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血引殇
玄色之月，血引殇，千年繁花故国。塞疆之风，引殇血，万里陌路残颜。
月陨堕天，风起狂斓，天地崩落其中。血眸黑发，谁能掌控一切？
梦回许多年前，你我初遇见。贵可揽月，笑展蓝颜。转瞬间，却又天塌地陷。引殇再度裂，故国败柳，是你写的挽联。


壹
二十八宿递接，这片土地被分为两方。南边一方，唤寂国，国主玄阳，国号永年。北边一方，唤廖国，国主塞缪尔，西域来使，因其为一国之君，英文为King，称其为Mr.K。译作——国王陛下，国号昌吉。
永年一二六年，玄帝崩，太子玄月即位，改国号引殇。普天同庆。
马蹄轻踏过铺着青灰石板的街道，马车在廖国宫前停下。赶马的白发少年对车内人道：“公子，到了。”
车内的人嗯了一声，一只修长的手撩开了珍珠帘子，随后走出一个人来，但见——长发依拂，红眸凝血，唇角微笑柔似水，颈上皮肤白似雪。衣袂飘然，黑靴染墨，手中折扇轻如丝，腰间玉佩盈如月。要问何人是也？寂国君主玄公子月。
到了朱红色的宫门前，玄月将一块腰牌夹于两指见，让侍卫们看了。侍卫忙不迭打开宫门，俯首迎接。
宫内四面换水，正值春季，柳树的枝条轻拂水面，涟漪点点。
“皇上，外面有人求见。”
黑发的K蹙眉道：“朕心情不好，不见。”
“是什么事让Mr.K心情不好啊？”玄月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踏进屋内。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
“二号，你先退下。”
接到K的命令，二号恭敬地退下，并细心地关上了房门。
“K陛下看上去气色不太好啊，生了什么病？”
“你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
“因为…我想你了。”玄月笑意更浓。
K头疼地呷了一口茶：“别开玩笑了。”
“听说，Mr.K正为娶妻之事烦恼？”玄月拿过茶杯嗅了一下放回桌子上。
“你知道了？”
“我还知道，K陛下年已二十后宫却还空虚，一定是…”玄月说了一半带着半分戏虐的笑意看向K。
“朕没有瘾疾。”K将茶用盖子盖上，瓷器碰撞发出叮当的脆响。
“我有说你有么？我之意是…你的性取向…”玄月凤眼一眯，媚惑到让月亮惭愧。
K放茶杯的手僵了一下，随即是沉默。
“默认了？我看你娶个男人也没什么不好，刚刚那个男孩就很不错。”玄月搭上K的肩，“你认为？”
“二号自然不错。”K握住玄月的手腕将其拉入怀中，“不过和你比，差了点。”
不顾玄月复杂的神情，K接着道：“而且，玄陛下不也将近二十了么？怎么后宫和我的一样空虚呢？若不是？”
“咳！”玄月想站起来，可是K搂得很紧，于是他索性放弃了挣扎，“你猜对了，反正咱俩一样，不如，我娶你为妻？”
“为何不是我娶你呢？”K搂住玄月的腰，凑近他的耳根，“考虑一下么？”
“……”
“我忘了告诉你，房里有药，这茶是解药。本来是给二号下的，结果你来了。药…也差不多…该发作了…”K抚了抚玄月的长发，笑道。


贰
“……”
K拿起茶盏，放到玄月唇边，喂了下去，随后松开环着他的手：“今天你没准备好，我也不为难你，下次你再主动送上门来，朕一定毫不留情地把你吃干抹净。”
“…在临走前，能跟K陛下要个人么？”
“嗯？”
“把二号赏给在下，如何？”
“不成。”
“那就把你自己赏给在下如何？”玄月勾唇一笑，不等K回答，便走了出去。
这样…算是被调戏了么？
回到马车内，玄月对赶车的少年道：“夜莺，回去以后整顿军队。”
“公子准备准备和廖国？”
“若廖国进攻，寂国必需要防。”
“公子的意思是，廖国准备出兵攻打吾国？”少年赶马的手僵了一下。廖国尚有使者在寂国，怎么会突然发兵？
“汝只需听命，其余不要多问。”玄月闭了闭眼。若只为嘲弄K，何须千里迢迢赶来廖国？方才在宫内兜了几圈，竟未见到三军统帅十号，此事难道不可疑么？
马车颠颠簸簸走了一阵，玄月突然又道：“走落鹰坡那条道。”
“公子，那条道只怕不安全。”
“汝在怀疑本王的能力？”
“在下不敢。”
地面由于刚下过雨，变得很是泥泞，马车不便通行。
玄月从马车里出来，对夜莺道：“牵马跟着。”
林子里很安静，只是偶尔有一两声鸟鸣。不出二十里，落鹰坡三个朱红色的大字便依稀可见。
“公子，回寂国应该走东面。”
“住嘴。”玄月拨开面前的一丛野草继续往西走。
须臾，便听到练兵之声。
果然…把军队调到了两国接壤之处，K表面和我国和睦共处，实则…不安好心，想攻我不备。可惜…你这次失算了。玄月的眸子里有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叁
果不其然，廖国于五月发兵攻寂国北部，不盈月，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这八个字摘自《过秦论》我这次说明了啊）。落鹰坡弥漫着腐尸的气味，鹫鹰在坡上盘旋。每逢战争，这里必成鹫鹰之乐土，因此得名——落鹰。
淫雨连绵已半月有余。K立于落鹰坡顶，微长的黑发静垂肩头。撑一柄玄色的伞，血眸凝视着坡下那片林。脚下的血沿着泥土的沟壑流淌。
“塞缪尔，你已经杵了两个时辰了。”一个银发少年撑着一柄白绢伞走来。眉宇淡淡，睫羽纤纤，如画中人。公子十月——唯一一个敢直呼K全名的神秘人。十月将一件衣裳批在K身上，“回大营吧。”
杵了两个时辰么…呵…已经杵了十一年，再多两个时辰又算什么？可是他…没有再来过…
“十月，回去告诉十号，明日朕亲自带兵。”
“又不想活了？”十月侧目望K，“你九岁那年差点就死在这里，忘了？”
怎么会忘…当年纯真如白纸一般的年华，在此立下的誓言。
他怎么可能忘记？！
他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
“又在想放你鸽子那厮了？”十月笑道，“十一年了诶！人家要是娶得早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喂！走那么快干嘛？！”
“陛下，廖国的K明日要御架亲征。”
“哦？”玄月屈起左臂撑首。
“在下刚刚得到的消息。”
“让夜莺准备车马。”
“陛下这是？”
“你不认为…”酒樽里清澈的液体倒映出玄月含笑的眸子，“此次战役会十分有趣么？怎么能错过呢？”


肆
这场战役似乎没有想像中那么精彩，K只战了不到两个时辰，便下令撤军。
“陛下，追是不追？”夜莺问道。
“追，杀死一个廖国士兵赏黄金一两。”玄月笑了笑，“至于K…朕要活的…”
夜莺一声令下，百万铁骑都向着廖军撤退的方向追去。
“陛下，我不明白，我们为何要撤退？”十号一面策马，一面问道，“我们并没有占下风。”
是的，那场战役若用心去打是可以胜的，但这不是我的目的，我今天只想把我这条命，在落鹰，还给那个家伙。所以，各位将士，对不住了。
K没有回答，而是勒住了马，道：“你们先走，撤回廖国，朕在此断后！”
“陛下！太危险了！”
“你们不需管朕！往廖国撤军！回国后一切听从十月安排！”
“可是陛下…”
“没有可是！”
十号一咬牙，策马向前奔去。现在只有回国找十月了！
廖国虽是撤军，但纪律严明，落鹰坡处只落下不余百人。只要撤出落鹰，就安全了。
突然，一只利箭射来，K身边的一个士兵倒地而亡。
追来了么…
“保护陛下！”
毕竟寡不敌众…寂国追兵太多，一时万箭齐发…
一只箭迎面飞来，K没有挡，也没有躲，只是轻抚了一下身下战马褐色的鬃毛，嘴角漾开一缕微笑。
十二年前，你在此救了我，今天在此…我把这条命…还给你了…
箭身的最后一抹光辉隐没在K的胸膛中，血顺着嘴角的弧度流下，滴落在战袍上，和战袍一样的红，却那么晃目刺眼。
嘿…我不欠你的了…是不是这样…就能够不再一个人呆呆想你了？是不是这样…就能够不必每年一个人傻傻地…守着那个你早已忘记的誓言了？是不是这样…就能够不需一个人笨笨地看着月缺时的…落鹰坡…了……


伍
马蹄踏在地面上的声音似乎有些紊乱。
“抓住塞缪尔者重重有赏！”
少年骑着马拼命向落鹰坡赶去，腿上和腹部的箭伤还在不断流血。马已经很累了，连鼻腔中也开始溢出血沫。
战马终于坚持不住，一个跌扭，倒了下去。
正倒在坡顶，分明过了坡就安全了，真是造化弄人…
身后传来追兵的叫喊声，铠甲因磨擦发出的声音也依稀可闻。可腿上的伤不允许他挪动分毫。
算了，反正回去父王也不会原谅自己。这是他带兵两年来第一个败仗，败得很惨。
“你不想活了？”
望过去，是一个背着竹筐的白发少年。“…”
“你先到下面去躲躲，我帮你。”
“…”你觉得我动得了么…
“快去啊！”少年一把将其推了下去。
似乎在泥土里滚了很久才停下来，伤口处的神经一跳一跳地疼。你这是救我还是害我… “喂！看到一个黑头发的小子了吗？”
“是不是腿上有伤？”
“对，他往哪边跑了？”
“好像跑下落鹰了。”
“算他走运。撤军。”
等马蹄声渐渐远了，少年才跑下来：“喂喂，你还好吧？”
我好得快要死掉了…
“喂？你不会是哑巴吧？”
“你才哑…”
“原来你不哑，你的伤呢？让我看看。”少年动手要解他的衣服。
“干什么？！”
“我看看呀。”
“看了你也治不好。”
“不看怎么知道治不好？”少年丝毫没有理会，“没事的，反正都是男的。”
关键…你是直的我是弯的啊……
“我说，其实你血流的多，伤的不是很严重喔。”少年从背篓里取出一颗草，“正好我是来采药的，你等等。”
少年把草塞到嘴里，细细嚼烂了，抹匀在伤口上：“可能有点疼，马上就好。”
少年洒落的刘海轻轻覆在他的脸上，看不到眼睛。
你相信一见钟情么…或许…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并不是没有。


陆
“你叫什么名字”
“鸠。”
“你是医师？”
“只是学徒而已。”
“愿意来廖国当军医么？”
少年抱歉地笑笑:“我的理想是为百姓治病，不是军队。”
“为何？”
“治好他们会让更多的人受伤。”
少年对他摆摆手，“我先走了哦。”
“以后还能再见么？”
“以后啊…那我每年这个时候都在这等你好了。”
残月如钩，他在此许下的誓言被他深深刻进心底，一等就是十二年。
为什么…面前出现的人影…那么那么…像你…
K睁开眼睛，撞入视线中的那个身影，狠狠地触动了他的心弦。是你，鸠。为什么本该出现在人民间的你，会出现在这军中？
告诉我…为什么？！
鸠走过来，将一个杯子递过去：“喝掉。”
K没有接。
“鸠，他醒了么？”
“回陛下，刚醒。”
“那你出去吧，朕来。”
鸠将杯子递与玄月，走了出去。
“乖，喝掉。”
K别过头去。
“你喝掉我就嫁了你，如何？”
“你喂我。”
“哈？”
“我就知道你不肯…”K还未得意完，脸便被掰了回来，随后唇上一片温软。
不好意思K陛下，朕肯了而且朕没勺子，只能用嘴了。
“我自己…唔…”


柒
“十月阁下！”
“十号？怎么回来了？”十月把跪在地上的十号托起来，“K呢？”
“K…被敌军抓走了。十月阁下去哪里？！”
“去救K。”
“陛下，有人求见。” 来人见到屋内的景象立刻退了出去，“在下该死！”
“没什么，”玄月放下药碗，“让他进来。”
“十月叩见玄陛下。”
“小十起来。”玄月笑道，“原来不都叫玄月么？今日如何改称陛下？小十想必是为了K而来？”
“是，请玄陛下开恩。”
“如果朕不同意呢？”
“…”
“回去吧。”
“玄陛下…”
“朕不想再说第二次。”
“可…”
“来人！”
“陛下，”帐外走进一个人来。
“总司，有什么事么？”
“总司请问陛下是否可以将此人交于我处理。”
“行，你们退下吧。”
“谢陛下。”
十月还想说什么，却被伊峙拉了出来：“惹火了陛下的后果你知道。”
“我不会感谢你的。”
“我从未有过那种幻想。”
“…”
“去我房间洗个澡，然后回去吧。”
“你是寂国的军师？”
“恩。”
“为什么救我？”
“告诉你你会感激我么？”
“…”
“好了，去吧，我还有事，等会去找你。” 伊峙说完转身走了。
一个时辰后 “十月你好了么？”伊峙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反映，“我进去了啊。”
踏入门内，却见十月刚从浴池中出来。
伊峙没有想到会看见如此香艳的场景，转身便要出去，十月却从后面抱住了他：“别走…” 伊峙还没弄清楚状况，十月又道：“你救了我，我决定以身相许。”
“别玩了。”
“我是认真的。”十月说完一个吻便落到了伊峙的唇上。
你是在考验我的定力么…我可没有陛下那种美人坐怀而不乱的本事啊… 伊峙将十月按到了门上：“这是你自找的。”
吻落了下来，十月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当被压倒在床上的那一瞬，十月抽出枕头下面的匕首，对着伊峙狠狠地刺了下去。 犹豫着要不要补上一刀，最终还是没有。好吧，你救过我。
伊峙看着十月走出去，笑着阖上眼睛。 鱼上钩了，那是因为鱼爱上了渔夫，它愿用生命换渔夫一笑…


捌
K会在哪里？
十月在寂国皇宫中寻找。
在玄月那里的可能似乎最大… 浅皱了眉头，往玄月的寝宫跑去。
轻推开门，发现里面居然没有一丝动静。 上当了？ 这个想法很快被十月否决。
因为他看见了熟睡的玄月，以及正对着窗发呆的K…
“K？”
K因为听到声音而回过头：“十月？”
“快走吧，不然玄月醒了…”
K似乎犹豫了一下：“我不走…”
“…为何？”
为何…因为他吧…还是放不下他。即使他早已不记得当初的约定…
“十月…对不起…”
“…行！你爱呆这就呆这吧，我走了…”十月挤出一个笑容，转身离开。
有什么办法…我无法成为更无法代替他，所以我祝福你。
另外…
我爱你。
“伊峙，你在么？”鸠推开房门，“伊峙？！你怎么了？”
半个时辰后
“军师大人，陛下让您去一趟他寝宫。”
“嗯…”
“你的伤…”
“我没事的。”
“陛下找臣有何事？”
“昨天的事是你干的吧？在朕的水杯里放了安眠药？还放走了十月。”
“是在下所为…”
“十月差点还带走了K。”
“…可还是差点…”
“设想…万一他真带走了呢？”
“…” 玄月走近一步，挑起伊峙的下颚：“你准备补偿这个损失么？”


玖
“陛下？！”伊峙用力推开了玄月。
“怎么？不愿意么？”
“K并没有被十月救走不是吗…”
“若不是他惦记着鸠，十月就可以将他带回寥国。”
“但…”伊峙还想说什么，可玄月的眼神让他停住。这个时候还是闭嘴比较明智…
“伊峙还不乖啊…看来是本王调教不够。”
伊峙立刻跪了下来：“陛下，臣知罪。”
“那朕应该如何处罚你呢？”
玄月半蹲了身子，玩味地看着伊峙：“你是想朕现在在此惩罚你还是明日上朝时在群臣面前…嗯？”
“…”
“这么说伊峙想选其二？”玄月勾起一个微笑，阳光灿烂。
“不…臣…”
“你两者都要？”
“臣…选其一…”
玄月直起身子：“那么开始吧。”
“…”
“要朕帮你脱？”
“…”伊峙缓缓地解开领口，衣服便顺着肩滑落至腰部。


拾
做完后玄月帮伊峙做了清理，派人把他送了回去，然后才走进里间准备沐浴更衣处理政务。
K本是盯着门口发呆，看见玄月进来赶紧把视线移向了窗外。
“K陛下怎么了？”玄月笑了笑，走了过去。
“你没穿衣服…”
“那么K陛下对于您所看到的还满意么？”
“…”K瘪了瘪嘴，没有理他，身子却突然腾空，“玄月！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玄月不顾K的挣扎，硬是把他抱进了最里面的浴室：“K陛下到寂国后还没有洗过澡呢…”
“我洗不洗澡关你什么事…”
“…你可是住在我寝宫诶…”
“嫌脏就让我回去啊！”
“…” 玄月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我怎么觉得我在强抢皇帝呢… 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玄月这家伙还真的…蛮好看的…
K坐在水池边，看着玄月在池中不紧不慢地清洗着他淡紫色的长发。 说实话这场景还是很养眼的…
也许是感觉到K的目光，玄月突然间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红瞳映着红瞳。玄月微微一笑，眸子里映出一池水波。
“…” K还没有理会那笑容的含义，突然感到有什么拉住了自己，然后掉入了水中。
“玄月！” K湿淋淋地从水中站起。
“身材不错。”玄月丝毫没有理会K的怒火。
“…”K低头看了看贴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无奈地坐回水中。
“不过你刚刚看着我干什么？”玄月坐到K身边，“不会是？”
“除非你让我在上面。”以你的个性，怎么可能答应…
玄月捞起K的一缕黑发，绕在手指上玩了一阵：“好…”
“…别开这种玩笑…” 玄月收了笑容，望着K的眼睛，薄唇轻启：“不是玩笑，我答应你。”


拾壹
“好玩吗玄月…不过…你肯答应我一件事么…”
“说来听听。”
“我…我喜欢鸠，可不可以…”
“不可能！”
“…别激动…”
“K，你听着，我只说一次。”玄月从水池中站起来，取了浴巾披上。
“恩…我听着。”
“我喜欢你，就和你喜欢鸠一样喜欢。所以，我，玄月，以寂国国主的身份宣布，你是朕的人！”说完就走了出去。
（沫沫：玄玄…你确定你这样的告白不会吓到人家么… 玄：我乐意，你管…）
“…” 人听到无法接受的消息脑子一般会反应不过来，K也不例外。 过了几秒，才渐渐回过神来：他刚刚说…他…喜欢我？
为什么有一丝甜蜜就那么从心头溢出，充满了整个心房？ 不！我一定是神经了… K在心底默念：我喜欢的是鸠，我喜欢的是鸠，我喜欢的是鸠…


拾叁
“哎呀呀，十月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们这里好看的男孩子可多了～”老鸨擦着烈焰红唇，一脸堆笑。
“嗯。”十月淡漠地哼了一声。
“十月公子，来看看，这是我们新来…”
“不用了，帮我取一壶酒来。”
“…”
“去吧。”十月在桌边坐下。
是的…单恋有什么用呢…K独自地爱鸠爱了十二年…不一样没有结果…最终伤的还是自己。 “六号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琉…”
“六号公子，别和这孩子一般见识，您替他赎身，他就是您的。”
十月浅皱了眉头，走到老鸨身边，道：“他的价格？”
“琉星的价格可不便～”
“少废话。”
“五百两 ，一个子都不能少 。”
哼…确实不便宜呢…十月看了看身边的人，蛮好看…确实值这么多。
十月轻笑，自怀中取出一张银票，丢到老鸨面前：“够了么？”
“够了够了。公子好走～”
“喂，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跟着我。”十月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买了我，就是我的主人。”
“听着，我喜欢的是比我强大的人，我是受你明白么？！”
琉星眨了眨眼，兀地把十月按到了书柜上：“是这样么？”
“…”十月有点蒙。
“嘶！”裂帛的声音在房间中弥漫。
“等等…” 十月想后悔，但貌似…来不及了…


拾肆
“K，陛下不允许您出去。”
“他只管得着寂国的人，管不了我。”
“我们是奉命看守。”
“那，永别了。”K拔下腰间配剑，毫不留情。 血溅到他的衣服上，甜腥的味道弥漫开来。
一路走到城门口，不知杀了多少人。
“K，等一下！”
“伊峙军师有事？”
“K大人可以留下么？陛下很在乎你。”
“不行。”
“…”
“让开。”
“您可以…从我的尸体上走过去。”
“你以为我不敢？”
“K，不要！”
“鸠？怎么？心疼了？”K笑了，眼底没有一丝痛楚，“两天前，你这么说我或许会犹豫，但是现在，我不会。”
K的剑落到鸠的心口，没有犹豫，殷红的液体顺着鸠的嘴角滑了下来。
“你救我一次却将我凌池了整整十二年。”K将剑拔出，“多谢啊！”
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洒在了K的脸上。
走出城门，K扬起嘴角。不知为何，竟饶了伊峙一命。
“K…”
“有事么…玄月？”
玄月走至K身边，将一块通体血红的石头放到K手中。
“血引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