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度的建筑——有关佛山一中建筑的故事
人都说,“第一印象很重要”,我亦觉得。
我对佛山一中的建筑印象,大体就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吧。
考完中考,我们一行十余人,来到佛山一中,采景为母校拍宣传片。车子停靠在旧校医室边。十个毛孩子一哄而下。我们发现,这学校很旧,沉淀着古旧的典雅。我们发现,这学校很新,弥漫着清新的活力。
芒果树边有池有亭,池中有鱼,亭中无雨。绵绵细雨里,我们三两成群,从小桥走过,在亭里停立几秒,望着并不很高的建筑物,心里发愁:“啊,这么旧,真的不会塌下来?”待绕了一个大圈子,见到了丛丛茂密的翠竹与绿草,说不清的清爽涤荡身心,又感到心旷神怡了。图书馆因离得太近,给人的印象反倒不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几位同学从一栋小小地古建筑中穿行而过。我站在他们身后,不敢惊扰了这份静谧的神秘,只探出头去,看彼端微弱的光亮,莹莹地挂在屋角的蛛丝上。
这是一见钟情。
第二次来到一中,就是军训前了。母亲开着车,兜转在一中周围——找路。一番折腾后,我在高架桥上,看见了华英楼一侧。怦然心动。没有什么美工知识和艺术鉴赏能力,我不知道那叫古典英伦风。只觉得,再没有更漂亮、更有气质的高中教学楼了。对于新生活的惶惑,稍稍减轻了。然这通身气派的教学楼,内里甚是繁复。一到学校,初次熟悉的就是“教室——食堂——宿舍”路线。从教室走廊往下望,看见一座虹桥,连接着另一栋建筑物,总想下去走一走。
刚开始觉得不错。等学期开始了,在各个楼梯口兜兜转转了一番,在各条走廊晕头转向了一番,又在东西去的二楼三楼纠结了一番,方才知道:这建筑真不是盖的!以后,每每发现自己不认路,总会拉上一两个同学带路,常去的地方,也总定下雷打不动的路线。一日日,一月月,又开始觉得,我与这建筑,彼此再熟悉不过了。我们在寂静的廊道喧嚣而过,羞愧地、淡定地迎着上课中教室老师、同学的目光;我们晚自习晚归,被堵在一道又一道栅门之外,慌乱不已;我们战战兢兢地站在地下车库,讨论着“教学楼的前身是医院”“是不是有太平间”这类问题。
尽管理想与现实有些出入,但这是二见倾心。
为什么二见倾心?因为这建筑见证了我们的美好青春,印刻着我们的甜蜜回忆,它于我,亦是再温暖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