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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古意】原创 ‖相思绝·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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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章一枚,望各位亲斧正,万分感谢。


1楼2012-09-28 00:00回复

    相思绝·黄粱一梦
    你的爱于我是个圈,任你恼我,骗我,我始终都在这个圈里兜兜转转,痴狂一世,直至这个圈消失再也不见时,我才领悟,你给我的一瞬却被我当成了永远。所有的一切不过黄粱一梦而已。
    一、银河深深划两端,双子从此不相倚
    三月的江南,草长莺飞,柳絮纷飞。
    迎亲的队伍在江南柳条的映照下,喧闹了整个河堤,大红的颜色的渲染了整座小城,直惹的行人纷纷驻足。
    所有百姓都议论纷纷,原来是城里学识最好的苏碌苏员外家的千金苏韶宜出嫁了,据说所嫁之人可是在十几年前边关那次重大的北沈战役中战胜了蛮夷的潘云将军的幼子潘世凌,真算是飞上枝头做了凤凰,日后定是一身富贵荣华。
    陈枚青站在屋内的阁楼之上,长身玉立,一如当年。他面无表情的透过窗户看着喜气的迎亲队伍好不热闹的经过,忽然想起她曾经说过,我若成亲,定会选在三月,正值世间万物最富生机之时,让万物皆能看到我的幸福。
    可是仔细想想,她说过的那么多话里,他也惟独只记住了这一句罢了。
    正当陈枚青怔楞时,一双细白的手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身,温暖的身躯悄然靠近他的背部,温婉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枚青,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陈枚青转身,望着环抱着自己的清丽面孔,嘴角自然的流露出一丝笑容:“没呢,在看下面迎亲的队伍,想着我什么时候才能把我这貌美如花的未过门的妻子正式的娶回我陈家。”
    程蝶羞涩一笑,躲入陈枚青的怀里,娇嗔道:“你总是死不正经的。”
    陈枚青抱着程蝶,冷眼望着消失在横梁上的阴影,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阴狠起来。
    而一身凤冠霞帔端坐在喜房里苏韶宜目光呆滞,仿佛身边的喜色皆与自己无关。眼前的流苏轻轻被挑至耳侧,一个身影盖住了苏韶宜所有的视线。
    潘世凌坐到她的身边旁,不再望她那无神采的眼睛,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韶宜,当初第一次见你时我便下了定要照顾你一生的决心,这么久也始终不曾改变。所以,我会一直敬你,爱你。你先安心休息吧!”
    苏韶宜并不答话,只是泪水忽然涌出,当初的她也这般盲目的对自己下了决心,可是到如今,她的心还在吗?
    那一晚,潘世凌留宿在了书房,只剩苏韶宜面对桌上迷离的红烛,无言至天明。


    2楼2012-09-28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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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跪下!”苏员外怒火冲冲,气急败坏的对着一身男装扮相的苏韶宜吼道。
      “爹爹……”苏韶宜一脸祈求。
      这是苏韶宜第四次假扮男生去学堂跟着先生读书时被抓了。
      “我说了多少次,现在不是什么太平盛世,北方一直战乱不断,说不定战火什么时候就蔓延江南来了,你居然还给我老是出去乱闯!”看着一脸无辜的苏韶宜,苏碌气火更盛。
      “爹爹,我不是乱闯,我是去读书,而且就算战争真的蔓延至了江南,我身为我朝子民,为国效力也是应当,您不要这么贪生怕死好吗?”苏韶宜一脸正气,用自己旁听来的治国修身的道理大声反驳道,真不明白博古通今的爹爹为何居然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我就是贪生怕死,这战火与我无关,我为何非得去趟这趟浑水?”苏员外一脸不屑,“更何况,你一未出阁的女子总是跟着一群男子学习成何体统!”
      “古有祝英台假扮男子学习,我为何就不行?”苏韶宜倔强道。
      “居然用祝英台自比,你是还欲弄个梁山伯带回来给你爹爹我看吗?”
      “如果有,那自是最好啊。”苏韶宜立即嬉皮笑脸回道。
      闻言,周边的家仆不禁笑出声来。
      苏员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管着依旧不是办法,苏韶宜自小丧母,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他这做爹的最清楚不过了,苏韶宜打小跟母亲一样倔强,认准的事情从不回头。既然如此,只得请个先生上门来教了。
      “你这臭丫头,这般倔强日后指定得出事。”苏员外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日我给你请个先生,你就安心在家读书吧。”
      “真的?谢谢爹爹!”那时未经世事的苏韶宜哪能听出苏碌语气里的担忧,只知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因而立即变得欢呼雀跃起来。
      谁知,一语成畿。
      隔日,那是苏韶宜与陈枚青的第一次见面。
      陈枚青站在苏韶宜面前,身材修长,眉目俊朗,只是语气里却透露出一丝不太正经:“小姐好,我是陈枚青,以后可就是教您读书的先生了。”
      年少时的爱情总不知起源何处,许是迷恋初见时陈枚青脸上那一抹戏谑的微笑,许是日后发现陈枚青那渊博的知识,又许是贪慕于陈枚青俊秀的面庞。苏韶宜只知这一次的相遇注定她为他一生的画地为牢。
      “小姐,这岑参的岑字可不是这般写的。”陈枚青忽然走到正练字的苏韶宜身后,掌心长有茧子的手握住苏韶宜的手,教她一笔一划的写道。
      陈枚青的靠近让苏韶宜的脸立即就红了,她的手被握在他的手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先生,你看岑参这诗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多美好的诗句,我怎么感受到的竟是边关环境的恶劣呢?”苏韶宜故作轻松的说道,担心陈枚青会看出她的不自然。
      陈枚青顿了一下,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比起战争与人心,环境恶劣算的了什么呢?”而后意识自己失言,又忙像往常一般有些嬉皮笑脸:“小姐说的是,这就是诗人的文学功底了,只是,很多人都只看到这句诗所显示出的文采斐然,却不会体会到边关的气候有多么的恶劣。小姐果然是天资聪颖,倒还真看出诗句里最隐蔽的情感。”
      苏韶宜日后回想起来时才发觉自己其实是最傻的那个人,看出诗句的隐蔽情感,却看不出陈枚青当时的情感,只知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便也跟着笑了。
      终是藏不住心事年龄,不多久,苏韶宜在练字之时写下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的诗句,而后红着脸交给了陈枚青。
      陈枚青怔楞一会,而后脸上又挂上了一如既往的戏谑的微笑,道:“既是小姐的一番心意,在下自当收下了。”
      趁着苏韶宜红脸转身时,陈枚青轻轻搂过苏韶宜的肩膀,语气不再是往常那般戏谑:“韶宜,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时至今日,苏韶宜始终都认为那是世间最动听的情话,只是当时那般不谙世事的苏韶宜却不知道,世间最廉价的话,是誓言。


      3楼2012-09-28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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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谁将烟焚散,散了纵横牵绊
        阴暗的密室中,潘云依旧面无表情。
        “枚青,上次交代给你的事情怎么样了?不要总是顾着儿女私情,和程蝶卿卿我我,要知道你离你的梦想还有一大截!现在你的办事效率愈发低下了。”
        陈枚青依然嬉笑道:“是是是,义父教训的是。枚青知道错了。不过,我又不是没结果,关于苏韶宜,苏家是十七年前搬入到城内居住的,苏韶宜的父亲叫苏碌,学识渊博,很受百姓的拥戴,据说是靠经商起家,家庭厚实。母亲在搬入城内之前就已逝去,所以追查不到了。”
        “很好。辛苦了,你先退下吧。”停顿半晌,潘云淡淡的吩咐道,看不出喜怒。
        待到陈枚青退下后,贺子宇才从阴暗处闪现出来。
        “回将军,陈枚青很明显是在偏袒苏家。卑职查到,陈枚青在此之前与苏韶宜有过关系,而苏碌,卑职敢肯定,他就是十七年前逃亡的李言没错。至于陈枚青现如今一直和程蝶一起,依旧是一副嬉笑打闹的模样”
        “陈枚青!你居然敢骗我!你给我等着瞧!”闻言,潘云愤怒的踢开桌子,径直走出了密室。
        经过潘世凌的维护,苏韶宜终是离了将军府,回到苏府。
        却不曾想,这一次的回家倾覆了她的所有。
        苏碌没有料到苏韶宜的归来,忙检查了一下苏韶宜,幸好,潘家还没能对苏韶宜动手脚,于是当场抱着苏韶宜痛哭起来。苏韶宜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而父女俩抱头痛哭时,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乱了所有场面。
        “爹,你怎么来了?”潘世凌叫道。
        来者正是大将军潘云。
        苏碌听到潘云的名字,脸色大变,连忙松开苏韶宜,将苏韶宜放到自己身后。
        潘云不理会一旁的儿子,而是径直走到苏碌跟前,脸上带着和气:“哈哈,李言,李史官,你还真让我好找,这么多年别来无恙否?”
        一旁的潘世凌与苏韶宜皆愣住了。而苏碌,不,是李言早已面如土色。
        “爹,你在说什么啊?”潘世凌反应过来,拉住潘云疑惑的问道。
        “世凌,你先带苏韶宜出去,爹要和你岳父大人谈事情。”潘云刻意强调出岳父大人四个字。
        “哦,好,爹!韶宜,我们先出去吧!”潘世凌虽然疑惑,但还是乖巧的听从了父亲的命令,准备去拉苏韶宜的手。
        苏韶宜却一把甩开,“不!我要和我爹在一起,我爹有什么事情我是不能知道的吗?”
        潘世凌见势连忙拉住苏韶宜的手,正欲劝解。潘云却在一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是苏影儿的女儿,有骨气!好,我就让你知道,但是,最好,你知道事实后,你还能有勇气从这扇门走出去!”
        “不,世凌,请将韶宜拉出去!”李言鼓起勇气喊道。
        潘云转头面向李言,表情阴狠:“李史官,这次的勇气还不错,不过我劝你现在老老实实的把那份记载着北沈战役的史草给我交出来,若是交出来了,我可以考虑把过往的这些事情全部带入黄土,不然,我想你也不希望你女儿知道事实的真相。
        “不……不……我不会交的。”李言低下头道,“影儿为了这个已经被你这个禽兽害死了!我不会交的。”
        苏影儿?苏韶宜猛然反应过来,抓住李言的衣襟,瞪大了眼睛问道,“娘……爹爹,你说,是这个人害死了娘是吗?娘不是病死的,是被害死的是吗?”
        李言看着惊诧的苏韶宜,沉默不语却痛苦万分,本以为躲过了就没事了,可是现如今却仍然把自己的女儿推入了风口浪尖。
        “苏韶宜,你先不要急,谁害死你娘还不知道呢?”潘云对着李言道,“当年,你若是不是这般贪生怕死,想要交出史草,却被你那有骨气的妻子挡住,说一定要为陈晟将军沉冤昭雪!若不是这样,我也用不着对你那美貌的妻子下手……”
        一旁的苏韶宜显然已经开始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攀住李言的胳膊:“爹爹,为何会这样?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6楼2012-09-28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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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2-10-02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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