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每次我和爸爸去祖母家,大姑都很高兴,一个劲得叫我,那是她难得的开心时光。大姑很瘦,瘦的可以从皮肤表面看出血管的形状。天天吃发霉饭的人,能胖得起来么?胖是一种福气,说得也没错了。虽然太胖也不太好。大姑的母亲从把她变成这样以来,似乎从没有什么“愧疚感”。让大姑吃一小碗的发霉米饭,还没有菜。大姑吃完,每每都要拉肚子。但是她一去卫生间,她的母亲就会大声呵斥她,她站在门边,干瘦的双手捂着屁股,脸憋得通红,不知所措地看着她的亲生母亲,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等到我祖母骂够了,她才往洗手间走,大姑弓着身子,我从她后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脊梁骨呈现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