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玖兰枢不仅天天出现,还每天要跟着他回去,虽然只要他到家就会立马走人,但是总是这么被跟着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而这感觉真不太好。
“我只想看你安全的回去,这只是我不希望被你讨厌下的一点心意。”
于是他无话可说。他已经多久没有被除了一缕之外的人关心过了?在父母去世之后,他只将这当成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只是现在、、、、、、
玖兰枢有一种让人习惯的力量,那种力量能让锥生零习惯于他的存在。
他回家的脚步开始放慢。
玖兰枢在一步之后看少年不厌的背影。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年桀骜不驯的灵魂,却无法理解这么一种骄傲可以被演绎的如此波澜不惊。像是月光之下的海面,海底暗流汹涌表面却依旧波平浪静,微漾的水面映照千年时光。
他爱这种波平浪静的感觉。
他真的看不懂他,明明是那么的倔强,却又那么的安静,他将纤白的手握住,微微用力------他感到了挣扎,于是更用力的握住。少年放弃针扎,面无表情,他感受到两掌之间的温度差,那是一种令人心静的凉意,他想起自己家中那个价值连城的玉如意,温润的令人心安。不想放手了,他难得有了欲望。 也许那不过是一场来自征服欲的爱情,他很清楚。
他终于能拉着少年的收去看后山的夕阳。
残阳如血,烧起的云霞要扑近沧澜的大地,微暖的风带起青叶的微漾。少年的发梢拂过拂过犹如玉雕的脖颈。
朱唇轻启,轻轻的哼唱迎送归去的赤阳。
从来不知道少年清唱的声音有这样的质感,仿佛在羊齿和野牡丹阴影里流过的溪涧,仿佛有一个企图外出的灵魂温柔沉默着叩击他层层包裹着的心、被鲜血淋漓痛并甜蜜着层层剥开,他听到自己心中朦胧着蛰吟。热望着呼唤他飘摇的心绪找到遗失千年的锚,平静地嘶吼着要抓住海中的大地。他看到少年那对纯粹到清澈的双瞳,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流浪的终点。他看到少年身后艳丽如血的杜鹃。低吟的轻哼终于变成浩荡的赞歌,金戈铁马,万世苁蓉。
一种来自千年不改的热望。
他将少年拥入怀中的时候感到了轻颤,他用要融入骨血的力度将少年锁住,他低下头去。少年的唇也如体温一般有淡淡的凉意。
玖兰枢轻轻的触碰着,想将那股凉意染上自己的温度。舌尖顺着唇线慢慢侵入,扫过光滑而坚硬的贝齿,抵着牙龈迫使少年露出一条并不宽阔的通路。磨着牙齿一点点的掠起战栗的弧度。他的缠绕并不费力,像是捆绑住灵魂一般的,带着窒息的力度。
玖兰枢不知道麻布下是这样一付美极近妖的身体,光华流转的肌肤之下淡青的纹路像是隐约古老的山水画,纤直的双腿有比玉雕过之无不及的弧度和艳丽。
少年发出如猫叫般细碎而轻微的呻吟。薄薄的汗水黏住几缕发丝半眯的双眼露出无限春思。十只扯住纷乱的床单像是要花去全身的力气,鲜血淋漓的快乐磨去过多的精力。
玖兰枢小心的亲吻少年微张的红唇抓住少年蜷曲的手指放在自己背上“抓我吧,我让你拥有和我同等的快乐,你也让我拥有和你同样的疼痛。”少年指尖陷入背上的痛感一次一又次刺激他更加旺盛的精力。他没有那一次有这样的兴奋感。他知道自己真的快疯了。
只因为他身下这个隐忍着,只是情到深处才会放开音量呼唤他的少年。
他们终于,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