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哥哥，
我在下面放的烟花
你在天上看的见么？
我说过，
阿澈这一生
只为哥哥而笑，
只为哥哥而哭。

【NO.1】
我叫楚澈。出生在楚国。我有一个哥哥，叫楚莫辰。
楚国的国则很奇怪，只要君王决定让自己的孩子继位，那么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就算不是亲生，也可以登基。而那之前的君王就会退到一个也是由楚国管理的，且比楚国还要大的国度去。历代退位的君王都是如此，都是在那个不知名的国度中终老。在君王进入那个国度的时候，可以携皇后与宠妃进入。
退位的规则是——君王的继承人儿女超过18岁。
而在18岁之前，他们就是待在自己的殿中。
因为我从小身子就有些弱，所以每一次与亲王的孩子一起玩都会被嘲笑，而哥哥从那时就一直在保护我。
还记得那是只要我一受伤，一被嘲笑，哥哥就会在我身边。还会带来一阵墨香——那种哥哥身上与生俱来的墨香。
哥哥很喜欢墨色和纯白色，所以他几乎每天的衣着都是一条淡墨色的束着长发的发呆，和一身有着淡墨色腰带的纯白长袍。
他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每次哥哥看着我的时候，我都可以感受到他眼底满满的宠溺与笑意。


【NO.2】
每一年的烟花节，我都会偷偷地和哥哥在自己殿前放烟火。每当看见那一团团璀璨的烟火在空中绽放时，我都会拉着哥哥的手，对着天空大喊好漂亮。但是每次这样喊的结局是被父皇关禁闭三天。不过我仍是乐此不疲，哥哥也从不有埋怨我的意思，每次都会陪着我。
还记得有一年，哥哥带我去了宫中的禁地——轮回谷。
听哥哥说，这轮回谷的名字是有由来的：
传说从前宫中住有一对兄妹，同父同母。他们的父皇特许他们在这从前没有名字的谷中住。
从此，他们总会在瀑布下嬉戏玩水，在谷中的屋子里居住，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后来，哥哥在妹妹被父皇带出宫游玩时被杀了。他的尸体躺在瀑布下的池边，染红了一池水。水溢满了池子，从台阶上淌下来。遍地都是。
当妹妹回宫入谷时，没有看见像往常一样在谷口迎接她的哥哥。
她疑惑，走进谷中。
看见了被血染红白袍的哥哥。
她奔过去，两行泪挂在未涂抹胭脂的脸上，越发显得凄美绝离。
“哥哥，你最爱干净了，怎么就这样躺在这儿呢？你起来好不好？去换衣服啊哥哥。”她俯在哥哥身边，擦着哥哥嘴角的血迹。
一旁的宫女过来把她搀起来扶到一旁。
她还是继续哭，只是哭着哭着，就笑了。笑容是前所未有的妖媚，与绝望。


【NO.3】
之后，她回到了宫中。整日都待在殿内，从未踏足往外过一步。
一天，她去谷中拿哥哥的遗物，路过父皇殿前，看见父皇和母后在小声的谈着些什么，母后脸上满是悔意满是悲伤。父皇的眉也皱在了一起。
她悄悄走进去绕到屏风后面偷听。
“傲，我现在好后悔，我怎么能为了嫣儿登基而杀了我自己的亲生儿子呢？”母后擦着眼泪“虽然迟儿从小便不讨喜，我们也不是很喜欢他，但是他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又对嫣儿那样好，我们怎能这样害他。”
“惜，既然事情已然发生，也不可能再挽回了。看开点。”
当楚嫣听到父皇母后的对话时，脑袋嗡地一响，其他话都已模糊，只有一句话在脑中回响：
杀了我的亲生儿子······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不就是哥哥么？是父皇母后杀了哥哥！他们竟然杀了自己的儿子！
她冷笑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眼底的嘲讽一丝不挂地展现在她的父皇母后面前。楚嫣含着泪冷笑，从前的一脸天真变成了一脸的嘲讽与妖媚。
楚嫣没有看父皇母后一眼，只是静静地往外走。走到谷中。她的父皇母后一脸愧疚和慌张地跟着她。
她还是没有看他们一眼，说了一句哥哥我来陪你便纵身跳下悬崖。在空中还未坠落的时候她怨恨的狠狠喊道来世我一定会与哥哥一起回来，不会放过你们。
而从此之后，历代君王都会有一对同父同母的儿女，且最后不是兄妹双亡就是其中一人死去。
而这个谷，就被称做轮回谷。


【NO.4】
听完这段故事，我抬起头，睁大眼睛问哥哥：“哥哥，我们之间也会有一个人要死去么？”
哥哥听了，笑笑。用那双带着笑意和宠溺的眼睛看着我，说。
“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人要死去。我希望是我。澈儿，记住。如果以后哥哥真的不能再陪你了，真的像这个故事一样死去了，那么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即使不为你自己活着，也要为我活着。明白么？”
我听了之后心中一阵触动。拉着哥哥的手说：“才不会呢。哥哥。我们都会活着的，都会好好的的。对吧？”
“恩。澈儿说的对。”哥哥继续笑，伸出他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我的头。
“嗯！”我开心的笑。


【NO.5】
哥哥带我在轮回谷转了一圈之后带我回到了殿中。一进去就看见父皇母后坐在那儿。
我笑着拉着哥哥跑过去向父皇母后请安。但是父皇母后没有像往常那样笑吟吟的摸我的头，而是满脸严肃的坐在那儿看着我和哥哥。
“莫辰，你带阿澈去轮回谷了？”母后问。
“是的。”
“你可知道那里被下了诅咒？”母后皱皱眉“不是说过那里是禁地了么？你也是的怎能带阿澈去那里。”
“儿臣知错。”哥哥不解释什么。
“恩。”父皇开口了“莫辰你就跟阿澈在殿中吧。不许踏足外出一步。”
“父皇女儿不知错在何处您要关我和哥哥的禁闭。”
“你还不知道错？轮回谷是曾经被下过诅咒的地方。你们去哪不好偏偏去那儿玩。”父皇严厉的说道“今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和你哥哥待在殿里。”说罢，就带着母后拂袖离去。
“哥哥......都是我不好。偏要吵着让你带我出去。”我咬咬嘴唇。
“嗯。澈儿别自责了，既然父皇要我们待在殿中就好好待着吧。别想太多。走，哥哥教你画牡丹去。”
“嗯。”我仰面一笑。便于哥哥走进书房去。


【NO.6】
过了一个月，父皇还是没有允许我和哥哥出门。
听那些宫女说，现在外面很乱，经常有人被暗杀。宫外已经乱成了一片，朝廷也没办法管。因为找不出那些暗杀人的杀手所以大臣们和父皇也束手无策。
那天，我偷偷地和哥哥溜出宫去玩。
我在街上买了很多很多东西。簪子、发带还有长裙。
哥哥帮我抱着它们。
之后我们去了城外的一座山上玩，因为我和哥哥说我想看看山上的那片湖泊。
那时太阳很大，天气很好。在山上的时候太阳光被树荫挡着，投下斑斑驳驳的影子。很美。
我和哥哥坐在那片湖泊旁的石头上。我俯下身子看着那片湖泊。湖面上倒映着我和哥哥的面容。哥哥仍旧穿着有淡墨色腰带的纯白长袍，他的身影在湖水的倒映下显得越发俊秀。
我对湖里自己的倒影说：“楚澈，你真的很幸福。”


【NO.7】
我对着湖面上的自己说了很多很多平常我不会和哥哥说的话，然后拉着哥哥跑到了山脚下。那儿有一片草坪。
我和哥哥躺在草坪上望着天空。
我对哥哥说：“这里好美，比宫中美丽上千上万倍。”
哥哥笑着点点头说：“傻丫头，那是因为这里有你想要的自由。”
“是啊。”然后我对哥哥说“哥哥，我们不说话了，看谁先睡着好不好？”
我知道哥哥近几日都在我床边守着，没有好好休息。
过了一会之后哥哥就睡着了。
我看着哥哥。有很多感慨。
哥哥，你知道么。我孩提时一直在想, 想了又想,没有结果——永远到底有多远。
我很期盼永远,期盼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期盼来生还要遇见。
永远到底有多远。我现在才知道, 这个世间没有永远。
永远没有永远。
当我们死了。我们之间的爱就会变成云烟，情就会变成灰烬。
我知道。我可以期盼永远，但是没有永远等在我生命的尽头。
哥哥。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哥哥，你永远永远别离开我好么。
我怕澈儿离开了你，真的活不下去。


【 8 】
天已慢慢黑下来，落日时的晚霞异常的美丽。天空传来的光芒映在哥哥的脸上。
我看着哥哥。他的脸已是棱角分明，俊秀的脸上显出的是成熟，而不是当年的稚气未脱。
“哥哥，我们都变了。”我望着远处的落日喃喃道。
我害怕改变。因为我怕我的生活一改变，哥哥就会离我而去。
过了一会，太阳落下了。
我转过身一边说。
“哥，醒了啦。要回宫了。被父王......”
我后面的话止住了。因为哥哥正看着我。还是那满脸的淡淡的微笑。
我笑着推过去。
“哥！你醒了都不喊我。”我嘟囔着，脸上全是怨气。
可其实，我是怕被哥哥发现我的心情。
“澈儿。”哥哥伸出手又摸了摸我的头。“看着落日干嘛呀。难道咱们的澈儿也学会伤感了么？”
哥哥笑着。
“哪有！我只是觉得很美嘛。”我微微皱了皱眉。
[哥哥，你不知道，我从很早就开始学会感伤。我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 9 】
我们回宫了。
我们偷偷的从小路抄过去走到殿中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啊...好顺利哦。”我伸了伸懒腰。
“恩。”哥哥回。“我们去父皇殿中看看吧。很多天没有给父皇请安了。”
说着，哥哥便拉起我的手朝父皇殿中走去。
“父皇。怎么了？”我悄悄走过去问。
“啊。”父皇抬起头。“澈儿你怎么来了。”
父皇没有往日见到我的那般高兴。言语虽平淡但是仍显出了些许的紧张。
我看出来了，哥哥亦看出来了。
哥哥走上前询问却被父皇训了一顿。
“这次可能真的有麻烦事了。”我想。
我便于哥哥匆匆告别了父皇去找母后。
后来在母后那儿得知了消息说邻国向我们国挑起了战争。
这一次没有办法和解只能争个你死我活。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去和亲。
我知道。父皇之所以不告诉是因为他不想因为国家而牺牲我的幸福。但是他也不想让他的子民受到伤害，不想让他的子民的生活变得与从前一般穷苦，他也不想让他的子民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所以他只能迎战。只能为了我的幸福，和全国的子民而战。
况且虽然我们国家是大国但是邻国的实力并不比我们差。
所以我们要全力以赴。要保住父皇辛苦管理经营的国度。
[父皇，我知道您一直很爱我们。所以我也会为了我们的国家而奋斗。相信我。]


【 10 】
我回到父皇殿中。
我咬咬嘴唇，走了进去。
“父皇。”我顿了顿。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下面这句话。
“我...我想去和亲...”
父皇猛然抬起头。
“啊澈。你终究还是知道了。我知道你喜欢你哥哥，我又怎么能牺牲你一辈子的幸福...”人
“父皇！啊澈有您有母后有哥哥这样的亲人，啊澈就算死也满足了。我知道我和哥哥在一起生活会很幸福很幸福，可是我不能就这样自私的因为我的幸福而放弃我子民的幸福！...”
“这...啊澈，你真的决定了么。”父皇看着我。
“恩。父皇。啊澈很确定。我要代我们的国度去和亲。”
“既然你如此坚决...那...父皇就只能牺牲你的幸福来换取我们国度子民的幸福了。”
父皇顿了顿又说：“啊澈...父皇对不起你。是父皇没有本事和他们打仗。是父皇没办法保护你的幸福和你的未来...父皇对不起你...”
“父皇。”我走过去。轻轻地抱了抱他“这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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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大殿，就看见哥哥征在那。
“澈儿，你怎么能这样牺牲掉你的一辈子的幸福？这一去，你可能就是永远待在那儿了。”
我和哥哥面面相觑。
我知道哥哥想让我幸福。
“哥哥，我知道...”我喃喃道。
“你知道你还要这样！我和父皇母后都希望你能够幸福的过完你这一辈子啊！”哥哥激动起来。他摇着我的肩膀。
“可是我也不能够看着那些战士一个个战死沙场！不能够看着邻国攻打进来而无动于衷！不能够看着父皇带兵出征...父皇也许...也许就会死在那里...我不能...我不能就这样看着！”我眼里噙着泪。“哥哥，你知道么。我从小就喜欢你。喜欢你眼底对我的宠溺和你的笑容...我从小就喜欢你啊...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子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也想和哥哥你在一起一辈子...就这么在一起...”
哥哥听完之后抱着我。他笑了。
“澈儿，哥哥也很喜欢很喜欢你哦。你那么可爱那么天真那么善良。这次是哥哥错了，是哥哥太自私了。哥哥只在乎了你的幸福却全然忘了我们的子民...是哥哥错了。”哥哥揉了揉我的头发“澈儿...你真的做了很大的牺牲...哥哥即使不能永远陪着你了，但是我会在这里保护着你用一辈子的幸福换来的子民的幸福。”
“恩！”
“那么澈儿...我们再最后去一次轮回谷吧。”
“好哦。走吧走吧。”我佯装高兴在前面拉着哥哥的手。
[澈儿，原谅哥哥今后不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了，原谅哥哥今后不能再保护你了。澈儿，你要学会坚强，也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天真了...因为在那里，会有人想着怎样害你...澈儿，对不起...哥哥没办法让你幸福了。澈儿，你一定要记住。在这里，永远有我在等着你。你受到伤害的时候哥哥一定会拼尽全力的保护你。澈儿，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远了...]


【 11 】
和亲的日子到了。
当我到了邻国的城门口时迎接的人没有多少，并不像以前母后给我形容的那般热闹。
我笑了笑。
“我不过是为求和而送来和亲的公主。别人没有原因弄的那样隆重...总之在这里安全的过好生活就好了，我不能辜负父皇母后和哥哥对我的爱。”
我下了马车。没有让我的宫女们扶着我。我就那么走了下去。
我以那种风轻云淡的姿态走进了邻国——北轩。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看见城门口站着一位少年。和我一般大。
他没有哥哥的俊秀没有别的男子那般妖孽，但是他有着自己最独特的味道。
他的脸很干净。眼睛里很透彻。让我想起了以前的我。
对。我指的是...那时还可以无忧无虑的与哥哥生活在一起的我。
那时候我也像他这么真。
可是我记得母后说过。宫中的争斗是永不平息的。有人会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害你。所以让我一定不能像从前那般天真。


【 12 】
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竟然在宫中与那个站在城门口的少年成了很好的朋友。
他是北轩国的四王爷。宫南懿。
我所谓“夫君”的弟弟。
他有时候会带些街上的小玩意儿和糕点过来赠与我。我对他没有太多的防备。只是那么认为——对我好的。我自然要对他好。不可以辜负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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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过后。我从南懿那儿得知宫南轩还是要攻打我的国家。
我愤愤的去找他想问他怎能如此不守信用。身为一国国君怎能出尔反尔。
可得到的答案却是门口公公嘴里的皇上忙于政事，怕是不方便见皇后娘娘。您是要在这儿等后，还是等皇上有时间出来见您？
这儿的奴婢公公什么的对我态度都很冷淡。因为他们知道皇上并不喜欢我我只是一个和亲的代表而已。
我怒了。我平生的第一个巴掌便赏给了他。
你就是一个奴才，难道还有拦着我的资格不成？就算我是和亲的代表，你们口中的求和而来的女人我也是堂堂一国公主。我找皇上自然有我的理由，你给我让开。
他们也许是想我不会生气只会平和待人所以被这句话给惊着了，连忙让了开来。
我走了进去。
皇上坐在吟妃床榻上。拥着她。
我冷眼看着他们卿卿我我。
皇上抬起头。
皇后？你怎么来了。皇上惊讶。因为我平时从不踏出殿外半步。
臣妾听闻皇上您要攻打我国，只是想过来问问皇上乃一国之君如此不守信用是不是担不起这皇上的宝座。我把您字说的特别重。
皇上怒。你是朕的皇后。已经和亲来到我国。便与你故乡无任何关系。再者，政事哪容得你过问。
吟妃笑吟吟的走过来。轻蔑的笑着说皇后娘娘您怎么过问起皇上的政事了呢？说着给了我一个白眼。
你如此这般说，可是说我无权？我再无权这位子也比你高。用的找你在这里评头论足么？妹妹。
她立刻软塌塌的抱住了皇上。说着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
我笑了又笑。你们也不过这点本事。说着转身离去。
皇上喝住我要我站住。
我装作没有听见回到了我的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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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的日子到了。皇上还特意为了讽刺我带我上了战场。说是要让我看看，我最亲爱的哥哥是怎么败在他的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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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哥哥了。
他还是像当年一样好看。
只是少了些神采。
我想驾马上前却被宫南轩派来的士兵拦着。
我喊着。哥哥！
【哥哥，两年不见，你还好么。澈儿好想你。】


【 13 】
我们西凉国和北轩国的士兵不分上下。折损的人数很相近。
到了哥哥与宫南轩的战斗。
宫南轩派人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还轻蔑的说。楚莫辰。你还想要你妹妹么。
我喊着宫南轩你卑鄙。他笑。说。楚澈。你就真的不记得我了么。当年的宫南陌。
我惊讶。我说。我不相信。可最后我还是信了。他记得我们之间的所有事情。
他和我说我是被北轩国当年的皇上捡回来的。我被我父王遗弃在路上。
泪不自觉流过脸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当我回过神之后哥哥和宫南轩开始了他们的战争。
最后哥哥中了箭。因为他担心我。
哥哥摔下了马我挣扎着想跑到他旁边却被士兵拽着拦着。
我亲眼看见宫南轩把长剑刺进了哥哥的身体。
亲眼看见哥哥倒在地上。
看见哥哥对我宠溺的眼神和他万年不变的笑。
我听见哥哥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喊出澈儿你一定要幸福。
我奋力挣扎却还是抵不过那俩个拦着我的士兵。
我装作晕过去趁机夺了其中一个士兵的剑刺中了他们。
然后我上前扶起哥哥踉踉跄跄的把他扶到军营的近处。惊讶宫南轩竟然没有拦着我。
我对哥哥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哥哥我要负了我的诺言了。你等等澈儿。等我去帮你报仇。
我走过去。路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拦着我。
我轻笑。流着眼泪把剑刺进了宫南轩的胸膛。
他苦笑。澈儿你还是那么恨我。
然后他颤抖着拿起自己的佩剑狠狠的刺向自己。
然后他死了。
和哥哥一样。
都死了。
我站在离城池不远的地方。风扬起了我的头发随风飘扬。
我把手里的剑调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