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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劳迪死时他没能见上最后一面。那时他正作为二代雾守陪首领在宴会上衣冠禽兽觥筹交错,而门外顾问在千里开外的交易地点全身浴血拼命,左腿受了伤不易察觉的颤抖。
家族中混入了奸细。情报泄漏的手脚擦的干净,但到底没能躲过门外顾问作为老本行的第六感。因为没有确切证据也无从查证,阿劳迪皱皱眉,招呼也不打顶替了雾守径自带了人赴约。
本来不用死的。斯佩多想。本来都不用死的。
他们杀不了我了。可是你不知道。
葬礼规格不是很大也足够庄严郑重。Secondo在这种事上很有头脑,既不失彭哥列大家的气派,也明里暗里的透漏江山易主的意味。斯佩多只是笑笑不想说什么。他知道阿劳迪不在乎这些虚的。他也一样。
一路上都茫茫然的有些发蒙。队伍稀稀拉拉拖出老长,身后有漠然的调笑被风扯得断断续续。他盯着前面Secondo的长发一晃一晃,默不作声又低头看脚下踩过的石子。东洋太远,Giotto他们一时赶不过来,只有纳克尔在最前面闷着头走,怀里抱着黑沉沉的骨灰盒。
斯佩多盯着那盒子恍了神,没留心脚下一个打滑。Secondo反应挺快伸手托住他的肘弯带起来,他咧了咧嘴摆手说没事儿没事儿。男人眼神复杂,嘴角紧抿,瞅了他一眼才转过身继续前行。
旷野沉顿寂静。一行人登上山冈,终于看见白色的石碑掩在荒草泥土之间,彰示着一切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