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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兰の永恒】【改编】 《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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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永恒的新兰


1楼2012-08-06 19:26回复
    毛利兰从没让人见过面具下的真面目,因为师父有吩咐,谁看到她的脸,她就得嫁给谁!好在她也不担心,毕竟隐居在生人莫近的深山中,哪这么容易被人看到,不料命定的夫君突然就出现——不慎坠崖的她被镇守边关、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所救,摘去她的兔儿面具,见到了她的脸!她第一眼就喜欢上工藤新一,包袱款款上军营找他,但怪的是,这冷面冷心的大男人不信她的表白,始终严肃以对,因为女人,曾造成他脸上永不磨灭的疤!可她不认输,运用千变万化的“变脸”工夫讨他开心,他不爱疤,她把疤变不见;不爱笑,她做张笑面具送他。偏偏他还是酷著一张脸,让她很挫折!爱上这不笑的将军,单纯天真的她开始懂得了忧愁,然而她不愿放弃,就不信他的心永远这般冷硬……
    


    2楼2012-08-06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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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穿黑袍,肩披铁甲胄,胸膛前的护盔铁甲上刻着虎纹,黑色的长发狂野不羁,神情严峻,却又给人沉稳之感,而脸上那一道斜过眉心的长疤,令人望而生畏,整个人更形冷厉慑人,恍若来自地狱的黑武士。仙峡关,是最靠近漠北的边关,亦是镇守北方边境的险要之地。位于仙峡关南部的虎城,驻守着一支精锐军队,人称「虎军」,隶属于工藤新一大将军之麾下。策马巡城,视察附近的领地,是工藤新一每日必做的例行公事,他策马沿着溪水缓缓而行,仰望天空,秃鹰在上头盘旋不去,引起他的注意,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放过。冷漠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视线落在溪水的对岸,缰绳一扯,选了处水流较浅缓的地方,策马过溪。马儿来到对岸,绕到秃鹰聚集之处停下脚步。工藤新一居高临下地望着,浓黑的剑眉微微蹙起。一名女子倒在岸边,一半的身子浸在冰凉的溪水里,衣衫多处破损,露在外头的半截手臂,肤白如雪,柔若无骨。他俐落地跳下马,蹲在女子身边,伸手按着她的手腕查探脉象。还活着,但脉象微弱,离鬼门关只差一步,必须立刻找个地方救治,刻不容缓。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捞,仿佛拎着没重量的小动物,他轻而易举地将湿淋淋的人儿搬到马背上。他也随即跳上马,扯着缰绳,起落有致的马蹄声,迅速消失于森林浓荫里。好温暖啊…… 意识朦朦胧胧中,毛利兰被一股暖烘烘的热感给唤醒。半梦半醒之间,她缓缓睁开眼帘,第一眼见着的,是一张气势迫人的冷凝面孔!阎王爷?!她惊惶地瞪着眼前的男子,反射性地往后退,随即一阵晕眩感袭来,她眼前一花,失去了平衡。但更快的,一双手臂及时将她扶住,才没让她从石床上掉下去。「惨……我死了……我死了……」她失控惊呼,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想她年纪轻轻,尚未嫁人,就一命呜呼,叫她怎能不难过?「阎王爷!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呀!」她虚弱地呼喊着,还不断捶打他


      4楼2012-08-06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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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木园子促狭地更正。「应该是以身相许吧!」「死丫头,敢笑我。」在大师姊的拳头教训来之前,铃木园子身子一飘,人已在树上,灵活的身手,堪称独步天下。「本来就是呀,师父说过,谁瞧见了你的真面目,你就得嫁他,若非如此,师姊何必跟他纠缠到刚刚,还一副舍不得离开的样子哪?」「现在说这个尚早,搞不好人家都有三妻四妾了,我得先确定一下,哪能糊里糊涂就嫁给他。」毛利兰不自在地转开脸,不想被小师妹瞧见自己的羞窘,心下则在担心,万一他有妻子怎么办?思及此,心头竟然小小地疼了下。「园子懂了,园子会回去禀报师父,回头再来找师姊,对了,这锦囊你带着吧,这是二师姊炼制的丹药,可备不时之需。」毛利兰接住小师妹丢来的绣包,点点头。「知道了,你快回去吧!」「你自个儿小心喽!」铃木园子一个纵身,轻轻松松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又从这根树枝跃到那边的树枝上。有时只是足点一片叶子,有时是轻点枝头,灵活如天上飞的鸟儿,身轻如燕,来去自如,展现她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顷刻间,那抹娉婷芳影消失在浓密的树林里。毛利兰将锦囊收好,然后拾起师妹刚才脱掉留在地上的衣物,走到路旁的树丛里,不一会儿,变身成老妇人走出来,学着老人家走路的举止,去找她的夫君。
        第三章
        工藤新一之名威震八方,是北方蛮族最忌惮的敌人,中原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就是因为有他镇守边关。仙峡关,是防御北方的重要关口,而骁勇善战的虎军便驻扎在此。「大将军多厉害?那还用说,当然是厉害得不得了。」「他可以以一挡百,长刀出鞘,刀光剑影的瞬间,十几颗人头齐落地,敌人莫不闻之色变。」「他修筑防城,屯田垦地,在他的指挥之下,军民齐心,莫不服从他的指令,共同抗敌。」「北蛮三次来犯,三次失败,被咱们打得落花流水,多亏大将军的英明领导抗敌。」午膳时,一名长相老实,小眼睛、小鼻子的少年,一边咬着馒头,左边听听,右边点头,在伙房里听着伙夫们歌颂他们伟大英勇的大将军。「原来他这么厉害啊!」少年听得入神,一对眼睛随着内容的高潮起伏闪闪发亮。「小伙子,你要是听了岖峡谷那一役,更会对咱们大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喔?」少年一脸兴奋地点头。「我想听。」小伙子这么捧场,其他人也跟着鼓噪,大叔说得更加卖力了。「那一役,咱们将军只带了三千兵马,结果大破蛮军一万大军,因为咱们将军除了英勇无敌,还是擅用兵法的高手。J伙房大叔口沬横飞地说着,少年也听得双目圆睁,兴味盎然。想不到大将军如此英明神武哪,难怪能够服众,小伙子越听越带劲。「那么请问,大将军脸上那道疤是怎么来的啊?」刹那间,原木热闹的伙房一阵安静无声。少年疑惑地左看看、右瞧瞧,喝茶的人不喝茶了,洗菜的人没在洗了,切肉的人也没在切了,就像被人点穴一般,全都定住不动,还用惊恐的眼神瞪着他。怪怪,自己说错了什么,让他们一个个像见鬼一般?掌厨的大叔对他责备道:「小伙子,没人告诉过你绝不能提这事吗?」「提什么?」「就是你刚才问的。」小伙子又重复一次。「将军脸上的疤?」「嘘——嘘嘘嘘——」一句话,引来周遭惊恐连连的嘘声,仿佛少年说了什么可怕的话,大伙儿慌乱地用食指立在嘴前,眼珠子一个瞪得比一个凸。「你千万别再问了,记住,什么都可以提,就是不能提这件事,在大将军的地盘上,这是禁忌的话题!」众人压低声量警告,一副被别人听到会被拖去斩头似的。「为什么?」瞧大伙儿紧张兮兮,少年更好奇了。「不知道。」「啊?」「总之,就是不能提。」少年皱皱眉头,怪哉,原以为会问出什么眉目,居然没人晓得。「好了好了,小伙子,多做事少说话,去仓库那儿劈一些木柴过来!」大叔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命令少年该干活了。「喔,是。」既然问不出名堂,小伙子便站起身,走出伙房。过了没多久,小伙子从外头走回来。「哎?木柴呢?」小伙子一脸纳闷。「什么木柴?」「一刻钟前叫你去劈的木柴啊!」「耶?没有啊。」一个拳头直接往那颗脑袋打下去,痛得少年哇哇大叫。「你在游魂还是作梦啊!敢说没有,去把木柴给我拿来!」被踢出去的少年,一脸莫名其妙地抱着头匆匆往仓库走去。其实,此少年非刚才那位少年,同样的脸孔,却是不一样的人。先前的少年,实际上是毛利兰假扮的。在虎城,她很快打听到,原来工藤新一是镇守边关、统领十万虎军的大将军,目前孤家寡人一个,尚未娶亲。她就知道,观看那气势,绝非池中之物,禁不住暗暗得意起来,自己的眼光真好。离开伙房后,她走向存放木柴的仓库,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再出现时,那张小眼睛、小鼻子的面孔不再,她已经变成一位方脸蓄胡的精壮士兵了。来到军营已经七天了,七天前,她扮成一位巡守的士兵,顺利混进军营。但很不巧,刚好军情来报,北蛮人突袭边境,于是将军领着兵马到前线打仗去了。见不到工藤大哥,她也只好先暂时在军营里等着,每天变换不同的身分,哪里好混哪里待,先把环境熟悉熟悉,有事没事多做一些面具以备不时之需。虽然没问出工藤大哥脸上的疤到底隐藏了什么不愉快的秘密,而且看样子所有人对这话题噤若寒蝉,但她也不急,反正迟早有机会查出这秘密。只要是工藤大哥的事,她都想了解。当她边走边沉思时,突然城门那儿传来众士兵的欢呼声。


        9楼2012-08-06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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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啊?」她也前去凑热闹,抓来一位士兵问。「咱们打了胜仗!将军回营了!」他回来了!毛利兰心下窃喜,她可终于等到他了,欢欣鼓舞的士兵们纷纷拥向城门,她也上前加入,迫不及待地想见她的心上人。城门的守将一打开厚重的栅门,大军跟随在后缓缓进入。在众将士的欢呼声中,骑在最前头的是主帅工藤新一,虽然距离遥远,但那威风凛凛的英姿和睥睨天下的气势,总能让人一眼轻易捕捉到他。站在人群外围的毛利兰,欢欣地追随着那身影,是她的工藤大哥没错。工藤新一神情依旧严肃,不因打了胜仗而流露骄矜自满之色,他跳下马后,将马匹交给属下,踏着虎虎生风的步伐走向营帐,一路上,他命令手下清点死伤,将死者的名字和人数回报给兵部,并吩咐安顿伤者,已无作战力的送回后方,尚有战力的留下,让医好生治疗。一群亲信跟着走进营帐,工藤新一一入营再也支撑不住,面色惨白立刻瘫软,还是手下毕齐眼明手快地撑住他,才没直挺挺地整个倒下。当黑羽快斗进入帅营时,瞧见的正是这副景象。「将军,怎么回事?」身为虎军第一谋上,他立即发现不对。「将军中了暗算。」毕齐低声道。惊见将军泛青的面孔,黑羽快斗神情凝重,即刻命令;「快传军医!」总校尉穆德光立刻朝帐外走去,没多久,军医韩文愈带着一名手下匆匆赶来。只见工藤新一面色泛青,直冒冷汗,与适才威风凛凛的姿态判若两人,韩大夫一声令下,大伙儿七手八脚地将他搬上卧榻。卸下将军的战袍后,露出了健壮纠结的肌肉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旁人视若平常,没人注意到那一旁的小医官却瞪大眼睛,像是被吓了一跳。韩文愈仔细检查,发现将军的右手臂上有两个米粒大小的伤口,看起来似是被什么动物咬伤,更奇怪的是,伤口周围的肌肤竟泛着深深的紫色。他神色剧变。「糟!伤口泛紫,中了剧毒。」


          10楼2012-08-06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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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闻言全变了脸,情况刻不容缓,韩文愈立即清理将军的伤口,同时命令手下烧热水。在场的全是工藤新一的亲信,虽然他们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但没预料到大将军竟会遭到暗算,就连工藤新一本身,也没想到自己会中毒。当时战况混乱,他一心领军往前冲,突然凌空出现一名白衣男子,直接朝他攻来,他挡了对方一掌,将对方震出百尺外,接着,他便感到手臂吃痛,立刻发现不对,及时封住自己的穴位。「能解吗?」穆德光着急地问。「天下奇毒千百种,能让血色变紫的,只有苗疆一带的剧毒,这……」韩文愈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医术精湛,对毒药亦有研究,但将军中的毒偏偏正是最棘手的,他也没什么把握。提到苗疆,众人更是惊恐,因为苗疆的毒最为诡异可怕。当众人闻毒色变时,工藤新一只是冷哼一声:「果然是他。」众人听了疑惑,不晓得将军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只有黑羽快恍然大悟。「将军说的,莫非是邪王京极真?」工藤新一眼神更为深沉锐利。「除了他,无人有此能耐。」说到苗疆邪王京极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行事诡谲莫测,行踪飘忽,是正是邪,没人清楚。据说,邪王擅长使毒,能驾驭千百种毒蛇,苗人百族,各自为政,生性高傲,不受任何一族统治,却对他敬畏崇拜,并视之为精神领袖,但苗疆以外的汉族,则视他驾驭毒蛇为邪术,故称他为邪王。众人之间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氛围,像是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人的心口上。黑羽快斗深感疑惑。「怪了,邪王怎会出现在此?咱们汉族和苗疆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邪王此番暗算将军,难道他突然和北蛮合作?这可不妙啊!」工藤新一不屑地哼了声。「若是又如何,不足为惧。」身为统帅,必须沉着冷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即使意识已经模糊,唇色泛紫,他仍倔强地不肯向昏迷低头。韩文愈眉头深锁,不停擦着额上的冷汗。「幸好将军武功高强,及时用内力护住心脉,若是常人,恐怕已当场一命呜呼。」但他话才说完,工藤新一脸色霎时刷白,吐出一口黑血,随即陷入昏迷。「将军!韩大夫,将军怎么了?」韩文愈当机立断。「放血!」放血是最快速,也最能减轻毒性的办法,在还没搞清楚将军中的是什么毒之前,他只能自行尝试所有解毒之方,以抢救大将军的命!他从药箱拿出医具,把他珍藏的各种解毒药材全用上。至于其他人,除了干着急之外,一点忙也帮不上。「该死的蛮人!」穆德光愤恨地低咒,毕齐则是紧握拳头,一脸凝重。「此事非同小可,传令下去,不准任何人进入,若让士兵们知道将军中了剧毒,必然军心动摇,韩大夫,请务必救回大将军的命。」黑羽快斗明白大将军中毒的事绝不能传出去。「老夫会尽力。」话虽如此,韩文愈实在没把握。众人望着面如死灰的大将军,心知肚明,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向上天祈祷。正当大伙儿全关注着将军的伤势时,一旁协助韩文愈的小医官,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工藤新一,眼中闪着不为人察觉的奇异光芒。入夜后,明月当空。帅营的内帐,点着一盏小油灯,一抹影子悄悄来到床榻前,盯着那苍白的面孔好一会儿,不禁摇头叹息。真服了他呀!即使昏迷,那双浓眉依然紧蹙着,刚硬凛冽的神情,丝毫不减半分吓死人的严肃。看到他苍白无血色的重病样,不禁心口揪疼,一只小手伸出,轻轻探向他。然而,手指尚未触及床榻上的人,猛地被一只大掌矫捷地抓住!工藤新一突然睁开眼,射出凶光瞪着眼前的人,他虽然中了毒,却依然像一头危险的猛兽,对任何鬼祟接近的威胁,有着高度的敏感。来人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受制于他强力的手劲低呼一声。「好痛!」
            毛利兰跌在他身上,那张绝俗俏丽的容颜,也被油灯照得清晰。「是你?!」工藤新一震惊地瞪着她,眼前的佳人,正是他先前所救的那个丫头。「对啦,是我,你快放开呀,人家的手快被你捏碎了~~」她低叫,痛得眼角含泪。工藤新一手一松开,她立刻呼呼吹着被捏疼的地方,只见雪白的肌肤上多了道红手印。「你如何进来的?」他虚弱地问,神情难掩惊讶。军营重地,戒备森严,别说是一般人了,任何有武功底子的人都不见得可以通过重重森严的守备,潜入他帐里,何况她没武功,根本不可能!「当然是混进来的啊!」她没好气地回答,既然有本事混进军营,也当然有本事出入帅帐。「怎么可能!」他实在无法置信。「为了见你,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得想办法呀!」美眸含俏地瞅着他,既然跌在他身上,也不急着起来,就这么趴在他厚实宽阔的胸膛上。工藤新一更加迷惑了,她……说什么?她为他而来?!那含娇带嗔的语气分明带有明显的暗示,但他此时虚弱得很,不及细想她话中的涵义。「既然你醒了,正好,快,把这颗解毒丹吞下。」小手将一颗蓝色小药丸,递到池面前。白天扮成小医官跟进帅营,得知他中毒的情况后,她从园子给的锦囊里找出解毒丸,锦囊里装满了应付各种病痛的丹药,不管是伤风、体虚、补身或中毒等等的特效仙丹应有尽有,想不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原本还以为自己得费一番功夫撬开他的嘴巴,让他吞下药丸呢!幸好他醒了,可免去她不少麻烦。
            


            11楼2012-08-06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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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还处在惊讶当中,只是瞪着她,迟迟没张开嘴。她着急的催促。「快张开嘴呀,迟了,你这条命就救不回来了。」他依然盯着她,嘴巴没有打开的意思,她急了,只好威胁他。「难道要我用嘴巴喂你才肯吃吗?」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话方式,果然令那张冰脸有了反应。他动作僵硬地张开嘴巴,表面上好似受她威胁,其实是因为知道她是真的在担心他,那溢满关切的眼神已透露了内心的焦急。何况她也看见了他快抵挡不了剧毒的蔓延,没人会笨得多此一举挑这时候来害他。他不再反抗,乖乖地服下她喂入的药丸,喝下她端来的水,惊人的意志力,让他仍撑着意识,睁着明亮如炬的双眼紧盯她看,他有太多的疑惑要问,有关她是如何潜入?又为何拥有这神奇的解毒丹?来此又有什么目的?他都想一一问清楚。毛利兰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轻笑道:「这解毒丹不但可以解苗疆的蛇毒,还有养肝的功效喔!」也不知是否药性生效,工藤新一听着她的话,很快就感到体内起了变化,涌上一股暖流,让他眼皮越来越沉重,他察觉到自己又要昏睡。在失去意识前,大掌下意识地握住她柔软的柔荑,不肯放开。毛利兰明白他想说什么,低下头,轻声安抚。「安心的睡吧,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如兰的气息,轻拂他的耳,有如暖暖的春风吹进他的心里。仿佛得到承诺一般,他放松地合上眼,眉头不再紧拧,面容的线条不再刚硬,不久后,便沉沉地睡去。
              隔日一早,帅帐内,一群入神情担忧地聚在将军的床榻前。
              工藤新一脸色苍白,但尚能维持清醒,坐在床榻旁的韩文愈,认真为他把脉。一开始,韩文愈一脸平和,但随着检查气血脉象的时间越长,那神色越加凝重,时而皱眉,时而深思,嘴里喃喃地念着。「奇怪……怎么会……不可能呀……应该没错……但不合理啊……」他很仔细为将军检查,但不管来来回回诊断几次,结果都是一样。他自己在那儿喃喃自语,其他人则在一旁干着急。穆德光终于耐下住性子,心急地问:「韩大夫,将军状况如何?你倒是快说呀!」大伙儿都很担心将军的伤势,经过一夜折腾,将军是否熬得住,可关系到边关安危,而韩大夫从头到尾眉头深锁,更让大伙儿提心吊胆,就怕是什么坏消息。「没事了。」「什么?」「将军已经没事了。」韩文愈收回手,站起身,面露深思。黑羽快斗顿丁下。「先生的意思是……」「将军已脱离险境,体内的毒解了。」众人又惊又喜,疑惑地问:「但大夫昨日不是说……」「是,韩某说过,将军这回恐怕凶多吉少,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韩某也觉得奇怪,一夜之间,怎会起如此大的变化?但……经过仔细的诊察,将军现在的确无恙,只是气虚体弱了些,只要喝药补身,静心疗养一段时日即可。」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太好了!哈,看来那苗疆的毒也不过如此,咱们大夫的医术更厉害!」穆德光笑道。听到将军没事了,大伙儿转忧为喜,心上的大石总算落地。工藤新一闭眼沉默不语,他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自己之所以平安无事,全赖那小姑娘所喂食的丹药。昨晚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到现在依然感到不可思议。她来到军营了!她人躲在哪?一个弱女子怎能单枪匹马进入都是男人的军营里?「我昏迷的期间,营里可有什么大事?」他低问。
              黑羽快斗回应道;「禀将军,这个月的粮草已经运进城,修城墙和凿井的工程再过十日便可完工。」「嗯。」他点头。「……可有人闯入军营?」「将军放心,各关口防守依然严密,这几日也已下令加强,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蛮子是绝对无法潜进来的。」他们以为将军是担心蛮子乘机来捣乱,不明白将军另有疑虑。工藤新一眼睛睁开,眉头微微皱起。一只鸟都飞不进来?错了,不但飞进来了,还已经来到他身边。脑海里不禁浮起那张美丽的容颜,他看着自己的手掌,依稀记得那小手握在掌心里的触感,是那么的柔软光滑,她的笑容多么动人心弦,那天籁般的轻声细语多么悦耳醉人,而她趴在他怀里瞅着他瞧的天真模样,更令他心神一荡,仿佛燃起了一把火…… 他会找到她的,只要她还在他的地盘里。黑眸缓缓闭上,再度沉沉睡去。


              12楼2012-08-06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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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虽然体内的毒解了,但韩大夫规定,大将军必须在床榻上多躺几日,他会每日命人为将军烹调药膳,务使将军尽快完全康复,直到他确定可以了,将军才能下床。工藤新一虽然对韩大夫的决定不甚同意,但身为统帅,他知道自己绝不能逞强。苗疆的剧毒果然厉害,在完全康复前,他暂时还无法使用内力,若贸然下床主持军务,也只是给人添麻烦,所以他才肯就范,乖乖躺在床榻上疗养。军务自有黑羽先生和校尉大人为他处理。前几日,他大部分处于昏睡状态,需要旁人伺候,到了第五日,他已经可以坐起身自己用膳了。下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毛利兰。不晓得那个丫头到底是用什么神通广大的方法混进来,这表示军中的守卫有漏洞,连一名女子混进来都没人发现。一下榻,他便发现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了,那苗疆的毒果然厉害,他努力支撑着沉重的身子,当适应一段时间后,甩甩头,他试图让自己更清醒点。身子仍虚,但天生的傲骨可不容许自己脆弱,尤其身为将上统帅,绝不能展现虚弱的模样,以免影响士气。盔甲就挂在一旁,他走过去将盔甲拿下,却发现平常不觉得重的盔甲,今儿个显得异常沉甸,不是盔甲变重,而是他的虚弱所致。苗毒的厉害超乎他的想象,幸好,他撑过来了。毕齐一进入内帐就见到将军的身影,大为惊喜。「将军!您醒了!」「你来得正好,我正需要人手帮忙,帮我把盔甲套上。」工藤新一转过身,朝毕齐命令。却见毕齐表情一愣,仿佛见鬼一般瞪大眼看着他,迟迟没有动作。工藤新一浓眉微拧。「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我。」锵鎯!随着一声响亮的刀面摩擦声,毕齐拔刀出鞘,直指眼前的男子,厉声喝道:「你是谁!」工藤新一先是一阵错愕,接着勃然大怒。「你干什么?」这毕齐是疯了吗?竟然拿刀对着他,还问他是谁?毕齐的大喝惊动了外头守卫的士兵们,士兵一窝蜂地冲进来,一见到大将军,也同样震惊地定住动作,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们一个个见鬼了不成?「你们想造反吗?竟敢拿刀对着本将军!」工藤新一更加愤怒了,即使病体初愈,仍不失王者气势。没多久,黑羽快斗等人闻风赶至,工藤新一看到他们,立刻道:「你们来得正好,不知他们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不认得本将军了。」不过睡了一觉醒来就变天了,手下们居然不认得他,连忠心耿耿的毕齐也拿刀相向,简直荒唐!等了半天,却没一个人应他,工藤新一纳闷地朝东方卫等人看去,他们居然也是同一种表情——瞠目结舌。工藤新一终于察觉事情不对。「到底怎么回事?」穆德光结结巴巴地指着他。「将……将军……你的脸……」他的脸怎么了?工藤新一满脸疑惑,床榻旁的几案上正好放了一盆水,他狐疑地走到几案前,朝水盆里看去。自从眉心划下永不磨灭的伤口后,已经不晓得有多少年了,他不曾再看过自己约捡。但众人奇怪的表情和举止让他不得不疑惑,自个儿的脸是长了疮还是变了形?让他们瞠大了眼珠子,掉了下巴,失了忆。当盆里的水映照出他的面孔时,工藤新一一震,错愕的表情跟大伙儿如出一辙。「我的疤不见了!」是的,这正是大伙儿变脸的原因,将军脸上的疤不见了。大伙儿从不敢提的疤,平日故意假装看不见的疤,半个时辰前他们来探望大将军病况时,明明还在的疤。不、见、了!「是谁干的!」工藤新一大喝,脸上的狂风暴雨,令人胆寒。那性子、那说话的口气,的的确确是他们大将军的特色,除了少了那道疤之外,那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普通人可学不来的。「您真是大将军?」「废话!」嗯,果然是他们的大将军,那张连活人也会吓死的阎王脸,可不是装的。大伙儿面面相觑,老实说,他们也想知道是谁干的,见神见佛见鬼,就是没见过此等怪异的事!因为没有那个疤,所以毕齐认为他是冒牌的大将军,才会反常地拿刀相向。黑羽快斗身为第一谋士,一双星目闪着睿智的光芒,认为事有蹊跷,有必要弄清楚,于是下令。「你们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黑羽先生命令下来了,士兵们虽惊疑不定,但仍奉命回到岗位守卫。待士兵们退出,主帅营帐里此刻剩下的都是最信任的人,他安抚毕齐道:「毕大人,先把刀放下,我想,这位是咱们的大将军没错。」
                


                13楼2012-08-06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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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德光颇为意外。「嘿,这位小兄弟也懂猎鹰?」「我的家乡栖息不少这种鹞鹰呢!穆大人捉它来,是为了训练它长大后可探察军情吧!」「没错,为了捕捉这种珍贵稀有的鹞鹰,可花了我不少时间,将军待在帐里疗伤,一定闷坏了,小弟特抓来给将军解解闷——将军?」工藤新一僵硬的面部肌肉,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收回心神,镇定地开口。「干得好,你抓到了这只鹰,本将军有赏。」「谢谢将军!」他站起身。「我先带这只鹰去填肚子,要驯服它,食物可少不了。」工藤新一点头,穆大人便领着鹰先行告退。「啊,我也该走了,还得回药房向韩先生复命呢!」小军医说道,端起碗正要起身,但另一只大手更快地抓住她。她抬眼,迎视那一双星眸,装模作样地请示。「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别装了,我还有话问你。」在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他当然不会轻易放她走。毛利兰无奈地叹一口气,乖乖坐下,将碗放回案上,他立即迫不及待地问:「你会易容术?」「是啊。」果然如此,这完全说明了她可以混进全是男人的军营里而不被发现的原因。只不过江湖上懂易容术的人不少,他也亲眼见过几个,但从没有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换另一张脸,而且唯妙唯肖,神乎其技,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说易容术吗?」「对。」「这很简单啊!」她嘻嘻笑,低下脸,再抬起来后,又恢复了少女的美貌。「怎么……你……难道这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千面术?」「嘿,工藤大哥也知道千面术啊?」他点头,虽然听过这门功夫,但他一直以为这只是谣传,传言千面术不但可以在眨眼之间变换不同面孔,还能变换声音,若非亲眼见到,他根本不相信。「你到底是谁?师承何处?」那张娇俏的脸蛋突然为难起来。「我不能告诉你耶……因为我答应过师父,不能说……」她愧疚地说,但随即眼儿一亮。「不过我向你保证,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所谓的时机成熟,就是两人成亲后,等他成了自己的丈夫,就是自己人啦,自己人当然就不需要隐瞒啦!那时她会告诉他,她的师父是非常非常有名的一代高人,三十年前隐居在仙山山顶,仙山顶是个美丽的世外桃源,没人知晓此地,唯独住在仙山上的人才晓得入口。师父说过,这一切只有在对方成了她的丈夫后,她才可以说。工藤新一凝望她纯真诚挚的表情许久许久,明白她说的都是实话,决定不再为难她,把这事暂且搁下。「把我脸上的疤变不见,是你的杰作对吧?」提到这个,她可得意了。「对呀,做得不错吧,完全就像真的对不对?」他被她搞得哭笑不得,竟然动土动到他脸上去,把疤变不见,吓坏一干人等,她还洋洋得意。「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看你好像很不喜欢那个疤嘛,所以我就帮你把那块疤盖掉,好让你开心点啊!」她无辜地看着他板起的面孔。「你怎么不贴上呢?不喜欢吗?」他不知该说什么,亏她想得出来。「你太多事了。」
                  


                  15楼2012-08-0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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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心地观察脸色。「你怪我啊?」怪她?岂敢,搞不好她立即哭给他看,还反过来数落他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已见识过这丫头有多么难缠,他只感到无奈而已,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小小的欣慰。他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一片好意,但他更想知道的是她来此的目的。「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为何?」不再谈论脸上的疤,他改了话题。「来救你啊!幸好我及时帮你解毒,不然你这条命可就被阎王抢走了呢!」「不,我是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中毒的事并未宣扬,除非你已经潜进来,才会探得这件机密。」哎呀,这人挺聪明的嘛,看来苗疆的毒没有毒坏他的脑子哩。「所以我问的是,在我中毒前,你为什么混入军营里?」他相信她不是敌人派来的,因为她一点也不像,反倒像是进来玩耍,正好救了他一命。毛利兰悄悄红了脸,垂下眼看着自己从刚才到现在一直被他紧抓住下放的手。看样子,若不给他一个答案,他是不会罢休的。「说!」他命令。「好嘛好嘛,别凶巴巴的,人家说就是了,这……还不都是因为你看了人家的脸!」「我看了你的脸?」工藤新一一脸疑惑,眉宇间的纹路更深了。「打从我及笄那年开始,就没有任何男人见过我的真面目,我一直是戴着面具出现在别人面前的,但那天你救了我,我醒来时发现面具已经不见了,大概是掉入溪水时被冲走了……」她抬头瞅了他一眼,美目含俏。「然后?」「师训有言,不可让男人见着我的脸,倘若哪个男人看见我的真面目,就……就……」白嫩的脸蛋染了一层红晕。「就如何?」她羞涩低下脸,柔声回答。「就是我的夫君。」第五章终于说出来了。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双颊快要着火了,羞得不敢抬起头来迎视他。他听了之后会如何?可愿意娶她?别看她一副顽皮样,遇到自己中意的男人,脸皮也是很薄的。握住皓腕的那只大手,忽然放开了。她心儿一紧,慌乱地担心,难道他不喜欢她吗?贝齿禁不住轻咬着下唇,开始难过起来。才这么想着,她滑嫩的下巴蓦地被大掌温柔地执起,她羞得不敢抬起的眼,终于与他平视。他不再纠结的眉头,令她迷惑。「你师父规定的?」他问。她点头。「你答应?」「师父说的嘛……」「万一第一个瞧见你长相的,是个村野匹夫,或是六十岁的老头,你也嫁?」「是。」她没有犹豫地点头。她的回答,轻易地惹怒了他。「你就这么听你师父的话?」心底冒出一把火。所以不管对方是谁,她都肯嫁,而自己也不过刚好是救了她的那个人,为了听师父的话,所以她才选择他!想到她有可能嫁给任何一个男人,他便无法克制自己的怒火。「因为师父说,我会爱上那位第一个瞧见我脸的男人嘛……」她被他的怒火慑住,不明白为何他这么生气,很是无辜。这话再度令他怔住,脸上的狂怒之色转成了呆愕。「你说什么?」「我已经说了,你听到了嘛!」她再度羞得低下头,不好意思看他,这种表白的话,她可从没对其他男人讲过。「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他不自觉地有些激动。啊?她好不容易说出口,他居然没听清楚,讨厌啦~~那粉嫩嫩的双颊,让红云点缀得分外绝色娇娆,向来给人顽皮印象的她,难得也有小女人羞赧无措的时候。他紧紧盯着她羞答答的可爱模样,深邃的黑眸把她的窘态全收进眼底。几番内心挣扎后,她鼓足了勇气,好吧!既然说了一次,再说第二次也不会少块肉,说就说嘛!她抬起脸,深呼吸后,清楚地告诉他。「算你倒楣啦!因为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真面目的人,就得当我的夫君啦,今生今世,我都跟定你了,就是这样。」她说话的口气带点赖皮,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动静,发现他除了有些惊讶外,一点反应也没有。这男人该不会是被她吓到了吧?「反正你也没娶妻嘛,本姑娘也长得不赖,娶了我,你也不吃亏啊,而且我很会照顾我自己,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她等着,发现他从头到尾除了瞪她,还是瞪她,两只眼睛活像是夜里闪闪发亮的狼眼。见他还是没反应,她只好使出杀手锏。「我警告你喔,在你昏迷期间,都是我喂你喝药、帮你擦身子的,你全身上下该看的我都看了,不该看到的我也看光光了,所以你要对我负责!」她紧张地说,就怕他不认帐。别人是姑娘家被看见了身子,才要人家负责,她却是把人家摸光、看光了,而死皮赖脸的要人家负责。她等啊等的,等不到他一句话,看着他依旧严肃的脸,她瞧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禁不住慌了。「你若是不要我,我就出家当尼姑,每日敲木鱼念经,宣扬你的没良心,抛弃妻子,没心没肺,有好姑娘也不会把握——」下头的话语,被烙下的灼烫尽皆吞没。她唠叨不停的小嘴儿,教他霸气封口,以唇。
                    


                    16楼2012-08-0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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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强忍着抖动的唇,将汤药再重新盛了一碗,便朝帅营走去。总算出了一口怨气,谁叫那些臭男人没事惹她。气是出了,但她依旧开心不起来,待走到帅营前,她的心又落到谷底,深深吁了口气,经过重重森严的守卫,步入帐营里。工藤新一已等候她多时,见到那张男性的面孔,打量子一会儿,为了谨慎起见,他得先确定是她本人才行。「兰?」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否认。「不是。」很好,确定是她了,那语气,那眼神,是他的兰,这次他不会再搞错对象、表错情。她将汤药搁在案上,语气依然是拒人千里外的淡漠。「汤药送来了,将军若没事,请容小的告退。」他没事,但她可有事,那口气里的怨怼可浓烈了,真要不理她,怕是过了今晚,他别想再见到她。现在四下无人,只有他俩,他走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但她不给握,往后退了一步。「将军有什么事,吩咐就好。」瞧,连手都不给他握了,可见她的误会有多深。他突然十分怀念前几日她照顾他时没事就伸来吃豆腐的小手,他的反应越是僵硬,小家伙反而越爱得寸进尺,并毫无顾忌的大笑…… 「你误会了。」她没好气地睨他。「误会什么?」「刚才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提及此事,那张脸蛋又出现难过的神情。「亲眼所见,还假得了吗?我又不是瞎子,明明撞见你摸了那男人的脸……」说到后来,语气变成了凄楚哀怨。目眶一热,鼻子一酸,她又想掉泪了。「我以为是你。」咦?她抬起头,眨眨泪眸,一脸纳闷地望着他。「我以为那个人是你。」毛利兰先是一愣,仔细思考他所说的话后,蓦地恍然大悟。「你是说,你误认为那个胖子是我扮的?」他没回答,但在刚酷的冷容上出现一丝可疑的红晕,已然回答了她的问题。毛利兰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原来工藤大哥之所以会对那个胖子做出暧昧的行为,是因为他以为对方是她,所以他才…… 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脸上的乌云立即烟消云散,转忧为喜,还贼溜溜地盯着他,逸出一抹得意的笑,令他感到无比窘糗。「你还敢笑,我可是很……咳……认真。」他就晓得说出来后,一定会被她嘲笑。不用他伸手,毛利兰立即自动自发地黏上来,紧紧依偎着他。「人家当然要笑啊,因为开心嘛,原来你也会想吃我豆腐啊!」她撒娇地腻在他怀里,笑容溢满了甜蜜。


                      21楼2012-08-06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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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要让你看起来没威胁性。」
                        工藤新一拧眉,不过是一副假面具,要求竟然如此多?只要让别人认不出他是大将军不就得了?为了防止邪王的暗算,谋士东方卫想出一计,请兰为他制作一副新面具,并放出假消息,宣布工藤将军将奉旨回京,虎军的统领由总校尉穆大人暂代。一来将军可化明为暗,继续调度大军;二来可以掩人耳目,避免遭受邪王暗算,可谓一举两得。「好了。」毛利兰兴奋道,笑望夫君的新面孔,怎么瞧,怎么俊,真是越看越爱呀!「黑羽先生,你们可以进来了。」已在外帐等候多时的黑羽快斗等人,听到夫人的许可,一行人立刻迫不及待走进内帐开开眼界,瞧瞧大将军扮成什么模样。当他们一见到大将军时,所有人都呆住了。「如何?」段御石问,扫了四人一眼。黑羽快斗做了个深呼吸,嘴里喃喃念着:「高招,真是高招。」韩文愈则是捣着口咳了几声,状似在清嗓子,喉咙里似乎卡了什么东西,其实是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失笑出声。最支撑不住的是穆德光,他紧咬着牙,用最大的力气不让自己咧开嘴,但努力憋住的结果,是整张脸都微微抽筋。较沉稳的毕齐,居然看向其他地方,仿佛在逃避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在极力隐忍。「这张面具不错吧?」毛利兰洋洋得意道,这可是她最出色的杰作哪!「是……」黑羽快斗继续做深呼吸,心下祈祷自己千万别笑出来。「噗……」穆德光捣住口,告诉自己不能笑,千万不能笑。毕齐则是始终不敢看将军,怕多看一回,自己会忍不住破功,至于韩文愈,则已经憋笑到眼角快抽筋了。他们四人怪异的表情,让工藤新一一脸狐疑。「很奇怪吗?」他问。「不会。」「很英俊。」「鬼斧神工。」「非常有新意。」然后,四人又是同样,捣住嘴的捣住嘴,清嗓子的清嗓子,看地上的看地上,嘴角抖动的继续抖动。工藤新一突生一股不妙之感,因为帐内没有铜镜,所以他只好抽出腰间大刀好奇地照着,光滑的刀面,反射出一张陌生的脸。那张脸,眼儿弯弯,嘴儿也弯弯,是一张不输给弥勒佛的笑脸。工藤新一瞪着自己滑稽的面孔,说也神奇,当他瞪大眼睛时,眼儿还是弯弯的,嘴角愈加上扬,在旁人看来,他的语气虽然充满威胁,但脸上却永远保持笑容满面。夸张的是,当他尴尬时,脸上表情居然还是在笑,更别说皱眉了,连瞪人都在笑,果真是……没有威胁性的脸。「噗……」一声哧笑传来,引得他目光扫射过去,瞪着那四个全身抖动的家伙。「笑什么?」他沉声警告。「咳……没事。」四个人忙收住笑容,恢复正经,虽然实在太为难他们了,不过为了他们的小命,还是皮绷紧一点好,只不过憋得可真辛苦哪!「喜欢吗?」她一脸期待地问。「换一张脸。」「为什么?」他指着自己的脸。「因为不管我做什么表情,它都在笑。」「就因为你都不笑,所以兰才做一张笑脸给你呀!」「但它很可笑。」「这叫笑容可掬,我不管,你一定要戴,这是人家为你做的第一副面具,花费了一番心血呢!而且大丈夫做大事,不拘小节呀!我敢打包票,那邪王就算见了你,也绝不会认出你来。」她坚持,并且垮下脸,如果他拒绝,她就立刻挤出两道瀑布,哭给他看!若是换了别人,工藤新一铁定大发雷霆,但全天下唯独这个顽皮的小女人,他拿她没办法。做一张笑脸给他戴?亏她想得出来,看来,自己这辈子注定栽在她手中。「好吧。」他叹气道。一听到他妥协了,毛利兰立即笑得娇艳如花,拉着他的手撒娇。瞧她这么开心,他也只得认了,遇上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就当是自己前世修来的福分。当将军的目光瞥来,黑羽快斗立即会意,很识相地上前。「将军若没吩咐,请容老夫先告退了。」工藤新一一点头,另外三人也各自找理由告退,然后便匆匆出了帐营,免得打扰了将军和夫人一聚。待识相的人都走了,工藤新一才搂住佳人。「我信守承诺,会戴这面具保身,那么现在轮到你实践答应我的事了。」她收回笑容,低下头,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兰。」「一定要吗?」她可怜兮兮地道。「这是我们说好的,我戴上你做的面具,而你则待在虎城的别馆中,乖乖等我。」「可是……」「过两日大军要拔营前往边境驻守,我必须全力对付北蛮人,在此情况下,若你在我身边,会让我分心,身为主帅必须心无旁骛,你总不希望我一边担心你,一边要对付北蛮人,还得随时注意邪王是否在附近吧,嗯?」她当然不希望,这么做太危险了,明白他说的是事实,虽不情愿,但向来霸气的夫君难得露出恳求的语气,让她心软了。为了让夫君无后顾之忧,她终于同意。「好嘛,人家知道了,人家……会乖乖离开军营,离你远远的……」「傻瓜,不要说得好像是我赶你走的样子,我……咳……会心疼的。」嘻!她就是要他心疼,想逼他说点甜言蜜语,可得像这样下工夫才行。她露出小女人的娇美姿态,双手勾上他的肩,缠绵的目光透露出爱意,若要被送离此地,她希望两人能好好珍惜短暂的相聚时间。一双翦水大眼透露出的讯息很明显了,铁铮铮的汉子不可能看不懂。工藤新一身子一紧,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心中燃起一把火。但是,他心中还有疑虑…… 「我还有事要找黑羽先生他们商议,你先歇着吧!」他强自压下自己的欲望,说完就要离开。毛利兰才不让他走,勾在肩上的香臂不肯放开,不依地嗔道:「夫君不想要兰?」他当然想要她,自从碰过她后,好几次他有股冲动想将她拥在怀里,再尝尝那柔软销魂的滋味,但全面性的大战随时会开打,邪王的目标又是自己,在没把握的情况下,他必须更加谨慎,倘若让她有了身孕,而自己有个万一,该放她怎么办?因为这层顾虑,所以他忍住了,没有再碰她,天晓得,他可是用尽意志力在忍着。


                        29楼2012-08-0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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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打胜仗回来,确定安全无虞了,我会迎娶你,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将军夫人。」「不要!」「什么?」「兰晓得夫君的想法,夫君是担心自己若有个不测,会留下容儿一人,不碰兰,是怕兰怀孕,有了孩子,要改嫁就不容易了,对不对!」她气呼呼地道。她聪慧如此,教他哑口无言,很多事他不喜欢多做解释,但这小家伙总能了解他在想什么,即使他现在戴着面具,还是瞒不过她。「我是为你好。」又是为她好,看来她不好好跟他讲清楚不行。「兰这辈子不管生死都跟定夫君了,倘若夫君真有不测,兰也不可能移情别人,宁可一辈子不嫁,这不是随便说说,我是认真的。」「兰……」她沉下脸。「如果夫君坚持,那么兰现在就回师父那儿,从此再也不出现。」「不行!」他立刻紧紧抱住她,不准她这么做。她的神色和缓了,眼里流转着勾人的妩媚风情。「那就看夫君能不能说服兰喽,反正你忙得很,没办法绑着我。」他动摇了,小家伙就是有办法吃定他,让他既爱又没辙。那双黑眸闪着炽热的光芒,不言不语,罩下了霸气的吻,这场仗打下去,少说要两、三个月,也许半年都有可能,想到这段日子见不到她,拥她的劲道更加重了。双手在她光滑肌肤上游移来去,迫不及待巡视他的领地。床榻上,两个人急切地探索对方,引燃的火,狂烈地烧着。「兰……」「嗯……」「你的胸部……好像变大了?」「这是兰新做的胸部。」「你……做的?」「因为夫君太久没碰兰,兰以为夫君嫌人家身材不好嘛!」「……」「嘻嘻,很软对吧?」「夫君?」「……」假胸部,亏她想得出来,岂止很软,简直逼真到不行。北蛮人以为段御石被召回京,有机可乘,大举来犯,殊不知这正中工藤新一的下怀。领着十万大军,分为左右中三军,中军由主帅穆德光率领,左右两军则由毕齐及另一位将领统率,至于扮成一般武将的段御石,则挑选三千精兵,当两军正式对决时,他领着精兵从后方包抄突袭,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由于兵法运用得当,加上敌军因为主帅并非工藤新一,其他将领不足为惧而生轻敌之心,让虎军有机可乘,战争持续一个半月后,顺利传来大获全胜的消息。待在将军别馆的毛利兰,昨日得知快马传来的捷报,今日大军回营,她的夫君就要回来见她了,让她兴奋得从昨晚就睡不着。「我的天哪,小姐,你怎么爬上屋顶呀?」站在院子里的丫鬟,一瞧见毛利兰出现在屋檐上,吓得连连惊呼。与丫鬟紧张兮兮的态度相较,毛利兰则是一派的轻松。「怎么爬上屋顶的,很简单,沿着旁边这棵大树,就可以上屋顶了。」


                          30楼2012-08-0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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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啊!」她硬生生地将他推开,令他不解,他已经快被欲火烧死,她居然喊暂停。「为什么?」「因为不合礼数。」她跟他讲礼数?没搞错吧?如果他记得没错,过去在军中的那段时间,兰可不只一次破坏世人所认知的礼数。只要逮到机会,都是她对他吃豆腐。她常常百无禁忌地乱说话,令他哭笑不得。她女扮男装,毫不在意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她活泼好动,往往做出大胆的举止。是她逗他开心,让他枯燥的日子充满情趣,她不在乎他的沉默寡言,因为她爱说话,她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她不受一般世俗礼教束缚。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敢当他的面对他品「疤」论足一番。向来也只有她嫌他不够热情,怎料到今日一切反常了,居然说他不合礼数?!「礼数?」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是呀,男人不该白天和妻子做那档事,会被讥笑为纵欲无度,你是将军,更要小心,传了出去会被嘲笑的,而且兰尚未过门,还是……节制一点较好。」他细细审视她的表情,如果自己判断得没错,她并非真心说这些话,而依小家伙的个性,更不可能会在乎这些想法。「谁告诉你的?」他质问。「翠玉她们说的。」果然!「她们说了什么?」「她们说……将军身分尊贵,非平常百姓,未来的将军夫人一举一动更需谨慎,不可做出让将军丢脸的事,要符合大家闺秀的标准,」原来如此,他终于懂了,小家伙会突然如此做作,原来是丫鬟们在背后说话。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她们是怎么折磨她的?兰向来有主见又不容易妥协,会这么委曲求全,一反常态地扮演温柔贤淑的角色,做出完全不符合性情的要求,一定是以为这么做对他才好,怕丢他的脸。毛利兰小心地瞄着夫君严肃的神情,低声问:「你不高兴?」不高兴,他当然不高兴!但他不高兴的对象,是那些自作主张的丫鬟们。见兰一脸担心,他知道她误会了,叹了口气。「傻瓜,你根本不必强迫自己当一个大家闺秀,我永远不会要求你这么做。」「夫君不喜欢?」「当然,我喜欢的是那个率真开朗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可爱女人,可不要一个成天满口礼数教条的女子。」毛利兰睁大了美眸。「夫君是说,我可以做我自己,就算野蛮粗鲁,没有将军夫人的样子,也没关系?」他扬着眉。「谁规定将军夫人一定要是什么样子,何况我工藤新一爱上的,就是你毛利兰本来的真性情。」
                            


                            33楼2012-08-06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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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可以离开我!」手臂一收,她整个人被他抱得好紧,紧到她差点就透不过气来。料不到夫君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令她又惊又喜,忙心疼地回搂他,好生安抚。「放心,我不会离开你,这辈子跟定你了,即使到黄泉,我也会赖着你。」「真的?」「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会陪着你。」他紧绷的身子放松了,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解除自己的武装,他无法想象,万一哪天失去容儿,他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这才发现,他已经无法没有她,他已经爱她很深很深了。「你放心,我工藤新一发誓,今生绝不负你。」她笑了,双手捧起他的脸。「别担心,你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我们两个一起面对,我只问你一件事,既然皇命难违,倘若那皇帝老子硬逼你一定要娶公主,到时你有什么打算?」工藤新一立刻回答;「我就解甲归田,不做将军了,反正如今北方外患已除,天下会太平一段很长的日子,朝廷有没有我这个武夫,都无所谓了。」「你不留恋将军职位?」「不!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人,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姊妹,权势富贵于我如浮云。」「嘿!这就好办了,夫君不恋栈将军的权位,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倘若那皇帝老子敢为难你,你放心,兰其他的不会,就会易容,到时咱们扮成别人,看是你扮女、扮男,还是你扮胖子、扮瘦子,要躲开皇帝的追缉,易如反掌。」她自信满满地向夫君打包票。工藤新一深深地望着她,心中感到神奇,明明是一件棘手的事,到了她这里,却变成了小事一桩,她就是有办法帮他解决一些疑难杂症。毛利兰也松了一口气。「真是太好了,这么一来,我也不用当将军夫人,因为我一定无法适应京城的生活,整天和达官贵人交际应酬也挺烦的,如果真能回仙山,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那儿,师父也会很欢迎你。」他点头。「不管你想去哪,我都跟,一切听你的。」毛利兰突然全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怎么了?」他不解地问。她难掩激动地望着他。「你笑了。」
                              


                              35楼2012-08-06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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