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街头,又新开了一家花店。
“叮铛——”
有人推开了店门。在玻璃质门前悬挂的风铃因为碰撞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柜台后的少年却仍自顾自地照料着手中白色陶瓷花盆里的花朵。直到——
“啊……对不起!”
感觉到面前的阴影,少年抬起了头。却正好撞上来人的胸膛。少年吃痛地捂住了鼻子。来人也因为少年这突然的一撞而后退了几步。
“很抱歉,我不知道有人会在这时候进来。”过了一会,少年才放下了手。抬起头,用手指着来人的身后。“不过,现在可不是营业时间哦。”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来人这才看见玻璃门上悬挂的木牌,正对着他的这一面用正楷写着“営业中”,想必反面自然是写的“休业する”(注①)。
来人又转过身,他比少年高半个头,正好对上了少年的脸。
来人在看清少年的脸时就愣住了。那是一张很漂亮的脸,东方人特有的墨黑色发丝,欧洲人白皙的皮肤和曾经专属贵族的紫眸完美的搭配在了一起。
在来人看着少年的时候,少年也在打量着他。
真是个奇怪的人。
明明现在门外正是晴天,阳光亮堂的刺眼。而来人却仍是戴着面具。
也罢,反正在这个和平年代,各种各样的怪人就像雨后春笋一样接连的冒了出来。也算是成了街上一道风景线。
少年也没太在意,笑着对来人说:“算了,既然进来了,那么——”话锋一转,换上了敬语“请问您是想要什么样的植物?”
面具下的嘴动了动,少年不确定他有没有说话。
于是少年又开口了“请问,能把面具摘下来吗?我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听不见。”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还是会读唇语的。”
来人摇摇头,拿过柜台上的纸和笔,一字一字的写下:
-我想买你刚才手里的那盆花。
不愿意以真面貌示人吗?
少年眯起眼睛,想了想,说:“对不起,这盆不买的。”
-它有什么不同吗?
少年笑了笑。
“它们把氢气转化为可供呼吸的氧气,它们像地球上的空气一样重要呢。”
—"They serve the purpose of changing hydrogen into breathable oxygen,
and they’re as necessary here as the air is, on Earth."
-但是,我还是想说,它们只是花。
—But I still say…they’re flowers.
少年说: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的话……”
—"If you like……"
话还没说完,便被来人递过来的纸张打断:
-那你究竟卖不卖呢?
—Do you sell them?
“恐怕不行。”
—"I’m afraid not."(注②)
……
良久的沉默。终于,还是少年先开口道:“不过,或许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
来人疑迟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
-悉听尊便。
少年低下头,开了口“这个故事,要从很早之前说起。我并不知道他们的确切名字,只知道他们的姓氏。”
“枢木和兰佩洛奇。”
听到这两个姓氏后,来人的身体猛地一颤。不过,低垂着头颅的少年并没有看见。
“那也许将会是很长的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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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意思分别是"营业中"和"暂停营业"。
注②:以上那几段英文都是来自歌曲《Flower dance》这几句是曲中原本没有的 来自电影 《Assignment: Outer Space》,是从播放约20分起的一段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