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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高三——那段用尽生命去忘记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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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8-03 21:39回复
    我犹豫了很久,决定把这篇随笔发上来,并不是为了让大家了解我的回忆,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美好,别人的再美也比不上自己亲身经历的。
    我喜欢他的时候总是来贴吧潜水,希望找到一点共鸣,我想应该有和我一样的朋友,所以发上来,看看能不能让你们感受到共鸣,仅此而已。
    我发现大家都很勇敢,都跟喜欢的老师有些美丽的故事,有些喜人的发展,而我没有,没有故事,只有自己的遐想和远远看着他的那些很美的画面。
    【重点是】所以没有故事可以分享给大家了,只是自己经历过这一年的想法,不是记叙文,而是散文。想看故事的朋友就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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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接近他的原因有三个,一是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二是年龄差距有点大,差二十多岁,三是他有自己的家庭啊,有妻子有孩子,无论如何不能给他添麻烦,他应该过自己的生活,幸福的,无忧无虑的,有一个完整美满的家庭。
    因此,真心希望此贴不要被他看到,就算看到也请假装没看到吧,都过去了。


    2楼2012-08-03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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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暑假太难熬,太煎熬。高考前我以为暑假就是解脱,就可以彻底摆脱那个困顿无果的年轻的悸动,可以做一个像他一样漫不经心、从容淡定的人,做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自信而又随意的人,可以聪明理智地处理一份感情,而不要像个傻瓜一样去痴迷、去不顾一切。但是没有,我没有做到,我还是懦弱自卑,我还是意气用事,我还是想他,想得要命。
      我们没有故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行走在一个可能会与他偶遇的校园。所谓偶遇,也不过是一声“老师好”,一个温柔却虚伪的微笑,然后擦肩而过。他的一切都没什么新奇,从来一成不变,上课的衣服一定是那件深蓝色的西装外套,上课时一定是划重点、举例子解释,每天早晨一定会拿着不锈钢的饭盒从小广场走过,先去打卡,再去吃早饭。这么这么久,这么这么枯燥,却这么这么无法自拔,他就像毒品,明知会受伤,明知是什么味道,却戒不掉,忘不了,还是想每天早上等在窗口看他走过,还是想上课听他讲讲新闻故事,还是想课后去找他问问题,还是喜欢看他穿着西装外套、夹着卷起来的书本、拿着水杯推门而入,没走到讲桌前就叫“上课”……
      太多的回忆,没有故事的一个一个场景、一个一个想象、一个一个片段、一个一个梦……他留给我太多的迷,也许他根本不在意,根本懒得去记,但我都记得,都还念念不忘。为什么教师节那天对六班的礼物那么开心,而对我们班的礼物置之不理?为什么读培优班的名单时不点我的名字?拍毕业照的时候他在想什么?他知不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他,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他。
      我会记得那个穿着宽大的校服在校园里跑来跑去的孩子,也会记得那个迈着沉稳却匆忙的步子在校园里慵懒走过的男人,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那个孩子会躲在角落里注视着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则悠闲地走过,没有为任何人停留,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记得他在那个小办公室的时候,我喊“报告”推开门,一个物理老师回头注视着我,我视而不见,而他却背对着我站在窗口,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手里拿着杯子,消瘦的背影有些迷离。办公室安静得有些尴尬,他却置身事外一般,趴在窗前一动不动,我开口叫“老师”,他没有反应,又叫了一声,他依然如若未闻,我再次叫“李老师”,走到他身边,他才突然回过神,转身,我把书递上去,“这道题……”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或者只是懒得理那些不确定是在叫谁的声音,懒得管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他似乎很自我,却又似乎很无我,他不关心别人的事,也不对别人说起自己的事。
      我也记得那年冬天我看到的唯一一场雪,下了整整一节生物课,上课开始下,下课便停了。那是寒假前最后一节生物课,半节多课讲完了卷子,他才发现我看了半节课的雪,站在讲台上侧身望着窗外,喝了口水,说:“下雪了?……再下大一点就好了……”我看着他的侧脸,忘记了看雪。那年寒假结束时,我想象了很多很多第一节生物课的场景,也不止一次梦见上生物课,但是我却没有预料到,第一节课竟以他的缺席告终,他第二节课过来解释说“记成明天的课了”。值得一提的是,过了寒假也没见他穿新衣服来,还是寒假前的那件棕色棉袄。
      后来培优班,我特意为了接近他而坐在第二排中间的位置,而幸运的是第一排竟然没人坐,更幸福的是他坐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讲卷子,那么近,只一抬头,可惜,他的目光从来不看近处。也因为如此,当突然知道了培优班取消的消息时才会如此难过,他竟然没有提前通知,他从来如此。
      我很怕惹他讨厌,只要他不讨厌我就好了,不奢求喜欢,他似乎情商不怎么高,智商倒是很高。那天去问他题,他急着回家,就对我那个在我前面问题的小米——所谓的情敌说“说快一点,我急着有事”,于是到我问的时候我真的很怕他着急,所以自己先急的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没有把问题问清楚,他愣了一下说:“没听清,你说慢点。”我觉得他说话的语气好凶,当时真的好想哭。
      


      3楼2012-08-03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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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过,我们班是很奇怪的班,他一开始说我们班“矜持”、“自负”,后来又说我们班“喜欢逃避”,他曾经在快毕业时很清楚地表达了对于我们班的讨厌,我当时真的真的难过得要死,中午没心情吃饭。他说第一次遇到我们班这么奇怪的班级,他说我们班主任人这么好为什么我们班却是这个样子……为什么?我们的生物并不差,大家高三一年生物成绩都进步很大,也都很用功,很多人下课积极地问我生物题……他说他教了二十多年书,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班。二十多年,开玩笑吧,他绝对不是一毕业就当老师的,再说他大学毕业到如今应该也就刚好二十年左右吧,他还考了硕士的文凭,还去过北京,二十多年根本是信口胡说啊。
        寒假补课的时候他曾经说过梦见了我们班,梦见上课,黑板很小还都是钉子,我们班没人听课,还有人打架。我们班不可能没人听课,也不可能有人打架,他是怎么知道是我们班而不是六班呢?对我们班有偏见吧。
        但我还是放不下,我这样催眠自己,他讨厌我们,他因为当时我们班教师节送的礼物便宜而疏远我们班,他过着自己的生活,不为任何人改变,即使我为他改变得再多……但依然没用,还是喜欢,还是放不下,戒不了,忘不掉,听到他的消息就激动不已,遇到跟他有关的事就会失去理智,像个傻瓜,爱得如此卑微,如此廉价。
        有爱有恨,还是我自己在投入表演。他有他的生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早就清楚,却不愿接受。我不知道他是否感觉到了我对于他的感情,又是什么时候感觉到的,反正我是绝不会摊牌的人,他也是懒得多事,装傻不提。
        我不敢再见他,毕业照照完以后,我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很感谢我们班的同学们想尽办法让他和我坐在一起,但太过明显,太过尴尬……我继续沉默,他依然装傻。
        时间真的很可怕,就在一年前的暑假,我还哼着“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分,我都捉不紧”,而为与他的一次突然的擦肩而沾沾自喜,现在却已经无法再见面,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一年的时间,真的发生了这么多事吗?像一场梦,真的像一场梦,似乎每一个场景都在昨天,不分先后,一样熟悉一样清晰,仿佛所有事情都是压缩在一天发生的,一年如同转瞬。
        “老师,我喜欢你……”这句话在心里说了无数遍,也想说出来想了无数遍,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也再无机会说出口。我曾经看到他的车都激动不已,路过门口时一定要看一眼他的车是否还停在门口的位置,路过宿舍楼梯时总要看着窗外想他是否会从外面走过,下课没事儿去他办公室门口转一转,若是门关着就回教室,门开着就假装去洗手间故意路过而往里面瞥一眼,中午也不回宿舍了,只因为教室跟他的办公室在同一层,呆在教室里可能会遇到他……但一次都没有遇到过。
        我真的喜欢他,和以前喜欢一些男生一样,只是这次太过长久,一年时间,每个月都要说一遍“我不喜欢他了”,却到现在还喜欢着,也因为身份和年龄的差距而变得更加特殊、更加刻骨铭心。
        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还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恰好是这个决定命运的一年,遇见了足以改变我命运的他。是否改变命运我不清楚,至少他改变了我的爱好、我的字迹、我的性格、我的人生观,甚至可能还有审美观,如今看谁都像他,却谁都不如他。
        我现在还无法确定这场荒唐的独角戏对我有什么长久的影响,但我可以确定,我真的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他,不顾一切,即使等我再看这篇文章时,也许已经忘了他的模样、他的声音、我的回忆和喜欢他的感觉,但我至少会记得,我曾经像个傻瓜一样喜欢了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人,我曾经像个傻瓜一样喜欢了一个老师。
        这是他所不知道的。


        4楼2012-08-03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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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每段前面的空格不见了……大家看起来可能比较费劲……从博客的私密博文复制来的,重新分了下段,如果有没有分开的自然段……大家凑合看看吧,写得比较抽象,看起来不是很有意思OTX


          5楼2012-08-03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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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的小号啦~其实查一下可以查出来我的大号,但是还是自欺欺人地用了小号,如果“他”不慎看到,请不要计较了,不要追究,看看,然后忘了,就好。


            6楼2012-08-03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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