存的力量活过连本人都忘记了的漫长时日，而且能够接受日光沐浴，并且仍旧力量无比强大的家伙——天。
露琪亚突然觉得一阵晕眩。
她大概真的碰到了强的不得了的家伙。
“我已经变得很弱了哟。”结果浦原却笑眯眯的很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如果是以前的话，我大概是不用动手的。”
也就是说只用意念便可以——天！露琪亚抚额轻叹。
只是——她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
变弱的话，也就是说——
“嗯，我想我大概快死了。”浦原看着他的眼，笑着答道。
露琪亚一愣。
她没注意到自己眼底所泄露出来的心情——不要为我这种家伙感到痛心呀，浦原不禁苦笑。
虽然，他并不讨厌这种暖暖的感觉。
“所以你才来到这里？”露琪亚沉默片刻，才轻声问道。
“来到？不对不对～是回来才对哟。”浦原一笑，道，“那个湖就是我诞生的地方，同时也是……”微顿，他继续轻笑道，“我选中的埋骨之地呢。”
——碎冰篇、完——
“的确就是你想的那样，”浦原迎向她的惊讶，轻笑道，“是我自己折断的。”
“你……你是笨蛋吗！？”不知为何，她突然想狠狠的揍他几拳，“只有獠牙、被折断的话是不可能再生的吧！？”
吸血鬼以血液为生，而他们获取血液的方法却不是简单的饮用或吞食，而是必须通过獠牙从生体中直接抽取才作数。
换句话说，獠牙被折断的吸血鬼无法再度进食，终有一天将会因力量用尽而死亡。
所以说——哪、哪有笨蛋会亲手折断自己的獠牙啊！？
折断獠牙意即迎来死亡，虽然早晚不同——
露琪亚突然一惊，猛地攥住他的衣领，道：“多久……多久了？”他折断自己的獠牙、过上这种“素食”生活到底已经过了多久？
“嘛……”浦原挠挠头，事不关己的笑道，“因为实在是太过久远的事情，所以你也不要问我就是啦！”
这、这家伙……闻言，露琪亚气结。
——那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会忘记？
只不过——同时，她也感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因巨大的恐惧而开放。
“你到底……有多强大？”其实并非是在问浦原，她大概只是在自言自语。
失去獠牙之后仍能靠残存的力量活过连本人都忘记了的漫长时日，而且能够接受日光沐浴，并且仍旧力量无比强大的家伙——天。
露琪亚突然觉得一阵晕眩。
她大概真的碰到了强的不得了的家伙。
“我已经变得很弱了哟。”结果浦原却笑眯眯的很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如果是以前的话，我大概是不用动手的。”
也就是说只用意念便可以——天！露琪亚抚额轻叹。
只是——她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
变弱的话，也就是说——
“嗯，我想我大概快死了。”浦原看着他的眼，笑着答道。
露琪亚一愣。
她没注意到自己眼底所泄露出来的心情——不要为我这种家伙感到痛心呀，浦原不禁苦笑。
虽然，他并不讨厌这种暖暖的感觉。
“所以你才来到这里？”露琪亚沉默片刻，才轻声问道。
“来到？不对不对～是回来才对哟。”浦原一笑，道，“那个湖就是我诞生的地方，同时也是……”微顿，他继续轻笑道，“我选中的埋骨之地呢。”
——碎冰篇、完——
“啧！”男人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然后轻啧了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我是黑崎，黑崎一护。”这一次口气友善了很多。报上自己的姓名，他的神色里有着微妙的恼火和害羞。
“绯真。”作为礼貌，她报上在那个世界里自己所持有的姓名。
“绯真……”黑崎一护低声念了遍她的名字，道，“刚才的事抱歉了！”然后，便转身离开。
剩下露琪亚一个人看着那家伙不断挠头的背影，微微挑眉。
嘛……总体来说还算是个有趣的家伙？露琪亚看着男人迅速消失的背影，轻轻呼出口气。
想必他是个极其优秀的猎人，看似张扬，但是性子却意外的、唔，认真？大概一开始的逼迫也是基于此——并非张狂，只是性子真的太过一丝不苟。
×
回到屋里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回来。但从门口外套上的积雪来看，他们估计就只是前后脚而已。
“说出那样引人误解的话，还真是坏心眼呢。”男人托着腮坐在桌旁，笑道。
“……”露琪亚瞥过去一眼。这家伙听到那对话之类的……她还真一点都不意外呢，“你没有任何危险性。”视线瞥过他被折断的獠牙，露琪亚随即意识到进入视线的并非是獠牙而是他薄削柔软的唇线——想到此，她脸颊微红。
“这可不好说呢。”结果浦原笑眯眯的道，“虽然我的确不会因为进食而大开杀戒，但并不意味着我不会一时兴起的杀人吧？”
“ 你还有那种恶趣味？”本该是严肃的话题，但露琪亚却微微挑眉，一口咬向手中的苹果，表情似是挑衅。
“我又不是那种小毛头，那种奇怪的兴趣我通通没有哟！”浦原看着她，笑道。
“那不就得了。”随手拿起一个苹果扔向她，露琪亚道，“如果你有，我早就死了不是？”他的强大她比谁都清楚。
浦原眼底飞快的闪过什么，轻声道：“那也说不定只是因为你而已……”因为声音接近自言自语，也因为露琪亚并未在意答案也就没用心听，所以她并没听到他的话。
“说什么了？”她随口询问，一边看向他。
但浦原并未回答，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到看得露琪亚有点发毛，才突然笑咪咪的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头发长长了呢。”
露琪亚一愣，伸手摸向后颈，发现头发果然已及至肩胛。没有头绳或系带之类的……露琪亚想了想，从长靴卸下一根银针，穿插束起脑后的碎发，道，“诶……偏偏是正月，又不能剪头发。”
“银针诶？”浦原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放心，不会拔下来扔向你的。”露琪亚瞥过去一眼，然后道，“再说，银对你又屁用不管。”
“虽然用词不雅了点……但是，的确如此呢！”浦原似乎想要表达自己的哀怨，但那表情和声音却怎么都像天山里修行的老狐狸精，“可是碰到的话还是会像来大姨妈一样不舒服嘛。”
露琪亚眼角微抽，看过去，道：“你又没来过大姨妈，你怎么知道那是怎样的不舒服？”好吧，虽然很欠缺少女的矜持和暧昧美学论，但是她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
“绯真。”作为礼貌，她报上在那个世界里自己所持有的姓名。
“绯真……”黑崎一护低声念了遍她的名字，道，“刚才的事抱歉了！”然后，便转身离开。
剩下露琪亚一个人看着那家伙不断挠头的背影，微微挑眉。
嘛……总体来说还算是个有趣的家伙？露琪亚看着男人迅速消失的背影，轻轻呼出口气。
想必他是个极其优秀的猎人，看似张扬，但是性子却意外的、唔，认真？大概一开始的逼迫也是基于此——并非张狂，只是性子真的太过一丝不苟。
×
回到屋里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回来。但从门口外套上的积雪来看，他们估计就只是前后脚而已。
“说出那样引人误解的话，还真是坏心眼呢。”男人托着腮坐在桌旁，笑道。
“……”露琪亚瞥过去一眼。这家伙听到那对话之类的……她还真一点都不意外呢，“你没有任何危险性。”视线瞥过他被折断的獠牙，露琪亚随即意识到进入视线的并非是獠牙而是他薄削柔软的唇线——想到此，她脸颊微红。
“这可不好说呢。”结果浦原笑眯眯的道，“虽然我的确不会因为进食而大开杀戒，但并不意味着我不会一时兴起的杀人吧？”
“ 你还有那种恶趣味？”本该是严肃的话题，但露琪亚却微微挑眉，一口咬向手中的苹果，表情似是挑衅。
“我又不是那种小毛头，那种奇怪的兴趣我通通没有哟！”浦原看着她，笑道。
“那不就得了。”随手拿起一个苹果扔向她，露琪亚道，“如果你有，我早就死了不是？”他的强大她比谁都清楚。
浦原眼底飞快的闪过什么，轻声道：“那也说不定只是因为你而已……”因为声音接近自言自语，也因为露琪亚并未在意答案也就没用心听，所以她并没听到他的话。
“说什么了？”她随口询问，一边看向他。
但浦原并未回答，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到看得露琪亚有点发毛，才突然笑咪咪的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头发长长了呢。”
露琪亚一愣，伸手摸向后颈，发现头发果然已及至肩胛。没有头绳或系带之类的……露琪亚想了想，从长靴卸下一根银针，穿插束起脑后的碎发，道，“诶……偏偏是正月，又不能剪头发。”
“银针诶？”浦原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放心，不会拔下来扔向你的。”露琪亚瞥过去一眼，然后道，“再说，银对你又屁用不管。”
“虽然用词不雅了点……但是，的确如此呢！”浦原似乎想要表达自己的哀怨，但那表情和声音却怎么都像天山里修行的老狐狸精，“可是碰到的话还是会像来大姨妈一样不舒服嘛。”
露琪亚眼角微抽，看过去，道：“你又没来过大姨妈，你怎么知道那是怎样的不舒服？”好吧，虽然很欠缺少女的矜持和暧昧美学论，但是她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
“来过哟——”看着露琪亚面皮微抖，浦原摇了摇手指，道，“这样说的话朽木君会信嘛～”
“你又没有子宫，你怎么可能有大姨妈啊！？”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露琪亚微微气恼的吼回去。
“你又没有看过，怎么知道我没有呢？”浦原似乎很满意小家伙的反应，继续逗弄道，“‘凡事都有例外‘，以及、‘不亲自证实便不可下定论’可是实验的两大法则哟！”
“谁知道你做的什么鬼实验！”露琪亚近乎自暴自弃的呻吟道，却不知此时两颊微红的自己是有多小女儿娇态。
浦原眼神微暖。
……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呢。
吐糟、拌嘴什么的，一直到生命结束的时刻。
“总之……你那样‘包庇’我，我很高兴。”不再调侃他，浦原走到她面前，大手轻揉她的黑发，面容柔和。
露琪亚微微一愣。和他的距离极尽，所以她当然感受到他抛开了轻浮伪装之后的认 真。眼神微垂，然后她终于抬起视线迎上他的，道：“但是那个叫做黑崎的猎人可能还会再来。虽然一般来讲我那样的说法会让其他人产生‘啊啊、那家伙已经被解 决掉了’的错觉，但是叫做黑崎的那个人可能是个意外。那家伙意外的认真，所以恐怕在真的找到‘你死了’的证据前他都不会离开。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嘛……”浦原的眼底闪过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只暧昧的笑了笑，“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说不定。”当时的对话他虽未从头听到尾，却也是听了个大概。叫做黑崎的那个人话里其实也有着歧义……不过，他还并不想让她知道。而且，并没有证据不是么？
这什么意思？意外的听到了模棱两可的话，露琪亚看向浦原，眼里有询问。
“为吸血鬼开脱之类的……蓝染那家伙知道这事肯定会笑得一脸坏水呢。”但他却笑着岔开了话题。
蓝染？不是协会会长的名字么？他这样一说就好像和吸血鬼猎人协会会长很熟似的……虽然她并非协会的一员，但也是打从心底尊敬那个继承“最强”名号「蓝染」之人的。
“诶？这个眼神诶……我猜猜，”浦原托着腮笑得像个狐狸似的，“肯定在想我这个暗槽爆满的家伙怎么认得白道老大之类的吧？”
露琪亚眼角一抖，却还是没忍住瞪过去一眼。
……个祸害千年、不对，是万年的老狐狸！
“现在是在诅咒我这个老不死的老狐狸吧？”浦原继续笑眯眯的逗弄某只发怒的小猫。
露琪亚看着那个坏坏的笑容，气结。
“诶……这样的话就告诉你点好玩的事吧。”浦原看着她傲娇的一扭头，坏笑道，“我其实并不认识现在的「蓝染」，但是最初的「蓝染」，也是真正叫做蓝染的那家伙可是一直活蹦乱跳的很呢。而且和他的交情嘛，也大概就是从几万年到现在喽？”
看着露琪亚眼神微震，浦原心里大好。
反正这个世界本就不那么可爱，无论吸血鬼也好、猎人也好，总也有些不能拿上来摘清楚说的事不是么？
“我出去一趟，可能会晚点回来。不用等我吃晚饭了哦。”他起身穿上大衣，扣上帽子，站在门口向她微笑道。
×
然后一晃就是十天。
露琪亚眼底微微蒙了雾，看着被那家伙装饰得满是节日气氛的房间，却什么都说不出。
——当初兴致勃勃装饰着这里的家伙反倒不在这里，这是什么道理？
明日就是新年，今日本是大家一起守岁的夜晚。
露琪亚眼底闪过什么，却只微微咬牙。
她几乎都要以为，今年的守岁她不用再一个人度过。
……是的，她几乎都要以为。
看向布置温馨却没丝毫生气的房间，她神色复冷——但是，毕竟仍然只是她一个人。
倏然转身走向放置各种武器的储藏柜，她套上大衣，在靴子外侧以及前底安置好银刃，腰袋上别好长针。手腕上是刻印圣痕的银镯，她罩上御寒的黑色大衣。
开门的瞬间，安静的雪无声在眼前落下。
露琪亚眼底蒙上寒冰，毫不犹豫的舍弃温暖步入利刃般的冰冷。
……啊啊。
……那才是她所存在的世界。
露琪亚几乎瞬间就知道对方要确定的是什么——她到底是敌人、还是友人。
这个问题对她来说过于尖锐，尽管她说实话，黑崎一护也未必理解。所以露琪亚索性不解释，也未收回刀。
两人就维持着对峙。
短暂交锋带来的热度逐渐退却，冰寒重新笼罩，但两人仍旧未各自退开。
黑崎一护看着她未有丝毫动摇的眼，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被撞了一下，不禁轻啧。然后，他放弃似的率先收回刀，却未料自己突然的收势让她的重心失衡，向他倒去。
“喂……小心！”黑崎一护脱口而道，双手本能的将她往怀里一带。
——结果就变成那种暧昧的姿势。
露琪亚微微一怔，然后才发觉自己竟然“扑到”在黑崎一护怀里。正犹豫自己是否该小鹿乱撞时，抬头望去，却发现对方的脸倒是通红——唔、露琪亚心里一暖。
……倒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呢。
如果不是身份立场些许的微妙，也许他们会成为不错的伙伴。
离开那怀抱的瞬间她感到冰冷，却是眼神一暖——那个人的体温也总是低的，不管木屋多暖和，他却始终如冰温度，只有在碰触她的瞬间才会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说，他喜欢他暖暖的感觉，就像抱着小火炉似的。
露琪亚眼神微暖，连带心情也好了不少。她收起刀——既然对方没有对立的意思，她自然不会主动竖立个强悍的敌人。望向黑崎一护，她道：“你也察觉到奇怪了？”
白天在街上行走时便察觉到了微妙的改变——该说是本能也好还是长年和吸血鬼打交道培养出来的敏锐度也好，作为结果便是她知道这附近多了不少吸血鬼。
而且还是危险的家伙。
黑崎一护仍旧看着她，似是在审视——到这一刻为止，他仍然不确定这小女人到底是 敌是友。她诚然是优秀的猎人，但身上却有和他所追踪的那个家伙一模一样的味道。她像是知道些什么，却只字不言——若在平时，他早一刀劈过去了，可问题是这 小女人眼神清澈毫无动摇，反倒让他犹豫起来。
“啧！”黑崎一护再度挠了挠头，拧着眉，却是认输了。他看向她，眼里敌意不再，“我一直追着的某个家伙突然消失在这附近。然后就遇到了你——而后等我再找到他的踪影时，”望向十字架上主教的尸体，黑崎一护脸色凝重下来，“就是这里了。”
“……”露琪亚顺着他的目光也望向被残忍杀死的主教。
“理论上来说，”微顿后，她道，“拥有五十人以上武职牧师的教会被全灭——”仰头望向黑崎一护，露琪亚道，“你觉得你我联手有可能拿下吗？”
浦原那家伙在自然是没问题——露琪亚眼神微暗，却想到他已消失十天。他们之间固然没有什么羁绊之类的，但是不告而别这种事怎么都让人不愉快——露琪亚这样对自己说。
“那家伙的确很强！”黑崎一护眼底闪过热切的光芒，露琪亚微微一怔，只是觉得熟悉。然后，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也曾像他一样，眼底也是绽放着一样热切的光芒。
“你的——”她下意识的脱口问道，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失礼而收住话题。
但黑崎一护却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微微别过头，黑崎一护什么都没说。但他却已知道，能够问出那种问题的她大概也和他有过同样的经历——愤怒、憎恨、悔恨、不甘、撕心裂肺的痛苦等等交杂在一起，反倒成为了极其耀眼的光芒。
“……抱歉。”然后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露琪亚和一护同时一怔，不约而同的望向对方。
片刻的沉默后，露琪亚笑了出来——估计还是他离开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谢谢……”笑过后，她认真的对他道。
——缘已结下，等待的便只有命运。
“接下来，”默契达成，两人绕过十字架，向着礼拜堂后走去。
“但这事不可能是你所追的那家伙做的。”露琪亚想了想，终于还是如此说道。浦原已经无法吸血，所以礼拜堂那些被抽干鲜血的神职人员——不可能是他弄的。
“……”她的话让黑崎一护陷入沉默。
“只有这点你可以相信我。”露琪亚想了想，道。
“我信。”黑崎一护答道，声音认真，“因为是你说的，所以我相信。”
露琪亚微微一怔。
“因为你能认得我的眼神……”黑崎一护眼底闪过痛苦，终于还是道，“那是被剥夺了至亲之人才会拥有的眼神。对于这样的你，没有理由会袒护做出这种事的家伙！”
“……”
“但是，那家伙却在我眼前杀死了游子和夏——”眼底微微染上猩红，黑崎一护咬牙道，“我看着她们的血一点一点被吸干却毫无办法——”
血被吸干？听到黑崎一护这样说，露琪亚一愣。
——可是、浦原那家伙明明已经没有獠牙，是根本不可能吸血的啊！
心里某个地方突然一动，石廊里冷风呼啸，她却丝毫不觉，只紧紧皱着眉。
站在紧紧关闭的主教堂大门，黑崎一护嘴角扯开一抹冷笑：“啊啊，那个家伙——”
厚重的大门被人推开，里面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露琪亚看向里面，视线适应后，原本平静的表情逐渐崩溃——不可置信与惊讶让她止不住的颤抖，明明是比石廊温暖许多的温度，但她却只觉周身一点一点寒冷下去。
——心脏的鼓动清晰可闻，血管收缩、体温骤然下降，让她的意识也瞬间模糊。
啊啊……
她看着那个模糊的影子，虽是弱小的仿佛蜡烛燃烧的火影，在她眼里却无比清晰。
啊啊……
“那个家伙……朽木白哉！”
黑崎一护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
露琪亚近乎反射的瞬间向后移开，看到黑崎皱眉看向自己，却什么都说不出——
朽木白哉、朽木白哉。
那曾经是个多么熟悉的名字。
——曾经。
×
露琪亚七岁前的生活非常美好。
纵然那人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看似冷冰冰的冰山一坨，但却是世界上唯一宠自己的人。
那个人便是她的兄长，朽木白哉。
可是七岁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
其实露琪亚已经不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怎么也找不到兄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来到湖边——然后，她找到了他。
他倒在血泊之中，已经失去呼吸，脖子上是被咬后的牙印。
——空空的两个小孔，比锁眼大不了多少，却偏偏带着黑洞一般的杀伤力。
露琪亚神色恍惚，看着室内遍布血腥却是动都动不了一步。
原来黑崎一护说的「那家伙」并非浦原，而是他——说起来，他的确未有明确提过姓名，但她却误以为黑崎一护说的人就是浦原。
难怪浦原说未必如她所想……想来他定也知情。露琪亚苦笑，说起知情，又有什么事是浦原不知道的呢？
是自己……关心则乱啊。
露琪亚苦笑，眼底分明有着痛。
“一护，你说的没错。”她突然开口，缓步走到黑崎一护前面，然后轻声道，“我的 确该和他有同样的味道。”看着黑崎一护的脸上写满震惊，露琪亚吸气，然后道，“我的血和他的血本是一样的呢。虽然大家知道的都是绯真之名，但我的真名是露 琪亚。”一顿，她一字一句的道，“朽木露琪亚。”
“！？”黑崎一护一惊，下意识的将刀刃相向，却发现她的表情是满满的挣扎痛苦，“你——”他拧着眉，狠狠咬牙之后却也下定决心，猛地转身将刀刃冲向朽木白哉——“朽——木——白——哉——！！”每一个音节都仿佛燃着愤怒，尾音的时候他已连人带刀爆发性的冲向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只在最初时看过露琪亚一眼，然后便漠不关心的移开视线，望向黑崎一护，轻易的阻挡下他的攻击。
露琪亚眼底满是说不出的感情，她看着一护愤怒的挥刀，看着白哉面无表情的以手指拦下那些攻击，痛也好不解也好，到现在什么都无力的很。
“我早说过，你赢不过我。”白哉轻轻抬手，将一护甩至厚石牢牢堆砌的墙里，看着那石砖噼啪掉落陷下一个大洞，未有任何表情。
“嘎哈——哈——”黑崎一护喘着气，踉跄着拨开石块站起，额头上淌下的血迹触目惊心。
下一刻，白哉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手腕轻挥，一护便再度狠狠砸入另扇墙中。
露琪亚眼神微颤。
然后一护再度挣扎再度站了起来，却也再度被白哉狠狠打飞。
——如此来回。
露琪亚七岁前的生活非常美好。
纵然那人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看似冷冰冰的冰山一坨，但却是世界上唯一宠自己的人。
那个人便是她的兄长，朽木白哉。
可是七岁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
其实露琪亚已经不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怎么也找不到兄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来到湖边——然后，她找到了他。
他倒在血泊之中，已经失去呼吸，脖子上是被咬后的牙印。
——空空的两个小孔，比锁眼大不了多少，却偏偏带着黑洞一般的杀伤力。
露琪亚神色恍惚，看着室内遍布血腥却是动都动不了一步。
原来黑崎一护说的「那家伙」并非浦原，而是他——说起来，他的确未有明确提过姓名，但她却误以为黑崎一护说的人就是浦原。
难怪浦原说未必如她所想……想来他定也知情。露琪亚苦笑，说起知情，又有什么事是浦原不知道的呢？
是自己……关心则乱啊。
露琪亚苦笑，眼底分明有着痛。
“一护，你说的没错。”她突然开口，缓步走到黑崎一护前面，然后轻声道，“我的 确该和他有同样的味道。”看着黑崎一护的脸上写满震惊，露琪亚吸气，然后道，“我的血和他的血本是一样的呢。虽然大家知道的都是绯真之名，但我的真名是露 琪亚。”一顿，她一字一句的道，“朽木露琪亚。”
“！？”黑崎一护一惊，下意识的将刀刃相向，却发现她的表情是满满的挣扎痛苦，“你——”他拧着眉，狠狠咬牙之后却也下定决心，猛地转身将刀刃冲向朽木白哉——“朽——木——白——哉——！！”每一个音节都仿佛燃着愤怒，尾音的时候他已连人带刀爆发性的冲向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只在最初时看过露琪亚一眼，然后便漠不关心的移开视线，望向黑崎一护，轻易的阻挡下他的攻击。
露琪亚眼底满是说不出的感情，她看着一护愤怒的挥刀，看着白哉面无表情的以手指拦下那些攻击，痛也好不解也好，到现在什么都无力的很。
“我早说过，你赢不过我。”白哉轻轻抬手，将一护甩至厚石牢牢堆砌的墙里，看着那石砖噼啪掉落陷下一个大洞，未有任何表情。
“嘎哈——哈——”黑崎一护喘着气，踉跄着拨开石块站起，额头上淌下的血迹触目惊心。
下一刻，白哉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手腕轻挥，一护便再度狠狠砸入另扇墙中。
露琪亚眼神微颤。
然后一护再度挣扎再度站了起来，却也再度被白哉狠狠打飞。
——如此来回。
直到连痛苦的喘息声也无力发出，直到整个灵魂就算拼命叫嚣也再站不起来——露琪亚双拳猛地紧握。
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也早说过，若想报仇，”金色的眼底没有太阳的丝毫炽热，只如冰川冷绝。朽木 白哉俯视着黑崎一护，眼里没有丝毫波澜，“就只有成为‘我们’这唯一途径。”他划开自己的手腕，微微转动，血就那样顺着伤口一滴、一滴的垂落，却是故意的 落在他脸颊之上。他若有这意思，强迫他成为“同族”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他要的并非如此。
血仍滴下，黑崎一护只要稍微转动头颅，便能接受那血液——朽木白哉要的也是如此，强迫他成为吸血鬼没有任何用处，他要他主动。
露琪亚猛地抬头，然后下一刻，她隔开白哉，置入一护与白哉两人之间，双手握着刀，眼底满是冰冷。
“……”朽木白哉看着她与自己拔刀相向，这才第二次的将视线对往她，道，“啊啊……对了，还有你在。”他的话里俱是冰冷，看着露琪亚，就仿佛看着个陌生的、全无紧要的物件，“成为了优秀的猎人啊。”
露琪亚看着他冰冷的目光，心里有个地方在崩塌，但她却仍然固执倔犟的没有移开丝毫，只静静的、却将自己的毫不退让摆在了他眼前。
“……”朽木白哉垂眸看着她，毫无表示。他的表情也好眼神也好都仿佛荒漠，任何人都从其间看不出任何，“你是这样想的吗。”
他用着肯定的语调说着问句，看着她猛地握紧刀，微微一顿，却仍是轻轻挥手。
——咣！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足见施力之人未留余地。但始作俑者却微微闭着眼，然后才缓缓 睁眼，垂眸看向脖上的银刃。然后他看向倒塌的墙壁处，道：“在那瞬间把刀甩出去了么？”目光转向她方才握刀的右手，此刻正呈现不自然的角度堪堪垂挂在肩膀 上——她的确是在那瞬间把刀甩了出去并侧身避开直接撞击，同时抽出腰侧的匕首架在他颈处。只可惜在那攻击范围内，她的胳膊还是无法躲开——并且糟糕的是， 那是她的惯用手。
论对吸血鬼的对战能力，她和一护在伯仲之间，但身体素质却不如他——如今一护被打到在地无法动弹，自己的惯用手费掉——两人联手尚且不知能否档下那个人，更不要说现在了。
就算现在，看似她制住他的行动，但却也可以轻易被他逃脱——真的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说起来，自己居然还能这么冷静的思考，还真是——露琪亚眼底满是苦涩。
“……我一直告诉自己你总有一天会回来。”她断断续续的说道，心里有太多太多想说，却反而什么都说不出了，“现在你回来了……我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高兴。”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突然，反倒连自己的心情都被抹杀了。
朽木白哉眼神微颤。
“不过……我想，我还是高兴的。”露琪亚突然抬起头，迎上他的冷然，目光凛冽如寒风里绽放的烈花。
“可以理解为是在违抗我么？”朽木白哉的动摇陡然消失不见，垂眸看着她，眼底森然一片。
露琪亚仰头看着他，沉默良久，却是突然绽开一抹凄然笑容。她看着他，自己等待了 许久的他，自己一直一直相信没有离开的他，轻声道：“不，我怎么会违抗你呢？你是我唯一……”懂事以来身边除了他就再没有其他人，她依赖、信任的就只有他 啊！“但如果你要对他……不，是对任何人动手，”眼底染上的是决绝也好、悲恸也好，她的眼底再无杂色——
朽木白哉心底一软，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暖了下去。
竟然、如此的……坚定呢。
他想，她变了许多，但却仍是那个他所熟悉、所疼宠的小家伙。
大手抚上她的头顶，他动作温柔的抚摸着她，仿佛儿时。而露琪亚看着他的骤然改变，那扑面而来的感动就已经压得她透不过气来，甚至连常人会出现的瞬间迟疑都不曾有。
——从来、她的生命里都只有他。
目光为他而动，笑容为他而绽放，她的喜怒哀乐决定于他——那已经是太早太早前就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看着她，嗓音柔和，手上的动作满是疼宠，但下一刻，他却突然击向她的颈肩。
露琪亚甚至连惊讶的感觉都来不及出现，便软倒在他怀里。
朽木白哉看向怀间的她，眼底尽是柔色。
等她醒来，怕是那些惊讶痛苦才会袭上。
但——
他将她小心环抱在怀里，看向地上之人的脸庞却尽是冰冷。
——无妨。
——等她醒来，一切早已落定。
“黑崎一护，我说过的。”
“你想要报仇的唯一途径便是成为‘我们’。”
他眼神如荒漠冰封，垂眸睨向全身无法动弹、只凭着一口气强撑着意识的一护。
“……这就是你的答案啊。”
那声音如同冰原上的寒风，静静回响在主教堂中。
——浮冰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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