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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假战争 (旧金剑 双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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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保佑!


IP属地:湖北1楼2012-08-01 13:57回复
    很多时候我一直
    半恋着惬意的死亡……
    ——约翰·济慈
    【0】
    “你想要什么?我的命?”
    尾音是有够张扬,不过转瞬间便堙没在旋风的余啸之中。吉尔伽美什用右剑的剑尖拨开一缕灰尘,清楚感到对方那懒得跟你废话用意。
    右臂早在第三次交锋时被划了个口子,汩汩的血充在铠甲和皮肤间薄薄的一层布料里,竟然也没人在这时献上治疗的咒术。虽然比不上某枪兵的黄蔷薇不讲道理,浸满恶意的魔力萦绕在伤口周围却硬是像把沾血的匕首疼痛锋凉。
    黑色的长剑抑上颈动脉只需一秒,档下不算困难,而再下一秒一只金属靴子连着对方半个人撞进自己怀中,差点没把卡在喉口的半咳血给撞出来,还是吉尔伽美什没有预料到的。整个身体连着身后的王财被生生压入了水泥高楼的玻璃钢筋中,大块的墙面破碎砖头粉尘劈头盖脸,模模糊糊可以听到女人尖叫,不过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怎么把这个为了把猎物逼入死角而冲上前的猎人禁锢在自己怀里,然后给他的脑袋来上一下子。
    “杂种,放手。”
    那语音像两根无机质的琴键,扣着毫无起伏的音。吉尔伽美什有一瞬间产生了自己死命挤在胸口,并把剑柄狠狠敲上去的那个脑袋属于正在两三条街外的那栋西式大宅中打游戏的另一个自己的错觉。的确,金发,没有呆毛,语气傲慢轻蔑,侮辱性的称呼和命令式口吻——
    但他知道那是亚瑟。
    ————————————————————————————————


    IP属地:湖北2楼2012-08-01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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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跟一个满口愉悦的二货住在一起的日子并不好过,但对于对方的某些言论,他还是真心表示赞同。比如前几天,没有呆毛的英雄王向着有呆毛的英雄王的自己说道,眼角隐着笑:
      “圣杯是一份有独立意志的财宝,而并非人类恶意的化身。不然的话我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哪有那么多无聊念头,比如你我同时出现在这个战场。而且圣杯拥有极冷的幽默感,注意,这里我是把其当做一个独立意识的生命在讨论,我们同时出现在了这里,所以一定无独有偶,正如枪兵不变的幸运E理论,没错那边也一定一样,你的saber正和我的saber在一起。”
      有呆毛的吉尔伽美什翻了个白眼,不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错乱不合常理,但他第一次见到对面这个自己时还是差点给自己脑门上来上一枪。他们拥有的是同一份记忆,同一份荣光,同一份骄傲与历史的辉煌。如果不是时臣和绮礼的劝阻和干扰,在同时出现在召唤阵的的一刻本就该开始这场事关身份所有权的厮杀,。相同血色双眸打入空气的目光像悄无声息安静流淌的泉那样接触,想要知道对方是谁不算困难,只怕把中间那薄薄一层空气当了镜子,但转念一想有呆毛的吉尔伽美什暗自腹诽面前这个甲衣暴露的有呆毛的货不可能是自己,而没有呆毛的那位则心想云站的这么近的这个一脸嫌恶铠甲厚实没呆毛的货怎么这么熟悉……不管初遇时互相态度怎样恶劣,总之不到半个星期便相处的很是和谐,毕竟不同时空的另一个我这样的狗血段子还是挺受有着猎奇精神英雄王的欢迎。也不管两人到底欢不欢迎这种种相处模式与几乎丝毫不差的内心洞悉,现在有呆毛的吉尔伽美什翻这个白眼还是处于那没有呆毛的吉尔伽美什演讲的最后一句——
      ——那个该死的从属定语。
      他同时克制住嘲笑和面部神经抽搐的冲动,把一颗葡萄塞进自己嘴里。现代人所专门培育出的水果甜蜜得有些假,不讨他们几千年前完全无农药无添加食品指过来的王者的喜,不过换了那家伙可难说,毕竟名为阿里托斯的saber可从不怎么挑食,尤其甜品是最爱。 对面的吉尔伽美什还在絮叨,并且对他的轻慢态度有些微的不满,血瞳微微眯起勾的笑容预示危机。打斗没多少心情,他回看过去终于微微昂起头:
      “得了,你不过是因为时臣找不到艾因兹贝伦那一家子的藏身地所以闷在家里无聊吧。”
      “你不也一样?”
      “哧,都以为跟你似的?”
      “你有线索?”
      “没有。”
      “想打一架吗,杂种?”
      对面的家伙沸点低是出了名的,有呆毛的吉尔伽美什有点悲哀的发现自己这个同样的低沸点在对方面前反而容易冷静下来。
      “但是我知道不用找,他们自己就会找上门来。”
      没有呆毛的吉尔伽美什看了对面的自己几秒,发出一个不屑的鼻音,重新倒回沙发:
      “这种事情你以为本王就不知道了吗?”


      IP属地:湖北3楼2012-08-01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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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是混乱的。没过几天远坂时臣收到了一封邮件,署名的卫宫切嗣几个大字正直的像是什么似得,内容很简单,既然这场圣杯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玩笑一个闹剧,而真正的血腥残酷和死亡风暴在隔壁的平行世界呼啸作响。那么他要了骑士王也没多少意义,不过平添几十倍的伙食费罢了。还不如送给这边当个顺水人情。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阻止言峰绮礼追着他满世界跑。
        “他在说谎。”远坂当家优雅笑,“名为卫宫切嗣的魔术师杀手不会放弃一点利用可能的东西,何况是英灵。”
        两个吉尔伽美什看了他一眼,决定不问他是怎么打开这份电子邮件的。 “那杂种估计有问题。”有呆毛的吉尔伽美什如此总结。
        果然没错,就在这场对话发生的两天后,高贵的少女身着黑色西装英姿飒爽的一脚踹开远坂家大门,看向两个吉尔伽美什的眼神清澈正直带着不可反驳的不可拒绝的魔法。没有呆毛的吉尔伽美什还没来得及一把抱住许久不见的未婚妻,便见阿尔托利娅直径走向有呆毛的吉尔伽美什,开口:
        “对我哥哥负责吧,第二次战争的archer。”
        “……什么意思?”
        大脑当机的不只一个英雄王。他在这一刻其实想说的是‘你要把亚瑟许配给本王么可是这话听着怎么像本王对他做做了什么一样’,可是想到自己的设定智商怎么都要比另一个自己高上一点,所以话到了口边活生生又转了回来。
        大概是想到了什么,阿尔托利亚小小叹了口气仰头看向比自己高太多的有呆毛的家伙,同时不忘向没有呆毛那家伙伸来手的方向踹了一脚。
        那双直视着他的眼睛熟悉的可怕,吉尔伽美什甚至有点想移开目光。
        “‘这是邀战,archer,当然你要把它理解为用你的血肉狂欢的宴会也没有问题。’他是这么说的”
        “总之就是亚瑟脑子被圣杯搞坏了,他要找你决斗。”


        IP属地:湖北4楼2012-08-01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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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不列颠之王,亚瑟·潘德拉贡,请战。”
          “那是你的荣幸啊,杂种。”


          IP属地:湖北5楼2012-08-01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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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吉尔伽美什一边揣测着亚瑟是不是跟自己,哦,或者说另一个自己有点什么血缘关系,一边把天之锁扯紧,想把亚瑟的迫近方向偏移。当下是正好,刚才敲脑袋上那一击力道不错,剑柄正砸在亚瑟那不知道是金属眼罩还是什么的东西上面,把它敲碎的的同时也把骑士王本人敲蒙了半秒。他承认,那双好久不见的翡翠绿双眸暴露在自己面前时,他是感到了某种令舌尖发麻的快意。
            天之锁缠了半段在对方手腕,牵制着距离。
            “吉尔伽美什,你只会用这种小招子来绊人了吗?”
            “我怕你死的太快让本王失了乐子。”
            “真是恬不知耻的说法,以为现在是谁占上风。”
            如果他真的跟另一个自己有血缘关系那么岂不就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算是自己的后代,那么这算不算**……不对,那个二货不也是迷上了阿尔托利亚,不对不对,他是个没廉耻的二货才不管这种事情,说不定这个假想成立只会让其更有兴趣……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吉尔伽美什一边使天之锁把亚瑟拉近一边狠狠把左剑挥了过去,同时右剑刺向他的眉心。 风王结界瞬间解放的反冲力将剑主人的身体高高抛上天空,身体失重的瞬间,手腕上传来几乎脱臼的拉扯感,亚瑟低低地骂了一句,忘了手上还伴着半截。狂风呼啸下刘海被裹得乱,维持着在空中倒着身子的别扭姿势他费力地抬起头看向地面上吉尔伽美什的方向。
            “到底是谁占上风呢?”
            被一次性猛然翻射出的武器像大群形状怪异的飞鸟,闪烁着微弱的金色光华将他包围,仿佛身处星空深处,而最令人恼火的是地面上的英雄王看着他,扯出半个映着火光的骄傲笑容。 他将剑向地举到眼前,像是想将那笑容刺破似得,完全解除了风王结界的禁制。无形的风之轨迹狂啸着涌向地面,淹没了一切光影与声。
            吉尔伽美什看着这一切,开始认真思考起这场太没有理由,太没有实感的战斗的起因。
            ————————————————————————————
            “可以把事情说清楚点吗?”
            有呆毛的吉尔伽美什瞪了自己兄弟还是什么的一眼,那个二货在阿尔托利亚说完亚瑟的口信后就开始对她大献殷勤,水果糕点几乎是从王财中倾泻而下,他突然明白这家伙在接到卫宫切嗣的电子邮件后就开始拼命往王之财宝中装食物的原因了。
            “喂,你能不烦她了吗?”忍无可忍,他一把拽过身后金光四射的对方的领子:“这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
            “你的终身大事关我什么事,我的终身大事就在我面前。”言下之意是你急你自己找你自己的那位去啊。
            “我的终身大事是你终身大事她哥哥!你要还想有终身大事就闭嘴然我先解决你终身大事她唯一在世的法定监护人!”
            “二战的archer,闭嘴!对阿尔托斯有非分之想真是罪该万死!”
            “诶……那个,‘五战的saber’,你不觉得你的发言有点……走形了么?”
            “也许,”阿尔托利亚捧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我不过是试着模仿了一下castle骚扰我时阿尔托斯的反应。”
            “castle?!我忘了他也会被重新召唤出来,那么你有再一次把他送回去么?” 没呆毛的吉尔伽美什稍微撇了撇嘴,表示对没有看到眼前少女再一次的搏杀之姿的遗憾。
            “不用麻烦,我已经将他打得只剩半口气了。”阿尔托利亚开始吃第八块仙贝,“因为……castle那个变态竟然敢看着阿尔托斯说什么圣少女居然有两个……敢污蔑阿尔托斯的性别,罪该万死。”
            “你又说了一遍!这果然不是模仿而是你们的家族本**!”
            “现在是不是该谈正事了,时间不够了。”无视掉吉尔伽美什的吐槽,金发少女正色道,绿的发寒的目光对上两人眼中的红,顿时挫得人失了言语。
            “长话短说。我和阿尔托斯在两天前由于圣杯的错误同时被召唤出来,并且阿尔托斯似乎被黑泥侵蚀了,但他的神志是清醒的,除了在对外人的时候语气会变得跟四战的archer一样其余没有什么变化。对了,还有他现在的魔力由圣杯供应。所以如果这次的圣杯战争不像现在这样根本就是场玩笑的话我们这组的胜利早就确定了。”
            “什么叫玩笑,它的笑点在哪里?”
            没呆毛的吉尔伽美什像真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看着随着阿尔托利亚的话身形有点僵硬的另一个自己,勾起个半恶劣的笑容倒上沙发。他的——属于他的那个金发少女握住茶杯的指节发白线条优美,清澄的眸子像潭倒映林间的水,声线是属于少女的银铃,然而却是系在剑柄上的那种,他无不惬意地想着那个从属词,一点也不准备管另一个自己的心情和死活,反正对方也是这么个想法不是么。
            “笑点在于阿尔托斯他没有心情打别的组,一心只想跟你决斗,二战的archer。”


            IP属地:湖北6楼2012-08-01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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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战争的archer——吉尔伽美什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膨胀起来,然后又被刺破。有毒的滚烫的蒸气涌进喉管,回忆像热浪般在胸腔里流窜,他是记得的,他并没有忘记。他的箭精准贯穿那一名saber的脊背;他残忍地在他临死之际亲吻他的额头;他看到那翠色双眸盛满艳丽的极光,他在那双眸子黯淡下去之前合上了它;他怀中的重量一点点消失,如同燃烧的萤火逃离囚笼。
              “你不适合这个世界。”
              这个时代太过肮脏太过丑陋,光是看到像你这样的奇迹呼吸着这浑浊的空气就让我烦躁不安。如lancer所说,你是名真正的骑士,温文下的冷酷狂傲,蔷薇点缀的礼服下血液呼啸剑尖锋凉。你只适合失落的理想乡或者无生无死的英灵殿,灵魂被囚禁在真空似的幻梦之中。而今,我将你送往后者。
              吉尔伽美什确信,他在亚瑟消失之前留下那句话时亚瑟是回应了一句什么的,但是魔力构成的肉体消散之时他同是由圣杯魔力构成的身体的强烈共鸣让所有感官变得迟钝,耳边嘈杂得像有一千个圣徒在吟唱祷文,庄严到恐怖,圣洁到骇人。
              阿尔托利亚看着露出挫败表情的有呆毛的吉尔伽美什和目光闪闪提出晚宴邀请的没呆毛的吉尔伽美什,决定今晚留下来把远坂家给吃空,免得自家哥哥到了来争食。她突然想起来还有一点没说,于是暂时压抑住对食物的渴望对二战的archer说道:
              “决斗是在今晚八点,克莱恩旋转餐厅的楼顶。”
              “祝你好运,不过我的哥哥不会再输一次了。”
              那时候你到底想说什么?是诅咒着该死的战争,或者仅是一句对骑士间决斗的评语,还是毒舌本王的少女心和文艺腔?又或者,你不过在鄙夷这场有辱你我名字的毫无尊严的决斗。


              IP属地:湖北7楼2012-08-01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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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乌鲁克之王,吉尔伽美什,应战。”
                “你已经输给我过一次了,今晚,我会确实让你成为我的战利品。”


                IP属地:湖北9楼2012-08-01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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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这是一场荒唐无比的战争,”吉尔伽美什看向眼前的金发少女笑着说,“我们现在处于第四场圣杯战争结束的两年后,所有的一切洗牌重来。
                  “其中第四次圣杯战争死亡人员全部复活,每组构成大致没变,除了部分英灵产生了一些召唤问题,比如这边时臣多了一个我,卫宫切嗣多了一个你。
                  “还有,我们的记忆都在,没有像过去那样洗掉。阿尔托利亚,回答我一个问题。”
                  骑士王的少女光是坐在那反复就能叫人窥见她在战场上挺拔正直的身姿,虽然她此时此刻奋力战斗的对象不是敌人的,阿尔托利亚把注意力从盘子里的海鲜焗饭转移到餐桌对面托腮欣赏似的看着她的吉尔伽美什。
                  “内容?”
                  “你还恨卫宫切嗣吗?”
                  “……”
                  “虽说不快但情感没之前那么强烈了对吧,还有你也没真的杀了castle,”那人红色眸子里了然的惬意叫人看了发恼,“你看,这就是证据,圣杯凭借着自己的意识,用沉眠冲淡了一切。”
                  谁也不确定英灵殿的真正形态,但是在没有回英灵殿而存留人间的这两年吉尔伽美什梦见过。罗马式的神殿中,高大的立柱间置放着棺木,他像是被什么强烈召唤般驰走前进,大理石和金属相触回音绵延环响有钝伤的质感。他看见沉睡在不谢的黄蔷薇和红蔷薇中貌美的枪兵;他看见天鹅绒色泽有如流动的火焰,征服王容颜威严,刻入碑上的英名不朽;他看见一泓静如琉璃的透明湖水,背负污名的骑士的紫色长发被定格在一个最为柔软的弧度……连空气也死,存在于时空之外的博物馆沉睡亿万世纪,吉尔伽美什知道,这里某个地方,也有一座属于他的展台或者说坟茔。
                  天知道圣杯吞下的是谁的血,DNA鉴定结果上帝与魔鬼并无异处。
                  他在看到那两只并排放置的水晶箱之后,不情愿地承认自己的指尖不受抑制的颤抖了起来。不知名雪白的花,蓝衣银甲的少年少女睡颜恬静美丽几乎神圣。
                  然后吉尔伽美什就被一双无情的手无情的捶醒了,神父表情平静,手中一碟麻婆豆腐的浓烈刺激性气味把所有余韵冲得一干二净,英雄王几乎当场把自己的魔力供应者戳成蜂窝。
                  “思考的权力不属于灵魂,而属于肉体。”吉尔伽美什接着对阿尔托利亚说道,“圣杯在对这个身体编程时故意加入了错误的序码,一切都不能信,没有激越没有癫狂,除了你脑子坏掉的兄长,这是个平静无比的战后地。”
                  脑子坏掉的某人的妹妹向陶醉于自己理论的皮卡丢过去一把叉子,面无表情的附上只有我才能说亚瑟脑子坏了的友情提示。懒得躲闪的一方接下凶器,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把对方使用过的叉子来插布丁吃,可惜他知道,缺少少女自觉的骑士王永远不会在乎间接接吻这种小事。
                  ——————————————————————————————
                  “圣剑使,告诉我你为什么接受黑圣杯的邀请?”
                  “她不请自来。” 吉尔伽美什一边闪过两把在狂风作用下逆行的长戟,一边向为了维持风压一只手臂被天之锁拉的脱臼变形的剑士发问,发型衣服被剑气划得有够狼狈,害怕声波不能到达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出的问句。大部分宝具都被吹脱轨迹,小半个公园的设备连地皮被掀起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估计现在电视正在紧急插播什么不自然飓风袭击冬木市的警报,而窝在房子里的另一个说不定正看得津津有味,顺便还不忘多调笑几句自己面前这祸害的妹妹。
                  亚瑟那只被拉的脱臼的手臂周围聚集的黑色魔力的量大到肉眼可见,手臂主人显然一点也不在意挥霍圣杯直接供应的魔力,修复速度和拉伤速度一边互相咒骂一边赛跑。吉尔伽美什干脆把剑往地上猛地一插,稳住身形:
                  “你现在想杀了我,或者说送我回英灵殿,难道不给个完整的理由吗?”
                  也许是逆了耳,亚瑟用力将誓约胜利之剑甩到身后,整个人在反冲作用下到达吉尔伽美什的眼前只花了半秒。本身站姿就不稳,胸口被对方刻意屈起的膝盖撞上然后被放倒在地,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手上姿势别扭,剑竟一时拔不出来。亚瑟现在是整个人坐在他身上,这场景换个地点换身衣服倒也销魂。但现实是残酷的,黑色的骑士王干脆利落地用手肘猛击他被划了条口子的那只胳膊,由于吃痛一只手放了剑,紧接着萦着风的重剑被**向自己耳边的水泥地面,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漫过耳廓流到了头发里。
                  


                  IP属地:湖北10楼2012-08-01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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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第二次圣杯战争的幕后剧——
                    被吉尔伽美什打回英灵殿后再次睁开眼时,在眼前露出甜美笑容的金发少女让亚瑟几乎想找只杯子一头撞死。娇小的少女眨巴着蓝眼睛一边围着他转一边嚷嚷着saber你终于回来了saber我好想你saber你刺我的伤我没舍得复原哦父亲说恋爱就是甜美的痛苦啊saber我好寂寞……saber我喜欢你。亚瑟愣了下神,正想申辩自己真的不是萝莉控虽然阿尔托利亚那个大小正是他理想的嫁的时候,爱歌将右手放到了他胸口的铠甲上:
                    “太好了,他把你送回了我的身边。”
                    “‘他’?”
                    “嗯。”
                    “……吉尔伽美什?”
                    亚瑟本来想吐槽吉尔伽美什这个二货还说什么世界太肮脏配不上他骑士王圣剑使还是什么鬼头衔的,把我从现世丢出来让爱歌拉到圣杯里面跟世界之恶混在一起我就干净了么云云。但是面前的少女笑容古典又和着蜜似的甜,就这样慢慢偏过头让蘸着蓝色眸光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似极了冬日雪枝上一颗颗融化的冰珠子,仿佛连盐分都不含的纯净泽光,鲠得他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saber,我喜欢你。”
                    “……我知道。”
                    “saber,不要离开我。”
                    “好。”
                    ————————————————————————————————
                    回到第四次圣杯战争的重来——
                    “你知道原因的吧?”
                    “嗯?”
                    阿尔托利亚将一盘鹅肝酱扒到自己面前享用。有呆毛的吉尔伽美什颇为愉悦地看着她口中吐出夹着笑意的句子。
                    “亚瑟根本没什么心情打这一架,而那一个‘我’也没有。
                    “我跟那个长了呆毛的我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只信奉眼睛能看到的理论,而本王则明白如何推论。
                    “圣杯是有自由意志的,假如它包含人类意识的集结体的话我们便可推测得这个世界上大量脑子里秉持错误恋爱观和神经有问题的人的意识也被混杂在里面。“看着阿尔托利亚吃得专心致志,吉尔伽美什也忍不住动手给自己切了一小块鸡排,“于是……我们这些被圣杯所束缚的存在在被编程出肉体的时候,那个肉体便免不了被编入错误的序码。令咒便是这个错误的一环,因为人类可耻的控制欲。”
                    “而英灵自己的渴望也会影响这个肉体。
                    “另一个‘我’害怕亚瑟·潘德拉贡会变,但他又无比渴望以一个实感的存在与他相遇;亚瑟,他则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他不顾骑士王的身份不顾战争阵营地位,不顾master命令尽情战斗逐亡的理由。
                    “于是再加上圣杯不知出了什么毛病,这场荒谬无比,只隔了两年便将第四次战争的人员完全还原,并且还添上他们两个的第四次圣杯战争重来便开始了。
                    “谁都无心战,,没有杀机也没有毁灭,这场战争从根本上就是假的。”
                    吉尔伽美什懒懒说出这个结论时,抬头正对上阿尔托利亚认真的眼神。
                    谢天谢地,总算把注意力从食物转了过来向我,他怀着愉悦的心情补上一句:
                    “还有,这也是因为我想见你。”
                    我是这样的喜爱着你。
                    世间苍宏万物,珍宝不计其数,而当你睁开双眼望向我时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破铜烂铁。我拥有整个世界却独独无法拥抱你。
                    我是这样的爱着你。
                    “阿尔托利亚……”
                    模仿着昨天玩的galgame里男主人公的姿势,吉尔伽美什正准备深情告白的时候,玄关处传来了巨大的炸裂声。
                    好,男主人公捏弯了手里的叉子。气氛又毁了。


                    IP属地:湖北12楼2012-08-01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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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十秒钟后亚瑟从吉尔伽美什放松了的手臂间蹲下身,迅速地捡起被对方扔在地上的双剑中的一把直刺过去。
                      “喂,这个反应有点太不对头了吧?!”
                      侧身的同时用脚尖挑起另一把送进手中,亚瑟大概用惯了重剑,斜劈下来的时候力道偏大,角度不太对,被轻易引开捣碎了一个花瓶。
                      “有仇必报也是骑士的美德,你还欠我一剑呢,知道那有多疼吗?”
                      被一路逼退到客厅时吉尔伽美什(没呆毛)正在跟阿尔托利亚打电视游戏。
                      “别踩到线,哥哥,我快赢了。”
                      “噢,加油,我这边也是。”
                      有呆毛的吉尔伽美什闪腰躲过对准头部的一记横击,并且小心地没撞上茶几,他裆下连续的三剑快攻,注意到亚瑟为了不打坏柜台上一摞高高的游戏碟而特意把剑换到了左手。
                      “小心点,这些都是初回限定版,你赔不起。”
                      “我赔不起的是你的智商,因为它比一只蚂蚁大不了多少,掉了就没了。”
                      “……啧,没工夫陪你吵,另一个我,你不能堵上他那张嘴吗?”
                      “你以为我不想吗!”
                      “好,奥义·降龙神掌!上吧!这样子四战的archer你就只剩1%的生命值了!”
                      “可恶,分神了!”
                      真是超现实。
                      拿着实剑战斗的吉尔伽美什情不自禁地开始直抽嘴角,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吊灯,在接下自己的剑的攻击之后抬脚硬生生利用铠甲的硬度把攻击引开。这画面似乎诡异得过头,他面前的人和那个跪坐在地上玩游戏的少女曾经让整个原野翠绿不再,只剩焦黑的土,成林的剑;而他和另一个盘腿坐在地上打游戏的家伙也曾是世纪的主宰,斗兽场的厮杀和血染的荣耀浮在他抬手饮下的酒液表面,成一层薄光。现在他们却为了一个吊灯,几张游戏碟而小心翼翼,不纵情也不放肆,剑法点到即止却又争着要对方的命,同时还顾忌着不能让血溅在电视频幕上。
                      “亚瑟,本王让你刺一剑你就满足了吗?”
                      “嗯,刺穿心脏就好。”
                      “那不就完了么?!”
                      “没办法,你不是一直想把我送回英灵殿去吗?这次我跟圣杯约好了,我达成愿望宰了你才能回去。”
                      竟然掉到自己挖的坑里去了,吉尔伽美什真的很想说你别回去了我们别打了就跟本王呆在这里很好,但是自尊心作祟硬是只翻了个白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睁大眼睛,亚瑟在他的对面慢慢露出个如同第一次见面时的调侃笑容,言语像浸了酒似的辛且辣,隐匿在清亮而微微透出变声器的沙哑的音色中。
                      “archer,别这么安静,像个杂种样子说点什么让本王听听取乐。”
                      “别学那个我说话了,该死的,我知道你没有黑化!把好好的银色铠甲涂成金色真是难看。”
                      “什么时候知道的?”
                      吉尔伽美什跳上两级台阶,逆着向后上楼,对方划开了半拉墙纸,也跟着追上楼。 “从你的眼罩被我打碎,要是真黑化了你的眼睛会变成黄色。”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金属折光中那薄荷叶般的色泽让人的喉咙几乎泛出苦味。
                      “继续。”
                      “……我从你的手甲上刮下了半块漆,这伪装真不结实。”
                      “我下次一定直接把阿尔托利亚黑化时的那套衣服借过来。”亚瑟侧倾了身子在错开吉尔伽美什剑的空隙中撞进他的怀里,这是今晚第二次了,厚实的铠甲撞在肉体上的闷响让他惬意地眯起眼睛。“还有吗?”
                      吉尔伽美什忍痛向后退了两步到达二楼拉开了距离,亚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练过倒着上楼梯之类的把戏,要不怎么如此顺畅,想来英雄王的时代似乎没有多少玩乐,没空隙做多想,他也跟着追上去。英雄王说公平点,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但是先回答我三个问题。骑士王说好啊,不过回不回答的选择权在我这里。
                      吉尔伽美什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圣杯会给他供能,明明他没有黑化。亚瑟听到这问题笑容有点僵硬,掺入了某种悲壮味道,他说自己为了这次战争把自己卖给圣杯了,彻底卖了。
                      “我答应和她永远在一起,永远陪着她。”亚瑟说这话时语调很慢,一种无奈的甜蜜味道。
                      不是懒得问对方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吉尔伽美什知道问了对方也不会说,再说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用,他问出第二个问题,问在第二次战争我杀死你的时候你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接着到了第三层楼的平台部分,亚瑟虚晃两剑将吉尔伽美什逼到死角,然后就着双剑相持着较劲的时候贴近对方,在那耳边轻轻重复了一遍那个句子。吉尔伽美什的脸上有一道细细的伤口,血丝丝地冒出来,亚瑟发现吉尔伽美什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明明完全不适合这种伤口和败势,却照样能把血的颜色演绎到最美的人,也许是多亏了他那双血样的眸子,也许是神之血的魔力。
                      猛地将亚瑟的剑挑开,跳上第三层阶梯的第一阶,吉尔伽美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留下来……”
                      亚瑟听到那句子第一个字的发音时脸上一瞬间变得毫无表情,他挥剑斩杀了过去,风之魔力萦绕着剑尖,在接触到双生剑中另一把时爆发开来,直接冲破了他们所在的远坂家顶楼的房顶,砖瓦崩裂灰粉在狂风中迷人眼。一时间隔着那粉雾迷蒙他只能看到亚瑟冷淡的绿色眼睛,其他的一切都朦胧不清,只有那双眼睛闪着无机质的光,仿佛骑士王在一瞬间将自己藏进了厚厚的壳里。
                      那句话绞着自尊和渴望,扎在喉咙里,似乎只要一说出来马上就会皮开肉绽。
                      但英雄王还是把它说全了。
                      “最后一个问题,留下来跟本王在一起。”
                      这分明是一个陈述句。
                      —————————————————————
                      “这场战争荒唐虚妄,一切都真假难辨,错乱颠倒,剑与刀尖上起舞小天鹅,死与血的阴影下茶会点心精致甜美。”吉尔伽美什——拿手柄战斗的那个——慢悠悠地念出游戏包装盒上的句子,向身边打完了上个游戏正停下来吃饼干补充体能的阿尔托利亚询问,电视游戏的音乐足以掩盖楼上两个闹剧主角的打斗声,“我们接下来玩这个怎么样?”
                      “听起来很没意思……这个游戏叫什么?”
                      “《假战争》。”
                      


                      IP属地:湖北14楼2012-08-01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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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这是骑士王第二次在夜空下坠落,仰面有满空的浩瀚繁星,仿佛正远离那镶满钻石和月光的海面,慢慢沉入冷暗的海洋深处。不过这一次很快就结束了,英雄王死扯着他缓冲了落地时的冲击,而几秒钟之前两人争斗着从远坂家楼顶掉了下来。本来两个人都可以毫发无伤地落地的,但吉尔伽美什在要掉下去的前一刻猛地扯过亚瑟拿剑的那只手把人拉入了自己怀里,以失去调整落地姿势的余裕为代价将整个晚上他一直想要捕获的猎人牢牢囚禁。
                        落地时吉尔伽美什被压在下面,手臂上的伤口严重撕裂,但他没有管那些,就着把对方抱住的动作挣扎着翻了个身把亚瑟压在下面,丝毫没有让他挣脱的打算。亚瑟被以一个十分难受的姿势压在下面,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铠甲缝隙流了下来,浸透他掩藏在黑色甲衣下的金丝蓝衣和皮革。
                        大概是因为伤口,吉尔伽美什一时间什么都没说,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不断怕打着亚瑟的耳膜,十二月的深夜很静,连房子里震天响的游戏音乐都听不到。亚瑟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他艰难地把别在身下的手抽出来,有些犹豫地摸上吉尔伽美什的肩膀。虽然夜里太黑而这个别扭的姿势让他只能看到对方肩膀上的一半天空,但是他还是清清楚楚地摸到对方的另一半肩上深深刺入的对方自己那双生剑中的左剑,慢慢流出的血液滴落到亚瑟的领子上。
                        “……阿尔托斯,回答我的问题。”
                        挤出口的句子沾上了腥味,亚瑟想说他吉尔伽美什那根本不算一个问题到底要人怎么回答,但是那渗进衣领的血液灼烧着喉咙,似乎烧坏了他的声带。
                        亚瑟觉得那有点可笑,他们是圣杯之战的武器,可却还有滚烫的血,鲜红的脏器,情感不变灵魂不消,陶醉于尊严和荣耀的虚假辉光。圣杯的消遣近乎无聊,看他们在自己的的时代挣扎还不满意,硬是要时空错乱折叠相交。
                        身体被对方的气息淹没,时间被霸道地舒缓开来,像深暗的酒液慢慢淹没了世界。
                        亚瑟张开口,像一尾浸在死水里快要溺死的鱼那样,试图发出声音。
                        end


                        IP属地:湖北15楼2012-08-01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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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子!!!!!!!!!!!!!!!!沙发~~~~~~~


                          IP属地:湖南16楼2012-08-01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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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看到完整版了~~~~~~~两对双王各种萌点爆棚!!!!!!!!!
                            莲子你实在好样的!!
                            要继续加油嗷嗷嗷~~~~~~~我也会继续努力(写糟糕擦边球的旧金剑)的!!!!


                            17楼2012-08-01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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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风超有爱~
                              ...这里新人一只的说~


                              18楼2012-08-17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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